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雷离去,逸尘的危机解除,夏夜先生灵气一泄,便瘫软在地。
“老大,他……没气了。”
在逸尘面前,皇甫钦根本就没有王子殿下的架子。
将夏夜先生扶起,顺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皇甫钦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之前还勉力支撑的夏夜先生,一经泄气,就昏死过去。
鼻息之中,根本探不出一丝气息,整个人也如同一摊烂泥,任由皇甫钦摆弄。
“只是伤重昏迷而已,我自有办法救他!”
逸尘胸有成竹,并不认同皇甫钦的说法。
“团长大人,夏夜先生……”
同样脱离危险的,还有长三等一干三英佣兵团的好汉们。
此刻关注着夏夜先生的伤势,都自觉围拢过来,希望给逸尘提供一些帮助。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成全一回()
如果不是夏夜先生赶到,长三等人迟早要命丧老邱之手。
对于他们,夏夜先生算得上是救命恩人,现在见到夏夜先生昏迷不醒,大家心里自然是焦急万分。
“夏夜先生没事,你们继续执行任务,早去早回。”
逸尘对自己的疗伤圣手极有信心,根本不需要长三的支持,便吩咐大家伙儿整理之后,前往天云城。
“是!”
长三见逸尘镇定自若,便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将有些混乱的马车以及货物,重新清点了一遍,长三率领三英佣兵团的好汉们继续赶路。
有了循环之气的支援,逸尘的疗伤圣手,更能发挥出令人惊奇的效果。
不过片刻之间,在皇甫钦叹为观止的惊讶声中,逸尘顺利的将夏夜先生,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多谢主人!”
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夏夜先生悠悠醒转。
看着一脸郑重的逸尘,夏夜先生心里充满了感激。
尽管只是醒过来,距离完全恢复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路,但夏夜先生相信,难关已经度过,不会存在生命之忧。
“不要说话……皇甫钦,麻烦你把夏夜先生背回到三英佣兵团。”
苏醒后的夏夜先生,只需要安心静养,在通过自身体内的王者之气,逐步调整,一段时间过后,就可以恢复如初。
逸尘让皇甫钦帮忙,是感觉到皇甫钦不愿离开自己,才故意给他一个机会。
“好嘞。”
正愁着如何留下来,过段时间继续享受地心玄土的滋润,皇甫钦听到逸尘的吩咐,简直欣喜若狂。
连忙回答一句,就赶紧把夏夜先生背到身上,一溜烟的飞奔而去。
夏夜先生伤势无碍,恢复需要一定的时日,却不会有什么意外。
无论是逸尘,还是皇甫钦,只要确保没有人打扰夏夜先生,其他的啥也不用担心。
这段时间,田家拍卖行的升级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一切符合大型拍卖行的设施,以及相关的人员配置,还有拍卖行下属门店的改造,都进展顺利。
只等拍卖工会的确认,田家拍卖行就可以步入到大型拍卖行之列,与温特家族和肖家拍卖行并称都城三大拍卖行。
肖家经过了仓库被盗事件,一时之间似乎陷入沉寂状态,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动向。
而温特家族则不同,虽然地下仓库遭劫,护族大阵被毁,但处于都城第一大家族的温特家族,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造成恐慌。
相反,江湖上还出现了一些传闻,传闻的中心就是温特家族。
温特雷和逸尘交手的那天,接到温特家族长老的汇报,温特雷的表外甥岑一男,在春风楼遭袭,伤势严重。
春风楼乃都城风月场所,各个家族的花花公子们,隔三差五的去寻花问柳,也算不上稀奇。
岑一男是温特雷表妹的独子,修为达到了战帅中阶的层次,晋升温特家族长老不久,正是意气风发之际。
仗着表舅温特雷是温特家族的家主,岑一男向来趾高气昂,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平时就对温特家族的一般成员吆五喝六,尽显‘表少爷’之威。
竞选温特家族长老的时候,大多竞选者都不战自败,纷纷放弃成功的可能。
唯独温特斯的父亲,一把年纪并无成就,把温特家族的长老之位看得极为重要。
明知岑一男的特殊身份,依然不知进退,‘勇往直前’,对胜利过于渴望,以至于功亏一篑。
原本势均力敌的战斗,不知道什么原因,温特斯的父亲就遭到了岑一男的重创,不仅失去了争夺长老的机会,甚至还几乎把一条老命搭上。
岑一男顺利抢到温特家族的长老之位,自然更加目中无人。
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
岑一男谈不上行为端庄,却由于傲慢好色,而被人称为花花大少。
都城的风月场所,岑一男就没有不光顾的,尽管傲慢,却舍得花钱。
出手阔绰,使得众多老鸨恭敬地把岑一男当成财神爷一样的供着,哄着,但凡有新来的姿色上佳的姑娘,大多被岑一男‘宠幸’过。
春风楼的规模,在同行中是最大的,岑一男不是第一次光顾,无需指引,就熟门熟路的进入大厅之中。
此次前来,岑一男很有针对性,对蜂拥而至的粉头们不屑一顾,径直的找到春风楼的老鸨。
“岑大少光临,老身有礼了!”
