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费心机地跑来和她幽会,倒不是精虫上脑,只是想到她独守空房,难免顾影自怜,就想着和她见上一面,厮守片刻,以慰相思。
坐在车里等了几分钟,才见傅青梅裹着羽绒服下楼,手里还捧着保温杯。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她问:“怎么不上去?”
杨昆微微摇头,“只想着见你一面,说几句话,怕一上去就再也舍不得下来。”
傅青梅心中甜蜜,将杯子递给他,“刚泡的速溶咖啡,凑合着喝吧。”
杨昆接过来啜了一口,有些偏苦,随手拧上盖子,刚放到杯架上,就听“砰”的一声,抬眼看去,一束火球拖着长长的焰尾冲上半空,正好在势尽下坠前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斑四下纷飞,将眼前的夜空映染得炫丽多姿。
傅青梅目不转睛地看着五彩斑斓的焰火逐渐化为火星,徐徐消逝,只留下几十道隐约可见的烟影在空中纵横交错,喃喃地说了声“好美”,正觉得有些惋惜,又听到“砰砰”两声,两团火球先后在空中炸响,幻化成彼此交错的两朵烟花。
借着光线看她,见她双颊染着两酡晕红,倒似比烟花还要艳丽几分,杨昆抽抽鼻子,“喝酒了?”
“一个人看电视无聊,喝了杯红酒。”傅青梅凝视着再次归于寂静的星空,随口答了一句,将视线移到杨昆脸上,见他眼中略有抱歉的神色,便笑道:“别多想,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刚从市里回来?”
杨昆点点头,怕她多想,就没提这顿年夜饭的火热场景,只是略感遗憾地说:“还剩下一堆礼炮没放完,可惜没来得及带几捆回来,不然咱们也能过过手瘾。”
傅青梅笑了笑,不无怀念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烟花,那时家里穷,一到年三十晚上,我就爬到房顶上,巴巴地盯着村长家的屋子看,其实也就是二踢脚、炮打灯、满天星之类,这会想起来,倒觉得比这满天的焰火更让人向往呢……”
杨昆抿起唇,看着半空中不时绽放出的焰火,感慨道:“烟花虽美,却太过短暂,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总要过得精彩一些,才对得起稍纵即逝的青春。”
话音刚落,便被一双温润柔软的红唇堵住了嘴巴。
情思来得是如此汹涌,一点被点亮,便如破膛而出的烟花般势不可挡,傅青梅俯身跪坐在杨昆膝上,左手抚着他瘦削的脸颊,如婴儿般贪婪地吮吸着他的唇舌,右手顺着他敞开的大衣前襟向下探去,刚扯开他的腰带,就觉得身体猛地向下一坠,随着被放倒的靠背俯卧在他胸前。
杨昆爱怜地抚摸着她丰腴肉感的脊背,用尽全力吻她,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时,才躲开她的樱唇,气喘吁吁地说:“去后面……”
在此起彼伏的烟花照耀下,奥迪宽大沉重的车身开始有节奏地震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束烟花再次点亮夜空时,傅青梅尖叫着,颤抖着,趴伏在杨昆身上,像无意中跃到岸上的鱼儿一般急促地呼吸着,呢喃着:“不行了,真的不……不行了,要死了……”
感觉到腿间有温热的水流涓涓滴滴地淌落下来,杨昆有些不满地向上顶了顶,“今天怎么这么没用?”
“外面动静太大,紧张……”傅青梅喘息了好一会,才从一波又一波的余韵中缓过劲来,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深深地印了一口,娇笑道:“我爽了,你可以跪安了……”
杨昆眼一瞪,手一翻,“啪”的一声,清脆悦耳,“你是爽了,我可还在这儿撅着呢!”
“总不能事事都顺你的意,留个念想吧。”傅青梅得意地娇笑几声,从他身上下来,由车底翻出衣服开始往身上套,嫌杨昆的大长腿碍事,报复般地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往里面挪挪。”
杨昆抬腕看表,还不到11点20,翻身坐起,抱住她软玉温香的身子,腻声恳求道:“好姐姐,再来10块钱的,这次我在上面伺候你。”
第429章 :水管漏了()
傅青梅就拧着杨昆的嘴巴,说:“回家找你那位情妹妹去。”
杨昆扯着她的裤腰不让她往上提,咬着她的耳朵嘀咕道:“跟她妈在市里过年呢,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是?”
傅青梅似笑非笑地撩了他一眼,“给她打电话!”
杨昆还想争取,就听她“嘘”了一声,说:“有人来了!”
杨昆翻了个白眼,扯着她的裤腰跟她较劲,“姐,吓唬人也拿点诚意出来好不好,这个点除了放鞭炮的孩子,谁还往外跑?”
