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绿荷突然开口叫道。
“大胆绿荷,竟敢阻挠本寨主行刑!”那女寨主厉声喝道。
“寨主,你不能杀了他们,今日若不是他二人赶来传报消息,只怕我夸父山寨便会血流成河啊!”绿荷急忙说道。
那女寨主冷冷一笑,说道:“绿荷,你若不说此事,本寨主倒也不会谈及此事,既然你如今说了出来,本寨主自然也要说个明白。那些外族贼人赶到山寨之时,那位姓聂的外族人曾与那些贼人相谈甚久,由此可知,这些贼人之所以会闯入山寨,多半是由此二人引来的,既然此二人为我们夸父山寨带来了灾祸,我身为寨主,自当除此二人,免此灾祸。绿荷,如今你应该明白本寨主的用意了吧?”绿荷听罢,刚说了句“可是”,却见寨主面色不善,便只好闭上了嘴巴。那女寨主又道:“绿荷,你身为我夸父族人,却护着这两个祸害,你可知罪?”绿荷忙道:“绿荷知罪!”那女寨主续道:“既然知罪,那便要受罚,以后你就和寨子里的嫂嫂们一起做饭,洗衣,做些粗活吧!”绿荷只得点头领命。处置完了绿荷之后,女寨主便继续将目光转向聂,蒲二人,下令道:“屠天,本寨主命你们四人速速行刑!”命令一出,聂,蒲二人便被那四名彪形大汉押解出牢门,绑在了刑架之上。随即,便见那雪亮的刀刃开始向聂,蒲二人的肚皮逼近。
忽听得一人大声喊道:“且慢动手!”喊话之人正是聂三江。
屠天等人不由一愣,刀刃也随之停了下来。
那女寨主瞥了聂三江一眼,说道:“无需理他,继续行刑!”对方话刚说完,聂三江便大声说道:“姑娘,本座,不,在下并非不愿受刑,只是希望能够死在绿荷姑娘的手里!”那女寨主微微一愣,随即问道:“这是为何?”聂三江道:“姑娘,我等是绿荷姑娘引进山寨的,绿荷姑娘也因此而犯了族规,为了能让绿荷姑娘免于受罚,我等情愿死在绿荷姑娘的刀下,恳请姑娘应允!”在此之前,女寨主从未正眼看过聂,蒲二人,此刻听到聂三江这么说,女寨主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却依然阴沉沉地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本寨主吧?”聂三江神色一肃,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姑娘尽管放心便是!”那女寨主点头道:“很好!”随即便向绿荷命令道:“绿荷,就让你来行刑,只要你能杀了他们二人,便可免于刑罚。”绿荷不由有些为难,说道:“寨主,他,他们是绿荷的朋友,绿荷,绿荷不能杀了他们啊!”女寨主听罢,厉声叱道:“绿荷!如今大敌当前,你若不杀敌人,便会为敌人所杀,对敌人仁慈,就只会害了你自己,你可明白?”绿荷被那女寨主威严所慑,只得点头道:“绿荷明白,绿荷现在便去杀了他们二人。”那女寨主微微一笑,说道:“好,很好!”说着,便向屠天使了一个眼色,屠天当即会意,随即便把手里的刑刀给了绿荷。绿荷接过刑刀,便即朝聂三江走去。
或许是那刑刀太重的缘故,绿荷双手紧握刑刀,却依然不停地发抖,看似拿捏不稳的模样。刀刃晃晃悠悠地触及到了聂三江的胸膛,却迟迟没有刺下去。
“动手啊!”那女寨主突然大声喝道。
绿荷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道:“寨,寨主,我······我从未杀过人······”
那女寨主正欲开口呵斥,不想,却被聂三江截断了话语。只听得聂三江缓缓说道:“既然绿荷姑娘不愿动手,那就不必再动手了!”那个“了”字刚说完,聂三江便暗运内力,震断了绑在身上的麻绳,并用了一招大力鹰爪功紧紧地扣住了绿荷的咽喉,随后夺过刑刀,刀刃对准绿荷,形成挟持之势。这几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周围的人皆都始料未及。一旁的蒲落尘见此情状,也用内力震断麻绳,紧跟在聂三江的身后。
“快放了绿荷!不然的话,你二人将会被抛尸荒野,尸骨无存!”那女寨主大声喝道。
聂三江呵呵笑道:“姑娘,即使我等像方才那样束手就擒,只怕也会尸骨无存。既然结果一样,那我等也就只有选择反抗,方有一线生机。姑娘,此举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女寨主怒啐道:“住口!分明是贪生怕死,还说是什么被逼无奈,真是不知羞耻!”聂三江当即应道:“姑娘所言不错,本座的确是不知羞耻,此外,再告诉你一件羞耻之事,本座之所以让绿荷姑娘行刑,便是想借机抓住她,以此来要挟你这位寨主姑娘!”被挟持的绿荷闻听此言,心中气急,忍不住对着聂,蒲二人破口大骂,而聂三江等人则浑然不理。那女寨主恨恨地道:“你们这两个外族人果然是心肠歹毒之人,本寨主若是抓到你们,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不可!”聂三江听罢,忍不住仰天大笑,说道:“如今这位绿荷姑娘在我等手中,本座倒要看你如何抓住我等!”那女寨主听到聂三江这么说,心中气愤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究竟怎样,你才肯放了绿荷?”女寨主思虑良久,终于开口问出了这句话。