五十多岁的老鸨,早已青春不再,却依然打扮得花红柳绿的。
尖着嗓子,夸张的招呼着,随着声音传来一阵浓厚的胭脂味,差点没把岑一男给呛着。
“咳咳……我说,春风楼今天新来的两位姑娘,怎么没见着?”
岑一男伸出宽大的袍袖,一边掩住鼻息,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
中午时分,就有小厮偷偷给岑一男传递了消息,说是春风楼新来了两位,弹得一手好琵琶的美貌姑娘。
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多才多艺,弹唱俱佳,老鸨正准备择日向金主们推荐,却被岑一男提前赶到了。
“岑大少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摇曳着肥胖的身躯,老鸨满脸堆笑的说道。
“叫她们出来,本大少有赏!”
岑一男大手一挥,身后跟班的就立即奉上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傲慢的资格,必须有雄厚的实力支撑,岑一男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好。
还没有见到两位美人,就毫不犹豫的扔出真金白银,不枉花花大少之名。
“哎哟,岑大少果然豪爽,老身谢过了。”
老鸨伸出肥厚的手掌,迅速敏捷的从跟班手上夺过黄金。
咧嘴一笑,挤压得满脸胭脂纷纷洒落,两只眼睛也眯成一条缝,被胭脂粉平的皱褶,一下子完全显现出来。
黄金到手,掂了掂分量,确认无误后,老鸨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只可惜……这两位姑娘明确说过,卖艺不卖身,岑大少,你看……”
说话的同时,老鸨一边观察着岑一男脸色的变化,一边将黄金揣到怀里,还按了按。
“笑话,到了春风楼,还想竖什么牌坊,无稽之谈!”
黄金已经给了,岑一男自然有了傲慢的本钱,两只眼睛往上翻了翻,鄙夷地说道。
春风楼是标准的烟花之地,探亲唱曲的姑娘不少,偶尔也有装清纯的,说是卖艺不卖身,无非为了吊起金主们的胃口。
只要出得起价钱,那些所谓的艺伎,立马就变成了粉头,乖乖的投入客人们的怀抱。
岑一男混迹于风月场所不是一年两年,自然明白此中猫腻。
待价而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是一些粉头的惯用伎俩,当然,也不排除这是老鸨的欲擒故纵之计。
“岑大少有所不知,这一次老身没有骗你,这两个丫头,原本是大家闺秀,只不过投亲途中遭窃,一时手头紧巴,不得不暂时委身于春风楼。”
见岑一男不信,老鸨苦着脸,耐心的解释道:
“老身和姑娘们劝说良久,奈何她们死活不松口,我是看她们可怜,才收留……”
老鸨一脸无辜,生怕得罪了岑一男,失去了一棵足以养活整个春风楼的摇钱树。
“废话……不就是价钱高低么,哪有那么多弯弯绕,本大少有的是真金白银!”
不等老鸨说完,岑一男就气咻咻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满不在乎的扬了扬手。
“表少爷,多少?”
一旁的跟班小厮,一看岑一男扬手,以为又要付钱,便问了一句。
出手就是一锭黄金,恐怕在整个天罗王国,也只有岑一男这样的花花大少,才能够付得起。
一般情况下,这一锭黄金,差不多能买下春风楼的三成了。
区区两位姑娘,又怎么会价值更多呢?
“多少你个头!不长眼的家伙,一边去!”
