看到柳毅的样子,把柳眉吓了一跳,连忙奔到他的身边,大声的叫道。
柳毅并非呆了,而是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功法给震住了。
便在所有的钱全部分完之后,他只感觉脑海中轰然炸响,一篇文字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文字乃是由金字组成,堂堂皇皇,灿烂无匹。。
“地藏镇魂音!”
开篇的五个大字,立时让柳毅知道了这是一门功法。接着向下看时,这才明白,此法乃取音波杀敌之术。使用时需将真气注入肺部,再经过特定的频率由口中发出,声音可以镇压魂魄,便人短时惊惧,与佛门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更加高级,乃是地藏王菩萨在十八层地狱镇压恶鬼神魂的无上妙法。
“这门功法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柳毅一边查探着功法,脑海中一边思索着。
但无论他如何思索,却也是不得其门而入。
便在此时,他听到了柳眉焦急的叫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柳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二里河村的今天,便好似过年一般,甚至比过年更热闹。有不少人家得到钱财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县城里沽酒买肉,大肆采购一番。
当傍晚到来之时整个村子都被酒肉的香味给包围住了,四溢的香气,便连天上的飞鸟都给吸引下来,落在村中的槐树杈上,不断的流着口水。
。。
第九章 受戒()
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新月如钩。
柳毅在家同样与众乡亲一样,吃了一顿他们一辈子都想不到的好饭食之后,又与父母聊了好长时间,定下了明天柳父去刘府办田契之事之后。又看着父母和妹妹休息之后,他这才悄悄的离开了家门。
新月明亮,天上繁星闪烁,夜色沉沉。
但这却丝毫妨碍不了柳毅赶路,他只用了半个时辰,便看到黑压压的云候山。
夜晚的云侯山极静,只有一些不知疲倦的虫儿还在唧唧的叫着。
“山中无人,正好试试我刚刚修炼的地藏镇魂音!”
柳毅一边想着,一边握了握别在腰后的柴刀,抬步入山。
他每天砍柴,对云侯山的地理环境走的极熟,只走了片刻,便到了一处密林。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又把脑海中功法梳理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记错之后,这才走入了了密林之中。
反手摘刀,猛然挥出,重重的击打在一株小树之上。
“哗哗哗”
树枝摇晃,发出了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传了老远。
“扑棱棱”
这密林,乃是鸟儿栖息之地,柳毅这一动,立时使得宿鸟惊飞。
一鸟突起,百鸟齐动,整个密林的宿鸟全部惊动。它们扇动着翅膀,发出惊恐的鸣叫,便好似遮天的乌云一般,把天空中的弦月和星星全部挡住。
看到宿鸟惊起,柳毅体内真气陡转,经过肺部之后,流转到了嗓子处。接着他舌绽春雷,吐气开声。
“吼!”
一声狂啸夹杂着气流喷出,如乳虎啸谷,龙吟大川,风雷震震,天地皆惊,便连周围的树枝也被啸音撼动,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飞鸟经天,被柳毅这么一声怒吼,便好似雨点一般的哗哗直落,空中立时便缺了一大块,弦月又显示在了柳毅的视线之中。
但飞鸟的数量太多,那处空缺只一出现,又立时被补上。
柳毅一声吼出,只感觉到头昏眼花,体内真气几乎消失了一半。他连忙运气调息,这才恢复过来。
他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的飞鸟身边,伸手捡起一只。触手温热,很明显尚有气息。伸出一根手指在飞鸟的脑壳上轻弹一下,那只飞鸟这才苏醒过来,但是摇头晃脑的还处在晕眩状态。
“果然是只伤神魂,不伤身体!如果争斗之时,我用出地藏镇魂音的话。对方促不及防之下,一定会受到震荡,我正可借机取胜。”柳毅环顾四周,微微数了一下,看地面上大约有六七十只鸟,心中也明白了地藏镇魂音的威力。
“只是这功法太过耗费真气,一吼之下,最少耗尽一半真气。若是以后使用,还得谨慎一些!”柳毅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密林,慢慢的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正是午夜时分。他又修炼了一段时间的金刚护法经后,看天色将亮,这才回到自己的屋中,沉沉的睡下。
一夜无梦,柳毅睡的极沉。醒来时,红日刚刚跃过山头,他只感到精神大好,浑身充满了力量。
早饭极为丰盛,除了麦饼和麦粥之外,还有一只鸡和许多的肉类。柳家昨夜并非出去买菜,这些吃食乃是一些感激他们的村民送过来的。
在饭桌上,柳母一想到儿子将要出家当和尚,就是泪语涟涟,把桌上的肉不断的夹到柳毅的碗中,只一会功夫,碗中的饭菜便叠了老高。。
一顿丰盛的早饭,便在这种离别的情绪下默默的结束,直致太阳高升至头顶之时,柳毅才终于站起身来,强笑一声:“爹,娘,孩儿是去出家,又不是去突番前线上战场,用不着这样的。”
“大狗子,一切小心!”听柳毅这么一说,忍了一早上的柳母,终于忍不住把眼泪掉了下来。
“哥,能不去吗?”柳眉的眼圈极红。
“不能!”柳毅摇了摇头,又看向父亲:“爹,我走了,等有时间就过来看你们!”
