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寒门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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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贵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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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说:“先洗澡。”

    赵一民说:“一起洗。”

    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声,以及二人压低的调笑声,杨昆定了定心神,手足并用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刚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忽地又想到一个细节,杨昆折回来拉开衣柜门,摸到保险柜的码盘,轻轻转了半圈,这才重新关上衣柜,屏息宁神地向客厅走去。

    全身紧贴着墙,他飞快地向房门的位置探了下头,发现卫生间的门虚掩着。

    然后他抱紧袋子,在心里默数到三,踮起脚尖,一步就从卫生间门口跨了过去。

    正在情浓之际的一对男女毫无所觉。

    拉开房门走进楼梯间,再反手轻轻把门关上,弹簧锁的锁舌卡进锁槽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杨昆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不敢稍作停留,小碎步飞速跑下楼,从楼道口探头向外瞄了一眼,几步跑到刚才藏身的角落里,这才扯下帽子和手套,摘掉脚上的塑料袋,骑上自行车,迅速消失在寂静的夜色里。

    “嘘~”弯腰趴在浴缸边缘的女人反手推住赵一民的小腹,“什么声音?”

    赵一民停下冲刺动作,关掉哗哗作响的淋浴,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啊?”

    女人有些疑惑地自语道:“我好像听见门响。”

    “不会吧?”赵一民翻身下马,站在门后向外瞄了一眼,“房门锁得好好的,你犯疑心了吧?”

    虽然确定她男人不知道赵一民特地给她置办的这套房子,不过常年数钞票数出来的轻微强迫症还是促使她亲自看上一眼才肯放心,刚松了口气,猛然觉得身子一紧,被赵一民拦腰抱了起来,她低低地尖叫一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任凭他抱着自己走进卧室。

    回到工地,杨昆钻进用石棉瓦搭成的用来存放工具的临时工棚,拉亮电灯,一边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一边紧张地检视此行的收获。

    一只红绒为面的首饰盒,里面装着一条金项链,一对金耳环,随手扔到一边;

    几扎现金,1扎50元的,5扎10元的,都是连号的新钞,还有1扎旧钞,面额从10元到5元不等;

    几本存折,户名不一,金额却都不小,粗略估算了一下总数,杨昆忍不住低低地吹了声口哨。

    最后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是本仿皮封面的厚日记本。

    翻开看了几眼,杨昆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传说果然是真的……反目成仇的小三儿,妒火中烧的原配,加上良心未抿的小偷,堪称反腐倡廉三大中坚力量啊。”

第9章 :火上浇油() 
从日记的内容来看,那位兼职出纳的小三儿无疑是个相当有心计的女人。

    想想也不觉奇怪,一笔笔数目不菲的灰色收支从她手中流过,万一东窗事发,赵一民反脸不认人,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一旦日后因为利益或其它问题反目成仇,这本用以自保的日记就足以化身为一颗炸弹。

    这是个意外的发现。

    要不要提前把这颗有可能永远不会引爆的炸弹从赵一民以后的发展轨迹来看,这个可能趋近于无限大抛出去?

    这么做的好处是,就算炸不死赵一民,至少也能崩他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隐患则在于,假如操作不当,自身暴露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杨昆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当中。

    反复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决定把日记暂时搁到一边,先来个火上浇油。

    小三儿、小偷都有了,没有原配的参与,这把火怎能烧得起来?

    既然已经沾了手,那就不怕再湿了鞋。

    据他的估计,就算赵一民马上发现购房的钱款被盗,在天亮之前,他也很难做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应急反应。

    换句话说,只要不被抓住现行,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用太过担心自身安全问题。

    把盗窃所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暂时藏好,扯了张信纸,左手握笔写了两行字,杨昆熄掉电灯,自行车推进工棚里锁好,步行离开了工地。

    位于国道东侧的一栋独院小楼里,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吆喝声不绝于耳。

    赵一民好打牌,他老婆赌性比他还重,家里经常同时支着好几张牌桌。

    今天也不例外。

    赵夫人设的牌局在楼下,楼上则是赵志强和他几个职中同学。

    铁西派出所吴所长的老婆今天手风顺,赢了不少,眼看都10点多了,准备见好就收,打了个哈欠,问几位牌友:“中午没睡,困了,咱们早点散?”

    赵夫人自觉刚开始转运,开口挽留道:“才10点钟,再打四圈呗?”

