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助纣为虐,组建什么义军替它去打红巾军。扩廓帖木儿费了这么大周折,又怎会仅仅让自己号召一下这么简单?”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一个疑问,道:“各门派帮会高手云集,一旦与之正面为敌,如何控制局面?”
释无双道:“这个太傅自有办法,您只管做好您的事!”
释无双嘱咐好袁明日后,过来向高云作别。
高云手中握着一封便信,是趁刚才他与袁明日说话时写的,道:“钟公子,这是我写给高娃的信,麻烦你捎给她!”
释无双拱手应“是”,接了过去。
高云笑道:“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许偷看哦!”
释无双微一脸红,拱手道:“不敢!”
下午,袁明日等人到达了洛阳城,原来的哪家酒楼,重新与那酒楼老板商量次日包下酒楼的事。
那老板告知次日有人定了酒宴,原来的价钱说什么也不肯了。
袁明日心想:“武林大会明天就要召开,各门派帮会的首脑不知要带多少人,临时去包一家大酒楼,哪家也不会便宜。如果到外面的话,众派首脑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露天四周很难藏人,尤其是在内功深厚的众派首脑面前,钟玉柏应该深知这一点,到时恐怕众派首脑还没到,他就要出面了,在这一节骨眼儿上难免节外生枝。”思量再三决定花大价钱包下来。
当天晚上,秦护院风尘仆仆与众人会合了。
众人非常高兴,尤其是小葵,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秦护院不辱使命,说一路跟踪白莲教徒,找到了白莲教在三清山,冰玉洞的巢穴。
众人更是高兴。
夜间,众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毕竟第二天的事关系重大。
第二天,到了袁明日通知各门派帮会本月初五召开武林大会的日子。
一大早,酒楼伙计就在门口挂出了“酒楼被包,暂不营业”的牌子,跟着,又将楼内的桌椅摆成了一绺一绺的,用于吃饭的桌椅立即变成了开会的桌椅。
由于当初袁明日派二仆去通知各门派帮会召开武林大会时,还未到此,所以也不确定具体是在哪里召开,现在袁明日立即再派二仆去城门口去告知各门派帮会到此。还是因为袁明日手下只有二仆,只能采取让得到消息的各门派帮会互相转告。
巳时时分,各门派帮会的首脑陆续到达开会的酒楼,不出袁明日所料,众派首脑所带的随从还真不少。众派首脑只有十几个,随从却有几十个。袁明日立即让随从停在楼下,让众派首脑上楼。
众派首脑上楼坐定后,袁明日拱手道:“诸位舟车劳顿,承蒙赏光!我之所以把大家从百忙之中召集到此,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直以来危害江湖、祸害武林的白莲教。”
众派首脑闻之喧然。
他们对白莲教恨之入骨,这时听袁明日提起白莲教,不禁激动起来。
辜无仇见众首脑上来也有一会了,然见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不似有中毒之兆,心道:“难道药力还没有发作?”于是继续察颜观色。
袁明日得意道:“诸位,我已得到可靠消息,得知了白莲教的巢穴所在……”
辜无仇看到这时,已知袁明日此次召开武林大会是在假公济私,并没有应朝廷之求,不禁暗暗大喜。
他“嚯”的起身昂然道:“大家不要听他的!他已经做了朝廷的走狗,今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就是想设计将大家控制住,逼迫门下弟子组建义军,去攻打红巾军!”
众派首脑愕然一愣,对袁明日的表情由倾听,变成了怀疑。
袁明日大怒,冲辜无仇戳指喝道:“辜无仇,你休要信口开河!”接着向众派首脑正色道:“诸位,我确实知道白莲教的巢穴就在三清山。今日把大家召集来,就是要号召大家前去共讨白莲教……”
辜无仇大声道:“他这是在胡说八道,拖延时间,大家不要听他的!”
众派首脑对袁明日更疑。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立刻就有人或手按兵人,或暗运内力。
楼下众派随从内力十分了得,一听得楼上有异,立即便执刃奔了上来,站在了各自的首脑旁。
群殴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形式万分危急。
霍爱萍在这时起身朗道:“大家不要道听途说,图盟主的为人大家是清楚的,怎么会作对不大家、有悖于道义的事呢?”
他受袁明日的恩最大,自然也对袁明日最为信任。
袁明日心头一喜,对他十分感激,应道:“不错!”冲辜无仇嗔道:“辜无仇,你难道想阻止我灭白莲教吗?”
众派首脑一想霍爱萍的话也是,瞧向了辜无仇,将对他的怀疑,移到了辜无仇身上。
辜无仇向袁明日拱手笑道:“不敢!你要是挂羊头卖狗肉,我辜无仇第一个不答应!”
