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尘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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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尘洗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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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失,只要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就可以了。”

    “交易?”韩子昱接过寒光闪闪的宝剑收入鞘中,细细品着这个词。

    桌案的饭菜已经凉了。

    春风掠吹威远镖局的阁楼,一颗颗嫩芽破开土层慢慢滋长,如同两心相愿的情愫,愈缠绕愈汹涌澎湃。

    今晚的雨萱,穿着一套紫红色的曲裾,裹着素白的里衣。初夏这样简单的衣物最好,既能抵御刚去没多久的春寒,又不会过于闷热。就是不能裹住这躁动且欢喜的心情。

    她没有像平常一般盘起长发,而是任由它倾泻而下,发香袭人。

    姜离从怀里揣出那把玉梳——他一直将它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他捧起雨萱的长发,一梳到底。暧昧的动作惹得雨萱两颊微红。

    月亮果然不解人意,月满人缺,月缺人满。因月老的恩赐,残缺的月牙和满天的星光将阁楼照得通亮。

    一曲《春江花月夜》刚过,未绝的歌声萦绕在星月之间,窥笑着这对欢喜的恋人。

    雨萱看着平时豪迈英雄的姜离,如今作羞涩态,目光温柔如水。他沉溺于儿女情长的样子,让雨萱觉得心满意足。

    此时光阴恰好,痴男怨女,若不是陈旧俗套的规矩,早就已彼此相融。

    姜离抑不住心中火热,轻轻捧起雨萱那美丽的脸庞,仅是片刻迟疑,便撞在她的双唇上。两人相互吸允着。雨萱挪移位置,正坐在姜离的腿上,双手环抱在他的脖子上。

    足有两刻钟,喘着粗气的姜离用火热的眼神凝望着雨萱。他在得到了雨萱眼神的认可后,将她抱起走进屋内。

    月光穿过窗台照在屋内的床榻内,被褥微蓝。

    雨萱双腿夹在姜离的腰上,被缓缓放在床褥上。姜离弯下身去,双唇依然不舍得分离。

    雨萱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被内,银光倾洒。姜离能清晰地看到雨萱那意情神迷的双眸和绯红的脸颊。姜离的嘴开始转移阵地,轻轻咬着雨萱的耳朵和脖颈。

    “嗯!”雨萱娇嫩的细喘让姜离没有犹豫。他左手拨开雨萱的裙衣,右手慢慢蹭进去,轻抚她腰上软软的肌肤。可能是因为紧张,雨萱的肌肤渗出一颗颗黏黏的汗水。

    姜离的左手已经扯开了雨萱的腰间的丝绦,曲裾散开在床上,现出那素白里衣和那雪白的玉肩。姜离顷刻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宽装的胸膛。他努力踢开靴子,爬上床,用温热的身体覆在雨萱的身体上,嘴唇慢慢移向她的双肩。

    姜离呼吸加速,拨开姑娘里衣,又迅速扯开一层之隔的胸衣。“啊”雨萱因私密领地的暴露而羞涩,姜离的右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肆意揉捏香软的双峰。心情欢愉的雨萱闭着眼睛,仰着头享受这前所未有的快感,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均匀。

    姜离再也忍不住了,他那粗大有力的手撕扯开两人仅剩的衣物。在月光的指引下,姜离能看到一具完美的玉体横陈在他的身下。

    “啊!”随着雨萱一声剧烈的呻吟,姜离迫不及待地侵占女人最美丽的秘境。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射在西墙上,此起彼伏。雨萱表情略有痛苦,伴着轻微的呻吟声让姜离更加狂放不羁。

    七尺床笫,鱼水交欢。

    随着姜离的一声低吼,汗水淋漓,床枕湿透。他用双臂雄壮肌肉裹抱住雨萱,两人亲密地在耳际喃喃细语着此后的未来。

    残钩跃上中天,月光也退到床沿,不想过多地打扰这对情侣。雨萱裸着身体在姜离的怀中睡得很香。

    春风秋月吹入堂,旖旎春色盈满室。

    姜离,得到了全天下。

    当阳光洒在姜离的脸上,雨萱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凝望着渐渐苏醒的姜离。

    “离哥哥。”雨萱将身子蜷缩进的姜离怀中,“你不要再离开萱儿了。”

    姜离轻抚着爱人的秀发,“萱儿,我要去跟师傅提亲。”

    “嗯。”雨萱微笑地点了点头,“爹爹一定会答应的。”

    直到了辰时,两人依依不舍地起床。雨萱红着脸将沾有“落红”的纯白色床单收起。因为破身之痛尚余,雨萱走路有点踉跄。姜离一把将她抱起,肆无忌惮地穿过威远镖局的每一条路。

    他们接受师弟们“讥笑”和起哄,将这些祝福收于心中,径直往雨承的房间而去。

    此时的雨承正在庭院内练枪,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唯独是他眼前这两个最重要的人,可能将在不久后离开他——每思及此,痛心疾首。他假装入神于毫无章法的枪法中,可焦躁的心**盖弥彰。