    坐她对面的某科长太太输得最多,极力赞成:“对对,再打四圈,这么早急着回去干嘛,收公粮啊?”

    都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谈到这种话题谁也不怵,吴所长老婆笑着答道:“都半年多没尝过公粮啥滋味了,俺家那口子天天回来不是醉醺醺的,就是累得倒头就睡,拿话撩他两句吧,还嫌你烦。”

    赵夫人接口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几十年过来,我早习惯了,男人还不都这德行,刚结婚那会子,恨不得拿逼当饭,一天三遍,生完孩子,爱干不干,等上了岁数,干脆看也不看。”

    吴所长的老婆哈哈大笑,“那你可得把你男人看好了,人家不都说吗,现在这男人哪,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科长太太不以为意地嗐了一声,“爱上哪飘上哪飘,只要别往家里飘,咱就睁只眼闭只眼,你能管住男人钱包,还能管住他裤裆?”

    赵夫人正想搭话,忽然听到乒乒乓乓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

    事出突然,把几个女人吓得不轻,赵夫人出门一看,走廊上封闭的铝合金窗户被人用砖头砸出个大窟窿,碎玻璃散落了一地。

    她性格泼辣,胆子也大,二话不说,紧跑几步拉开院门,朝着外面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吃饱闲得没事干,敢砸老娘的玻璃,有胆子别跑,让老娘逮住,剁了你狗日的鸡扒蛋!”

    这年头人们没什么夜生活,大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赵夫人连骂几遍,声音在寂静的夜空远远地传了出去。

    隐藏在附近暗处的杨昆乍舌不已,暗自腹诽:“这尼玛才叫真正的女汉子,摊上这样的老婆,换劳资也得出去鬼混去!”

    赵志强听到动静,拎着根棍子跑出来,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没看到人,转回来劝他妈:“妈,人跑远了,回去吧。”

    几个牌友连说带劝地把赵夫人拉回院里,往客厅走时,科长夫人眼尖,一指地上:“那是什么?”

    赵志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是张皱皱巴巴的纸团,看形状,应该是裹在半截砖头外面一起砸进来的。

    捡起来快速浏览了一遍,赵志强的脸色变得古怪之极,正想把纸条揣进兜里,被他妈一把扯了过去。

    看完纸条,赵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虽然平日里也曾听到些传言,但无凭无据地,总不能听风就是雨。

    只是此刻手里白纸黑字,有名有姓,连住址都写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她不怀疑。

    何况下面还跟着一行醒目的大字:“赵一民搞破鞋!”。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赵夫人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拉着赵志强就往外走,“跟我走,不要脸的骚~比,老娘今天非花了她不可。”

    她的几个牌友也在旁边七嘴八舌地附和,群情激奋,颇有同仇敌忾的阵势。

    至于彼此心中所想,到底是感同身受,还是兴灾乐祸,只有各人自知。

    赵志强却是打心眼里同情他爸,下意识地伸胳膊一拦,嘴里劝着:“妈,大半夜的,啥事不能等爸回来再说?”

    赵夫人眼珠子一瞪:“等他回来?等他给你找个小妈,再抱个分家产的杂种回来?”

    赵志强一下子如醍醐灌顶般顿悟过来,朝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小哥儿几个嚎了一嗓子:“走,跟哥抓奸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出大门时,赵一民正惬意地倚在床头抽着事后烟。

    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按照某些无聊人士统计的男人酒后行事的规律,20多岁软不下来,30多岁射不出来,40多岁硬不起来。

    他赵某人明显不在此列。

    抛开中场休息时间不提,从浴室到卧室,他在女人身上一共来了两发,第一次耗时15分钟,第二次将近半个小时。

    这种雄姿英发、肆意驰骋的感觉使他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20岁。

    一只手揉捏着女人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松软的胸,他琢磨着,改天是不是把新分配来的那个女大学生调到厂办工作?

    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他掐掉香烟,开始穿衣服。

    无论时间多晚,他从不在这里过夜。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旦偶然成为习惯,离事情暴露也就为时不远了。

    女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他,“钱先放我这,还是你带回去。”

    赵一民想了想,这是买地皮的钱,不用瞒着家里那个黄脸婆,而且明天一早要用,就说:“我带回去吧。”

    女人打开床头的台灯,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了保险柜的瞬间,她呆住了。

    “没、没了!”她颤声说道。

    正在系腰带的赵一民回头看她,“什么没了?”