岑一男扬手,是在等老鸨开价,并不是真的要付钱。
尽管出门时带了不少,但付出一锭黄金的代价,居然连两位姑娘的面都没有见到,岑一男心里很不痛快。
若是见到美人,看着顺眼,岑一男是不介意一掷万金的。
但是,老鸨的神色,让岑一男觉得,今天不同往日,只怕要大出血,才能如愿以偿。
既然如此,就不能先把自己的底给漏了,否则,一旦老鸨狮子大开口,恐怕岑一男连还价都没有主动了。
“岑大少误会了,不是老身故意为难,实在是……”
老鸨知道,岑一男这几年花在春风楼的钱,自己八辈子都用不完。
这样财大气粗的金主,她没有理由得罪,更何况,还有温特家族这个靠山。
春风楼每年都要给温特家族,上缴一定数量的利润,以求平安赚钱,不会招致祸端。
从这个意义上说,春风楼是倚仗温特家族的庇佑,才能在都城立足。
老鸨不想放过赚钱的机会,见岑一男不痛快,连忙止住话头,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如果岑大少一定要见这两位姑娘,老身豁出去成全一回……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能让你们见上一面,其他的,就要看你们之间的缘份了。”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无耻之徒()
虽然答应过两位姑娘,不会‘逼良为娼’,但眼前这位爷不能得罪。
两相比较,老鸨唯有选择将两位姑娘交到岑一男的手上。
以岑一男战帅中阶强者的实力,即使对方不答应,他也有足够的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岑一男舍得花钱,老鸨自然会极力配合,至于两位姑娘的清白,那是微不足道的。
“好,有劳妈妈了。”
岑一男看得出来,老鸨不像在说谎,为今之计,也只有见到美人,在作下一步的打算了。
如果对方没有想象中的姿色,就没有必要执着下去,免得花钱买不痛快。
“请随我来……”
老鸨又按了按怀里的黄金,一转身,带着岑一男就往楼上走去。
“你等在这里,有事再叫你。”
跟班的刚要跟随,就被岑一男阻止。
岑一男历来傲慢,目中无人,带一位随从仅仅是为了付账,而不是保护安全。
随从的修为,不过战将高手而已,跟岑一男相比,简直就是一只蝼蚁,根本没有资格做岑一男的‘保镖’。
另外,在岑一男眼里,风月场所,男欢女爱,闲杂人等还是一概驱逐为好,省得人多碍眼,坏了兴致。
随着一步三摇的老鸨,上了楼梯,沿着二楼走廊,几经辗转之后,来到一间紧闭着的大门前。
“明月,清风,开门,我是妈妈。”
老鸨伸手推了推房门,发现里面上了栓,便开口叫道。
同时,老鸨将手指放到嘴边,向岑一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春风楼的房门,一般只有在恩客进门以后,才会拴上。
平时,姑娘们大多倚门而立,接受恩客们的挑选,性急的干脆出了房门,跑到楼下大厅,直接向恩客们推销自己。
岑一男一看便知,老鸨之前并没有说谎,房间内的两位,还真是和普通的粉头不一样。
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不愿融入到春风楼的欢歌笑语中,至少可以说明,人家还保留着正常人的尊严。
无需老鸨提醒,岑一男就将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上,以免房内的姑娘们听到动静拒绝开门。
“我们已经睡了,妈妈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紧闭的房内,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有些慵懒,好像真的从睡梦中醒来一般。
意思很明显,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开门,让老鸨进去。
仅凭声音,岑一男就可以判定,说话的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而且是一位让人心动的姑娘。
岑一男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念头,一定要进去看看,里面的二位,到底是不是和传消息的小厮说的那样美丽。
“既然你们已经醒了,就开开门,妈妈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老鸨尽可能的说得很轻松,但态度非常坚决。
岑一男的眼神中透露着急切,老鸨不禁伸手按了按怀里的黄金,心里想着,很快就会有更多的黄金,要落入自己的怀中了。
“那……请妈妈稍等,我这就起来开门。”
房内的声音,让岑一男情不自禁的抓耳挠腮起来。
要不是怕‘惊扰’了美人,恐怕岑一男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吱呀呀——
随着轻轻的响声,两扇木门中的一扇,稍稍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面部蒙着细纱的窈窕身影,悄悄地闪到门边。
探出脑袋,小心的朝门外观看,一副谨慎的样子。
“清风,让我进去……”
老鸨一见,机敏的一闪,将肥硕的身躯,硬生生的从清风身边挤进去。
“妈妈,你……啊!”
清风并没有完全排斥老鸨,待老鸨进门,刚要顺手关门的时候,发现一个男子谄笑着,往自己的身边凑来。
当下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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