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差点扔自个鞋缝里。”
财务科长和司机哈哈大笑,李国元也不禁莞尔,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八成是姓杨的小子自个琢磨出来的,那家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郭副经理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说:“没错!”
李国元还想再说什么,无意中朝隔间外面瞅了一眼,适时闭上了嘴。
杨昆笑眯眯地挑帘进来,抱拳谢罪:“李经理、郭经理,实在对不住,地方小、房间少,请的人又实在太多,楼上的单间都给先到的客人占了,委屈您几位了。”
李国元笑着摆摆手,说:“杨老板太客气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嘛,再说这么大的买卖,加上这么多人,场面肯定不好控制嘛,咱们理解,理解!”
他嘴里笑着说不介意,肚子里却暗骂了一句:“先来后到你大爷,老子什么时候来的,楼上那帮人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见你让他们坐大厅?”
杨昆假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从齐小霞手中接过几只印着店名和喜羊羊肖像的纸袋,分别递给李国元等人,说:“感激的话不多说了,自个印了几本台历、挂历,还有些笔筒、打火机之类的小玩意,各位留个纪念。”
“哎呀,又吃又拿的,这怎么好意思嘛。”李国元口头上谦虚了一番,还是伸手托住纸袋的底部接了过来,东西一入手就觉得不对,手上用劲轻轻捏了捏,从硬度和体积上不难判断,袋子底部额外装着两条香烟。
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挂到身后的椅背上,并朝郭副经理等人手中的袋子瞟了一眼,只一眼,李国元就能确定,只有自己的东西里面挟带了私货。
只一眼,令他纠结了许久的被轻视的失落感便不翼而飞!
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杨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顺手拉开椅子坐在李国元对面,等齐小霞替他满上酒,杨昆端起酒杯,说:“再次感谢各位领导捧场,按理说该挨个敬酒的,只是酒量实在有限,大家共饮三杯好吧?”
不等郭副经理等人出言诘难,李国元第一个端起杯,笑呵呵地说道:“理解理解,开业嘛,这么多人,挨个敬酒哪敬得过来,来来,大家举杯,祝杨老板财源滚滚,生意兴隆!”
对李国元的反应,郭副经理等人略觉奇怪,但领导带头,当属下的不好不从,纷纷举杯和主人相敬。
三轮酒罢,杨昆笑吟吟地看着李国元,问:“李总,这几天忙开业的事,没顾得上再次登门拜访,借今天这个机会多嘴问一句,不知道租场地的事,还有没有得谈?”
李国元满面春风地连连点头,说:“有得谈,有得谈,哪天杨老板有空,尽管到公司找我。”
杨昆脸上笑意更甚,示意齐小霞替自己满上酒,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放下酒杯,说:“那就改日再谈,各位请慢用,我到别的桌上敬杯酒去,先告辞了。”
看着他和齐小霞退出隔间,郭副经理忍不住问:“李总……”
李国元抬手止住他继续问下去,沉吟片刻,给自己找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看这小子人脉不浅,活动能力也挺强,是个能办大事的主儿,我的意思,不妨跟他再接触接触,价格差不多的话,就把场地租给他,说不定以后还有借重他的地方。”
郭副经理和财务科长对了下眼神,没说什么。
扶着红漆包木扶手走上楼梯,志得意满的杨昆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当一个人期望值过高时,你就是给他再多,也不一定会使其感到满足。
反而当他的期望值降到谷底时,一些小恩小惠就能令他感激莫名。
见杨昆身子晃得厉害,齐小霞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柔声劝道:“杨总,上办公室休息会吧?”
眯着眼睛盘算了一下,够级别、够份量的客人基本上都朝过面了,眼下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杨昆点点头,说:“我到屋里迷瞪一会,有事叫我。”
齐小霞答应了一声,把他搀进小办公室,躺倒在待客的长沙发上,体贴地拿过毛毯盖在他身上,帮他倒了杯热茶,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曾芸找了个借口走出单间,抬眼朝走廊里打量了一下,没看到杨昆的人影,问站在门口的女服务生:“你们老板呢?”
