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很明白,以此来试探逸尘的真实修为。
长蛇的吞噬力度,完全由闻执事控制,一旦逸尘不敌,闻执事就可以通过逸尘受伤的轻重程度,调整长蛇的攻击力。
给逸尘颜色看看,又不能对逸尘施以重创,毕竟逸尘不是凶手,跟闻执事也是无怨无仇。
小惩大诫,闻执事确信自己,能够很好的控制局势。
然而,让闻执事没有想到的是,逸尘的五行能量团,并没有像闻执事设想的那样,被长蛇一击即溃。
在接触到长蛇能量的时候,五行能量团仅仅是稍微震颤了几下,就迅速调整好自身蕴含的能量。
单纯按照这一招的碰撞结果,好像是闻执事占了上风。
长蛇只不过是晃了晃,几乎没有停顿,尾巴在空中甩了一个非常清晰的脆响,便又昂头向逸尘扑去。
双方你来我往,几息之间,便数次交手,虽是一触即分,却也消耗巨大。
闻执事的修为较高,释放出的能量强过逸尘,但逸尘的五行能量团,发挥了类似于循环之气的功效。
即便有所消耗,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补充,循环使用,效果良好。
当然,闻执事和逸尘二人,都没有真正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思。
较量,希望分出胜负,却没有斩杀的意图。
一旁的田涛,感觉这二人的交锋,如同战王强者的切磋,看起来惊心动魄,实则以试探为主。
有心劝解或者阻止,但田涛又想通过闻执事和逸尘的能量碰撞,给自己提供一些实战经验,便饶有兴致的观赏起来。
“小子,赶紧退下,不要逼我!”
本想给逸尘教训,却迟迟不能打开局面,闻执事心里有点郁闷。
如果不施展自己的全部手段,可能真的无法制住逸尘,闻执事暗暗吃惊。
眼前的逸尘,年纪和修为实力极不相称,大大超出了闻执事的判断。
出言喝退,既不想给逸尘造成伤害,也可以使得自己继续抓拿凶手田涛。
“我为什么要退下?”
逸尘依然催动战气,给五行能量团补充能量,嘴里却反问起闻执事来。
“等我办完公事,再和你一战。”
闻执事来到田家拍卖行,主要是抓田涛,可不能为了和逸尘‘切磋’,而耽误了正事。
“哈哈,公事……我要是不退呢?”
逸尘觉得自己至少在一个时辰之内,不会输给对方,这样的战斗其实是很能提高自己战斗力的。
趁着实战的机会,给日月空间内的循环之气,做一番完善,比单纯的让十三和灰老头调整要好得多。
只有通过实战,将自己的潜能发挥出来,才能够把尚未蜕变的循环之气,顺利提升,并融入到自己体内。
“再不退,就是和拍卖工会过不去了,你难道不怕……”
闻执事把拍卖工会搬出来,无非是要逸尘知难而退。
他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要和逸尘好好较量一番,在不重创逸尘的情况下,击败逸尘。
“拍卖工会怎么了,势力大就可以不讲理吗?”
逸尘拿话刺激对方,就是希望闻执事拿出真本事,和自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兄弟,别打了。”
然而,田涛却很在意拍卖工会的态度。
身为田家拍卖行的主管,莫名其妙背上了杀人罪名,田涛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以田涛的性格,是自己干的从不抵赖,不是自己干的,谁想诬陷都不行。
如果逸尘和闻执事一味打下去,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逸尘。
田涛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把逸尘带到危险的境地,便对闻执事说道:
“闻执事,你修为高,还是先收手,听我解释吧……”
“解释什么,你休想蒙混过去!”
闻执事暗暗撤回了大半能量,让长蛇逐渐消失。
但他认准了田涛是凶手,根本不会听取田涛的辩解。
“你杀了申特使,所以要杀人灭口!”
逸尘见闻执事不再释放能量,只好收回五行能量团。
稍稍调整一下,觉得周身血脉运行顺畅了许多,又对闻执事厉声喝道。
“胡说!我要抓的就是凶手田涛,哪有‘杀人灭口’一说?”
虽然不是拍卖工会的最高领导,但闻执事身份不低,自己确认了的事情,被逸尘否定不说,还倒打一耙,当时就火冒三丈。
“哦……既然不是,你又凭什么说田大哥是凶手呢,有证据吗?”
