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下去好好玩吧!”那两名官差闻言大喜,急忙拜谢道:“多谢文先生赏赐!”话一说完,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将那“贼人”带出了屋子。没过多久,屋外便传来了一阵“嘶啦”声,像是衣布一类的东西被人撕烂的声音。
蒲落尘忍无可忍,当即大声喝道:“文道澜!你最好让他们赶快停手,不然的话,休怪我蒲某人不讲情面了!”文道澜听罢,得意地笑了一笑,说道:“呦!蒲捕头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心疼那位姑娘了?蒲捕头心疼那位姑娘,不会是因为那位姑娘是你手下的人吧?”蒲落尘怒道:“休得含血喷人!蒲某根本不认得那位姑娘!”文道澜道:“既然不认得,为何要阻止文某对那姑娘动刑呢?”蒲落尘听到“动刑”二字后,忍不住朗声大笑,说道:“命令官差污辱一个女子的清白,此等卑劣行径,莫非也算是刑罚?”文道澜道:“只要能让那女子说出实话,任何手段都可以称得上刑罚二字。”蒲落尘听到这里,眼中杀机陡现,一字一顿地道:“看来文先生是想逼蒲某动手了……”文道澜面色陡变,指着蒲落尘大声喝道:“你敢动手?”话音刚落,便听得“唰唰”数声,围着蒲落尘的那几名官差立即拔出了兵刃,作势欲砍的模样。蒲落尘嘿笑一声,道:“就靠你们几个,也想对付我?”说着,便即施展“幻身点穴术”的功夫,出手点了那几名官差的穴道,令对方动弹不得。田大仁见势不妙,正欲拔刀,忽见一人急匆匆地跑进了小屋,那人见到文道澜后,便立即跪倒在地,连声说道:“文先生,不好了!那……那女的……女的……”那人虽然说话有些支吾,不过,不难辨认,那人就是将那“贼人”带出屋子的其中一名官差。只听得文道澜大声问道:“那女的怎么了?”那名官差答道:“那女的……自己咬断了舌头,死了。”
“什么?死了?”面对这样一个结果,文道澜不禁有些意外。
“没……没错,是死了。”那名官差有些害怕地答道。
文道澜脸色铁青,心道:“想不到这小姑娘竟如此刚烈,今天这步棋真可谓败局已定啊!”想到这里,难免有些心有不甘,不过也无可奈何。
蒲落尘沉闷了半晌,突然摇头叹道:“可惜,真是可惜!这个贼人怎地就死了呢?若是她不死的话,某人就可以押入大牢,听候处置了,文先生,你觉得是与不是啊?”文道澜一时语塞。蒲落尘道:“文先生,你为何不答话啊?你可知道,你若不发话,这些官府的兄弟都会无所适从啊!”文道澜皱了皱眉,随即说道:“蒲捕头所言甚是。这些官府的兄弟平素一直跟着文某做事,文某不给他们安排事情,他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这是文某的疏忽,让蒲捕头见笑了!”蒲落尘微微点头,说道:“无妨无妨,只要他们不把事情做得太绝,一切都会有商量的余地。”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官府的兄弟,实则是说给文道澜听的。文道澜心里明白,嘴上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蒲落尘又道:“文先生,为了一个贼人而伤了自家人的和气,想来真是不值,如今这贼人已经死了,方才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不知文先生意下如何?”文道澜心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自己已经无法收场了。对方的一番话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因此,文道澜当即应道:“如此甚好!”蒲落尘微微颔首,说道:“文先生没有什么异议,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文先生还有没有别的事情需要蒲某帮忙处置啊?”文道澜道:“没有了。今天真是辛苦蒲捕头了。”蒲落尘道:“哪里哪里,大家同居庙堂,相互帮忙也是理所应当,一点小小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文道澜点头道:“蒲捕头所言甚是啊!”说到这里,文道澜忽朝那田大仁连使眼色,田大仁起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还是明白了过来,急忙提起手中的茶壶,为蒲落尘倒茶。
“蒲捕头今天真是辛苦了,喝碗茶休息一下吧!”文道澜满脸堆笑地说道。