“去!”柳父长叹着气,默默摆手。
柳毅别无长物,而且入得僧门,便得穿僧衣了,就连换洗的衣服也用不着他准备。那本借来的金刚经,他昨天和刘长青说话时,并非提到,便也为他所有了。他并没有把经书带在身上,而是与那七页纸一起压在了箱子的最低层。
再见金光寺山门,一切尽不一样。上次他到这里,是以香客的身份过来的,而这次再来,却是以入门的身份再来。这座金光寺便是他以后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了,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种前世入职上班时的感觉。
“来人可是柳毅!”
柳毅走至金光寺门外,已经有一个灰衣知客僧等在那里,看到柳毅出现之后,立刻高叫一声。
“柳毅见过大师!”柳毅回答道。
那知客僧上下打量了柳毅两眼,没有表示出任何亲近的表情,便好似一个木头人一样,极为呆板的道:“随我入寺,灵空长老在等你呢?”
听他说话的语气,柳毅不禁皱了皱眉。按理说,他入寺为僧之后,两人便应当份属同门。刚才他礼数不缺,很是周道。对方身为知客僧,岂能不懂人情世故,可没想到他非但言语中没有表现出来亲近,便连笑容也欠奉。
知客僧带着柳毅穿过山门,过弥勒殿,最后到达了大雄宝殿前的广场处。
此处,已然站着两排灰衣僧众,便好似卫兵一般拱卫着大雄宝殿的正门,一个个均是鼻观口,口观心,默不作声,简直与供在殿内的佛像一般无二。
在队伍的最前方站定的正是灵空,他这次的打扮与前两次相见,别有不同,在黄色的僧袍外罩着金线红棉的锦澜袈裟,相貌依然精奇,但却显得格外庄严。
看到灵空站在那里,面带笑容,很显然是心情大好。柳毅紧走几步,到了他的面前,一揖到地:“见过师父!”
“徒儿来的好迟呀!”灵空淡然一笑,伸手虚扶柳毅。
随着灵空的手腕轻摆,柳毅只感觉腰腹之下出下了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竟然轻巧巧的把他的身子给扳正。
“师父果然不是普通人!”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柳毅的心中也有些兴奋,他抬起头看着灵空,却见到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半点刚才曾经出手的样子。
“开殿门!”
知客僧充当了礼仪僧,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高吼一声。
随着他的一声吼叫,大雄宝殿正门轻飘飘的打开。
虽然是白天,但里面还是烛火辉煌,香烟飘渺。
“剃度大典即将开始,请各位师兄入大雄宝殿观礼!”
知客僧再叫一声之后,众灰衣僧人这才肃穆的缓步入殿。
“徒儿,随我入殿!”
待众僧均步入到大雄宝殿之后,灵空这才对柳毅又道了一句之后,昂然走在前面。。
“是!”
柳毅深得即来之、则安之的妙法,听灵空发话,便跟在他的身后,与众灰衣僧人一般,态度显得极为庄重。
入得殿后,柳毅这才看到,在如来佛像面前还站着两个黄衣僧人。一个年约六旬,生的面白如玉,白须飘飘,一看便是得道高僧。而另一人却是只有四旬年纪,双目狭长,身体魁梧,便好似一尊宝塔一般,不怒自威。
“师兄,这便是你欲收下的弟子吗?”
看到灵空带着柳毅入殿,老僧当下发话。
“回方丈,此子便是!”灵空含笑回答。
柳毅只一听灵空的回答,便也知道那老僧必是本寺的方丈灵通无疑,连忙上前一步施礼道:“见过方丈大师!”
“好!”灵通微微晗首,夸奖一句道:“佳师佳徒呀!”
便在灵通发话的同时,柳毅很是清楚的注意到,另一位黄衣僧人的嘴角轻笑一下,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
“剃席大典开始!”