聂三江回应道:“只要我等能够安然离开山寨,本座便自然会放了绿荷姑娘。”女寨主反问道:“你二人如此奸诈,教本寨主如何相信你们?”聂三江故作叹气的模样,说道:“既然寨主不相信我等,那我等只好与绿荷姑娘一同赴死了!”那女寨主望了一眼绿荷,改口道:“好吧,本寨主可以让你们安然离开山寨,不过,你们也要信守承诺,放了绿荷!”聂三江正色道:“子曰:车无辕而不行,人无信而不立,本座若是那无信之人,又何以立身于尘世?况且,本座与绿荷姑娘也算是相识一场,又岂会真的伤害于她?寨主姑娘尽管放心便是!”那女寨主见对方说的那般言真意切,便道了一句:“看来本寨主只能暂且相信你们了。”说完,便向屠天等人命令道:“将地牢大门打开,放他们走!”屠天听罢,显得有些犹豫,踟蹰不前。女寨主不由怒道:“屠天,莫非你连本寨主的命令都不听了吗?放他们走!”屠天只得领命而去。只见那屠天缓步走到先前聂三江被抓的那处角落,蹲下身子,伸手抓了一下地上的一枝绿草,随即,地牢顶处便现出一个缺口,正是聂三江先前掉下来的地方。缺口一现,聂,蒲二人便匆忙赶了过去。到了那缺口后,聂三江便开口说道:“寨主姑娘,我们下次再会!”话一说完,便将绿荷推倒在一边。就在推倒绿荷的一刹那,聂,蒲二人已然施展轻功,从那缺口蹿了出去,逃离了地牢。
第三十九章对敌()
离开地牢后,蒲落尘回头望了一眼那地牢入口,说道:“聂总捕头,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他们了!”聂三江苦笑道:“若是不得罪他们,只怕你我都会难逃一死。为了活命,本座也别无他法。”蒲落尘觉得有些遗憾,说道:“我们之所以能够安然离开,全因挟持了绿荷姑娘,想必此刻,她一定对我们心存怨恨,只怕,我们在夸父族所交的唯一一个朋友也要就此失去了。”聂三江劝慰道:“蒲兄弟不必过于担忧,绿荷姑娘是个与人为善的好姑娘,只要我们肯向她解释此事,相信她还会将我们认作朋友的。”蒲落尘勉强一笑,说道:“若是一切能如聂总捕头所言,那便最好不过了!”两人说话间,忽听得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作甚?”聂,蒲二人不由一愣,随即望去,只见那正堂大门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队人马,那领头之人将刀提在胸前,正用一双猜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聂,蒲二人。聂三江微微扭头,对着蒲落尘悄声说道:“蒲兄弟,看样子,他们应该只是决胜帮的一干小喽啰。”蒲落尘轻声回道:“既然是小喽啰,那就不必结果他们的性命。”聂三江“嗯”了一声,说道:“本座也不屑动手去杀一些小喽啰。”
“问你们话呢,怎么不答话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领头之人又一次大声喝道。
聂三江听罢,假装笑道:“这位小哥想必便是决胜帮的头领吧?那可真是太好了!”那领头之人奇道:“在下的确是决胜帮的一名小小头领,那又如何?关你何事?”聂三江笑道:“这位头领此言差矣,岂能不关我事?本座正是为找你而来!”在说话之时,聂三江已开始向那名头领走近。那领头之人见对方有意接近自己,登时戒心大起,当即问道:“你,你要作甚?”聂三江开口应道:“自然是要点你的穴道了!”在说话之时,聂三江犹如魅影一般,在那头领眼前一晃,那头领便再也动弹不得了。蒲落尘见状,也跟着出手,不到片刻功夫,门外的一干决胜帮喽啰便都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两人完事后,聂三江便即说道:“蒲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蒲落尘点头应是。正当两人打算离开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大批决胜帮弟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将两人围于垓心。聂,蒲二人暗叫不妙,深知此刻已是大战难免了。
“聂总捕头,眼下该如何是好?”蒲落尘轻声问道。
聂三江听罢,当即问道:“蒲兄弟,你可怕死吗?”
