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面包车中就传来一道声音,“把他们俩一块给我绑了。”
但凡听过的声音苏绫向来过耳难忘,说话那人分明就是周易康。
傅青岩与王立斌哪里扭打得过这些个大汉,片刻功夫就被人给带上车子。
直到面包车驶离校门口,一众队员才堪堪反应过来。
坐在面包车里,苏绫眉头微挑,江相派的人找上她又是为了什么?莫不是知道了江淮生与她的关系?还是……
车子停在了江淮生生前所买下的四合院前,苏绫等人被人推搡着下了车。
进入院子,就看见坐在槐树下方石凳垂眸品茶的吴柔。
这叫苏绫禁不住眉头轻皱。
“青城县郊的替身天雷,香港古钟失窃,几日前,新天地ktv门前人体自然,还有帝江游戏厅门前的蓝色火焰,哦对了,白坪村山体塌方,这几件看似没有关系的事,凑巧的是无不有一个名叫苏绫的青城县二中少女在场。”吴柔伸手拨开瓜子皮,淡笑着转头看向苏绫。
他目光缓缓凝聚在苏绫身上,轻声问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苏绫闻言,眯了眯眼。而后唇边牵起一抹浅笑,举步走到吴柔对面落座。
几名西装男子刚要动作,却被吴柔抬手拦下,他倒要听听这名叫苏绫的女孩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复。
“吴先生想听些什么?”苏绫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
吴柔眼尖地注意到苏绫抬手间手腕上露出的铃铛一角,当下抬手去拉苏绫手腕,却被后者闪开。
“你这铃铛?”
“挂饰。”
“有些眼熟。”
“相同之物总有大同小异之处。”
“呵呵。”吴柔轻笑出声,忽地将身子探前一步,“你与龚红叶是什么关系?”
自打苏绫回到青城县,她的一举一动就几乎被他掌握在手,他今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搞清楚苏绫与龚红叶之间是否如他猜测一般。
苏绫挑眉。
吴柔也是盯着她静默不语。
一旁,傅青岩与王立斌就对视一眼,虽然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但对方能说出这几件事来就已经令他们一阵心惊。
新天地ktv门口一事虽然不是苏绫做出,但那日苏绫的确在场。
还有张超那日的蓝色火焰。
对方显然是有眼线一直安插在他们周围的。
自上次见过这吴柔,苏绫已经告诉过他们江相派一事,没想到这江相派竟然有这种实力,能在青城县将苏绫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中。
这时,周易康刚刚下车走入院子,“吴先生,多说无益,咱们此刻最是需要人才是时候,苏绫,你要是真有几分本事,大可过来帮助我们。”他话音落下,人已经坐在了石凳一侧。
苏绫挑眉。
吴柔心里想得是搞清楚苏绫本事来路,而周易康从吴柔口中知道的较少,想要的却是招纳人才。
因为他与吴柔早已借着找江淮生寻仇一事达成共识,意图将香港黄道与内地黄道合并为一,如今吴柔帮助他合并国内黄道,事成之后再对香港下手。
“帮助你们?”苏绫眉头微皱,不明周易康的意思。
他便是颔首一笑,“你在青城县搞出帝江帮派一事,足以证明你这女孩脑筋不简单,既然是个有野心的。”说罢,便冲着手下人挥了挥手。
傅青岩与王立斌二人就被带了下去。
周易康、苏绫、吴柔三人在小院之中密探了近一个小时,而后苏绫等人安全被送回了学校。
学校早已就此事报了警,苏绫等人自然又免不了到警局做上一番口供。
“苏绫,他们到底什么意思?”走出警局,傅青岩忍不住开口问道。
自打从那院子出来,苏绫就没开过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回到游戏厅办公室,苏绫才道,“他们意图并拢国内黄道,邀我参与其中。”
“怎么可能!”王立斌讶异出声,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苏绫耸肩一笑。
“那你答应了?”如果没答应又怎么可能与他们安全回来?并且还是对方送回来的?
苏绫颔首,看向一旁地江淮生。
江淮生此刻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今次的确是他要求苏绫应下,这样可以安全脱险,当然,苏绫大可以杀掉几人了事,但总不如日后利用那两人资源来得划算。
而且借此,苏绫亦是可以参与到更大的局面中来,不至受困于青城小城当中,何乐而不为。
第二日傍晚,苏绫就收到王立斌发来的简讯,于放学后火速赶到游戏厅。
浑身干涸血渍的赵东正坐在沙发上,王美涵刚刚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见苏绫进门,本伸手去接水杯的赵东蓦地收回了手,低头不言不语坐在原地。
“绫姐,东子哥在朝西市被人给点了。”王立斌抿唇道。‘点’是道上的话,意思就是给设了圈套,中了埋伏等。
苏绫没有言语,“损失了多少兄弟?”