知客僧早已等在一旁,当他看到了方丈灵通问完话后,这才适时的叫道。
按照灵空的吩咐,柳毅先给如来佛像上过三柱香之后,这才跪倒在一个黄布包裹的蒲团之上。
“柳毅,你可是自愿出家为僧吗?”灵空也跟着拈香敬过佛祖之后,手捏剃刀来到柳毅面前,问道。
“是!”柳毅挺直胸膛,朗声回答道。
“尽行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灵空接着问道。
“能持!”柳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尽行寿,不妄语,汝今能持否?”
“能持!”
“尽行寿,不饮酒,汝今能持否?”
“能持!”
“尽行寿,不淫邪,汝今能持否?”
“能持!”
“尽行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能持!”
一问一答很快过去,灵空这才威严的说:“即持五戒,当入本寺,此为沙弥戒。”说罢,手起刀落,只是轻轻一转,柳毅的三千烦恼丝,尽皆飘落。
“流转三界中,恩爱不能断,弃恩入无为,真实报恩者。”
灵空口诵几句真言之后,这才接着又道:“我们金光寺排名是广大智慧,真如性海,灵法通妙,空悟圆觉!”
“为师乃是灵字辈,你便是法字辈。现赐你法号为法海!从今之后,你便称法海了!”
“法海,这个法号好,我喜欢!只可惜这里是金光寺,而不是金山寺,否则的话,说不得我便要与许仙抢一下那白娘娘。”柳毅听到自己的法号是法海,心中暗笑。学着灵空的样子,双手合十,一个佛礼敬下:“多谢师父赐号!”
“阿弥陀佛!”法号赐下之后,众僧同时道了一声佛号。
“法岸,你带你法海师兄去后堂沐浴更衣之后,带回来见我!”灵空说完之后,向知客僧吩咐一句道。
“是!”知客僧应声之后,这才接着对柳毅道:“法海师弟,请随我来!”
“师傅让他叫我师兄,他却叫我师弟!”
听到知客僧的话,柳毅一愣,他抬头观看周围众僧的表情。但看灵空和方丈亦是满脸微笑,而其余众僧则是一脸木然,似乎没有听到法岸的叫法与灵空所吩咐的不同。
。。
第十章 灵空离去()
“看来这这位师父大有古怪呀!”
柳毅立时想起了他初见灵空之时的一幕,当时看守功德箱的和尚便是这位知客僧法岸。他见灵空时,便是爱理不理,当时,他便大感奇怪,但却没有多想。而今再思及此处,只觉得其中大有玄机。
“难道我这位师父,不招人待见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缘何灵通方丈又会让刘长青去我家请我呢?”
柳毅的脑海中立时出现了两个念头。
“有劳法岸师弟了,头前带路!”
柳毅没有时间多想,他只知道他现在是灵空的亲传弟子,哪怕灵空在本寺毫无地位可言,他也得维护他的尊严。他索性抬起头,冷冷的对法岸道
法岸闻言色变,抬起头来,眼中出现了一道凶光。
“还不带路!”
柳毅心中冷笑,毫不退让的直视着法岸,接着又道了一句。
看到柳毅如此强硬的姿态,有不少灰衣僧人都把头抬了起来,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更有人的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法海师弟,这边请!”
法岸怒气虽炽,但他却知道今天非同平时,便也只能强压心中怒火,咬牙切齿的道。
“走!”
柳毅抬头道了一句之后,昂然跟在法岸后边,离开了大殿。
一路无话,转过几处殿角之后,最后到了一间浴室外。
“就是这里了!”法岸向那浴室一指。
柳毅连话都没有多说,昂首阔步的向内走去。
便在他与法岸擦身而过之后,他听到法岸阴测测的声音:“小子,你别太猖狂了。今天大典,我给你面子。等你入门之后,有的是机会和你玩!”
柳毅转过头,轻蔑的看着他,脸上露出讥笑。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便进了浴室。
看到柳毅的样子,法岸只感到额头青筯乱跳,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柳毅不说话,对他的污辱更盛过冷言冷语。
浴室内并无浴盆,而是有一排竹筒。清水顺着竹筒哗哗的流下,落到下面的青石板上,又顺着地沟流了出去。
竹筒中流出了水沁凉无比,入手微寒,乃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
柳毅自穿越这一年来,每天都用冷水洗涮,泉水虽凉,他却是毫不在乎。
当他洗干净之后,这才拿起了一套崭新的僧袍。僧袍是事先摆在浴室内的一个竹凳上的,从里到外,从鞋到袜一应俱全。
当柳毅换完之后,随意的对着墙上的一方铜镜照了一下。但看里面出现一个年轻俊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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