    雨承不在意姜离庄重的提亲和宣誓,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想要,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雨承停下枪招,微笑道,“离儿,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了。这份事业将来都是你的,包括我最心爱的萱儿。”

    “爹,你答应了?”雨萱听到雨承的应承喜极而泣,一把将姜离抱紧,“离哥哥,爹爹他答应了。”

    “呵,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雨承佯装埋怨道。他望着站在自己的眼前两人,心中凄苦,“萱儿如同她娘一样的美丽。可离儿却不像我,他如此英雄,光明磊落……幸亏他不像我。”

    张顺义不清楚师傅为什么会深夜召他。若是平常发布任务都是在大厅上的。

    房内点起两盏灯火,雨承阴晴不定的表情被照亮,他左右踱步在茶几前,手中捏着潜伏在雷家的细作发来的密信,“诶,这个雷龙还真想背叛我加入影衣卫?哼,我绝对不会让他全身而退,正好,让顺义去,来个借刀杀人。”

    “师傅。”张顺义进门时,雨承急忙敛去满面愁容,拍着三徒弟的肩膀道,“顺义,师傅已经找到了那个挑拨我师徒情感之人了。”

    “师傅,弟子一直相信您。”张顺义看着雨承一脸难色,问道,“难道此人来头……”

    雨承佯装寻思状,摇头道,“唉,这人便是师傅的二弟,雷龙。”

    “怎么可能?师傅,雷知府不是加入北武盟了吗,为什么还要……”

    烛火为微风中飘飘摇摇,雨承理了理思绪,“雷龙要背叛北武盟,投向南山府了……他要加入影衣卫!”

    “顺义,我要你扮作离儿的侍从,随他一同往松鹤楼琼林宴,阻止雷龙加入影衣卫。”雨承将计划说出,“你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师傅之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镖师的寻常辞令,张顺义转身欲走,却听到雨承不忍和担忧地嘱咐,“顺义,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知道了师傅。”

    张顺义走不到两刻钟,庄雄平便匆匆而来,询问雨承道,“盟主,顺义可是跟了二十年了啊,您就忍心……”

    “唉,不知是谁从中作梗,将我们当年那些事说予他听。”雨承坐在檀木椅上,将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此时,雨萱已将父亲的衣服叠好,正要给他送来,走到房门前正听到庄雄平叹息道,“是啊盟主,那些手段的确是……但如果我们没有和毒龙教合作,也拿不到人字令啊。”

    “与毒龙教合作?”雨萱慌忙驻足,继续窥听。

    “对,张顺义不能留,若是他成为敌人的缺口……我们将万劫不复。”庄雄平变得激动,他夸张的举止投映在窗纸上,雨萱看得一清二楚,“盟主,我们该怎么办?”

    “雄平,你往松鹤楼去埋伏,见机行事。”雨承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庄雄平心领神会地退去。

    门外的雨萱强压住心中的愤懑,挤出笑颜大声道,“爹爹,萱儿已经将您的衣服叠好了。”

    雨承一听女儿的声音,亦是微笑以对,“萱儿你来啦?爹爹正和你庄伯伯在谈论镖局的生意呢。”

    “那么盟主,我先告退了。”庄雄平向雨承投了一个眼神,鞠躬退下。

    “咚!咚!”此时正响起墙垣外更夫的铜锣声,二更天。

    雨萱走到雨承的卧榻,将他的衣服叠好收起,“爹爹,听闻少云高中榜眼,过些日子,他在松鹤楼举办琼林宴,萱儿要和离哥哥一起呢。”

    “萱儿你也要去?”雨承眼咕噜一转,正想办法挽留住女儿。可雨萱先前抢话道,“离哥哥要去,萱儿这个做嫂嫂的怎么可以不去呢?少云他们可会怪罪的。”

    雨萱从小被惯到大,雨承拿她没法子,只得嘱咐道,“那你得小心点。”

    “嘿,只是吃顿饭也要小心吗?”雨萱反问道,雨承竟是一惊,尴尬地笑了笑,“爹爹只是叫你好好照顾自己呢。”

    “爹爹早点歇息,萱儿退下了。”雨萱没敢暴露出悲伤的情绪,整理完雨承的床褥后,便走了,独留雨承一人痛苦地沉思,“诶,萱儿,你若是知道爹爹以前卑鄙的行径,还会不会……”

    次日,姜离和张顺义坐在镖局大门前的石阶上聊上这次的任务。

    对于雷龙要加入南山府的事,姜离只是仰天沉思。

    张顺义试图从大师兄身上寻求帮助,“雷知府行事如此卑鄙,竟然诬陷师傅……”

    “南山府和影衣卫。”姜离在寻思着这一层关系,“莫非那个韩一守就是韩子愈?若是无心知道杀母仇人就在河南府……”

    “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呢?”张顺义唤醒沉思中的姜离,打趣道,“嘿,你什么时候和萱姐姐完婚啊?”

    姜离笑骂道,“诶,你小子藏了那么多年的老婆本,怎么?城东那郑家的姑娘成了吗?”