傅青梅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真的,你自己看,大门那边……咦,陈静?”
顺着她的视线瞅了一眼,果然见小区门口处有个修长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长发如瀑、婀娜生姿,借着门卫室上方的灯光朝脸上一看,依稀便是陈静。
有点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杨昆脱口叫了声“靠”,连忙把挂在脚脖子上的裤子提起来,郁闷地抱怨道:“她怎么跟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
“嘘,窗户留着一条缝呢,小心被她听见,你穿快点!”傅青梅手忙脚乱地系好腰带,拿起挂在前座椅背上的大衣套在身上,好在两个人刚才都没敢脱上衣,收拾起来倒不会太麻烦。
小区大门离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十米,见陈静已经走到了车近前,杨昆也顾不上穿外衣,连滚带爬地翻到驾驶座,升起椅背,匆忙之间,也顾不得审视身上还有没有明显的破绽,正待推门下车打招呼,就见她在车前拐了个弯,直接进了楼道。
杨昆暗自松了口气,将车窗关严,朝傅青梅招招手,示意她也坐回到前面来。
进口奥迪发动机怠速运转时噪音极低,非走到近前无法察觉,外面的鞭炮声又响,陈静并没留意到车里有人,到楼上按响门铃,好一会没人应答,就觉得奇怪,“屋里明明亮着灯,人怎么会不在?”
又按了一下,还是没动静,她疑惑地摇摇头,转身走下楼梯。
刚出楼道口,就见前面那辆轿车的驾驶席窗玻璃缓缓降了下去,一个青皮葫芦似的脑袋瓜从里面探出来跟她打招呼:“嗨,美女!”
陈静刚才进门时只顾看着脚下的积雪,便没注意到这辆坐过几次的奥迪车就停在院里,故意无视了杨昆满脸的痞笑,弯下身子朝窗户里瞅瞅,见傅青梅笑盈盈地招手示意她过去,忙紧走几步,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顿时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啊~冻死我了!还是这里边暖和,哎,你们俩在车里坐着干嘛?”
“傅姐家水管漏水,传我过来帮她堵水来着,正准备走呢,说起来年的生意,就忘了时间。”杨昆随口糊弄了一句,反问道:“陈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陈静才不信他们孤男寡女坐在车里会谈什么生意,接过傅青梅递来的保温杯,喝了口温热的咖啡,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才慢慢道明了来意。
大年夜,县领导照例要到军烈属和五保户家送温暖,还要到各职能单位看望值班人员,陈静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随行采访、拍摄,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
当着不少随行人员的面,她那位书记老爸要注意影响,不方便让她乘他的专车,只能坐电视台的采访车先回单位,她父母都是领导干部,要陪大伙吃年夜饭才回家,12点之前家里根本没人,想到傅青梅也是孤零零一个,陈静就决定过来陪她一起过年。
说完经过,陈静探着身子将水杯递还给傅青梅,坐回去时,一只手扶到身旁的座位上,无意摸到凉津津、湿答答的一片。
陈静就觉得纳闷,她确信自己刚才喝东西时没有倾洒,这片水渍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动声色地分别瞅了杨昆和傅青梅一眼,趁他们不注意,陈静悄悄抬起手,凑到鼻端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腥味。
觉得这股怪味有些熟悉,稍一回想,那天发春梦时……陈静顿时便猜到了他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虽然事不关已,也是羞得一阵面红耳热,紧并双腿坐在那里,再不敢随便乱摸乱碰,生怕一不小心又摸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出来。
陈静心里局促不安,稳不下心绪来陪他们说话,杨昆也急着回家,随便聊了几句,便驾车驶出了小区。
并肩站在楼道口,目视着奥迪车的尾灯消失在门口,陈静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下傅青梅前胸,“水管漏水,哈?”
听到她话里促狭的语气,傅青梅就知道她多半猜破了自己和杨昆的好事,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笑道:“已经修好了,也别说,这个管道工倒蛮听话的,随叫随到,带的家伙也好使,这么长、这么粗,不一会就给堵住了……”
被她拿话撩拨得一颗心砰砰狂跳,陈静啐了她一口:“这婆娘真是越来越放浪不羁了,什么疯话都敢往外瞎吐噜!”
