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美玉,玩物,难道真的是她的宿命吗?她一出生就注定卑贱,就算顶着温伯家小姐的名头,圈子里同龄的小朋友却从来不和她玩,经常抢她的东西,经常打她骂她是一个拖油瓶儿。
原来,她心里认定自己是温伯家小姐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其实都是源于她心底浓浓的自卑,由于自卑才会产生一些不属于她的妄想,温伯馨雅的光芒璀璨,她温伯家大小姐的身份,犹如一根利剑戳她心底最深处的软肋,将她那层伪装的外皮完全拨开,露出里面卑微到尘埃里的本体。
温伯瑜雅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宁婉仪,眼中闪动着急不可见的脆弱与绝望:“妈!爷爷要将我赶出温伯家,她不准我姓温伯,还要将我送到国外,妈我该怎么办?”
宁婉仪抱着温伯瑜雅,声泪俱下:“瑜雅,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妈也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这样狠心绝情的要将你赶出温伯家,还残忍到要将你送到国外,妈只恨自己没有本事,让你从小寄人篱下,受尽委屈。”
温伯瑜雅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竭声力竭的嘶吼:“妈,你帮帮我吧!我是温伯家小姐啊,我不能离开温伯家,我不能被打回原形,妈妈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要离开温伯家不要”
宁婉仪看着她绝望无助的神情,心里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似的疼:“瑜雅,是妈妈没有本事,让你遭受了这样的痛苦,是妈对不起你!”
温伯瑜雅完全听不进任何话,疯狂的抓着宁婉仪的手,尖锐的指甲在宁婉仪的手背上划了好几道伤痕:“妈,你不是一向都很有办法的吗?妈你不能看着我被赶出温伯家,我没有了温伯氏的姓氏,我的人生就全完了,妈”
宁婉仪哭得声音嘎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来,老爷子向来不待见她的,又如何肯听她的话,方才她向老爷子求情时,老爷子眼中的鄙夷与冷硬,犹如化为实质的利剑,狠狠的戳进了她的心口里。
方才一回到房间,她就给筠尧打了电话,筠尧的手机关机根本打不通,她没有办法只好打到筠尧的助理那里,助理说他正在开会,要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她苦苦哀求,助理也不肯通融。
她不是名正言顺的温伯夫人,她不敢找到公司,若是激怒的老爷子,让筠尧面上不好看,她的地位也不保,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赶出温伯家。
温伯瑜雅紧紧的抓着宁舒倩的手,尖锐的指甲刺进她的肉里,手臂上的青筋因为她的力道过猛而凸起,纵横交错的青筋绞缠着,纠结着,正如她心中对温伯馨雅的恨一般扭曲可怕:“妈爸爸,对了还有爸爸,你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一定不会任由着我被赶出温伯家的,爸爸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这样想着,她好像在黑暗中突然间看到了一束光亮,绝望死心的心一下子就死灰复燃,产生了莫名的希望,她用尽了全力想要抓住这微弱的希望:“妈你去求爸爸,爸爸最爱你,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宁婉仪看着女儿,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上,隐隐的破了皮,若隐若现的露出红肉来,血丝一点一点的从里上渗出来,蜿蜒的流了满脸,将她那张艳丽的脸衬得若面凄鬼厉魔,心里突然间就绞缠出骇人的恨意来。
“都是温伯馨雅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们母女俩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瑜雅你相信妈妈,妈妈总有一天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跪在你的面前舔你的脚趾头,将她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一一的百倍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温伯馨雅,温伯馨雅
这个名字犹如惊雷一样,在她空洞荒芜的世界里轰隆作响,一下子就震醒了她迷茫无助的思绪,她的眼中陡然间爆发出滔天的恨意,那张凄厉若鬼的脸,像是地狱里爬出来恶鬼一样,闪动着怨毒的狠辣。
“对,是温伯馨雅,是温伯馨雅这个贱人害我不然我也不可能被爷爷赶出温伯家,温伯馨雅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面前雪白的墙壁上浮现了温伯馨雅蘼丽烂漫的脸,那凉薄寡淡的眼睛就这样瞻视俯瞰着她,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她只是一只蝼蚁一般卑贱。
“贱人,看我不划烂你的脸,让你成为一个丑八怪,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我的面前得意。”她陡然疯狂的奔下床,一把拿起梳妆台上面的修眉的小剪刀,朝着墙壁便疯狂的划着!
