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人高声道:“我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里!”
听见这话,众人纷纷侧目,想看一看是谁在说话。
是她!
袁义的脸上露出惊恐神色,她怎么在这里!?
不行,不能让她说出来!
安然受着四面八方的注视,小女孩丝毫不显慌乱,她看着被两个成年男子按着的袁义,嘴角扯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他喜欢把东西藏在。。。。。。”
“你敢出卖我!?我杀了你!”
一声暴喝,袁义满脸狰狞神色,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成年男子的手,从他的后腰处拔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朝着小女孩冲来。
眼见对方一脸不要命的架势,周围的人赶忙后退,只有那个小女孩呆愣着,似乎被眼前的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到了。
“怎么办?逃?”
以她的身板能逃过袁义?
“那求救?”
小女孩看了看周围,旁边的人都纷纷远离了她。
一眨眼,袁义已经逼近了她的身前,那短小的匕首寒芒冷冽,似乎都能照出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真的。。。。。。要死了?
不行,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就这么想着,在令人惊诧的目光之中,那个原本呆滞的小女孩身子突然后退了一步,又诡异的往右边侧开,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那把匕首。
袁义见对方躲过了自己的这一击,在惊讶的同时,又继续准备挥舞匕首,欲要将眼前这个该死的叛徒一刀割喉!
“咔!”
脚下有轻微的响动声传来,袁义脚尖剧痛,他低下头,看见的是一块突兀出现在地面的石头,而他的脚尖不偏不倚,正正好踹在了上面。
“嘶!”
袁义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同时身形不稳,朝地面摔倒下去。
“抓住他!这小崽子还想伤人!这些大家伙都看着呢,他可跑不掉了!”
见袁义摔倒在地,他身后的那几个成年男子一拥而上,夺下了袁义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收好,这可是这小崽子伤人的物证,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家做个证。”
原本四散的围观众人再次聚拢,应和道:“对,我们给你们作证。”
“还有这个小姑娘,你没事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她脸上有些茫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小朋友,这小崽子的东西藏在哪里?”
“小朋友,小姑娘?”
“啊?哦。”小女孩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双手被擒,一脸凶狠的袁义,说道:“就在他鞋子里,他的鞋底有夹层,专门藏偷来的东西的!”
有人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穿的破破烂烂的,一双鞋子竟然好好的,原来是另有玄机。”
袁义脸色大变,对着小女孩恶狠狠吼道:“混蛋!畜生!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啪!”
从袁义鞋底的夹层取出丢失的首饰,那个男子直接朝着袁义甩了个耳光,“你算什么东西,还不会放过别人,我们会放过你?下辈子好好在牢里待着吧你!”
小女孩笑了笑,面容灿烂,“我等着。”
淡淡说完这句话,小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她可懒得去关心之后的事情,她只是很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能躲得过去,袁义又为什么摔倒?
————
“将军,我们到了。”
数千人的军队抵达弛岤关,早就接到消息,等在城门的李偅У热思骄忧胺轿椎母鼋欤涣弛泼挠牍Ь矗爸钗唤鹿僭诖斯Ш蚨嗍绷恕!
“滾!守你的门去,要你恭候,我们不认得路?”
左边的银纹玄甲偏将呵斥一声之后,抬起左臂。
“众将听令,立即入城,前往烜机营!”
“是。”
带头的女将军自始至终没有言语一句,也没有看李偅Ъ溉艘谎郏氏热氤牵季茫痪淝崞坝锊怕涞礁苯亩校澳忝前仓猛椎保炼喟朐拢急赋鼍!
两名副将低头合手,“是,将军!”
女将军骑着那匹神异鳞马,消失在街头一角。
金纹玄甲副将冷笑一声,“一个屁大点的城守,也想攀我们将军的关系,你也配?”
“小子,你新来的吧?去问问你上面那个谁,要不是将军大人不与你计较,你的头颅能不能放在你肩上还说不定呢!”