他其时所在的位置靠近楼台,话犹未了,右手便带起了放在桌上的茶碗,顺势飞向了对面楼下的一家店铺。
众派首脑知道要学会一门武功的招式不难,难的是能够学会变通。辜无仇此时竟能以手为刀,以碗为敌,可见已将“狂风刀法”研习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们在数月之前的武林大会上,已对辜无仇的武功家底有所了解,知道以辜无仇当时的武功而言,很难达到现在这点,数月不见,武功竟长进的如此之快,不禁心生佩服。只听得“啪、轰”两声,想是砸坏了什么东西,在远距离的情况下,砸的既准又狠更难,对辜无仇的佩服更甚。
辜无仇道:“诸位请看——”冲来声挥手退步。
众派首脑同时奔到楼台前,向下瞧去,但见茶碗砸断了对面楼下的一家店铺的门枢,门扇向里铺倒,释无双及其属下执刃在手,昂首正向自己瞧来,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
释无双及其属虽然穿着便服,释无双也升任枢密副史不久,但是他们消息灵通,早知“剑仙”的唯一传人效力元廷了。
众派首脑看到这时就不得不怀疑袁明日的动机了,就连原本相信袁明日的霍爱萍也是如此。
霍爱萍斜眼瞧向了袁明日,正色道:“图盟主,这是怎么回事?”
袁明日对辜无仇一系列的举动大感意外。
他本想:“能找到白莲教的老巢十分不易,能将其剿灭更是困难,为防这次再出现什么岔子,只有先将白莲教的事安排妥当再说,反正钟玉柏没有我的暗示不敢妄动。”不想竟会出了这样的事,忙道:“大家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辜无仇不等他进一步解释,便抢着喝道:“事实就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冲众派首脑大声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先把他拿下再说!”断刀出鞘,劈向了他。
他想,一旦容袁明日解释清楚,有识之士自会相信,而那时不仅除不掉袁明日,还会失去一个立功的机会,只要一动起手来,袁明日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袁明日早已憎恶了他的行径,只因木已成舟和看在故人的面子上,这才一直不予理睬,不想他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坏了今日大事,登时怒不可遏。顺手抽出身旁袁贵手中的利剑,一声叱咤,迎了上去。
他一接战,便用上了“乾坤大扭转”的种种厉害招数,心想:“事到如今,已对故人仁至义尽,非杀此人而甘心!”哪知敌人只是虚晃,并不接招。
二人刚斗了两三下,众派首脑便挺刃加入了进去,众派随从紧随其后。
他们可是要对袁明日动真格的,在出招上冲到了辜无仇前面。
辜无仇心中一喜:“正合我意!”
他身受内伤,不便与敌激战,之所以主动挑衅,意在引逗众派上下一拥而上。
袁贵等人见众派上下插手,于是也挺刃加入。
霍爱萍虽对袁明日十分感激,但在是非面前可不含糊,骂道:“无耻小人!呀——”使出“伏虎至尊掌”,击向了袁明日。
双方上对上,下对下,百十来号人在酒楼上“乒乒乓乓”的群殴起来。桌椅板凳,书法绘画,顷刻间化为碎屑,被踩在了地下。
地小人多,要是安安稳稳地并肩而立还可以,可要是舞刀弄枪,便显地方狭小,施展不开。尤其是在双方人数不等的情况下,人数占多的一方更是如此。
这样一来,众派上下人数虽多,一时也伤袁明日等人不得,反而还在“叽叽喳喳”误伤自己人。
众派首脑虽然都是身经百战之士,但是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竟忘了喝令随从退下。而众派随从之中虽有人意识到了尾大不掉的问题,想要趋利避害,但自己身为护卫、身为弟子,首脑不下令,自己如何能够退下、能够僭越?明知于己不利,也只得维持。
袁明日在奋力抗敌的同时,念如电转:“敌众我寡,时间一长,终有伤亡。为今之计,设法脱身才是第一要务。”
众派首脑随着怒火的渐息,想起了应喝下随从,然而就在待要下令时,忽听敌首大喊:“护院,带她们两个走!”
秦护院和高云主仆的技击较弱,在众多强敌面前抱团取暖,并肩御敌。
秦护院听到命令后,立即收起探囊取物爪,张开双臂一揽,抱着高云主仆快速纵身跃起,踏着众敌爪的头顶兵刃,奔向楼台。
自从听到敌首下令的那一刻,众派上下便知道了敌人要逃。楼心的众派随从短器、暗器立即向敌人掷去;楼台的众派随从长器竖起,准备迎敌。可谓是双保险,可谓是不可不妙。
秦护院大惊。
他虽在主子的指点下技击武功有了较大提高,一般人所发的暗器也可以躲过,但众派随从可不是一般人,何况还带着两个人,如何能够穿得过这矢雨刀林?
