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施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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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施央-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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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哥哥?”

    她双手紧攥,不确定地出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其实,她很害怕,害怕那人真的是君少钰,害怕自己的心会因此彻底崩溃。

    接着,在她害怕且紧张的目光中,他缓缓转过头来,月光照在他脸上,那是一张五官端正的陌生脸庞。顿时,她紧攥的手松开来,悬到嗓子眼的心也回归原位。

    幸好,不是他。

    “对不起,认错人了,你们继续……”她尴尬一笑,转身离开。不过,她没走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心生疑惑。方才的那张脸虽然很陌生,可那双眸子好生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于是,她回头看过去,但他已转过头,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大概是这里光线太暗,自己看错了吧。这样想着,她继续往前走,很快便走出小巷。

    此时的她又怎会想到,那个有着一张陌生脸庞的人正是君少钰,而被他用身子挡住的那个女子正是施央呢?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而她,不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从始至终,都不曾被眷顾。

    直到韩师师走了好一会儿,施央才开口对依旧保持“亲热”姿势的君少钰道:“你还想这样站到什么时候?”

    “若有可能,站到天亮也没关系。”他邪痞一笑。

    由于他们的脸近在咫尺,他说话时的呼吸全扑洒在她的脸上,温热,又有丝躁动。

    “那你自己慢慢站着吧,恕我不奉陪。”说完,施央一个弯身,竟从他的左手臂下钻了出去。没办法,谁让他两手撑在她脑袋旁的墙壁上,将她牢牢圈住,她只好用这种不雅的方式溜开。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泥鳅般溜走,心里是又无奈,又好笑。接着,他拍拍手掌的灰尘,追上她。

    “你是不是得感谢我方才帮你打掩护?”他得意地向她邀功。

    谁知,她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没告你非礼就不错了。”

    他马上喊冤:“我又没亲上,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何来非礼之说?”顿了顿,他甚是惋惜地来一句:“早知如此,我方才真应亲上去才对,反正亲与不亲都是非礼。”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亲上去,只因她的唇太具诱惑力,只因自己的心太过悸动。

    她猛然停住脚看向他,用一种夸张的语气半开玩笑道:“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之徒?”

    他亦停住脚与她对视,一脸嬉笑道:“过奖过奖。”

    “我可没有在夸你。”她毫不犹豫地泼他一盆冷水。

    “我就当作你在夸我咯。”

    “你没救了。”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不止,她一边惋惜地摇头一边继续往前走。

    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怎地说疯就疯了呢?

    不一会儿,他追上她,整个人已恢复正常。“话说回来,你为何要躲那个人?”

    她正欲回答,他又道:“等等,让我猜猜看。”接着,他手捏下巴,思考几秒后恍然大悟道:“莫不是怕偷情被发现?”

    顿时,她满额黑线。“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脑子瞧瞧,看里面到底装了何物,竟让你这般思维怪异。”

    “来,给你解剖。”他将头凑到她面前,她却一掌拍开他的脑瓜子,哭笑不得:“又不是真的要解剖你,打个比方罢了。”

    他委屈地用手揉揉被她打过的地方,道:“说要解剖的是你,说不要解剖的还是你,你到底要怎样?大不了,我把我整个人送给你,随便你怎么折腾。”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无比真诚,旁人听了,还真会以为他要把自己送给她。

    她却不以为然道:“我只要你正常些便行,别老是天马行空,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胡话。”

    “我正常的不得了,说的也不是胡话,是真心话。不信,你看看我的眼睛。”说完,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掰正直面自己。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她有丝惊慌,接着,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由于此时的他们已走到街上,所以她能很清楚地看见他眸中的神情,那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之色。

    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撩动他们的发丝,有几缕缠绕在一起,竟有种生生不休的感觉。

    在对视几秒后,她率先移开视线,随后挣开他的手,用笑声打破这不寻常的氛围:“若不是知道你的本来面目,我还真就信了。”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但很快故作轻松的笑道:“哈哈……被你看穿了。”

    “想骗我,没那么简单。”她得意地挑挑眉。接着,她似是想到什么,上下打量起他来,眸中渐渐浮现明了之色。

    见状,他摆了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姿势,忍不住调戏她:“你是不是发现其实我挺不错的?”