“老魏,走了。”
银纹玄甲副将嗤笑一声,“难怪这辈子也只能当个守城的,一天到晚除了歪脑筋,连战场都不敢上,哈哈。。。。。。”
“哎,老秦,等等我啊。”
他驾马追上金纹玄甲副将,只留下羞愧难当的李偅У热恕
之后经过城门的兵将都是一脸讥讽笑意,看着那个无地自容的守城头领。
两炷香的时间,李偅Ь醯谜饩褪亲约赫獗沧幼钔纯啵罴灏镜氖惫饬恕
等所有兵将和军资入城,李偅Р桓胰タ词窒碌哪抗猓伊锪锾恿恕
第200章 风起云涌,山雨欲来()
驾着长须拂动,四蹄水汽缭绕的麟马龙种,女将军入了城西的一处府邸私宅。
朴素的宅院门房打开,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微微躬身,候在一旁。
进了门,将头铠取下,一头墨染的青丝如瀑垂下。
拍了拍麟马的脖子,女将军卸下甲胄,对躬身着的老人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
“是,将军。”
这处私宅本是当年女将军立下战功,大越封赏,曾经不说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是有的,毕竟堂堂一座将军府,又是关隘重地,该有的脸面不能少,只是女将军并不喜欢那些华贵的砖瓦檐角,宅子中的名贵书画了是一律送人,连几十名下人也只留下了老人和几名杂役。
老人在多年前就负责此处将军府,负责打理府中上下事宜,虽然只是个管事,但论地位,也不比一位偏将差多少,更何况老人曾经也是沙场上退下的猛将,没有找个地方颐养天年,而是主动要求来此将军府,多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亦是不多嘴半句。
当然,这么些年来,他也把那位名震大越,甚至是名震大半个中洲的女将军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
每年战事有变,女将军便会跨越大半个大越版图,在这里和极东边的淮水之间来回跑,不可谓不辛苦。
“其实将军她还挺年轻的?”
将蛟鳞马牵到马厩,老人自言自语一句,随后他又自嘲一句,“呵,我这是操的什么闲心?难道真是没事干?”
走在街上,其实此地的百姓并未有哪些人能将卸下甲胄,去掉头铠,以真面目示人的那位女将军认出来。
更无人能想得到对方竟然如寻常女子一般,会逛街闲游。
在大越子民心中,那位女将军可是常年奔波于战事频发之处,不然哪里能打下那赫赫威名,震慑对大越虎视眈眈的诸国。似那般的奇女子,不说如传闻一般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定然也是迥异与常人的吧?
已成为“寻常”女子的女将军背着双手,逛着一家家的兵器铺子。
这一路上可没少人往她脸上瞧,毕竟一位相貌清秀,却又英气非常的女子可是很惹人注目的。
不过那些人往往是只是一眼,便再也不敢瞧了,因为那位英武女子目光就算不触及到他们,也有股奇特的压人气魄,稍加多看一眼,双目胀痛,心头胆颤都还算好的,有两个管不住自己双眼,心思不正的流氓地痞,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双目剧痛,一时半刻都无法视物,只能扶着街边墙角哀嚎不止。
“奇怪,我记得就在这附近的啊?难道这一两年没来,我就找不到了?”
“不应该啊。。。。。。”
“还是说这里的铁铺开的太多了?”
走进了一家家兵器铺子,又失望的从其中出来,英武女子眉如新月,微微皱起,喃喃自语片刻。
在找寻许多家铁铺之后,终于,女子眼睛一亮。
“找到了!”
人声嘈杂的街道上,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热络的吆喝着。
英气女子加快了步子。
“哎哟,这位客人,我看你身形魁梧,是个练家子,要不要买一把趁手的兵器?我们这家铺子可是这里最好的,绝对童叟无欺。”
“不买,滚。”
相貌普通,有些彪悍气息的妇人瞪了那人一眼嘀咕道:“嘁,没眼光。”
“啪!”
突然,一人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肩膀。
妇人脸上怒气隐现,“谁啊!动手动脚的,老娘可是名花有主的!”
正当妇人要破口大骂之时,一双手轻轻遮住了妇人双眼,一声略显轻佻的低沉嗓音响起,“猜猜我是谁?”
妇人先是愣了愣,随后面露喜色,“小双,你这小妮子,竟然还知道回来呀。”
随后妇人面色微微一沉,低声道:“是那边的战事?”
英气女子点头,“得到暗探来报,有其他地方的百家修士插手。”
“那可有些麻烦了。。。。。。”
妇人呢喃一句,随后拉着英气女子的手,走进了铁匠铺子。
“走,咱们里面说。”
刚踏进铁匠铺子,突兀的清脆捶打声传入耳中。
“叮!叮!”