    “嘿嘿,师傅托人登门说亲,能不成吗?我和二师兄偷偷去看了几眼,那姑娘可水灵了。”张顺义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说来惭愧,这些年来走镖的钱都拿去赌钱喝酒了,彩礼钱还得师傅出呢。”

    “你小子没钱跟大师兄说啊。”姜离将腰间的银袋丢给张顺义,“你小子到时可别连买首饰的钱都没,丢我们镖局的脸。成了家可别再去赌钱了,你手气太臭了。”

    张顺义掂量一下钱袋,笑呵呵道,“嘿嘿,就知道大师兄仗义。以后大师兄继承师傅的衣钵当上总镖头,多派点事儿让我做便好。顺义不怕吃苦,就怕这腰间没点钱儿在兄弟们面前撑面子。”

    姜离看了看天色,车马行礼也都准备好了,“哈哈哈,臭小子走啦,可别耽误了行程。”

    张顺义拍了拍裤摆上的灰尘,大笑道,“好咧,早点回来早点娶媳妇。”

第29章 一粒尘埃三千界,黄沙寸地品湖() 
当三个带着头纱斗笠的江湖人踏进有间客栈时,铁囚就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出于小二习性,他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

    左边的那名大汉呼道,“小二,八两酒,四色菜,快点,我们赶路!”

    “好咧客官,里面请。”

    “六两酒?本姑娘我可不沾酒!喝这么多可会耽了行程,误了事。”其中那名女子说道,从声音来判断,年龄估摸在二十五六。

    这女子艳红的衣裙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泽,让铁囚提不起敌意。

    “老大放心,一人就三两,我们扛得住。”铁囚从他粗糙的嗓音听出约莫是而立之人,却还叫这年轻女子老大,心中不由洒笑,打趣道,“客官,我们有间客栈的一醉酿可是出了名的酒劲大。所谓一两打醉拳,二两梦回乡,三两魂魄散。您老若是赶路的话,小的还是建议您一人一两,恰是刚好。”

    “嘿,你这小二好好生意的不做?是瞧不起大爷还是怎地?我说八两就八两。”

    “老娘就是瞧不起你怎地?”女子愤怒地用剑柄那大汉的嘴,喝道,然后对铁囚说道,“四两,我说四两就四两,不能再多了。”

    “诶,客官稍等。”铁囚得了令,便转身往厨房准备酒菜。

    右边那名大汉抱怨道,“我说老大,这四两酒哪够劲……”

    “闭嘴!”女子冷哼一声,“不够劲就别喝,到中原再喝。”

    “哦!”

    两个大老粗竟被一女子管得服服帖帖的,惹得旁边有的酒客大笑,逼得大汉的半把刀身出鞘,喝了一声,“笑什么笑,想吃刀子不成?”

    玉生烟倚在二楼木栏上看着这一切。很显然,那女子也注意到了玉生烟才让两名大汉收敛。她看不清玉生烟的深浅,只觉她的双目黑暗而空洞,令人深陷不能自拔。

    “此三人皆是毒龙五行者。那个女子叫涯火,两名男子是腐木和乐土,皆乃毒龙教内的绝顶高手。”玉生烟缓缓地跟铁囚说道,“刚才我已经警告过那个女子了,尽量不要让他们生事。那两个莽汉可是出了名的冲动,你可得兜着。”

    “老板娘,那几个人可不好伺候啊!”铁囚挠了挠脸颊抱怨道。

    “阿喜比较面善,你就叫他去呗!”玉生烟轻言轻语,蛾眉微动,已是让铁囚神魂颠倒。

    “好的!”铁囚傻愣了一会,痴痴地看着玉生烟,当他发现玉生烟眉宇间的投来的杀气,立马走开了。

    “诶,客官,让您久等了!”阿喜是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小伙子,瘦骨如柴,颇为老实。他刚来到有间客栈时,才十四岁,是个孤儿。他脑子有些问题,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玉生烟在大漠黄沙葬中发现他躺在黄沙里,就把他捡了回来。可能是营养不足的关系,身材矮小,面黄肌瘦。

    跟他相反的,就是胖子厨师,面瘫脸。面瘫脸除了吃饭说话时嘴会动,睡觉时眼睛会闭,寻常时连表情多没有。三十岁出头的他又肥又圆,总是被掌柜张老头训斥“抢阿喜的饭吃。”

    掌柜张老头已年过六旬,是一名精通医术的老大夫,眼神相当的好,总能看清丫头们穿得肚兜是什么颜色的。幸亏他的妙手回春,阿喜的智力才能回到常人水平,就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但他也不在意,他觉得现在很快乐。

    用铁囚的话说就是,“过往这东西,屁大点的事,要不要没差。”

    用玉生烟的话说就是,“往事若能如烟散去,应当知足了。”

    那失忆,岂不是上天的眷顾!

    有间客栈还有两个女丫鬟,怜情和惜月,“杀破狼”三名伙计。怜情和惜月是两名双十年华的小丫头。惜月乖巧可爱,怜情却泼辣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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