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汉子一把脱去了上衣,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就是苏绫也不禁张了张嘴发出感叹,棱角分明地肌肉线条粗壮有力,刚才可以从体恤衫看出他身材健硕肌肉隆起,却没想脱掉衣服是如此的魁梧有力。
那一条条、一块块肌肉都彰显出无比的力量,不似普通人的肌肉分布,反而像是交错纵横,犹如符咒纹路般的线条,敦实的身形更是令他仿佛整个人就是一块钢铁般雷打不动,如此身材,语言的表述显得无比苍白,难以形容。
对面的彰武跟着咽了口吐沫,沉着脸看向这叫瘤子的男人,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这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配上这结实到极限的身材反而形成一种莫名的杀伤力。
只见那汉子依旧纹丝不动,面容近乎呆滞地盯着彰武,眼神乍一看似乎带着些轻蔑,但仔细一看又似乎没什么含义。
彰武老脸一红,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今天还能就栽在个地痞流氓手里了?他再次握紧双拳,嘶吼一声冲上前去,动作迅速地抓起大汉两只手腕,似乎是想模仿王立斌刚刚那场漂亮的背摔!
因为这汉子身材魁梧他踹也踹不动,借力背摔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下一刻,身形扭转的彰武就彻底被难住了,因为他攥着汉子的手腕肩头,自己的身子刚一扭动就被固定住了,那汉子根本动也不动,仿佛扎根在了原地,他根本抬不起来!
砰!
那汉子忽然伸出手来,反手搂住彰武的腰部,一把将他举起扔出了老远!
围观人群瞬间向后散去,惊呼声此起彼伏,谁能想到彰武出手,接连失败?
就算彰武是个再不能打的普通学生,这样迅猛的攻击也不至于令那汉子双脚挪都没挪一下吧?
苏绫瞳孔微收,紧紧盯着那汉子身上的肌肉线条。
彰武这下被摔得不轻,爬起身已经有些踉跄。
傅青岩攥紧双拳,“彰武!”
彰武伸出手朝他制止,“别过来!说好老子上,就是老子的事!”他朝地面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吐沫,舌尖舔了舔右边的虎牙,感觉牙齿有些松动,刚才那一下右脸地磕的着实不轻。
“他奶奶的!”彰武攥了攥拳,关节处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他活动筋骨原地蹦跳了两下,再次嘶吼一声冲上前去!
他就不信了!那汉子就算是个练家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刚才要不是赶巧了就他妈撞鬼了!
“啊!”彰武嘶吼着冲上前,直挥老拳揍向那汉子的面颊!
这下那汉子终于躲了,却只是朝旁侧了侧头,然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彰武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胳膊,顺势向回拉扯,又是一把扣住了他的侧腰,猛然发力,竟是再一次将彰武举过头顶!
大汉低吼一声,两手朝前发力,将彰武狠狠地摔了出去!彰武甚至还没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人擒住,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扔了出去!
这个高度,这个力道,摔出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以傅青岩为首的几个男生眼疾手快地冲上前,众人一起接住了彰武,却被这力道砸的纷纷摔在了地面。
哎呦声此起彼伏,一行人人仰马翻。
这是王立斌这伙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局面,那汉子难不成是铁打的?就算帮派里比较正规勇猛的退伍军人也断没有这个力量,简直就他妈的是蛮力!
彰武哎呦痛叫着爬起身,自打当了帝江堂主,锻炼了体能也学习了正规格斗之后就再没受过这样的气,从来都是他把别人打得在地上痛哼,这回倒是换成自己了。
本以为群殴己方站了劣势,一对一肯定没什么问题,不成想根本就不是对手,这帮混子从哪找来的二百五这么大的力气?通透铁骨刀枪不入了都?
这会彰武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没一处不痛。
王美涵气得冲了出去,一把拉住彰武低喝,“你怎么回事?本事都中午就饭吃了?”
彰武痛的龇牙咧嘴,“你行你上!真他妈不是我发挥不到位,是这小子力气太大了!身上硬的跟钢板似的拽不动啊我!”
观战人群发出窃窃私语的窃笑声,彰武更是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这一世英名毁于今日啊!
这时,苏绫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打量着那没什么表情的汉子走近彰武,附耳说了几句什么,连王美涵都没有听见,只见苏绫边说边指了指那汉子,彰武听得面露惊讶连连点头。
“我草!你们到底行不行?怎么地一中没人啦?都得靠老娘们出战啦?”张继波放声嘲笑,周遭兄弟顿时哄笑起来。
彰武沉着个脸没有理会他们,只见那名叫杜哥的青年抱着胸面色泰然地嘿嘿冷笑,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
没有理会众人的嘲笑,苏绫带着王美涵退回了傅青岩等人身边,彰武则是狠狠地盯着那汉子,握紧拳头擦拭了一下唇边溢出的鲜血,再次猛然发力冲了上去。
那汉子依旧稳稳扎紧马步,看着彰武冲来不慌不忙地提气,而就在这时,彰武的拳头已经猛然砸向了他的胸膛!口中喝道,“破!”
砰地一声巨响,那汉子出人意料地瞪大双眼闷哼一声,彰武又是快速出拳砰砰砰砰!连续几拳接应下去,那汉子再也稳不住了,连连后退起来!
彰武高喝一声!一记侧踢袭上那汉子头部,使其整个人被踢得侧飞了出去,轰然倒在地面!
彰武瞳孔急缩,没想到这刚刚还如铁板般的汉子瞬时间被自己击倒了!那种拳脚击在钢铁上无从着力的感觉再也不复存在!