蒲落尘道:“今天的茶已经喝过了,无需再继续喝下去了。文先生,蒲某是客人,总该有一个客人的住处吧?”文道澜连声应道:“住处当然有了,蒲捕头是文某重要的客人,怎会没有住处呢?”蒲落尘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文先生带路吧!”文道澜一愣,说道:“蒲捕头要回房休息吗?”蒲落尘道:“然也!”文道澜道:“蒲捕头回房休息之前,可否先做一件事啊?”蒲落尘问道:“文先生需要蒲某做什么事?”文道澜看了看那些被点了穴道的官差,说道:“请蒲捕头高抬贵手,放了这些官府的兄弟吧!”蒲落尘将目光也转向了官差,说道:“文先生,你没有看到吗?他们一个个都手握刀柄,剑拔弩张的模样,若是蒲某真的放了他们,他们还不得一刀将蒲某砍死啊?”文道澜面露窘色,说道:“他们……他们确有不对之处,文某代他们向蒲捕头赔个不是。”说完,便对蒲落尘一揖到地。蒲落尘见状,皱了皱眉,说道:“好吧,看在文先生的情分上,蒲某不与他们计较就是了。”文道澜道:“那就多谢蒲捕头了。”蒲落尘“嗯”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子,准备离去。文道澜见势头不对,急忙上前拦住了蒲落尘的去路,说道:“蒲捕头,你……你为何不肯放了这几位兄弟啊?”蒲落尘道:“文先生请放心,蒲某不过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而已,几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行解开的。”文道澜道:“可是蒲捕头,穴道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解开,你忍心让这几位兄弟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几个时辰吗?”蒲落尘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犯了错,就要受罚。这个道理,文先生不会不懂吧?”文道澜急道:“可是……”话刚说到这里,便听得蒲落尘一口回绝道:“没有可是!”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屋。
那个“女贼人”的尸体就躺在小屋外面。蒲落尘刚走出小屋,就看到了尸体。身为碧秀宫的女弟子,临死之前还要承受恶人的污辱,也难怪她会咬舌自尽了。尸体有些不堪入目,蒲落尘只看了一眼,便即走开。走,又能走向哪里呢?初到此处,蒲落尘还没有什么落脚之处,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那就只能离开了。蒲落尘还在走着,看样子,似乎是真的打算离开。不过,还没走出多远,蒲落尘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官差田大仁。田大仁拦住蒲落尘后,便说自己是奉了文先生之命,给蒲落尘安排住处。对方既然有此安排,自己又何必拒绝呢?蒲落尘很快同意了对方的请求,跟着那个田大仁朝那所谓的住处走去。
蒲落尘的住处就安排在文道澜的隔壁,对此,蒲落尘心中颇为不快。不过也别无他法,山上就只建了这么几间屋子,若不想睡在屋里,那就只能睡荒郊野地了。蒲落尘勉强休息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蒲落尘便被那田大仁的叫声惊醒。迷迷糊糊中,只听到对方说是奉了文先生之命,特意来找自己。如今身在别人的地盘,不好与对方计较太多,不然只会得不偿失。蒲落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穿好衣服,跟着那个田大仁去见文先生。这一次与上次有些不同,田大仁并没有将蒲落尘带去文先生的房间,而是直接下了山,往石瀑布方向奔去。
到了石瀑布后,只见那文道澜早已在那里等候。蒲落尘走上前去,作了一揖,说道:“不知文先生找蒲某来此所为何事啊?”文道澜听罢,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尚有些灰暗,晨曦未露,文某这么早将蒲捕头叫来,只怕是打扰了蒲捕头的好梦吧?”蒲落尘勉强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文道澜又将目光转向蒲落尘,说道:“蒲捕头,此刻你能看清文某吗?”蒲落尘不知对方此言何意,只能如实答道:“蒲某当然能够看清文先生了。”文道澜又道:“蒲捕头,那你能够看清文某身边的这道木杆吗?”经文道澜这么一说,蒲落尘此时才注意到文道澜的身旁多了一道光溜溜的长杆。顺着那长杆的高度望去,只见那长杆的顶端另绑着一根短木杆,与那长木杆呈“十”字形。短木杆的中央处挂着一只木制的笼子。笼子里似乎盛放着一件物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文道澜此刻也将目光转向了那只笼子,问道:“蒲捕头,可看清那笼子里的东西了吗?”蒲落尘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文道澜见状,便道:“既然蒲捕头看不清楚,那就让文某来告诉蒲捕头吧!”蒲落尘听罢,便将目光转向了文道澜。只听得文道澜朗声说道:“蒲捕头,那笼子里的东西就是那女贼人的首级!”
蒲落尘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怔道:“什么?首级?”
