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之火灵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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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之火灵门徒-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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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秦见孟轲如此落魄,关切地问道:“孟兄,怎么许久未见既然落魄到如此的地步?如今我追随一位君王,正好有所富贵,孟兄不如一同与我辅佐于他,也好,一展胸中所学。”

    孟轲问道:“这君王是圣人吗?”

    苏秦面色难堪:“我王是性情中人,见周王室式微,欲兴兵征伐好取而代之,正是用人的时候,孟兄你就跟我走吧!”

    孟轲不理他,继续问道:“纣王可有失德,招致天怒人怨?”

    “不曾。”

    孟轲气得须发倒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道心俱定磐石意 仁义齐出浩然气() 
孟轲睁开双眼,才发觉又换了一副天地,什么将军天子,什么刀兵高堂,全都不见了踪影。刚才那一幕幕的场景,就好像梦幻泡影一般,转眼即逝。

    这一晚上孟轲尽是在各种身份之间兜兜转转了,搞得他现在真真假假也分不清楚。

    而眼前又是另外一副画面。

    孟轲抬眼望去,此时自己正身处齐国城外,一望无际的田野,道路两旁杨柳依依,小溪潺潺流淌在右手边。

    自己身穿儒服,在水畔的青草地上一棵大树底下席地而坐,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不正是白天自己游览过的地方吗?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周围有山有水,也有偶尔经过的鸟鸣走兽,但偏偏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用说日间相会的李斯等人了,就连常见的过往农夫,此时也不见一个。

    孟轲心道,今天晚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扑朔迷离的事情,平生未逢。只是如今看来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自己恐怕还在这奇异的梦境之中。

    正在疑惑之间,忽然孟轲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凭空冒出一个小老头来。

    这小老儿身材矮小干瘦,高不满七尺,看外面年约五旬上下。一双又浓又长的眉毛底下,藏着一双绿豆眼。鼻梁高突鼻翼宽大,一张长面配着长髯,黑的跟锅底一样,长相说不出的滑稽。

    他正站在半空中对着孟轲微笑,原本就异于常人的长相这么一调动,就显得更加怪异了。

    这恐怕也是一位奇人异士,但不知道他所为何来,不可鲁莽对待。

    孟轲心里这样想着,向那小老儿躬身行礼道:“不知道老丈所为何来?”

    那小老儿只是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孟轲见他不言不语,也不再催促,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不急不恼。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平白失了分寸?还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等他想开口说话之时,自然会回答。

    小老人是有意要晾着孟轲。

    儒家门生都自诩为君子,总是吹嘘君子如何如何地在才华和道德上高人一等。

    但事实上,沽名钓誉者多,身体力行者少。

    君子不仅要观其动,更要观其静。

    动则雷厉风行,虽山高九仞,也如履平地,水深千丈亦安之若素;静则波澜不惊,不疾不徐,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一静一动,一张一弛,方显君子本色。

    孟轲能处变不惊,确实是心性上佳之人。

    但这还不够,还没有达到荀况和这小老儿对孟轲期许的高度。

    “何为仁?”

    小老儿开口问道,声音响亮如洪钟大吕,与他的外表完全不成正比。

    仁?

    这可是儒家的根本命题,岂是一言半语就能说的清楚的?

    孔夫子的许多弟子都问过孔子这个问题,而孔子针对每个弟子不同的个性,做出了不同的回答。

    由此可见,仁无常态,针对不同的人,仁既是一种追求,是一种完满的状态。

    所谓求仁得仁,仁在其中矣。

    君子在不断追求仁的过程中,逐渐实现自我的完美化。

    由己及人,从个人推及到集体,推及到国家,最后实现改变天下的终极使命。

    仁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孟轲不敢当场做出答案。

    孔子过去的答案是针对弟子而答,而孟轲现在却是要对自己秉持的人生信念做出一个回答。

    一个是对人,一个是对己。

    孟轲不急着作答,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过去一幕幕的回忆不断地涌现出来。

    孟夫人含辛茹苦,为了孟轲成材,即使家境不佳也不惜三次搬家,只是为了能给孟轲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拜入孔伋门下之后,孟轲犹如游鱼入大海,一头扎入学问的汪洋,从此日日夜夜刻苦钻研学问。是既辛苦又快乐,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再到后来,辞别老母亲出门游历,孟轲见过无数低位平凡的贩夫走卒,也见过诸侯将相,越发感到礼乐之崩塌,世道之混乱。孔子说春秋无义战,果不其然。

    那一晚,山洞中遇鬼,这人世间的善善恶恶,人情冷暖,又如何能说得清?

