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看,我想请你去找灵妙师叔去看。如今时候尚早,寺门未开,你若出门,便会连累你违反寺规。只有灵妙师叔出手,才能提早开门!”
法昆闻言色变,手腕甚至都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灵妙在法岸与柳毅争斗之时,拉偏架的事情。心知灵妙若来,必然会向着柳毅,他们谋求心灯之事,也会成为水月镜花。
但他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如何不让法通去找灵妙的方法,只急的是满头大汗。
“我这就去找师父!”法通闻言,脸上泛起了笑意,应声之后,便欲离开。
“法通师弟,且慢!”
便在此时,法德又发话阻止。
“大师兄,难道你想阻止我去找师父吗?”法通转身,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他虽然年幼,而且佩服法德的行事为人,但却不代表他糊涂,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
“此等小事,便不用劳烦灵妙师叔了,师兄完全能做主。”法德面对法通的怀疑,依然是满面春风。
“法昆,把手拿开!”法德接着命令道。
法昆不敢不尊法德的命令,闻言之后,也只能恨恨的把手放下,恶狠狠的瞪了柳毅一眼。
“我们虽是出家之人,但却是人心肉长的。法海师弟家中有事,我们又岂能拘泥寺规。难道我们还怕法海师弟中途跑了不成?”说到这里,法德轻笑一声。
接着才加重语气道:“如果真是法海师弟畏罪潜逃的话,那我便只能说我有眼无珠,错看法海师弟了。”
法通离言争辩道:“大师兄放心,灵空师叔岂能看错人,法海师兄一定不会逃的。”
“我自然不会不放心!”法德轻轻的摆手:“法通师弟也不必焦急,先听我说完。”
听了法德的话,法通也只能退下。
“虽然未到开门之时,但是事急从权,现在便可以打开寺门。我身为大师兄,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法海,你若有事的话,只管去办,如若有事,我一力承担!等你见完你的妹妹之后,再回来找我,我们再处置你触犯寺规之事。”
柳毅回头,深深的看着法德。对方口口声声为自己着想,但言语中却始终扣着他违犯寺规这句话,其中用意不由言表。
但是,他心急家中之事,纵然无奈,但也只能认了。
“多谢大师兄了!”
想到这里,柳毅一礼致下,接着向寺门处飞奔而去。
。。
第二十章 强闯寺门()
“大师兄慈悲为怀,师弟佩服。”
“是呀!大师兄深得我佛三昧,便连法海这等恶徒,也不得不说一声谢字!”
看法德放柳毅离开,众僧采声云集。
“阿弥陀佛,唯愿法海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法德遥看柳毅急冲冲而去的身影,双手合十,长叹一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法海行事如此恶毒,大师兄的的苦心恐怕要白费了!”又有僧人道,同时还向柳毅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以示不满。
“佛曰:我入地狱,谁入地狱。但有一线机会,贫僧也不会放弃的。”法德大义凛然道。
法通站在那里,看着法德,心中钦佩,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法通,你这是做什么?”法德奇问道。
“法通刚才错怪大师兄,还以为大师兄今天执意要夺走法海师兄的心灯呢?”法通面红耳赤道。
“你这么想,我也不怪你,任谁都会这么想的。法海刚刚入门,未得我佛真义。心灯放在他的手上,是祸非福。我之所以要收下他的心灯交由方丈处置,也是不想他将来依仗心灯,闯下弥天大祸,到时候连累本寺!”法德长叹一声,脸上现出了一丝的落寞:“为了本寺着想,纵然法海师弟怨恨师兄,我也不得不这么做。”
“时辰未到,寺门不开,还不退下!”
柳毅飞奔至于寺门时,正好看到四个守门的僧人,看到柳毅过来,大声喝斥。
“外面的是我妹妹!我要出去看看!”柳毅解释道。
“那也不行!”守门僧人摇了摇头:“想要提早开门,必须请得掌教方丈或是灵妙师叔的同意。”
“大师兄行吗?”柳毅问道。他虽然不想用法德的名义,但却无法,否则的话还不知道得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可是法德大师兄?”为首僧人问道。
“正是!”柳毅点了点头。
“若是大师兄下令自然可以,把信符拿出来!”那僧人把手一伸。
“大师兄亲口说的,并没有信符!”柳毅摊手道。
“口说无凭,没有信物,不能开门,师弟还去找大师兄,要他的信物!”那僧人板着脸,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法德呀,好心计呀!”看到守门僧人如此做派,柳毅哪里还不知道他上了法德的一个恶当。对方身为大师兄,岂能不知道要开寺门,必须需要他的信物。他空口做了一个人情之后,让柳毅碰了钉子之后,再得回去求他。
“做梦!”