“没注意,您稍等,我帮您问下店长。”女服务生朝齐小霞招招手,“小霞姐,这边。”
齐小霞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礼貌地问曾芸:“曾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曾芸感到奇怪,问她:“你认识我?”
齐小霞露齿一笑,说:“刚才跟杨总进门敬酒,听他称呼过您的职务,就记住了。”
“好记性!”曾芸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女孩子脸上洋溢着羞涩而略显得意的笑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句“年轻真好”,问她:“你们杨总呢,我有点事找他。”
第163章 :再次沦陷()
齐小霞看看曾芸脸上的表情,有点搞不清她的用意,试探着问:“杨总喝了不少酒,在办公室休息,我陪您过去?”
曾芸摆摆手,说:“不用,就几句话,我自己过去找他就行。”
齐小霞朝走廊尽头指了指,“您向前直走,左拐最后一个门就是。”
曾芸礼貌地朝她笑笑,说了声“谢谢”。
看着她仪态端庄的背影和泰然自信的步姿,齐小霞心里隐约有些羡慕。
抿着嘴唇回过头来,见身边的女服务生也在朝着走廊另一端探头探脑,大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没好气地在她脸蛋上戳了一指头,笑骂道:“看什么看,干活去!”
女服务生朝她扮了个鬼脸,“遵命,店长大人!”
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曾芸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一推,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一条缝。
有些做贼心虚般地四下瞅瞅,她侧身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倚在门上,她眯起双眼,打量着侧卧在沙发上的他。
杨昆虽然已经喝得半醉,只是精神正处于亢奋状态,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始终没法静下心来,听见门锁的弹舌卡进锁槽发出的咔嗒声,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曾芸倚在门上,看着他从沙发上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想要错开视线,眼眸子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直直地盯着他那略显消瘦的脸庞。
杨昆走到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站定了,凝视着她的眼睛,涩声道:“曾姐……”
被他隐现血丝却愈发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曾芸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看到他眼神中肆无忌惮的狂热,她知道,当一个男人因自信心极度膨胀而显得意气风发的时候,往往也是他内心的征服欲最强的时候。
她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却不想再次沦为被征服的对象。
一颗心激烈地跳动着,她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拒绝他再靠近自己,只是闻到从他口鼻间喷吐出的带有熏人酒气的浓烈气息,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杨昆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寸一寸地向前逼近。
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曾芸咬紧了牙关,抬起右腿顶住他的膝盖,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堪堪迫近到鼻尖相对的距离,杨昆暂时停下动作,霸道而不失温柔地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对峙着。
一阵张扬得有些放肆的大笑声隔着木门传到耳朵里,让意乱情迷的她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强装镇定地说:“我有事跟你说,不过……你喝醉了,改天再说吧。”
惊惶失措地转过身,一只手刚摸到门锁的把手,便被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杨昆环着她的腰肢,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握住她攥着球锁的右手,轻轻将它拉下来,顺手按下了锁芯上的保险。
曾芸带着哭腔求饶道:“别这样……”
杨昆轻轻咬着她的耳廓,呢喃道:“我想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下子就击垮了曾芸苦苦维持的心理防线。
她无力地松开紧紧掐着他手背的手指,任凭他粗鲁地解除自己的武装,身上的,和心里的。
深秋时节,还没开始供暖的室内温度有些低,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泛起一片鸡皮粒。
她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按着门框,眯起双眼,迷醉地感受着他温热的舌尖。
半分钟之后,他站起身来,双腿微弯,再缓缓挺直。
她皱起秀气的眉梢,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状似痛苦的闷哼。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情前戏,仅仅靠着口水的滋润,他就这样从后面抱着她,纵横捭阖。
隔着单薄的木门,喧嚣的声浪接连不断地钻入耳中,使她有种赤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错觉。
曾芸咬紧牙关,承受着一波强似一波的情潮,暗自告慰自己:“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大家都失去了理智,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大喊:“如果不想这么做,你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有事找他谈,不能给他打传呼,在电话里谈?不能趁他清醒的时候约他到办公室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谈?”