“三十个,就回来四个。”王美涵说这话时,嘴唇有些哆嗦。
就连苏绫也忍不住手指一颤,随即面无表情地抬首看向赵东,“回来四个?包括你?”
赵东面容更臊,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两行清泪瞬间从脸颊滑落。
苏绫眯了眯眼,随即站起身走至赵东身旁。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苏绫下一刻必将雷霆大怒时,却不想她抬手按在赵东肩膀,“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到朝西走一趟。”
猛地,赵东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向苏绫。其他人见状也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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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舌为心苗,汗为心液()
重生之少女巫王;第118章 舌为心苗,汗为心液
沈天虎的家位于朝西市东区的汉阳大街,也是整个朝西市唯一开发起来的室内别墅群,颇有些富人区的味道。纸悭湉尚
掌管偌大帮派,沈天虎的起居饮食向来都有专人打理,甚至连医护人员都是聘请专人,想从这个上面下手几乎不太可能。
今次来到朝西市,苏绫带了夏志文、赵东与王美涵三人。
因为是周末,沈天虎今日会带着家人孩子一同前往翰比斯餐厅用餐,这是朝西市内为数不多的高档西餐厅之一,效仿香港电影,出入用餐必须穿戴正装,否则一律不得放行。
不但有高昂的价格,更有森严的规矩,如此之下更是吸引朝西市的高官名爵们竞相到访。
在翰比斯吃饭需要预约,并且身份登记十分明确,就是这样严谨地制度才叫富人们认为更加符合自己的身份。
此刻,苏绫坐在翰比斯靠窗的角落里用餐,这是她第一次吃西餐,更是第一次穿着正装。
不到十七岁的苏绫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段婀娜,不过向来是被宽松的衬衫校服所掩盖罢了。
今日她应景地穿了一身淡黄色长裙,虽说不至正装,姣好地容貌气质却没有被侍应阻拦。
至于夏志文,则是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与苏绫相携用餐。
“左手拿叉子,对,右手拿刀子,像我这样,握住尾端,食指按在柄上……”在侍者不经意地注目礼间,夏志文尴尬地将声音越放越低。
苏绫皱了皱眉,怎地吃个饭还要这么麻烦?想到这,她持叉子按住牛扒,刀锋划过,牛肉瞬间被切成至两块,紧接着她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在嘴边小口咀嚼,也懒得再将其切成细小碎块。
这一幕看得一旁侍者目瞪口呆,还没见来这餐厅用餐的客人有这样‘豪放’的。
夏志文也被频频增高的注目礼搞得有些尴尬异常,这得将苏绫地盘子挪到自己跟前,细心地为她切好,不得已地展现了一把绅士风度。
就在这时,远远可以见到一家三口正面带微笑地走进餐厅,其中中年男人一米八五的身高,身形颀长健硕,长相鼻正口圆颇为气派,而男人身旁的女人亦是长相上佳,穿戴得体,男孩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却是穿得一身小小西装,颇为洋气。
这一家三口刚刚步入餐厅,就有经理模样的人上前招呼,亲自送上桌还不干,又是亲自端茶又是亲自递水地,恭敬异常。
这一家人,就是沈天虎一家。
“来了。”夏志文瞟了沈天虎一家,这家人的座位恰巧就在苏绫后方,或许是因为这个位置比较安静又靠窗的缘故。
苏绫颔首,掐动手诀,眸中红光一闪。
“回头你带着佳佳回娘家去住两天。”切好牛扒,沈天虎开口道。
妻子周雅文一怔,低声问,“出事了?”
沈天虎颔首,这次折了青城县帝江帮这么多人,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未与这个帮派有什么太深接触,但纵观以往事迹,他们的发展迅速就可以看出这个帮派颇具胆气,既然敢跟他们天虎帮叫板,自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服输的角色。
如今事态发展已经如此严峻,天虎帮损失了一批精英不说,对方更是折了一员大将,来寻仇者几乎有来无回,下一步的动作恐怕就不是可以轻松应付得了。
沈天虎向来有个习惯,帮派间发生冲突时便将妻子和儿子送往外地的娘家,这是因为十年前那一场引起朝西市黑道格局产生巨大变革的火拼中,敌人将他的妻子掳走险些丧命所致。
在道上,虽有祸不及妻儿的说法,但谁又敢保证狗急了不会跳墙?危机性命胜负之决的时候,谁又能保证能遵守得住这江湖道义?
