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位王子殿下,近期很是卖力,却也未见成效,加上被玉蚌的妖娆迷住,对其他女子基本失去了兴趣。
尽管玉蚌只是难得来一回王宫,往往还是来去匆匆,能和王子殿下享受欢愉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王子殿下已经情根深种,甚至把繁衍子嗣的希望,寄托在玉蚌的身上。
“我答应你,一定抢在宫一波病体痊愈之前,为你生出一个小王子。”
玉蚌娇羞的说着,慢慢挣开王子殿下的怀抱,双手轻轻却又坚决的推开王子殿下。
转过身,一步三扭的走到门前,给王子殿下留下一个笑脸,然后拉开门扬长而去。
“跟不跟?”暗处隐匿着的飘然,悄悄向逸尘问道。
玉蚌是冥河水族沙光之皇的属下,又是玄冰王国王子殿下的情人,这两种看似毫不关联的身份放在一起,自然会令人生疑。
若不是逸尘提前告诉飘然,玉蚌乃王者杀手之一,恐怕此刻的飘然,还要继续纠结下去。
一闪而过的玉蚌,面容与之前出现在冰极之川时并无差异,唯一改变的,是插在背上的两片蚌壳不见了。
既然能隐去蚌壳,那么,在回风岩现身时的蒙面杀手,确实可以是玉蚌本人。
“静观其变。”玉蚌的离去,并没有干扰到逸尘。
从敞开着的宫殿大门,可以看出房间内的部分情况。
那位王子殿下没有留住玉蚌,显得有些失落。
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走着,忽然定住脚步,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属下在——”一位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壮汉应声前来,低头施礼。
“你去把杏老请来……算了,还是本王自己去吧。”
王子殿下犹豫了一会儿,走到门口吩咐道:
“看好里面的那个人,若有半点闪失,要你的脑袋!”
和玉蚌在一起的时候,王子殿下的态度和蔼可亲,可在属下面前,却是透露着一种生杀予夺的凌厉。
即便是眼神,也如刀剑一般,寒光森森。
“属下遵命!”壮汉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躬身应道。
“本王不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包括你!”
王子殿下声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
房间的门口,仅剩下那位刚刚直起腰来的壮汉。
“吁吁……”
壮汉对着门外的夜空,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唰唰唰~~
忽然,十数条人影迅速围拢过来。
“飘然,我去去就来。”
逸尘传音给飘然的同时,施展隐身之术,从壮汉等人的头顶掠过,悄然进入房间之内。
“大人,有何吩咐?”
“你们留下八人守住门口,其余的……咦?”
壮汉感觉到脸上有微风拂过,微微一愣。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又展开精神力打探一番。
确认没有异常情况,才继续说道:“其余几位,给我在宫殿附近巡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回转身,刚要关上房门,又有微风吹过,壮汉不再犹豫,猛地将房门关紧。
“大人,殿下的房内……”
见壮汉如临大敌般,有人不解的嗫嚅着。
王子殿下不在房内,干嘛要许多人呆在门口守着,以前好像不曾有过。
“大胆!不该问的少问,当心自己的脑袋!”
壮汉厉声喝道,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虽然在关门的时候,偷偷往里面看了看,但壮汉并没有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既然王子殿下有令,当差的照办就是,壮汉甚至没有告诉属下,自己要做的事情,是看住房间内的那位伤者。
“请大人恕罪。”
“行动!”
按照壮汉的吩咐,一干人等各就各位,进入到执行任务状态。
夜半时分,原本就是万籁俱寂,连一只鸟儿都没有从上空飞过。
除了偶尔的微风,就剩下这一干人等,自己的走路声,以及呼吸声了。
“吁……”
壮汉稍稍松了一口气,之前感觉到的微风确实存在,并非意外发生,是自己过于谨慎,有点草木皆兵了。
半个时辰过去,宫殿的不远处传来走路和说话的声音。
壮汉猛地一惊,正要前往查看,却听出那是王子殿下的声音,便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杏老,等你把这个人救醒,确保她生命安全之后,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王子殿下态度诚恳,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王子殿下,杏叟不要赏赐,只希望能离开王宫就好。”
逸尘不用见到对方的面容,仅听声音就能知道,此人便是落英王国花木济世堂的杏老。
怪不得冰极之川没有发现杏老的身影,原来老爷子早已进了王宫。
“本王怠慢了你?”