    “钱、存折、首饰、还有账本,都、都没了!”

    赵一民大惊,一步跨到近前,拨开呆愣的女人,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就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什么账本?”

    “就是你让我做的那个……”

    有个细节杨昆没猜中,那本账是赵一民授意小情替他记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赵厂长的自我防范意识也是相当强的。

    一听账本不见了,赵一民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眼皮子连跳了好几下,心里突然冒出个看似荒唐的念头,于是他眯起眼睛,用审视地眼光打量着半蹲在地上的女人。

    骤遭惊变,女人虽然惊慌失措,感觉却格外敏锐,她看到了赵一民眼中的怀疑。

    她心里一凉,假意回忆,实则澄清地自语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往里面放钱时东西都还在的,账本、1千多块零钱、还有你前阵子给我买的首饰,都放在里面,钥匙就在我包里,刚才吃饭时根本没离过身……”

    听完她的话,回想其平日和今天的表现,赵一民疑心渐去,像是在嘱咐自己,又像在安慰小情,他喃喃地重复着:“别慌、别慌、别慌……”

    嘴里说着别慌,一颗心却如打鼓般静不下来。

    钱好说,万儿八千的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关键是那本账。

    甭管落到谁手里,只要这东西曝了光,他赵一民就讨不了好。

    客厅和屋里都没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看得出小偷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保险柜里的东西。

    具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那本账,赵一民不得而知。

    原地转了几圈,他停下脚步,问女人:“你把钱放在保险柜里的事,小李知不知道?”

    不等女人回答,他自己就推翻了这个怀疑,司机小李跟了他好几年,是个信得过的人。

    会是谁呢?

    正仓皇失措时,变故又生!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得山响,一群人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叫着:“开门,开门,快开门!”

    隔着薄薄一道铁皮防盗门,自家老婆的叫骂声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一刻,赵一民死的心都有。

第10章 :遍寻无获() 
这一刻,杨昆正看着床头柜的抽屉发愣。

    一支乌沉沉的手枪正静静地躺在拉开的抽屉里。

    看外形和枪身上的编号,这是一支制式的54式军用手枪。

    赵一民家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杨昆迷糊了一会,才反省过来,现在是90年代。

    比起20年后,国内对于枪支的管制相对要松散得多。

    除了部队、公安,很多银行、机关、厂矿的保卫室都配发这种制式武器,杨昆就亲眼见过玻璃厂保卫科的科长摆弄过这玩意。

    这么一联想,赵一民要弄支手枪玩,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对于杨昆来说,这可不是小事。

    他捞过的偏门不少,唯有两样东西从来不敢碰。

    一是毒品,二是枪。

    无数前辈的悲惨遭遇告诉他,一旦沾上这两样东西,很难落个好下场。

    怎么办?

    杨昆摩挲着下巴,犹豫不决。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转天没到中午,赵一民和姘头被他老婆所率的娘子军团堵在被窝里的消息就传遍了易阳县城。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素芬的耳朵里。

    “哎,你是没见当时那场面,赵一民平常多牛气的人物,被他老婆连抓带挠地教训,压根儿不敢还手,还有那女的,光着身子给拖到大街上连打带踹,露着奶、光着腚,白花花、颤巍巍的,旁边一大帮糙老爷们看得裤裆都硬了……”

    旁边看车摊儿的大姐眉飞色舞地扒着赵大厂长搞破鞋之不可不说二三事,说到兴高采烈处,口沫横飞,手舞足蹈,如同亲见。

    刘素芬充耳不闻地听着,心里喜忧参办。

    高兴的是,恶人有恶报。

    担心的是,地基恐怕卖不掉了。

    想接着盖又没钱。

    为给男人治病,亲戚朋友早就借遍了,这会却上哪再筹钱去?

    虽然对儿子最近的所作所为多有不满,不过也能感觉到这孩子心智成熟了许多,起码比她自己要有主意,虽然其中大多数在她看来都是馊主意。

    她暗自琢磨,是不是该就此事跟杨昆商量一下对策?

    思前想后,越想越坐不住,跟大姐打了个招呼,请她替自己收会钱,刘素芬沿着勤政街一路步行,来到已经停工的工地上。

    家里那辆破二八就锁在工棚里,杨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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