    而现在的齐国,国力蒸蒸日上,但未必就能长盛不衰。君子治国不以其道,能一时称雄,恐怕不能长久。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君子不可安居于室而坐论天下,未曾见过,未曾亲历过,如何能谈得上智慧?

    半晌过后,孟轲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灼灼。

    那小老儿一挑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孟轲。

    一股火焰从孟轲的身后轰然而起。孟轲浑然不觉,站起身来直视那小老儿。

    “仁者,爱人。”

    “仁者爱其亲,以及他人之亲。仁者爱人,由己及人,以及天下人。”

    孟轲缓步前进,一句一顿,随着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身后的火焰一寸一寸地增长。

    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干柴,一字一句撩起冲天火光,照亮了整个梦境世界!

    “仁者无敌!”

    “天下人以其为亲,仁者所欲即是天下人所欲,仁者所得即是天下人所得。故而商汤伐夏桀,并非是以臣子之份犯上作乱。夏桀不仁,天怒人怨,以至于汤誓中说:‘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百姓宁愿与他同归于尽!其不仁也可见一斑!所以并非是商汤要讨伐夏桀,而是天下人要讨伐夏桀,而授予商汤来施行。”

    ”仁者与天下人为同道,故而等无敌于天下!“

    孟轲讲到这里,稍作停顿,丹田之中生出一柄神剑,其锐利无可阻挡,发出的剑气直冲霄汉!

    这道剑气至刚至强,笔直不屈,乃天下间最为刚正不阿的存在!

    仿佛茫茫天地间,再无一物可与之匹敌!

    ”仁为其里,义为其表。仁为君,义为帅。助有道而伐不仁,义气当先!”

    天空中火焰熊熊,剑气嚣嚣!

    孟轲想起那日荀夫子提及的气,顿时豁然开朗!

    “欲行仁义,需养气。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轰!”

    剑气与火光轰然而起!

    剑气化龙,火光成虎,龙虎相争而生风云!

    二者相辅相成,汇成一气!

    此气无形无质,整个梦境被这浩然正气所充盈,沛沛然无边无际!

    那小老儿大惊失色,勉强维持住身形不落,只见孟轲一步一步越走越高,甚至走到了他的正前方,平视于他!

    “仁义当胸,无所畏惧,岂可轻易被外界所左右?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异象生四方瞩目 诡计出各家纷扰()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沉沉地谁去。鸟兽回巢,天地漆黑一片,齐鲁大地一片安静祥和。

    帝国国都内,有一大片院落,那是闻名列国的聚贤之地,稷下学宫的所在之处。无论白天里这些书生学者如何刻苦勤奋,此时已是深更,他们也都各自休息了,为第二天的学习养精蓄锐。

    其中一座小院中,住着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人已经是鼾声微起,显然是白天国语劳累,此刻正睡得舒服着呢。

    而那另外一人,头枕左臂,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不知是在做什么噩梦。

    若是修道之人或是望气之士,定然能看出古怪。

    一道肉眼凡胎未能可见的红光,从他的天灵之上袅袅散出,直冲天穹。这红光在天空中越散越开,吐出一把宝剑。

    红光化成万缕红烟,涌动翻腾,裹着宝剑,竟发出金铁之声。当然,凡人之耳也听不得这非凡之器,否则的话,整个齐国的人恐怕都要被吵醒了。

    但这凡间也不是没有非凡之人。

    学宫之中就有着数位有道之士,原本他们只是静静地旁观着孟轲在梦境之中的一言一行,谁料到这孟轲竟如此不凡,今然能产生这惊人异象。

    未免徒生是非,众位夫子也放出各自的文气,或是虬筋髯须的青龙,或是身长无匹的墨龙,或是直通天际的巨树,或是一瞬万里的飞鹏,不一而足。

    众多文气凑成一团,他人只道是这稷下学宫人才辈出,谈玄论道直至深夜,故而有此盛况。远远望之而兴叹,百家之兴盛果然非同凡响!

    但这只能瞒住凡间修士,却瞒不过有心的大能之人。

    “大哥,诸位兄弟!你看,这是不是刘道长的神通?莫不是刘道长已经明悟前世今生了?”

    “确实是刘道长的手段!好家伙,这动静真是不得了,看起来更胜从前!”