宁婉仪早就被她的举动给吓坏了,连忙上前去拉扯着她:“瑜雅,你冷静点,那只是墙壁,不是温伯馨雅,你不要乱来,小心伤了自己。”
墙壁上纵横交错的一道道深痕,竟然有一种悚目惊心的感觉,温伯瑜雅混然不然,疯狂的划着墙壁:“贱人贱人,我戳死你,看你还有没有脸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宁婉仪的后捂着嘴悲恸的哭着,看着瑜雅眼中狂乱的神色,整个人癫狂的行为,她已经知道她定然是失去了理智
温伯瑜雅的眼前,温伯馨雅的整张脸被她划得血肉模糊,皮肉卷翻,惨不忍睹,血液顺着她那张丑陋可怖的脸流下来,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像个小孩子一样拍手大笑,手蹈脚舞:“哈哈,你这个丑八怪,你这个样子,看爷爷还会不会喜欢你,我才是温伯家的小姐,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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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离心成仇()
下午三点半,温伯筠尧匆匆的赶回温伯家。
宁婉仪倚在后院蔷薇花架前、蔷薇洁白如玉的花瓣上,一丝丝血红丝条,美丽高雅,端庄秀丽,一如此时的宁婉仪,温婉秀美的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儿,像一朵绽放到了极致的蔷薇花,艳丽的花色,仿佛开尽了荼蘼。
看到他,她满眼的凄楚,长长的睫毛颤抖极尽凄楚,勉强挺直的楚腰说不出的纤弱,让她宛如枝头的花瓣,颤颤巍巍只要被风一吹便要落下,让人不由地想伸出手去捧住:“筠筠尧”
却是未语泪先流!无声的泪水,道尽了委屈!
温伯筠尧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看着她泪盈满眶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那丝丝缕缕的委屈一下子就传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心口一热,连忙走过去扶着她:“怎么了,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宁婉仪柔柔靠在他的胸口,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无声的哭泪流落。
那滚落的泪水,落在红色的裙子上,留下深深的红痕,像是一滴一滴的鲜血在红色的裙子上开出了妖娆的花儿,一朵一朵的像是有规律一般的向下攀延,似碎溅的花儿。
温伯筠尧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婉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中午一直在开会,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还是助理告诉我,你似是有急事,所以开完会就匆匆回来了。”
宁婉仪听到他的这番话,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抽噎的声音带着委屈:“筠尧,今天老爷子将馨雅接回了温伯家”
温伯筠尧一阵错愕,昨天老头子说今天接温伯馨雅回来,竟然不是虚言,老头子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的将她接了回来。
温伯筠尧想到昨天晚上与老头子一番争执,最后老头子竟然打了他一个耳光,心里对温伯馨雅越发的厌恶起来,一股子怒火,一下子就便从心口里冲到喉咙里,他一把抓住宁婉仪的手,怒心冲冲:“是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脸上的伤是她打的?”
宁婉仪委屈难过的摇摇头:“不是她打的!”
温伯筠尧的眉头蹙得死紧,一颗心被宁婉仪这样娇弱的模样弄得软得跟泥似的,又因为她这样吊着他的胃口,心里七上八下的越发的焦急,想要知道真相:“不是她,那是谁打你的,你是温伯家的夫人,谁敢对你动手?”
温伯筠尧这样一说,宁婉仪眼中又是一连串的泪水,胸前的衣服还有裙子上面,深深浅浅的红,似浅落的鲜血,说不尽的娇弱可怜:“是我自己打的。”
温伯筠尧一怔:“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自己打自己?”
温伯筠尧的疑心已经到了温伯馨雅的身上,前戏做足了,宁婉仪哽咽道:“早上我和瑜雅一起去医院处理身上的伤,回到温伯家时,爸爸和温伯馨雅正做在客厅里说话,爸爸见了我和瑜雅便是怒气冲冲的打了瑜雅一个耳光,便吩咐于老去派出所将瑜雅的户口划掉,要将瑜雅赶出温伯家,将她送到国外。”
说到后面,宁婉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温伯筠尧先是想到自己昨天对宁婉仪的暴行,心里有些内愧,后面听到老头子竟然打了瑜雅,还将她赶出了温伯家,要将她送到国外,已经气得面色铁青:“什么,爸居然要将瑜雅赶出温伯家,还要将她送到国外?”
温伯筠尧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陡然间拨高的嗓音,一下子就将他的怒火带到了顶点,几乎喷发欲涌!
