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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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轶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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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晓风等人的轻功由于参差不齐,不比众副主事的轻功普遍较高,所以奔了一段路程后,便被追上围住了。

    断晓风抱刀道:“诸位,他们的目的是通过挟持贵门派帮会首脑,逼迫门下弟子伐宋。因此在未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伤害贵门派帮会首脑的。”

    众副主事一想也是,如果众派首脑有什么事的话,他们还拿什么来要挟我们。纷纷点头,甚是赧颜,赶紧收起兵刃、手脚。

    他们之中原有不少像俞莲舟这样的老江湖,应该不难想到这一点,但是在首脑被制的情况下,脑子便蒙了。

    月照江公道:“断庄主是如何知道他们的目的的?”心想:“你和他们又不是一伙的,如此机密的事,你如何知道的?辜无仇提条件时你还未到,任你内力再厚,也很难在百步之遥的庄外,听到辜无仇的话。”

    断晓风叹道:“说来惭愧,两年前扩廓向断刀山庄发难,便是因为家兄拒绝了扩廓的这一要求。家兄本想待诸事安排妥当,再告知诸位,不想却……后来是在下不好,以至于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后果!”心想:“虽然自己也是中了辜无仇的奸计,但是毕竟是自己轻信了辜无仇的话。”

    俞莲舟道:“事到如今再来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为今之计是要想个对策才是啊!”

    其他副主事纷纷应是。

    断晓风道:“在下没有对策,只想举荐一个人。”

    众副主事连忙问道:“谁?”

    断晓风答道:“袁顶鹤之子,袁明日。”

    众副主事相顾愕然。

    丐帮副帮主吕芊锦道:“难道袁公子还活着?”

    断晓风道:“他就是世间公敌,图复兴。”

    众副主事相顾更愕。

    吕芊锦道:“就算他未投靠元廷,可他怎么会是……”

    其他副主事纷纷附和:“是啊?”

    断晓风歉然道:“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回头再向诸位交代罪行。请诸位再信在下一次!”说着,抱了抱刀,甚是诚恳。

    众副主事见此,深信不疑。

    断晓风道:“袁公子他武功高强,才智过人,由他出面主持大局,定能救出诸位首脑,粉碎元廷的阴谋。”

    月照江公忧道:“可是我们曾对他……他还会帮我们吗?”

    其他副主事纷纷附和:“是啊?”

    断晓风信誓旦旦地道:“袁公子像他父亲袁盟主一样,是一位胸怀若谷,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我相信只要我们有求于他,他必会答应!”

    江得怀点了点头。

    众副主事不禁脸露笑意,如获至宝一般。

    霍爱萍之子霍竹笛连忙问道:“断庄主可知袁公子他身在何处?”

    断晓风抱刀道:“不知。”

    众副主事立即收起了笑容,找不到人再好也没用。

    断晓风续道:“不过如果诸位还信得过在下,在下愿走遍天涯海角,找到袁公子!”说的毅然决然。

    吕芊锦拱手道:“那就有劳断庄主了!”

    其他副主事也跟着拱手。

    断晓风抱刀道:“不敢!祸由在下引起,在下这么做也是弥补过错。诸位要在确保众派首脑安全的情况下,尽量与之周旋,以赢得时间。就此别过!”

    他与弟弟一组,其余门人与散客也三三两两一组,分别寻袁明日而去。

    断晓风兄弟心想:“如果袁明日要带着高云到一个住的习惯、远离尘世、风景怡人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前往华南。”当下纵马向南而去。

    他们一路见马就牵,也不管马的骏驽,也不管马主在不在,每次也不多牵,最多保持骑两匹牵两匹。偶尔只是换一下,留下跑不动的,牵走脚力足的。因为有时当下的马,可以坚持到替换的时候。

    这日,二人经过一条小河,勒马翻下,喝水饮马的同时捎带灌满所带水囊。

    断晓风叹道:“我已经犯了两个大错,也不知这次是对还是错!”

    江得怀奇道:“二哥,你这次干的是举善荐贤,力挽狂澜的义事,何以会有对错之疑呢?”

    断晓风道:“我已经害得袁公子够惨了,如果我这次叫他重出江湖,出了什么事,岂非又是我害了他吗?大哥生前对袁家后裔那么好,如果我这次叫他重出江湖,出了什么事,岂非又是我对不起大哥吗?”说着,目中含起了泪水。

    他自从向众副主事举荐了袁明日后,这几天来一直心中忐忑:以公义而论,无可厚非;以私义而言,便觉不安。

    江得怀拍拍哥哥肩膀,安慰道:“二哥,你别这么想,别说袁公子武功高强,以后不会有什么事,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是他当初自己选择的。何况私义没有公义大,我想大哥明白这个道理,不会怪你的!”