蒲落尘微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聂总捕头可真是说笑了,蒲某乃是一心求死之人,岂会怕死?”聂三江面上杀意甚浓,说道:“既然不怕死,那你我二人便合力杀出一条血路如何?”蒲落尘当即应道:“乐意之至!”两人正在谈话之时,忽听得一人高声喝道:“聂三江,我们又见面了!”聂三江听出是屠世威的声音,便即应道:“屠大护法别来无恙啊!”在说话之时,目光已然转移到了那人身上。来者果然是那屠世威。除此之外,唐铭泰,覃衍通以及之前的那名周护法也都随之出现在眼前。
“四大护法都来齐了,很好很好!”聂三江笑着说道。
屠世威怒哼一声,说道:“聂三江,我等敬你是公门中人,处处忍让于你,可是你却杀我帮众,坏我帮大事,这是何道理?莫非你要执意与我决胜帮为敌吗?”聂三江答道:“屠大护法,本座并非执意要与贵帮为敌,只是贵帮行事实在太不讲江湖规矩了,本座有些看不惯,故此便出手伤了贵帮弟子,屠大护法若是因此事而迁怒本座,本座倒也无甚怨言。”屠世威道:“聂总捕头果然敢作敢当,只是聂总捕头方才说我等不讲江湖规矩,我等倒想听听,聂总捕头口中的江湖规矩究竟是什么!”聂三江道:“这夸父山乃是千古名山,山上珍宝不可胜数,你们决胜帮竟然独自上山夺宝,此举未免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屠世威不由呵呵笑道:“聂三江,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啊!我等上山便是不讲江湖规矩,那你和你的属下独自上山,岂不是也不讲江湖规矩吗?”聂三江也跟着呵呵大笑,说道:“实不相瞒,本座上山之前,便已命人将本座上山一事散播各处,对于此事,湖城县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所以无人跟来,只因忌惮这鬼神之说而已,由此可知,你屠大护法口中的“独自”二字显然是大谬也。本座此举可谓明目张胆,不知你们决胜帮此番前来有几人知晓啊?”屠世威一时争辩不过,怒道:“聂三江,屠某乃一介武夫,没有你聂总捕头那般能言善辩,不过,身为武夫,屠某倒也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人多,占上风!”说完,便下令道:“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两个人!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人大声喊道:“切勿动手!”屠世威循声望去,喊话之人正是三护法覃衍通。
只听得覃衍通道:“大护法,如今这山寨里的人都已下落不明,若是找不到他们,也就无法寻得神器,依属下之见,还是先让属下探问一下这些人的下落,若是聂三江有意隐瞒,我们再动手也不迟!”屠世威觉得此言有理,便点头道:“好吧,且先问他一番!”覃衍通听罢,便上前向聂三江作了一揖,随即开口说道:“聂总捕头,我等并非有意与你为难,只是我家帮主一心要夺得神器,覃某身为属下,不得不听命行事。还望聂总捕头能够体谅覃某的难处。”聂三江道:“覃护法未免太客气了,若是有话,就请直说无妨。”覃衍通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有聂总捕头这句话,覃某就直言了。敢问聂总捕头,这寨子里的人现在何处啊?”聂三江呵呵一笑,说道:“覃护法怎会问如此幼稚的事情?这寨子里的人都已死在诸位的刀下,他们此刻应该是在阎罗王那里啊!”覃衍通登时无言以对。屠世威不由怒道:“聂三江,休要胡言乱语!我们从头至尾只见到了数十名寨中弟子,试问,如此庞大的一个山寨,怎会只有数十人?其余的人都去了哪里?”聂三江很快回道:“本座怎会知晓此事?屠大护法可真是问错人了!”屠世威闻听此言,心知再问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便又一次下令道:“兄弟们,还愣着作甚?快动手!”话音一落,决胜帮诸人便纷纷向聂,蒲二人杀去。由于之前被夸父族人收走了兵器,聂,蒲二人只好从决胜帮弟子的手中夺取兵器以对抗来敌。覃衍通在旁看了半天,心知如此硬拼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借机说道:“大护法,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留下来继续对付聂三江,另一路人马则继续找寻神器,不知大护法意下如何?”屠世威点头道:“覃护法此议甚好,依本护法之见,就让覃护法和周护法留在此处对抗聂三江,本护法与唐护法二人继续找寻神器,此事就这么定了!”覃衍通听到屠世威这么说,登时变了脸色,心道:“好你个屠世威!将立功的事情全都全都交给自己去做,这种拼命的事情全留给了我们这些兄弟!”心里虽然这样想,不过,覃衍通却依然点头应道:“属下谨遵大护法之命!”
聂,蒲二人杀得正酣之际,忽见对方人数少了一半,凝神望去,原来是屠世威与唐铭泰二人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蒲落尘不由朗声笑道:“呵呵呵呵,原来决胜帮的大护法是如此胆小之人,未战先怯,算得上是什么英雄好汉!”此言一出,本已离开的屠世威登时停住了脚步。
“你这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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