见闻执事老脸涨得通红,逸尘淡淡的说道。
似乎早就知道闻执事会有这样的反应,逸尘一点也不惊讶。
“申特使专程来到田家拍卖行,就是将批文和铭牌送达,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有田涛和他接触过,而且……”
闻执事虽然恼怒,却还保持理智,要说出让逸尘心服口服的道理,也让逸尘相信,拍卖工会不会仗势欺人:
“曾经有人偷偷到拍卖工会告发过,申特使向田涛索要好处,被田涛拒绝……”
按照闻执事的说法,申特使索贿不成,便要将批文和铭牌带走,以此要挟田涛。
田涛则认为田家拍卖行晋升,手续齐全,审批完备,理应拿到批文和铭牌。
二人拉扯之间,田涛仗着自己的战王强者修为,残忍杀害申特使,并藏尸匿迹。
“闻执事,申特使根本就没有到过田家拍卖行,我和他面都没有见上,又怎么会将他斩杀呢?”
田涛冤枉至极,当然据理力争:“再说了,田家拍卖行也没有拿到批文和铭牌,不信,你可以检查。”
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田涛向来为人忠厚,处处低调,从没有主动与人争执,却偏偏摊上了这样的事。
“没有批文和铭牌,这就对了!”
闻执事冷笑一声,怒喝道:“田涛,你自己都承认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吗?”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此言差矣()
拍卖工会的批文和铭牌,一般都由特使送达,为了防止中途出现意外,特使会将经过拍卖工会上过禁制的批文和铭牌,放在自己身上。
除非特使自己拿出,否则,即使别人搜身,也无法找到批文和铭牌。
申特使索贿不成,自然不会拿出这些东西,田涛所说至少证实了申特使被杀的事实。
闻执事知道,申特使的修为达到了战帅巅峰级别,战力之强,在同阶别的强者中,几乎没有对手。
整个田家拍卖行,除了田涛以外,并没有谁能够在申特使有防范的情况下,轻易将他斩杀。
大长老晋升王者,也就这两天的事,只有田涛本人,成为战王强者已经有一段时日。
而且,田涛入主田家拍卖行时间,不过半年多,急需证明自己比田贵银干得好,批文和铭牌则是最好的证据。
综合起来看,凶手只能是田涛,不可能有错。
“闻执事,拍卖工会有谁跟你说过,田大哥是杀人凶手,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闻执事的分析,的确有道理,批文和铭牌都是田涛需要的东西。
入主田家拍卖行之前,田涛就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年之内,将田家拍卖行晋升到大型拍卖行的行列。
如果拿不到批文和铭牌,就没有人会承认田家拍卖行的资质,田涛情急之下,出手斩杀申特使,完全可以说得通。
但是,逸尘不这样认为,即使是拍卖工会高层,以所谓的推测,给田涛定罪,逸尘也要设法洗清田涛的冤枉。
“那倒没有,明眼人都能想到的东西,还需要上峰提醒吗?”
对于逸尘的质问,闻执事不以为然。
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还不能确定凶手,堂堂的战王强者闻执事,还有什么脸面在拍卖工会待下去呢。
“所以,你不是明眼人!”
逸尘这样说不是调侃,而是以事实为根据,向闻执事发出质疑:
“换着你是凶手,会老老实实在田家拍卖行,等着拍卖工会的抓捕吗?
即便会,又怎么能不施展修为,任凭威压逼迫,把自己陷入到难以逃脱的深渊之中……
还有,你说有人告发,那么请闻执事把这人叫出来,和田大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如果田涛真是凶手,招惹了拍卖工会这个庞然大物,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又怎么可能乖乖的,像没事人一样,静候拍卖工会派人来抓呢。
“那是他以为我们不知道……”
被逸尘诘问,闻执事一时语塞,稍后又出言辩解。
尽管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但逸尘所说很有道理,闻执事似乎没有想到过这些。
“闻执事,既然田家拍卖行的晋升,已经得到拍卖工会的批准,还张贴喜报告知天下,我又有什么理由,将拍卖工会的申特使斩杀呢?”
憋屈了好久的田涛,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
若是一味辩解自己无辜,反而越说越糊涂,干脆撇开凶手一说,将道理讲给闻执事听:
“且不说拍卖工会纪律严明,申特使不可能以权谋私,退一万步说,就算申特使有心扣留批文和铭牌,只要田家拍卖行将他告到拍卖工会,也不愁拿不回来。
申特使是拍卖工会的老前辈,绝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所以,申特使和我都是遭人诬陷,那个告发的人,才是最值得怀疑的!”