    他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和哥哥想的一样。

    断晓风“呼”地站了起来,郑重道:“不!我们决不允许袁公子有任何事,我们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好袁公子!”

    江得怀点头应过。

    五日后,断晓风兄弟到了广州,开始向西,一路向茶坊酒肆打听袁明日一行人的下落,然而数日过去了,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这日,他们走近西宁境内的一个十字路口。数十丈外的一个倩影骑着马忽然由北向南一闪而过,隐没在了两条路畔生长茂盛的草木中。

    断晓风一愕。

    江得怀道:“二哥,怎么了?”

    断晓风睖睁的看着前方,道:“好像是姣儿!”

    江得怀精神一振,道:“姣儿!你确定是她吗?”

    他还是十九年前见过赵梦姣,那时赵梦姣还是个婴儿。由于爱屋及屋的关系,对赵梦姣这个师侄那是特别的疼爱。在消除对赵天龙的误会后,就特别想再次见到这个侄女,不时会向断晓风打听赵梦姣现在多高了,长成什么样了等事。

    断晓风缓缓回过头来,道:“时间太短了,而且我只看到了侧面,不敢确定。”

    江得怀略有失望,道:“姣儿怎么会到这来呢?”

    断晓风道:“姣儿怀着孩子无家可归,也许是来找袁公子了吧。”

    他对赵梦姣非常疼爱,不愿说赵梦姣的孩子是孽种。

    江得怀道:“我们快追上去,就算找不到袁公子,能找到姣儿也是好的。”

    断晓风点头应过。

第廿二回:义无反顾 重出江湖() 
袁明日等人一路向南,在经过一户农家时,卖掉了一匹多余而比较驽的马,免得带着麻烦,而且能够换点盘缠。

    他们边游边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似乎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色。

    这日,众人行至来宾附近,见秦护院从后面追了上来,很是高兴,纷纷下马。

    袁明日笑道:“帖木儿姑娘平安回去了?”

    秦护院应道:“嗯。我是亲眼见她进府的。”

    袁明日道:“那就好!”

    高云道:“护院,谢谢你!”

    秦护院挥手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高云顿时羞得两颊绯红,扭开了众人。

    虽然她与袁明日的情意世人皆知,但是听秦护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种话还是不免尴尬,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小葵见秦护院让主子蒙羞,欢喜之情瞬间便被怒火取代了,一把就揪住了秦护院的耳朵,喝道:“好啊!几天不修理你,皮子痒痒了是不是啊?”

    秦护院大呼:“哎呦!这刚一见面,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小葵当着主子的面也不便说明,还以为他是有意问之,嗔道:“你还敢问,我看你是欠揪——”说着,手上加力。

    秦护院耳朵受疼,“哇哇”大叫起来。

    他瞬间都快把脑袋想破了,也没有想出哪里说错了。忙叫:“我还有正事要禀报公子呢,你能不能暂缓行刑啊?”

    小葵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继续揪着不放。

    袁明日拱手道:“小葵姑娘,可否法外施恩,容他把事情说了?”

    小葵知道他是自己未来的姑爷,当下也不敢违拗,只得中断行刑,然而心有不甘,于是放手之时顺势向下扽了一下。

    秦护院更痛,吼着直蹦了二尺高,忙伸手揉揉又红又肿的耳朵。

    小葵气愤愤的道:“快说!不然我可要揪了——”说着,抬起右手,作势欲揪。

    秦护院虽然耿直,不肯随便服人,但是对她可是心悦诚服,忙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向主子拱手道:“我听说辜无仇当上了武林盟主。”

    袁明日道:“我也听说了。其实他早就觊觎这个武林盟主了,只因之前阴差阳错让我当了,所以才会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高云知道他在知道袁明月投靠了阿布后,便明白了当初被脱列伯追杀的真正原因,只是顾及自己不愿说明罢。与其说是袁明月千方百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不如说是阿布千方百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既感动又歉然,心道:“我一定要对明日好,不辜负他对我的一片真情!”

    秦护院道:“可是您知道辜无仇已经挟持了武林众派的首脑,正在逼迫他们的门人到处集结吗?”料想华南地处相对偏僻,消息很难一下子传到这里。主子虽然已经决意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但是此事既然听说了,就必须禀报。

    袁明日惊道:“什么,他得逞了?”

    袁贵向主子道:“你不是已经提醒过断晓风兄弟了吗?怎么还会?”

    袁明日叹了口气道:“他们到底还是在怀疑我?”露出了一死忧色。

    高云挽住了他的胳膊,微嗔道:“明日!”