难以言表的羞辱感和在众目睽睽下作乐的刺激交织在一起,清晰而强烈地折磨着她的心神和感官,刺激着她全身每一条神经,使她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似乎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似的。
仅仅用了不到5分钟,听到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曾芸触电般地缩回右手的同时,体内积蓄已久的情潮也像找到宣泄的出口一般,自尾椎而上,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中枢,使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颤抖着、战栗着。
杨昆适时抱住了怀中的女人,免得她因体力不支而软倒在地。
屏息静气地等了一会,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没有得到回应,便没有下文了。
杨昆揽着曾芸的纤腰,肢体相连地拥着她走到办公桌前,让她趴伏到桌面上,继续狂飚突进。
不一会,曾芸的身体便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勉强扭过头,用眼神向他求饶。
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速度和频率。
直到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崩溃的时候,他才低声嘶吼着,将旗挥处,千军万马汹湧奔腾而出。
傅青梅拉开门,到走廊上左右看了看,问女服务生:“你们老板呢?”
女服务生说:“好像喝醉了,在办公室休息,傅主任找他有事?”
傅青梅仰着微醺的脑袋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摇摇头:“没有,就是顺口问一句,对了,洗手间在哪?”
女服务生朝走廊尽头指了指,“前面左拐,第一个门。”
傅青梅拍拍她的肩膀,道了声谢,踩着走廊上的大红化纤地毯走到尽头,走进女士洗手间之前,朝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瞟了一眼。
(收到通知,需要更改章节内容,只是原来的情节已经尽量做到精减了,实在删无可删,只好在这里多废话几句,实在抱歉。)
第164章 :自欺欺人()
曾芸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夹紧双腿以免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伸手朝餐桌上指了指。
杨昆拿过不知被谁放在那里的一摞餐巾纸,自个留了几张,把剩下的递给她。
曾芸把摞起来足有二指厚的纸巾平行摊开,夹在腿间,提上衣裤,摸摸犹自发烫的脸颊,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口气灌进喉咙里,心间的燥热才稍微消退了些。
见杨昆还在慢条斯理地擦拭他自己,她忿忿地啐了一口,说:“还不把那根丑东西收起来,我要出去了!”
杨昆迷蒙着惺忪的醉眼,懒洋洋地提起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促狭地笑着问:“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
强压住狠狠地甩他一耳光的冲动,曾芸咬着牙说:“没心情了。”
杨昆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轻轻抱住她,说:“对不起,实在控制不住。”
曾芸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怪你,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杨昆侧着脑袋看她的脸色,问:“那以后……”
曾芸摇摇头,说:“最好没有以后。”
听出她的言不由衷,杨昆无言地笑了笑,想吻她,被她用手挡住了。
曾芸说:“有口红,别沾你脸上。”
杨昆默默地放开了她。
傅青梅洗完手出来,朝斜对面依然紧闭的房间随意瞅了一眼,脚下停顿片刻,还是转身朝走廊行去。
听见身后门响,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视线正和双颊飞红的曾芸撞上。
傅青梅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个神色有些惊慌的女人,正是那天在文化宫楼门口遇见过的那位气质端庄内敛的信用社主任。
曾芸也马上就认出了她。
原因无他,这个女人的外形实在太有特点了。
别的不提,单只那对规模堪比车头灯的胸乳,就足以令男人眼馋,女人妒忌。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几秒种后,傅青梅笑着抬手打招呼:“曾主任,这么巧?”
被她若有深意的眼神打量得心如鹿撞,曾芸掩饰地笑笑,回应道:“是啊,刚才没见到傅主任,你在哪个房间?”
傅青梅朝身后的走廊指指,说:“328,曾主任你呢?”
感觉杨昆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在汩汩地往下流,曾芸有些心焦地瞅瞅近在咫尺的卫生间,笑道:“我在358,等会过去一起喝一杯?”
傅青梅笑着说:“好啊,对了曾主任,你看见杨昆没有?”
曾芸眼皮子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说:“喝醉了,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趴着睡大觉呢,叫也叫不醒,找他有事?”
傅青梅缓缓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问他几句话,既然喝多了,就先算了,改天打电话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