平白无故的被人诬成杀人凶手,田涛没有失去理智,在闻执事的强势逼迫下,依然冷静的提出自己的见解。
申特使遭人斩杀,凶手另有其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就像田涛说的那样,田家拍卖行根本不怕申特使扣压批文和铭牌。
拍卖工会是一个具有权威,而且相对公正的组织,断然不会因为特使人员的私心,而改变正常决定。
“这……申特使贪杯众所周知,不过,他生性耿直豪爽,好像不至于索要贿赂。”
逸尘的质问和田涛的分析,总算让怒火中烧的闻执事少许镇定了一点。
和申特使共事多年,闻执事从未发现对方有过徇私舞弊的行为。
不仅如此,拍卖工会对司职人员的管理非常严格,一旦出现违纪或者以权谋私,将严惩不贷决不手软。
闻执事感觉自己过于草率,没有调查清楚就跑到田家拍卖行抓人,确实遭人诟病留人话柄。
“如此算来,闻执事是赞同我的看法了……”
从气势汹汹到冷静沉思,闻执事的变化让田涛有了一丝安慰。
虽然暂时还没有真正摆脱杀人嫌疑,但田涛相信,拍卖工会不会冤枉好人。
“未必赞同,只是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谁是凶手,还要凭证据说话。”
闻执事在内心检讨自己,却不愿在田涛面前丢失颜面。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把田涛噎得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是不是杀人凶手,田涛自己清楚,却没法让别人相信,除非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证据……好啊,那个告发者呢?”
见田涛没有说话,逸尘忍不住提醒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偏要绕来绕去,闻执事果然有些官僚作风。
只要大家三头六面对质,便可发现问题所在,即使还有幕后黑手,也有据可查。
“当时事急,并没有太注意告发者,等我带人出来,却不见了对方的踪迹。”
闻执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难为情的说道。
申特使执行任务久未回归,作为朋友和同事的闻执事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拍卖工会的事务也算不上繁忙,趁着外出的时间,多逗留几日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一个意外的消息,让闻执事大惊失色。
拍卖工会的官员,达到一定的级别后,就会领取一块玉牌,将自己的一丝意念输入其中,然后再交回拍卖工会,由专人保管。
一般情况下,这块玉牌也就算是一个身份而已,并不派其他用场。
只有在官员遭到生命危险,或者丧命的时候,玉牌才会发出信号。
官员遭受重创,玉牌会出现裂纹,并发出求救预警,以便拍卖工会派人前去营救。
若是营救不及,对方已经丧命,玉牌则会爆裂成碎片,不再有营救机会。
申特使的玉牌,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直接爆开,说明他死得很突然。
闻执事惊闻噩耗,当下迅速查明申特使死前的最后位置,是在田家拍卖行附近。
正要前去查看,就有告发者到了拍卖工会,向闻执事揭发田涛。
闻执事一怒之下,只是吩咐属下将赏金付给告发者,便匆匆召集人手。
等到闻执事想问细节的时候,才发现告发者连赏金都没有领取,就已经离开。
虽然有些疑惑,但闻执事并没有仔细琢磨,还是带人赶往田家拍卖行。
现在逸尘问起,闻执事知道自己失误,不禁后悔起来。
“这就更加说明,有人故意栽赃,目的就是要整垮田家拍卖行。”
逸尘冷冷的声音,在闻执事听来非常刺耳,却又理由充分。
田涛入主田家拍卖行,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将原本半死不活的田家拍卖行,打理得有声有色。
不仅在中型拍卖行中独占鳌头,其势头更有赶超都城仅有的两家大型拍卖行。
特别是六阶灵草的天价,给拍卖工会带来巨大收益的同时,还让整个天罗大陆的买家,对拍卖工会刮目相看。
不管田涛背后有什么人支持,对于拍卖工会来说,高级别的资源拍卖,天价的成交额,才是衡量一个拍卖行的标准。
田家拍卖行的几次公开拍卖,无疑给拍卖工会提升了极大的人气。
有了这些基础,田涛递交田家拍卖行的晋升申请,就变得水到渠成。
期间,肖家和温特家族几次三番前往拍卖工会,要求驳回田涛的晋升申请,遭到无情拒绝。
从这一点上看,说有人栽赃田涛,并非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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