    半晌,她停止打量,喃喃细语着:“确实有点……”

    他的眸子瞬间变得锃亮,声音因激动而提高几分:“真的吗?!”

    “确实有点像那个人。”她把话说完整,他的眸子立刻黯淡下去,声音也有点焉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她露齿一笑,又道:“对了,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我在想事情所以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什么都没问,你应该是出现幻听了。”说完,他提步往前走,脸上写满无奈,心里只有深深的挫败感。

    于她,他总是摸不准套路,步步靠近,又步步沦陷,到最后,恐怕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吧。

    其实,她方才之所以会打量他,全因想起韩师师对着他唤了一声“君哥哥”。看他的身形,确实和君少钰有几分相似,也难怪韩师师会认错。或许,韩师师是因为看到他才追到巷子里的,而不是因为看到自己。总而言之,此事因他而起,又因他而收,算是扯平了。

    至于她为何会躲着韩师师,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当初她对韩师师说自己要见的人是女子,而不是男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之前的那个“亲热”让人没由地脸红,不过幸好巷子里光线不好,没有被他发现,就当作,从未发生过吧。

    ==

    夜,越来越深,今晚的洛桑城,却越来越热闹。

    韩师师回到韩府时已接近正子时,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师湘阁走去,并未前往云渊阁。换作以前,她肯定会点着长明灯,与老太君她们一边促膝长谈,一边守岁到天明,可现在,她只想倒在床上睡一觉,忘却所有伤心和烦恼。

    或许在梦中,还能和心心念念的人相见呢。

    快到师湘阁时,韩师师突然见一个人影在门前晃来晃去,借着檐下晕红的灯火,她看清那人的面容,顿时惊讶不已:“大哥,你在这做甚?”

    那个在门前晃来晃去的人,正是韩洛。

    韩洛在看见她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施央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你问她做甚?”她面露疑惑之色。

    “我有点事找她。”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她脸上的疑惑之色浓了几分。

    “你别管,只需告诉我她在哪便成。”

    “她与人有约,出府去了,不知何时才会回。”她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告诉他了。

    顿时,他俊眉微蹙。“有约?和谁?”

    她瞳孔紧缩,似乎察觉到什么,半晌才道:“说是和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

    “故人?”这下,他的眉头蹙紧了些。

    见状,她煞有其事地撒谎道:“好像……还是一名男子。”说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她有种直觉,大哥应该对施央有意思,否则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找施央。她故意慌称施央要见的人是男子,就是想看他会不会因此而失落。

    果然,他听完后,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之色,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这下,她是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测了。

    “她今晚也许不会回来了,你别等了,回去陪大嫂吧。”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故意加重语气。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进门,黑暗中,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大哥,你我此时何其相似,都是相思之情无处寄的可怜之人。

    夜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它看似孤单,其实不孤单,因为身旁始终有黑夜的陪伴,它的光华,也只为黑夜而绽放。

    韩洛双手负背站在长廊上,静静仰望那一轮圆月,褐色的眸子被月光浸染,清明至极,落寞之色无处躲藏。

    他是喜欢她的,所以无论她如何推开他,无论她如何讽刺他,他都不在意。他何尝不想给她想要的名分?只是,有太多的事身不由己。他一厢情愿地对她好,就算她拒绝了自己的邀约,他还是在西后门默默等她,当听到脚步声响起时,他以为她来了,兴奋的回头,谁知,看到的不是她,而是青禾。那一刻,他的心瞬间跌到谷底,仿佛被什么抽空了一般,失落不已。接着,他听青禾说起林素璎的情况,连忙赶回浣心苑,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至于他方才为何不回浣心苑,而是来到这,全因心里的一个疙瘩,那个疙瘩,得亲眼见到她后才能解。如今,他从韩师师嘴里得知她出府与故人相见,好像明白她为何不来西后门见自己了,在自己与故人之间,她终究是选择了后者。