铁匠铺中,憨厚男子赤裸着上身,他身躯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火光之中不断跳跃,宛若活物。
“相公,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男子头也不回,他擦了擦额头的热汗,笑着道:“是双兮啊。”
英武女子站在一旁,轻声道:“义父。。。。。。”
“怎么,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
妇人上千两步,揪住憨厚男子的耳朵,“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有空到你这里来?没空就不能来了?小双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稀罕你了?”
“哎哟哟,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子吃痛,只能嘴上求饶道:“我的意思是双兮来这儿肯定是有事嘛,哎哟,夫人轻点。。。。。。”
“哼!”妇人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随后她一脸笑意,挽住了燕双兮的手臂,“小双,你义父不会说话,咱们甭理他!”
男子苦笑一声,他看了看手中炙热的锻铁,又重新挥舞锤头,一下下敲击在上面。
“德行。”妇人白了他一眼,转头对燕双兮说道:“和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元戚才让你大老远跑了一趟。”
若是有旁人在此,听见妇人直呼大越皇帝的名字,说不定就要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而铁匠铺中其余二人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燕双兮娓娓道来:“是有百家修士在北边的一国压了重注,似乎是前几年有个不错的苗子拜入百家中的一家。”
妇人点点头,“哦,原来是鸡犬升天。”
“不过谁让元戚对百家不感冒呢,那些有意向的百家不是大都跑到大夏去了?”
燕双兮说道:“陛下的意思是,大夏此举,同与虎谋皮无异,最后得利的,估计还是那些修士。”
“也是,那些修士可一向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小双你准备。。。。。。”
“我已飞剑传讯,请观湖书院定夺,毕竟修士插手还轮不到我管,就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寻来了两位七重天的武夫,估计有些棘手。”
妇人听后,拍拍胸脯说道:“没事没事,两个七重天而已,你义父没问题的。”
“夫人。。。。。。”
妇人扭头,大声道:“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没。。。。。。没有,我哪里敢啊,夫人。”
妇人得意的抿了抿嘴,“就知道你不敢。”
见到憨厚男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燕双兮掩嘴直笑。
“义父既然不过问这些,就别为难他了,只是如果有人暗中出手的话,我希望义父能够看一看,别让这城中的百姓遭了殃。”
妇人说道,“这个的话应该没问题的,是吧?”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妇人心满意足道:“小双啊,你放心,要是你撑不住的话,直接给我们说一声,你义父就算违背誓言也要去救你的,放心好了。”
燕双兮眯着眼笑道,“知道了,还是您和义父对我最好了。”
妇人使劲拍了下大腿,“那可不,咱自家闺女,我们不对你好,谁对你好,那个元戚?我呸,还是你叔叔呢,哪点像个当叔叔的样,整天就盘算这打着打那的。”
见到燕双兮嗔怪的眼神,妇人连忙摆手,“好了好了,咱不说他,说说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淮水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放心,有我和你义父给你撑腰呢!”
听着两人聊着家常,依旧在打铁的憨厚男子无奈摇了摇头。
要真有那么简单,燕双兮有何必连军营也不去,专门走这一趟,看来那边的修士似乎有什么法子在儒家那边蒙混过关,而且图谋甚大,说不定就是要在大越的版图上划上一道,吞下万里的江山。
可惜的是当年和人打赌,输了赌局,只能跑到这里打上百年的铁。
不对,似乎当年那人就是。。。。。。商家?
男子眼睛眯了眯,神色稍显阴沉。
————
“大哥哥,我回来啦。”
天边云霞之中,日光缓慢下沉,背着小书箱,姜宁还未等跑到小宅外,就已经开始高声呼唤起来。
旁边大宅中头发挽成发髻,长相颇为秀丽的中年妇人双手叉腰,微微嗔怒道:“宁儿,现在回家了都不喊娘亲了,喊你的大哥哥去了,难道你的大哥哥给你吃给你穿么?”
姜宁挠挠头,嘿嘿一笑:“娘亲,我回来啦。”
他快步跑进屋子,将书箱放下之后,有马上风一般跑出了宅子。
“娘,我去大哥哥那里了,等会儿回来!”
妇人无奈摇了摇头,“这孩子。”
跑到小宅门口,姜宁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大哥哥。”
如他所料,墨语依旧如往常一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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