柳毅想到这里,心中冷冷一笑。他虽然在金光寺只出家了一个月,但却对这座皇家赐建的寺院充满了厌恶。
“好一个寺规,好一个佛门清净地。外有弱女哭泣,便是普通百姓也得开门去看看。但尔等到拘泥寺规,不肯开门。便连做人最起码的道理都不讲了。尔等身为出家之人,本应以慈悲为怀,但却是毫无人性。如此这般,你们还出什么家,修什么佛!”
一番话只骂得四个僧人,面色大变。
为首僧人气极败坏的指着柳毅:“拿下此獠,交由方丈处置!”
随着他的喝令,众僧一起涌上。
“滚!”
柳毅心急妹妹,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一出口,便是一记地藏镇魂音。。
声音如雷,滚滚荡荡,便连天空的飞鸟亦能惊散。更何况是这四个水平还不如法岸的僧人。
四僧立时是神魂震荡,目光呆滞,身体便好似喝多了酒一般,摇摇晃晃。
柳毅身体一动,抢在寺门处。伸手抓住巨大的门栓,向上用力抬起。
“大胆法海,你竟然敢闯山门!”
便在柳毅抬起门栓之时,为首的那个僧人已然恢复过来,他一边向柳毅扑去,一边叫道。
柳毅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一脚后踢,好似虎尾横扫,重重的轰击在那僧人的胸膛之上。
“啪!”
一声闷响,那僧人连连倒退。正好撞到了那三个还未回过神的僧人身上,立时变成滚地葫芦,满地乱爬。
“法海,你莫要自误!”看着柳毅一下便把巨大的门栓摘下,扔到一边,正欲打开寺门时,为首的僧人大声叫吼道。
“何以自误,纵然是皇宫内院,高墙大城,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得闯上一闯!”柳毅一边想着,一边头也不回的拉开大门。
“快去报告方丈,就说法海在未奉法旨之前,先得打开大门!”看到柳毅出去,那僧人只唬得面无人色,大声疾吼道。
“难道这大门有何玄机不成?”听到那僧人惊恐万分的叫声,柳毅的心中升出了一个疑问,他却没有想到这金光寺只不过是一个寺院,而不是什么皇宫内院,前线城池,缘何夜晚便要落门,而非到时间不能打开。
隔得不远之处,那僧人惊恐的声音隐隐的落入到了法德的耳朵里,他的心里忍不住冷笑连连:“三世方丈定下来的规矩,今天终于被破。法海呀法海!便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寺规惩罚!”
寺内传来的声音透过寺门,变得有些暗哑,柳眉虽然不知道里面众僧说的法海是谁,但她却能清楚的听出来哥哥的声音。也不哭了,一边擦着满是泪痕的脸,一边期盼的看着寺门。
两扇朱红漆门缓缓的打开,柳毅迈步而出。
“哥!你可算出来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柳眉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喷涌而出,她紧跑几步,扑入到柳毅的怀中,号陶大哭,声音嘶哑无比。
“眉儿,莫哭,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柳毅搂着妹妹瘦削的肩膀,疾声问道。
“家里来人了!”柳眉一边哭一边解释道。
“来人了?谁来了?”柳毅连忙问道。
“是县衙的人,还有刘府的人,他们说刘府报案,说刘府丢了一本书!”柳眉接着又道。
“怎么可能?”柳毅无比震惊,他的眼前立时浮现出了那本金刚经:“书中之秘密,不可能被发现的,刘长青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眉儿,先别哭了,你把事情说清楚。爹和娘现在怎么样了?”柳毅急问道。
“他们都被关在家里,由刘府派人看着他们。不过,你压在箱子底的那本书却被搜走了!”柳眉说到这里,哭声愈大。
“爹娘没事就好,你是怎么出来的?”柳毅又问道。
“他们说让我来找你,说爹不识字,不可能是爹偷的,偷书的人一定是你!”柳眉接着又道。
“偷书之罪吗?”柳毅的脑筯飞速的旋转:“只怪我,在刘长青去找我时,没觉得那本金刚经会是多大的事情,否则的话,把他当成一个条件来谈,也不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不对!”想到这里,柳毅一皱眉:“刘长青不可能因为金刚经的事情来找我,他上次带小莲来找我,便是因为小莲认识我。如果这样的话,他应当知道金刚经的事情。当时未提及,之后应当也不会算后帐。”
“难道,是因为师父离寺云游,而且我又与寺内众僧交恶吗?是刘长青自作主张,还是说寺里有人存心让刘长青来对付我?不管是哪种原因,就算是没有金刚经的事情,刘府一定还会找出来别的事情!”