    这个抉择,多残酷。

    而自己知晓了这个抉择,又多可悲。

    ==

    韩府,浣心苑。

    林素璎半靠在床上,手里做着针线活,青禾则坐于床侧帮她穿针引线,一副主仆和谐的画面。

    “奇怪了,大少爷不过是出去和大夫人谈下话,怎地到现在还未回来?”青禾突然想起这事,故疑惑道。

    林素璎头也不抬地回一句:“兴许是谈久了,忘记了时辰。”

    青禾似是想到什么,脱口而出:“他该不会是去找施……”还未待她把话说完,林素璎便抬头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无比冷漠,顿时,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闭口不言,同时心里在懊恼着:自己怎么不开哪壶提哪壶啊?真是嘴笨!

    “那贱丫头应该还被关着吧?”林素璎低头,继续缝手中的衣物。

    “这个您放心,奴婢特意把她关在后院的杂物间内,那里没什么人,就算她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青禾邀功似的得意洋洋道。

    林素璎淡淡来一句:“万一被她自己侥幸逃出来了呢?”

    “绝不可能,我将门窗都锁好了,钥匙也在我这,除非她有遁地之术,否则绝不可能逃不出。”说完,她伸手去掏腰间的钥匙想拿给林素璎看,谁知,却摸了个空。接着,她低头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又在自己的衣袖和怀里找了找,就是没找到那串钥匙。

    “怎么了?”林素璎注意到她的异常,问道。

    顿时,她艰难了咽了咽口水。“钥匙……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林素璎惊呼一声,脸色铁青,正当她要发火时,韩洛突然推门而进,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什么不见了?”方才,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林素璎的惊呼声,故如此问道。

    见来人是他,林素璎马上收起心中怒火,转而笑得一脸娇媚:“没什么,不过是青禾弄丢了我一对耳环。”

    青禾反应极其灵敏,马上站起来低头认错:“都怪奴婢不好,弄丢了您的耳环,那可是您最喜欢的耳环。”

    “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也不是有意弄丢的,我不怪你。”

    “多谢大少二奶奶的体谅。”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先下去吧。”顿了顿,林素璎又道:“对了,你今日不是去了后院吗?兴许掉在那了。”在说最后几句话时,她加重语气,明显话里有话。

    闻言,青禾明了地点点头,回道:“放心吧,奴婢马上就去后院找找看,定会将它找到。”

    “去吧。”

    “是。”

    青禾闻声退下,出门后,她立刻朝后院的方向跑去,因为,林素璎的言外之意便是让她去确认施央是否还被关在那。

    青禾走后,韩洛走到床边停下,看着她手中的针线略微皱眉。“大夫不是让你休息吗?你怎地做起针线活来了?”

    “妾身已无大碍,想等你回来后再休息,闲来无事便做起针线活来。”接着,她将手中已缝补好的衣物递给他,道:“这是你上次不小心刮破的衣服,妾身已将它缝补好,等天气暖和些便能穿了。”

    他接过衣服,目光柔下来。“你有心了。”

    “哪里的话,为夫君缝补衣服,是妾身应该做的事。”林素璎低头,娇羞一笑,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最美的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他微微敛神,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你别累着了,快休息吧。”说完,他弯身收起放在床上的针线盒,往柜子走去。

    她见他丝毫没有上床之意,故问:“夫君不准备一块休息吗?”

    “我去看会书,你先休息吧。”他转身踱步走向书桌,她对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终究未言一语。而他在桌旁坐下,捧起书细细看着,晕黄的灯火照得他面部轮廓柔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他整个人如雕塑般精致醒目,却无形中透着一股遥不可及的冰冷之意。

    她并未躺下休息,而是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光转柔,心绪凌乱。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那么耀眼,仿佛天地间只看得到他一人,其余的都是虚无之物,所以,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认定了他,就算用尽手段,不惜付出贞洁,也要跟他在一起。

    她费劲心思走到如今这步,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区区一个施央,又算得了什么了?

    她迟早会把他的心抢回来,就像当初把他的心从林知霜那抢过来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更有胜算。

    黑夜漫长,长灯未眠,相守之人,心思各异。

    世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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