王子殿下似有不悦,却尽可能的保持淡定。
“殿下言重了,这半年来,杏叟无功受禄已是不安,若说怠慢实在是折煞老朽了。”
杏老瘦削的人影,出现在逸尘眼前不远处。
尽管步履从容,但逸尘还是感觉到杏老的焦虑和疲倦。
“本王热衷医术,慕名求教,只有杏老这样的前辈,才有资格做我的老师,还请杏老莫要推辞。”
“王子殿下,老朽医术不精,能说出来的都已经倾囊而尽,最呆下去已是黔驴技穷。”
一个要留,一个要走,王子殿下和杏老一边走路,一边就去留问题各自争辩。
原来,去花木济世堂请走杏老的,不是宫一波的人,而是这位王子殿下。
听杏老的意思,应该不愿意一直留在王宫,甚至是去意已决,奈何王子殿下强留不放。
“好了,杏老不必谦虚,眼下这位患者昏迷不醒,本王束手无策,只好劳动大驾……”
王子殿下转移话题,结束了争辩,并带着杏老到了大门前。
“殿下。”壮汉上前迎接,其余一干人等闪至两旁待命。
“开门!”王子殿下脚步不停,命令道。
吱呀——
壮汉推开房门,躬身静等王子殿下入内。
“杏老请!”
“殿下请!”
拗不过王子殿下的坚持,杏老迈步走入,王子殿下则跟在杏老后面。
及至二人进入,壮汉又从旁边伸出手,将房门关上。
“王子殿下,你说的患者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儿……啊?”
嘭~~
一声巨响,房门被王子殿下一脚踹开。
铁青着脸的王子殿下,目光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虎视眈眈的看着壮汉,怒吼道:“人呢?”
“属下在。”壮汉垂首答道。
心里不免疑惑,王子殿下这是怎么了,这么多的属下站在门口还没离去,难道看不见么?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聒噪闭嘴()
“混账!本王说的是里面的伤者,到哪儿去了?”
王子殿下目光凌厉,似乎要穿透壮汉,阴冷的神色,随着威势逼向壮汉。
“里面的……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出去过,一定还在……”
壮汉被王子殿下的暴怒吓着了,浑身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回答。
关门,开门,都是壮汉亲手而为,绝不会出现差错。
或许是王子殿下从外面回来,一时眼花没看清楚,就心急火燎的朝自己发火。
虽觉得冤枉,却也不敢辩解,壮汉悄悄抬头,透过王子殿下身边的缝隙,往房间内探望。
“放屁!”
王子殿下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本王查看了房间内的所有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老实交代,谁弄走了伤者?”
顺手一扬,一个大大的耳光打在壮汉脸上,把猝不及防的壮汉打得倒飞出去。
“殿下明鉴,属下一直守在门口,绝对没有人进入过房间。”
壮汉嘴角流血,却顾不得擦一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上前两步又跪倒在地。
“是啊,殿下,我等在门口从未离开,其余几位兄弟也不停的巡视着,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见壮汉被王子殿下痛打,一干守卫心里惧怕,却又不敢擅自逃离,只能硬着头皮帮助壮汉辩解,以免被王子殿下迁怒于己。
“从未离开……房间里的人呢?”
王子殿下怒气更炽,看着一群跪在地上的属下,气得嗷嗷直叫。
一瞥眼,几位巡视的守卫正往这边走来,王子殿下大声问道:
“你们几个,是不是也没有异常?”
门口没人进出,四周会是怎么样。
“回殿下,属下们仔细查探过附近,没有异常情况。”
虽然被王子殿下的样子吓到,可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如实汇报而已。
“没有异常,没有异常,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门窗紧闭,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王子殿下咆哮着,丝毫没有平时的威严,双手骨节嘎嘎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属下们生吞活剥一般。
后来的巡视守卫,一头雾水的看着王子殿下盛怒,又不敢多问,一个个的腿肚子一软,齐齐跪倒在地。
“逸尘,我们要不要离开?”