“不错,首级。”文道澜点头应道。
经文道澜这么一解释,蒲落尘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那只木笼上。木笼里面虽然黑乎乎的,不过仔细观察一下,不难认出,那里面所盛放的东西确实是一颗人头。至于为何发黑,原因也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死者头发凌乱,另一方面则是死者死后,面目发黑的缘故。(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洞穴()
蒲落尘自出道以来,只因为两个人而流过泪。一位是他的师姐卫晴然,另一位则是他的师傅剑眉道人。两个人都是他一生中最亲近的人,也是伤害他最深的人。到了灵宝县之后,蒲落尘还因为翟府丫鬟翟小玉被杀一事而流过泪,之后又因为桃园村小桃父女二人被杀一事也流过泪。常言道,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个人到了真正伤心的时候,那所谓的眼泪是根本控制不住的。此刻的蒲落尘望着那木杆上挂着的人头,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碧秀宫女弟子为了掩护蒲落尘的身分,不惜装疯卖傻,最后不堪受辱而自尽。蒲落尘对此已经深感歉疚。如今她的人头又被这些恶人拿去悬首示众,也难怪蒲落尘会伤心落泪了。文道澜在旁看得分明,当即问道:“蒲捕头,你怎么哭了?莫非你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女贼人而哭吗?”蒲落尘闻听此言,猛然醒悟,当下急忙擦干眼泪,答道:“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实在有些太残忍了……”文道澜闻言大笑,说道:“蒲捕头,你不会是在说笑吧?蒲捕头身为六扇门的捕头,什么刑罚没见过,如今只是看到一个女贼人被砍了脑袋而已,蒲捕头就觉得残忍,未免有些少见多怪了!”蒲落尘面色一冷,说道:“文先生,此贼人不过是闯入了石瀑布而已,论罪顶多就是一个私闯禁地,盗窃未遂,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罪,而你文先生却因此将贼人悬首示众,这样做不是残忍,又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内应()
蒲落尘走出了地洞,再次来到了文道澜等人的面前。文道澜朝田大仁使了个眼色,田大仁点头示意,随即便上前对着蒲落尘问道:“蒲捕头,之前曾听你说,要去探个明白,我等都很好奇,不知道蒲捕头要去查探什么,如今蒲捕头回来了,不知可否告知我等,都查出了什么啊?”蒲落尘看了一眼文道澜,又看了一眼田大仁,随后避开二人的目光,沉声答道:“蒲某,什么都没有查到!”田大仁听到蒲落尘这么说,不觉有些惊讶,便用疑惑的口吻说道:“不会吧?蒲捕头去了半天,怎会什么都没有查到呢?”蒲落尘道:“田兄弟,蒲某确实什么都没有查到。田兄弟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啊!”田大仁摇了摇头,说道:“你蒲捕头要去查的事情,别人怎么可以随意干涉呢?田某还是算了吧!”蒲落尘道:“既然如此,蒲某也不勉强。田兄弟若无其他事情的话,就请让开一条道,蒲某要离开这里!”田大仁一愣,随即将目光转向文道澜。文道澜摆了摆手,田大仁当即退到了一边。蒲落尘正欲离开,忽听得文道澜开口说道:“蒲捕头,暂且留步,文某有一事不明,还请蒲捕头实言相告!”蒲落尘听到“实言相告”四个字后,不禁停住了脚步,说道:“文先生有何事不明?但讲无妨!”文道澜道:“蒲捕头,文某只想知道,蒲捕头孤身一人来到这石瀑布,究竟所为何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荆芥()
以蒲落尘的武功,对付田大仁那样的货色,完全不在话下。田大仁也识得蒲落尘的厉害,所以才让那几名官差每人都提了一把长刀,以备不测。他自己更是身佩短刀,手持长刀,另一只手还拿着链子。眼看着离蒲落尘越来越近,他的身子也开始慢慢地发抖。或许是走得太慢的缘故,蒲落尘看出了他内心的胆怯,便主动迎上前去,双手一剪,说道:“把我绑了吧!”田大仁不觉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选择束手就擒。意外之余,心中又多了几分欣喜,毕竟还是完成了上司所交代的事情。他一面命人将蒲落尘捆绑起来,一面向上司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文先生,犯人蒲落尘已经擒拿,该如何处置,还请文先生明示!”田大仁对着文道澜毕恭毕敬地说道。
文道澜看了一眼被绑的蒲落尘,说道:“这厮毕竟是六扇门的人,我们不便动手杀他。还是先将他关起来再说吧!”田大仁点头称是,随即便命人将蒲落尘带走。文道澜细想了一会,又向田大仁补充道:“大仁,这厮一定要看严实了,切勿让他跑了!”田大仁点头应道:“属下明白!”
想在山里关押一个人,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山洞了。除了那石瀑布之外,周围的山头有不少自然形成的山洞。田大仁等人便将那蒲落尘关进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洞外留下了数名官差看守。(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爪牙()
那汉子见蒲落尘拧眉不语,便道:“蒲捕头,在下已经道明了身分,蒲捕头心中还有何疑虑?不妨道来,在下定当实言相告!”蒲落尘摇了摇头,说道:“兄弟多虑了,蒲某心中并无疑虑,只是,兄弟突然提到了聂总捕头,蒲某有点意外而已!”那汉子恍然道:“原来如此。此事也无需太过在意,聂总捕头的名头,江湖上尽人皆知,更何况,蒲捕头初来石瀑布之时,就已道明自己是六扇门的捕头,那聂总捕头,自然就是你蒲捕头的上司了。”蒲落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