袁明日情知秦护院绝难通过。于是只得冒着被识破身份的危险,使出“乾坤大扭转”中最具代表性的招数,功运掌上,顺手捏住了一把捅来的刀锋,借助递来之势,侧身一拉,那刀客身不由己的便闪了过去。
袁明日立即右手利剑立即递出。
那刀客一惊。
袁明日只是被迫动手,无意与众派结上不可化解之仇,此举也只是想让那刀客放刀。哪知那刀客惊归惊,却英勇异常,并不放刀。于是只能捏刀反送,“啪”的一响,刀把撞中了那刀客右肩胛部,刀放人仰。
袁明日连夺刀带得手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其时敌人所掷的兵刃还未飞到秦护院身旁。
他将刀向上一掷,被注入了浑厚内力的刀,“呼呼呼”翻转着飞向了楼顶。“啪”地一声,撞出了一个庹大小的窟窿。
那刀只有三尺左右长,却撞出了那么大的洞,在场众派上下均知全系敌首注入的内力所致,不禁骇然。
秦护院会意,在脚下之人头顶一跺,翀孔洞直飞而去。
他前脚刚刚跃离,后脚的诸般飞刃便掷到了他原来的所在,这样一来,便击了个空,众派随从又造成了一大片误伤。
众派随从既然所掷飞刃一招不中,那么再想掷出飞刃已然晚了。
秦护院带着高云主仆平安飞了出去,众派随从也不是吃素的,这中间只要有一丝缓慢,后果便不堪设想。
随着武功最弱之人的平安逃离,袁明日长长松了一口气,喊道:“我们走!”
袁贵纵身跃向窟窿。
众派上下有了前车之鉴,不再单单掷出飞刃制敌,与他打斗的众派随从跟着跃起。
袁贵挥剑拨开了飞来之刃。
袁明日紧随其后,挥剑为他拨开了跟去之敌。
与他打斗的都是各门派帮会的首脑,武功在各门派帮会中自然登峰造极,这时见他也要逃,也掷出飞刃和跃身而起。
袁明日知道与自己打斗的众派首脑十分了得,想要逃离可没有他们那么容易,必须更弦易辙。
他待飞刃临近时,奋力剑随身转,只听得“噹噹噹”金属声响,飞刃在被撞之后,掉头射向了下面的众派随从。
众派首脑本以为敌人会将攻去的飞刃撞着掉头后反射回来,所以做足了应对的准备。哪知等了个空,顿时大惊。知道自己可以应对敌人反射回来的飞刃,随从可不行,只得掉头去追飞去之刃。
他们这样一来,便错过了追击敌人的最佳时机。
空旷的窟窿传下来一个雷霆般的声音:“我问心无愧——得罪了!”正是袁明日的声音。
这家酒楼的楼顶样式是歇山顶,本来就是上小下大,现在正中间又被撞出了一个窟窿,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大喇叭,加之袁明日又是在上面以浑厚的内力喊话,直震得众派上下耳中“嗡嗡”作响,内力稍弱之人便感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众派上下虽然沮丧,但是无不对敌首的武功既佩服,又惊恐。
此时的酒楼老板和伙计早已逃出了酒楼,站在了远处。看着酒楼的天翻地覆,回忆起刚才的情形直吓的两腿发软,说不出话来。
那酒楼老板除了心惊之外,还有心疼。
原来,他只收到了袁明日付的定金,至于全部费用说好了结账走人。如今见袁明日已经逃之夭夭,至于袁明日所邀的朋友已经成了袁明日敌人,想来也不会替敌人出钱,就是主动要,对方一个个武当弄枪,凶神恶煞的,也不敢。到头来不仅银子没赚找,养家糊口的酒楼还被拆了一大半。
释无双在对面楼下的店铺心想:“之前的安排万无一失,自己行事又这样隐秘,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那么定是辜无仇见袁明日有变,所以才出此下策,意在陷袁明日于困境。”向属下的一个小头目道:“图复兴反水了,立即带人前去追杀!”
袁明日等人出得洛阳城后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当下只是翻山越岭,拣人迹罕至的地方走。
他们白天饿了就猎些野生动物烤着吃、晚上饿了就找些野果摘着吃;渴了就喝些喝水、泉水;走到哪里就住到哪了。风餐露宿,栉风沐雨,生活的相当苦涩。
高云虽然有了先前与袁明日在崖洞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