宁婉仪泪眼凄迷的眼中掠过一丝得逞的阴毒,声音越发的凄然:“是的,我今天一直打你的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昨天晚上老头子打在他脸上的巴掌,红肿已经消下,早上还有些隐隐的麻痛,但是这一会儿温伯筠尧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瑜雅是他做主收为温伯家的养女,也是他将瑜雅的名字填进了温伯家的户口里,他虽然没有视瑜雅为已出,但是十五年的感情依然是不能割舍的。
此时听到老头子竟然要将瑜雅赶出温伯家,他感觉一股子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一定是温伯馨雅在老头子面前说了什么,所以爸才会这样做。”
宁婉仪哭得伤心欲绝,泪水像是流不尽似的,不停的往外涌:“我和瑜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瑜雅甚至向馨雅磕头认错,乞求她向爸爸求情,不要让爸爸将她赶出温伯家,瑜雅为了得到爸爸的和馨雅的原谅,跪在地上,自己煽自己耳刮子,那张稚嫩的小脸已经打得肿得像包子一样,惨不忍睹,我瞧着实在是揪心啊!瑜雅说什么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他们这是在我心口上割肉啊!”
温伯筠尧的眼中闪动着熊熊的烈火,想到昨天晚上爸也是因为温伯馨雅打了他一个巴掌,心里便犹如火烧油煎一样暴躁:“温伯馨雅这个孽障,一回到家里就搅得家无宁日。”
宁婉仪哭的声音沙哑,一双眼睛红得跟核桃似的:“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嫁进温伯家十五年也没有为温伯家生下一儿半女,反而带着一个拖油瓶儿,但是爸怎么能这样狠心绝情,瑜雅好歹也在温伯家十五年,为了馨雅就要将瑜雅赶出温伯家,甚至还要将她送到国外,瑜雅才十五岁,还没有成年,一个人离乡背井,她该如何是好啊!”
温伯筠尧早已经理智全无,整个人被暴躁和愤怒所掌控,成为暴躁和愤怒支沛的奴隶:“我现在就去找爸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是绝不会任由爸将瑜雅赶出温伯家的。”
说完他已经怒气冲冲的转身朝着客厅走去,身上夹着狂怒的火焰,似是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宁婉仪满脸怨毒的站在蔷薇花架上,秀美绚丽的蔷微花映衬着她的脸上的歹毒,竟分外鲜明。
老东西,你敢将瑜雅赶出温伯家,我就让你儿子和你离心,让你尝尝父子反目成仇的滋味儿。
温伯馨雅!你就算拥有老头子的支持又如何,我要让你们父女针锋相对,不知道在外人眼里,你这个与养父母绝情断恩,与生父势不两立的温伯家大小姐,是否还能维持自己高贵优雅的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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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被打()
温伯筠尧怒气冲冲的冲到客厅里,正好看到温伯馨雅在和一个佣人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前,就给了温伯馨雅了一个耳光。(;本;章;由;7;7;n;t;.;C;o;m;更;新;);(;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啪!”响亮的耳光在客厅里不停的回荡着,温伯馨雅偏着头,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内心却是一片凄凉。
“畜生,你这是做什么?”温伯老爷子正在书房里,王妈急匆匆的跑上楼说温伯筠尧回来了,他连忙下楼就看到筠尧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打了馨雅一个耳光。
而客厅里的佣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整个人缩在一起,生怕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从后院走进客厅里的宁婉仪,看着这一幕,眼中闪动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一种报复的快感隐隐的自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呵呵!”温伯馨雅吃吃笑着,缓缓偏过头来,那双淡漠的眼中染着泪光,泪光微微怦动闪动着倔强,她抬眼直视着温伯筠尧:“爸,你为什么打我?”
大概是因为她的眼睛被泪光洗礼,显得格外清澈透亮,他感觉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都被这双眼睛看穿了,她看穿了他英俊倜傥的表皮下那不堪的心思,他忽然有些狼狈,那只打过她的手,像是触摸到烙铁一般,被烫到似的,又麻又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是你撺唆你爷爷将瑜雅赶出温伯家的?我告诉你,瑜雅是温伯家的养女,你想将她赶出温伯家没门。”
温伯筠尧的耳光和上一世一样,总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力道,像是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温伯馨雅的目光变得清冷起来,眼中似是有冰削霜凌闪动:“是啊!瑜雅只是温伯家的养女,与我有云泥之别,我们温伯家养给口饭她吃,还是给得起的,我为何要将她赶出温伯家?”
那样带着鄙薄寡淡的话,好似从来没有将温伯瑜雅放在眼里过,让温伯筠尧竟然一时间哑口无言,一股心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你还狡辩!”
温伯馨雅眼中闪动着凄哀婉转,还有倔强冷漠,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展现在那一双眼中,互相矛盾着,却更让人心疼:“爸爸认为是,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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