    她生怕袁明日会一怒之下重出江湖,自己又得去过那种刀光剑影,担惊受怕的生活。

    袁明日知她心意,挥手笑道:“我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了,这些事都跟我没关系了!”

    高云顿时霁颜。

    小葵冲秦护院道:“禀报完了?”

    秦护院也没多想,随口应了声,立即大感不妙,忙伸手捂嘴,然而应声既出,捂也没用了。接着便感耳朵疼痛。

    小葵喝道:“知错了没有?”问着,手上加力。

    秦护院沙哑着嗓子叫道:“我到底何错之有啊?”

    众人见此,哑然失笑。

    他们继续南行。

    秦护院回来后见五个人只有四匹马,便以送高娃奔了几千里,脚酸了为由,就想与小葵共乘一匹马。小葵因为对着众人害羞,坚决不允,说让他与袁贵共乘一匹马。秦护院则说众人中数她身体最轻,与她共乘,马可以驰的快些。小葵想要给他再买匹马吧,却无奈荒无人烟,无处可买,想要自己徒步吧,却又无奈脚力有限,跟不上,无可奈何,只得羞红着脸,让他上马。

    众人行至一家小客栈打尖时,袁贵看见了邻桌酒友所骑的马,为了找点乐趣,便假装说无论如何也要买一匹马给秦护院骑,结果秦护院一听说要给自己买一匹马单独骑,便立即说自己的脚经过一番休息,已经恢复了许多,用不着多花银子。

    他们刚离开小客栈,行至荒无人烟之处,秦护院便说自己的脚又酸了,又想与小葵共乘一匹马。小葵这时恍然,原来他先前是在找借口和亲近自己,顿时大怒,对他发起了难。秦护院直痛的“哇哇”大叫。众人拊掌大笑。

    众人一路上看着二人打闹,为本就愉悦的心情锦上添花。

    他们越行越偏僻,到得后来小客栈也没有了,偶尔只能遇到小村寨。

    这日午时,众人在心圩江畔下了马,欣赏起了眼前美景:宽广的江中银光闪烁,潺潺流淌,狭长的江边植被茂盛,郁郁葱葱,潺湲的流水声与鸟儿的啾啾声遥相呼应。相映成趣,如诗似画。

    袁明日一瞥眼,望见远处的江面上若隐若现的好像有一个人。过得片刻,一个头戴斗笠,手撑竹篙的人,形渐渐清晰起来。于是提气喊道:“船家!船家!”为免惊着鸟儿,在喊“船家”两个字时,声音由低到高。洪亮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霎时间旷野回鸣,一遍遍的重复着“船家”两个字。

    余人知道距离太远,自己的声音可没那么大,于是一个劲儿的蹦起来摆手。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一个渔夫模样的老者,用竹篙撑着一片不大的竹筏渡了过来,嘶哑着嗓子问道:“刚才是你们在叫我吗?”

    由于刚才相距太远,他一直在怀疑是人老耳鸣了,若非望见高云等人挥手示意,是说什么也不会过来的。

    袁明日点头应过。

    那船家“啊”地一惊,再仔细观察对方,发现其中的一对男女手中各携着两柄利剑,又是一惊。知道对方绝非常人,弄不好不仅会徒劳无功,而且会搭上性命。于是撑着竹筏便走。

    秦护院见此,一个箭步迈上了离岸已有六七尺远的竹筏。接着便去夺那船家的竹篙。

    那船家连忙呼救:“快来人哪!抢劫了!快来人哪……”

    众人见此,忍俊不禁:一是笑那船家的幼稚,别说荒山野岭无人听见,就是有人听见也无济于事;二是笑秦护院的急躁,现在是不偷了,却升级为抢了。

    那船家呼了几嗓子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幼稚,连忙撒手。

    秦护院夺了几下后,也意识到了急躁,也连忙撒手。

    那竹篙无人掌握,靠着竹筏便往河中滑倒。

    众人大急。

    秦护院手疾,从腰间解下“探囊取物爪”,勾住了竹篙。

    袁明日笑道:“老船家,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乘筏。”

    那船家见无法脱险,只得言听计从,以求保命。于是战战兢兢的从秦护院手中接过了竹篙,把竹筏撑回了江畔,颤声道:“客官要去哪?”

    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袁明日身上。先前他只说要一路向南,找个美丽幽静的地方定居下了,可他没说究竟要到哪里。

    袁明日挠挠头道:“老船家,我想以马换筏,您看行不行?”

    他也不知要去哪,只好将竹筏弄成自己的,这样便可以想去那也行。

    那船家“咦”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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