见门口局势混乱,飘然觉得是抽身而退的好机会。
“再等等……”逸尘密切关注着对面的情况,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上天入地……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被王子殿下狠狠地扇过耳光之后,壮汉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
受到王子殿下的启发,壮汉忽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一件小事。
“说!”王子殿下闻言,眼睛一亮,催促道。
不管存在什么线索,总比啥也没有强,说不定就真能找出消失的那个伤者了。
“属下在关门的时候,感觉到面前有一阵微风吹过……”
壮汉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幕,越想越怀疑:“我见四下无人,连气息都没有感知到,所以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人进入房间将伤者救走。”
一阵寒意从心里升起,壮汉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真是那样,此人修为至少达到了战王强者的境界。
以自己的帅级修为,只要对方稍微动动小指头,就能将自己碾杀。
若果真如此,还不如被王子殿下胖揍一顿,好歹脑袋还在脖子上。
于是,壮汉大感侥幸,以致于觉得火辣辣的脸上,没有刚才那么疼痛了。
“废话,关门当然有风了……不对,难道……”
王子殿下思忖着,以壮汉的修为,关门时正常的微风不会引起警觉。
只有超出关门所引起的风力,才会有所在意。
如此一来,壮汉的话就有了一定的价值,即便是没有人影,也一定是有人进出,只不过对方的修为较高而已。
“属下怀疑,此人定是趁着属下关门时,悄然进出,救走伤者……”
壮汉虽然有失职之嫌,却十分敬业,明知道王子殿下处于怒火冲天之际,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好像也感觉到了,可并没有其他动静啊。”
“是有风吹过,很小,当时没有在意……”
一干守卫顺着壮汉的话,只管往下说着。
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只要把王子殿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自己就能免除责罚。
宫中当差,虽是令人羡慕的职业,却时时会有危机。
无论是王族中的哪一位,都能随意责骂训斥守卫,何况他们伺候的还是脾气暴躁的这位。
就算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也难免有所疏忽,为了看起来还算丰厚的薪水,守卫们都受到了不少委屈。
更令他们难以适从的是,自从储君之位的竞争,正式拉开大幕之后,守卫们谁也不敢乱说一句话,生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砍了脑袋。
就像现在这样,若是能蒙混过去倒也罢了,万一被扣上一顶奸细的帽子,恐怕再也没有命去拿下一次的薪水了。
“聒噪!闭嘴!”王子殿下不耐烦的吼道。
处于思考状态的王子殿下,不希望有人干扰到自己的判断,却又不肯喝退守卫们。
被王子殿下一吼,一干守卫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凝神静气的等待着王子殿下的发落。
“你们几个,立刻赶往宫一波的府邸,悄悄的盯住就行,不要被对方发现。”
片刻之后,王子殿下像是有了主意,对着壮汉以及一干守卫吩咐道:
“一旦发现任何动向,立即派人汇报,记住,是任何动向,不仅是宫一波,包括府邸内的所有人!”
整个王宫之内,王子殿下的最大敌人就是宫一波,双方明争暗斗,一刻也没有停过。
或许,玉蚌的行踪被宫一波察觉,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潜入房间,将伤者偷走。
尽管不知道伤者究竟何许人也,也不清楚玉蚌留着此人有什么用处。
但王子殿下心里明白,玉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顺利登上储君之位。
宫一波则相反,只要是打击竞争对手的事情,别管伤者是谁,他都会插手实施破坏。
“是,属下遵命!”
壮汉如蒙大赦,回应一声,连忙召集属下,乘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
“走。”逸尘忽然通知飘然,不动声色的跟在壮汉等人身后。
“逸尘,你真行!”虽然是传音,但飘然对逸尘的赞许是发自于内心。
初来乍到,对王宫地形方位都很陌生,又是夜深人静,要找到宫一波的府邸实在不容易。
若是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恐怕还没有辨明方向,就要遭到攻杀。
逸尘冷静的等待着,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跟在壮汉和一干守卫的后面,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宫一波的府邸。
逸尘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飘然的手,感觉对方传递过来的温度和热情。
一路上,壮汉都没有和属下说过一句话,想必大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之心。
主子性情暴躁,属下就得小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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