周雅文默默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些,别留后患。”说着,便摸了摸身旁儿子的头。
沈天虎看向儿子,亦是轻轻颔首,将食物放入口中。
周雅文就皱了皱眉,“天虎,今天这怎么这么热呀?”几句话的功夫,额角就已经见了汗水。
沈天虎亦是感觉这初春时节有些热得过分了,可方才在外面时分明穿着外套也觉得凉爽,毕竟北方不抵南方炎热,这个季节如此穿着哪里会觉得热。
房间内似乎越来越热,就连侍者也忍不住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
沈天虎将经理叫了来,问明原因,可后者却道这餐厅从营业开始就将空调调至最舒适的度数,即便外面炎热还是寒冷室内也不会感觉到热才对。
现在空调并没出现故障。
挥手使经理退下,沈天虎忍不住拿起手绢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这一擦就是没完没了,室内闷热得叫人窒息。
不多时,沈天虎一家就结束了这顿并不愉快的午餐。
随后苏绫袖子里的玻璃弹珠不经意滚落到地面,滑到沈天虎刚刚离去的座位下,她起身去拾,顺手揣走了沈天虎刚刚擦拭过汗的手帕。
侍者对这吃牛扒显得豪放不羁的女孩已经没了新鲜,即便看一枚玻璃弹珠从她手里掉落也只是忍不住撇了撇嘴,未作他想。
出了餐厅,夏志文只觉一阵清风扑面而来,煞是凉爽,禁不住道,“为什么一定要沈天虎带汗的手绢?”
苏绫便是抿唇,“我要的不是手绢,而是他的汗液。”
夏志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绫道,“记得我与你们曾说过,五行对应世间万物,医学上亦可如此解释?”
“嗯,木火土金水,对应肝心脾肺肾?”夏志文开口问道。
苏绫颔首,“不错,中医讲,肝开窍于目,心开窍于舌,舌为心火之苗,汗为心液。若一个人经常爱大量出汗,则说明心脏出现问题。”
夏志文点头,这些他都已经研习过并且熟记于心了,但跟沈天虎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来。”苏绫抬手招呼过一辆出租车,带着夏志文回了酒店。
赵东与王美涵此刻正在酒店等候,见到二人回来,顿时起身上前,“成了吗?”
苏绫掏出手帕,王美涵道,“然后咱们怎么办?”
只见苏绫将带有沈天虎汗液的手帕做法后,那汗液便顺着手帕流入瓶中,紧接着,“舌为心火之苗,汗为心液,于无形之中,心与火乃是正位。如今有了沈天虎的汗液,即刻就可叫他心衰而亡。”
几人瞪大眼珠,苏绫的本事他们都是知晓的,尤其是夏志文,对于这位上古巫王已经不能单说佩服来形容,而赵东也在张超身死那日亲眼见到了苏绫的本事,此刻也是大为相信,虽然听起来太玄了一些。
拿了一个人的汗液,就可以让他心衰而死?
“东西都准备好了?”苏绫转头看向王美涵。
后者赶忙回屋去取来一个包袱。
此刻,沈天虎带着妻儿刚刚出了酒店,开车朝着游乐场方向行驶,后方,手下兄弟暗中保护的轿车就行驶在十几米开外。
“这次的帮派是青城县的一支小型势力。”对于妻子的担忧询问,沈天虎无奈作答,一边打着方向盘转弯。
“小势力?”周雅文有些迷茫,对付一支县里的小势力用得着这样放在心上?她有些不信。
再者说天虎帮的名头,县里的小势力也敢与之叫板?开什么玩笑?
“刚刚兴起的小势力,发展势头很迅猛,都是年轻人,徐庆和赵天都折在里面了。”沈天虎道。
周雅文张了张嘴,有些吃惊,这样一说就不由得她不信了。
她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敢打敢杀的,凭着一股子冲动不知道死活似的,前两天我看电视,高中学生拼刀子死了好几个人。”说罢啧啧摇头,“天虎,越是跟年轻人拼越是得稳着点,自己小心。”
沈天虎点了点头。
忽地,他身子一僵,只觉心脏乒乓跳动越发加快,似是浑身血脉都跟着扩张开来。
因为早些年在道上拼杀经常受伤,打理帮派导致作息时间无常,令他的身体日渐不适,心脏脾胃都犯了些毛病,不过这两年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很少有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感。
见妻子神情紧张,沈天虎摇了摇头,强忍着握住方向盘继续向前,“没事。”
“我看你脸色不对呀!”周雅文有些担忧,丈夫面色虽然装得若无其事,可脸色苍白额头见汗,哪里像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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