    ——

    梅山之上,高明高觉兄弟受众位兄弟的委托,正日夜关注着刘衽的转世之身,故而今晚一有动静,他们就立即召集众位兄弟,不敢有所怠慢。

    “当日临别之时,金灵圣母曾今说过,刘兄这一世另有使命在身,决计不会这么早就脱劫而出,叫我等兄弟不可擅自插手,免得坏了刘兄的机缘,所以只是暗暗关注不曾有所行动。如今人道大劫尚未显现,恐怕还不是刘兄解脱之日。”

    袁洪这些年道法日间高深,已经远远超出众人。

    当然,那只惫懒的猪若是不偷懒,也能精进许多。

    众人听袁洪如此分说,也点点头,只是盯着孟轲发出的异象,指指点点,满口地夸耀之词。

    ——

    那罗宣正在转轮殿中饮酒,转轮王刚刚饮下一尊酒,忽然心念一动,使出神通在空中虚画一圈,对罗宣笑道:“罗兄勿恼,你看这刘衽不是闻道了?”

    罗宣自从在六道轮回之中失了刘衽,自觉无颜面对众位同门兄弟,所以常常来转轮王这里躲避,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转轮王对人道的敏锐暗暗关注刘衽。

    刘衽拜入孔伋门下之时,罗宣还暗自懊恼,怪自己做事不慎重,平白把一个优秀的后生晚辈送入了阐教门下。如今看来,这刘衽终究还是回到了截教之义,可喜可贺。罗宣自然是眉开眼笑,举起酒杯与那转轮王痛饮三尊。

    ——

    金鳌岛如今是定光仙做主,无当圣母大多时间在闭关,并不过问教中之事。

    定光仙眼见得这刘衽大放异彩,心下不喜。

    好不容易看着这刘衽要倒向阐教了,日后就算他有大成就,也无法与自己在教中的地位相媲美。一个入了阐教的弟子,无论是否故意,无论有过多大功绩,起码这岛上的教中弟子是不会认同的。

    定光仙眼睛一转,也不知又生出什么诡计,对弟子嘱咐了几句,那弟子领了命令往下界去寻找那墨家门人了。

    ——

    玉虚宫中,赤精子等弟子坐在下首,一个个拿眼睛盯着元始天尊。赤精子现在作为首徒,只能由他第一个开口:”师尊,如今那刘衽终究还是背离了我阐教教义,今后我等应当如何?“

    元始天尊那智计在握的脸上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原本以为,那刘衽是这一次的应劫之人,故而利用孔宣的影响便利,提早将他收入门下。道不同终究不相为谋,今日还是回归了原本。此次乃是人道大劫,只有当世人族之身可以参与其中,你等莫要擅自加入,否则必受天谴!更何况,这刘衽是否是应劫之人,还犹未可知。但只看孔宣如何施为。“

    赤精子再问道:”师尊也不知到底谁才是应劫之人吗?“

    元始天尊道:”大劫之中,天机不显,便是我等圣人,也未能尽知世事。“

    ——

    说道孔宣,孔宣也自然不会无知无觉。

    孔丘正与七十二弟子在尼山之上观望这异象。

    子路最是沉不住气,拿起战戈就要下山找那孟轲。

    ”由,稍安勿躁!“子路名由,孔丘每每教诲子路之时,往往都是直呼其名。

    ”夫子!那孟轲曲解夫子的学说,偏生又如此怪异,如后恐怕是儒者之祸!仁将不仁,弟子这就去讨个说法!“

    子路一脸愤愤,紧紧地攥着战戈,一副就要冲下山去以身卫道的表情。

    ”由!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你我只要潜心学问,推行仁道,自然能以正克邪。况且你这样行事,岂不是显得我们理亏么?“

    孔丘最清楚孟轲的作为会对儒家产生怎样的作用。

    孔丘说仁,是从二从人,是”亲亲尊尊“,仁者爱人不假,但更加重视”尊尊“的上下之别。

    孟子说仁,是仁者爱人,只谈”亲亲“,重视亲疏,而淡化尊卑。

    这就是阐截之别。

    二教同样说亲疏和尊卑,但阐教重尊卑,重上下,重差别;而截教也说尊师重道,但也重视同门友爱,上下亲爱。

    故而阐教能用弟子祭阵之法,而截教却为了同门之情敢直言元始天尊的不是。

    孟子还说义,以义卫仁,义者无非是自强不息,秉持信念,刚正不屈,这不就是截教中的勇猛精进刚正不阿?

    故而此仁已非彼仁!

    儒家内乱,对儒家伤害甚至高过他派的攻击。好一招绝户计!

    看来,要另行在做些布置了。

    孔丘暗道,这莫非就是天意吗?

    刘衽还未明悟前世今生,就自发领悟截教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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