傅青梅抓住她的手腕子,冷不丁地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就不信你家水管子没漏过水,老实交待,拿什么堵的,手指头还是……”
陈静就羞恼交加地伸手去拧她的嘴巴。
笑闹着回到屋里,傅青梅问过她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就去厨房帮她准备吃的,陈静要跟过去帮忙,被她笑着按回到了沙发上。
当傅青梅转身走向厨房时,借着客厅的灯光,陈静瞥见她裤子后腰的位置有块明显的湿迹,猜到多半是在车里风流快活时沾上的,想到自己刚才摸了满手都是,就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
一边洗手,一边透过壁橱上的镜子打量自己,见双颊还有明显的红晕,陈静暗笑自己少见多怪,想到傅青梅反复强调过的话,忍不住扠开手指到小腹的位置比了比,暗自乍舌道:“这么长,那不是一直要顶到肚脐眼去了……”
那天晚上的梦境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陈静觉得身体里居然有了反应,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将诸般荒唐的念头驱出脑海,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告诫道:“人家的事,跟你无关,不许胡思乱想……”
第430章 :把酒言欢()
擦了手,回到客厅,陈静见茶几上摆着一瓶启开过的红酒,高脚杯里还剩下多半杯,拿过来嗅了嗅,问傅青梅:“傅姐,这杯酒是谁喝过的?”
傅青梅手里忙活,顺口答道:“我刚才喝的,茶几的抽屉里有干净杯子,自己拿。”
二人情同姐妹,衣服都是经常换着穿的,也不止一次共用过餐具,陈静也不嫌弃,仰头将多半杯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觉得纷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却不像刚才喝得那般急切,只是端在手里慢慢地品着。
“自己包的,刚才煮得多了,过油煎了一下,凑合着垫垫肚子。”傅青梅将一碟饺子、一碟切得菲薄的熟牛肉放到茶几上,见陈静俏脸酡红,不知道她刚才的荒唐念头,只当是酒喝得急了,从她手里拿过酒杯,埋怨道:“空腹喝酒容易醉,先吃点东西。”
放下酒杯,她又去厨房端了盘洗净切好的水果出来,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干果盒,又拿了只高脚杯,一边喝着红酒,一边陪陈静聊天。
陈静饭量不大,又注意保持身材,一碟饺子只吃了一半就说饱了,二人边看电视边喝酒,不一会功夫,大半瓶干红就被她们装进了肚子里。
难得清闲半天,又是大年夜,两个女人都觉得不尽兴,又开了瓶酒,喝到一半,酒意上涌,说话就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喝醉酒的女人,往往比喝醉酒的男人还要疯狂、大胆、豪放。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男女之事上面。
陈静慵懒地躺在傅青梅丰腴的大腿上,借着酒意问她:“我刚才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正在‘堵水管’?”
“是啊,我这边堵住了,他的活却没干完……”傅青梅仰靠在沙发背上,格格地笑着说道:“真该让你看看那小混蛋脸上欲求不满的表情,逗死人了。”
陈静举起右手,学着她上次的样子尽力扠开拇指和中指,然后搭成个圈,问:“这么长、这么粗,放到里面,会不会痛?”
“傻丫头,女人是水做的嘛,小孩子都能钻得出来,那东西再大,还能大过小孩子的脑袋?”傅青梅撩起她垂落在自己腿侧的长发,用手指感受着如丝般顺滑的发质,反问道:“这都不知道,你该不会还没交过男朋友吧?”
“谁说的,我上大学就交过一个!”陈静觉得受到了鄙视,撅着嘴辩解道:“还是我们系的学生会副主席,篮球打得很好,人又高大帅气,追了我小半年呢!就是……就是没那个过……”
傅青梅轻轻捏捏她秀挺的鼻梁,“你不敢,还是他不行?”
“哎呀不是啦!”陈静拍开她的手,傻乎乎地笑着说:“我88年教上的传媒大学,第二年才开始试着跟他交往也是被寝室里的同学撺掇的那时候大学里的风气你懂得,大家拉个手都是偷偷摸摸的。”
傅青梅就一脸八卦地问她:“后来呢,打过啵没有,他摸过你没有?”
“哪有……刚交往了一个来月,就一起吃过几次饭,偶尔拉过几次手,就出了那件大乱子,我爸怕我出事,早早就替我请了假,接回了家。”
傅青梅拧着秀眉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她指的哪件事,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喽。”陈静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在家呆了一阵子,学校复课时,老妈不放心我,特意请了长假去陪读,整天拿我当大熊猫护着,哪还有机会谈恋爱?”
傅青梅啧啧感叹几声,“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就是跟穷人家的不一样!”
“什么啊,我爸妈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好吧,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加上他们性格也要强,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俩人就一块考上了大学,那时我都五六岁了。”陈静辩解了一句,又问:“傅姐你呢,大学时谈过恋爱没有?”
傅青梅揉着脑门使劲回忆了一下,说:“我上大学那会,嗯,那是83年,家里穷,正赶上身体发育的时候,一天到晚净顾着发愁怎么吃饱饭了,哪有心情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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