想到这里,柳毅的心思清明起来,刚才因为家里的麻烦而自责的心理,也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此时,柳眉还趴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
“眉儿,别哭了!”柳毅板过了柳眉趴在自己的肩头的小脸:“以后也不许再哭!”
“为什么?”柳眉还有些不懂。
“哭是弱者的表现!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柳毅郑重的道。
“我知道了,哥哥!”柳眉不是很懂柳毅的意思,但是她在家里最佩服的就是她的哥哥,看他说的郑重其事,忙用袖口把眼泪擦的一干二净。
“走!我们回家看看,看看刘府缘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柳毅一声冷笑,抱紧柳眉,撒腿就跑。
“哥!你回去,能行吗?”柳眉知道柳毅现在是和尚,有些担忧道。
“没事!”柳毅摇了摇头,回望着金光寺那两扇红漆大门,心中不断的冷笑。他在金光寺的时间虽短,但却饱尝了其中的刀剑寒霜。
柳毅此时,已然修至了引气入体的巅峰境界。气息悠长,脚步飞快,直如奔马一般。
短短二十里的路,对他来讲,不过用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当他未到家门口时,离得远远的便看到门前不远处聚着不少村民,把柳家的门口团团围住。
看到这种情形,柳毅把柳眉放下,牵着她的手,站的远远的,侧耳倾听人群中的声音。
“乡亲们!大家都散了!别在这里聚着了,眼看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下地干活去吗?”一个有些苍老又有些威严的声音吼叫道。
这声音,柳毅只一听,便知道说话那人是里正。
。。
第二十一章 罚你断腿()
“里正大人,柳家到底犯了啥事呀,还得用你来给看门!”
“是呀!给大伙说说呗,让俺们也听听。”
“乡里乡亲的,就算柳家犯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把一家子人都关起来呀!”
听了里正的话,众村民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一个月前柳家分钱时,你可一文也没少拿,可别昧着良心呀!”一个有些年轻的声音又道。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居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里正一下子就听出来是王三黑的声音,在那里大发雷霆道:“王三黑,你给我闭嘴!”
听到里正叫出来自己的名字,只把王三黑吓得一缩脖,不敢再多话。
“刘府,我不用说大家也应当知道!”里正看一语喝住王三黑,立时摆出一幅威严的架势。站在那里清了清嗓子:“上次减免我们村子一成租子的事情,便是刘长青老爷发的善心。”
“那个事,是柳小哥儿拿出家换来的,可不是发什么善心!”王三黑的爷爷是王山,这件事情,他可是极为清楚,又开始嘟囔起来。
“王三黑!”发现自己的话,又被王三黑打断。里正极为不满,大声怒斥,双目圆睁:“你若是再敢说话的话,休怪本里正不念乡亲之情,现在就把你送到县衙去,在牢里关你个一年半载,你信也不信?”
“我不说,我不说还不行吗?”听到里正要把自己抓进大牢,王三黑忙不迭的摆手。
“前几天,刘府丢了一本宝书,名字叫金刚经。经过调查后,本里正发现,柳家最为可疑。果然,就在柳家,把这本书搜了出来!”说到这里,里正回身一指柳家的大门:“柳家偷了刘府的东西,难道还不应当抓他们吗?”
“不就是一本书吗?不至于!”有人发出了疑问。
“你们懂什么?”里正一脸的不屑:“那本书哪是一般的书,那可是一本佛经,由金光寺的三世方丈悟觉活佛亲自书写的佛经!”
“悟觉活佛!”听到里正的话,人群中有人惊叫出声。
“没错!”里正接过话头道:“这么一本重要的书,你们说是不是价值连城。”
说到这里,里正背过手,威严的扫视着众村民:“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本里正是在大动干戈吗吗?”
“你是不是大动干戈我不知道?我办辞海你是狗仗人势!”柳毅一边大声的回答道,一边牵着柳眉的手向家门走去。
“是柳小哥儿!”
“柳小哥儿,回来了!”
听到声音,众村民扭头看去,但看柳毅出现,立时是欢声云集。
“柳毅,你不对,应当叫你法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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