见那汉子倒地,彰武顺势欺了上去拳脚相加,丝毫不给他起身的余地,打了一会见那汉子已经抱头蜷缩不再反抗这才罢休。
那杜哥早已惊讶地大跌眼镜,一张嘴张得仿佛能赛进一颗鸡蛋,他颤抖着嘴唇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不可能啊这……”
彰武收身,回身对着苏绫等人方向竖起了拇指。
那杜哥气得跺脚,快步上前一把拉起了名叫瘤子的汉子,怒声道,“你他妈不练过什么刀枪不入铁布衫吗?”
“我、我没说我练过铁布衫……”那汉子首次出声,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憨厚和木纳,丝毫不同于那极有杀伤力的外形。
啪!那杜哥照着汉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别他妈废话!丢人玩意养你干粑粑?连他妈个学生都打不过!滚!”
那汉子似乎很受伤,他蠕了蠕嘴唇,紧接着转身大步就走了。
彰武喊道,“还有上的没?”
张继波见他这么勇猛,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寻思着真是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小子刚才之所以打赢了瘤子估计就是上来不要命的劲了,这会谁还敢跟他硬拼?
那杜哥沉着脸,冷哼道,“说好了一对一,我们愿赌服输,今天这事就这么地了,以后哥几个都小心着点吧!”说罢转身,带人离去。
彰武狠狠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操,回头你小子小心点才是真格的。”今天是被这群赖子堵在学校门口了,这仗不接丢了脸面,不得不接,但他们还能怕了他的威胁?
这姓杜的小子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苏绫,谢谢。”傅青岩走上前,忽然对着苏绫开口一笑。
苏绫挑眉,报以一笑地点了点头。
因为傅青岩对她的底细十分了解,所以显然是看出了自从苏绫对彰武低语后,彰武才打败了那小子。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苏绫朝着几人说了一句,便独自快步离开。
彰武、王立斌、王美涵则是跟上了苏绫。
彰武忍不住急忙道,“绫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舌尖血能破了那小子,那小子他施法了?”
王美涵和王立斌也惊讶地对视一眼,前者道,“刚才绫姐跟你说话,是教你怎么破他?我说怎么绫姐说完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绫姐,到底怎么回事?”
苏绫摇了摇头,“他身上的纹路应该不都是练出的肌肉,更像是自小刻意用了什么方法搞出来的,像极了一种名为四象神甲的符咒,此种符咒遇舌尖血击符头可破,染在符身符脚都起不了作用。符头就好比阵眼。”
听了苏绫的解释,众人都有了个懵懂的了解,总地来说这小子身体就是一道符,神甲符,用鲜血击符头可破。
回想彰武在出手前的确用拳头擦拭嘴角,原来那时已经咬破了舌尖刻意滴出血来染在了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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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命犯独弊,谁的命硬()
因舌尖血属纯阳,一般用来破煞破法很有用处,若那‘瘤子’不脱掉上衣苏绫还不可能有所发现。
“你们先回去,我去办点事。”苏绫甩开几人独自离开。
……
瘤子很闹心,非常闹心!
自打来到朝西市以后居无定所,大多数的时候就在天桥下面搭个地铺,钱都用光了就到饭店后门蹲点,总能等着一些别人吃剩的饭菜。
有次机会听说盲人按摩需要有把子力气,他自小跟着师父学了不少,寻思着按穴道啥的不在话下,这就去当了学徒,混了个吃住。
谁知道因为控制不住手劲差点给人按惨了,最后是险些被老板拿着拖布把子轰出来的。
再后来,凭着有一把子力气在工地里找了份苦力做,有一次包工头儿跟几个混混闹了起来,他看不过眼上去帮衬,将那几个混混打得屁滚尿流,本以为惹上了麻烦,没想到被杜虎、也就是刚才那个杜哥找上了门,不是要报复,而是要自己跟着他。
跟着他有啥好处?
不用再睡天桥。当然,自打在工地干活以后就再也没睡过天桥,所以只冲这点肯定不能跟他。除了不用睡天桥以外,还再不用受气,不用追着包工头屁股后面要工钱,顿顿大鱼大肉管够,付出的也只是帮着打打人,吓唬吓唬人啥的。
这好事儿上哪找去?自己要文化没文化,要手艺没手艺,有的就这把子力气,挨饿已经挨的够够的了,有人管吃管住还看重自己为啥不去?
只是跟着杜哥还没半个月,日子刚舒坦起来,就出了这档子事,难道自己命里犯穷,就是个受穷挨饿的命?
今天本来睡的好好的,被杜哥派人拍门叫了出来,一问原因竟然是帮高中的学生撑场子,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人家杜哥是自己的饭票哪有不听的道理?
到这来了本以为自己不会出手,几个学生而已,说不定吓唬吓唬就了事了,谁知道对方都是难啃的硬骨头,二十几号人堵住他们几个还愣是不低头放狠话。
这也就罢了,让他惊讶的是那崴了脚的小子竟然有一副干净利落的好身手,估摸着杜哥也是看出来了,并且不愿意让自己吃闲饭,所以就直接把自己给提娄出来迎战了。
他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的本事自己心里清楚,也用不着动手站在那里就够那帮学生呛的了。
谁知道那小子竟然是个没完没了不服输的主儿,这才两次三番将他扔出去,合计身体受不住了自然也就不会再纠缠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功竟然就这么叫人给破了!还叫杜哥给轮巴掌轰走了。
叹了口气,挠了挠大脑袋,看来自己就不是享福的命,刚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就得再回到工地卖苦力去。
“怪不得师父说俺命又硬又贱!”瘤子照着自己后脑勺就狠狠拍了一巴掌,晚上到哪去住都成了问题。
“你师父是谁?”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叫瘤子猛然顿住了脚步,疑惑转过身子,就见到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黑发齐肩面容雪白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看。
“你是谁?”瘤子纳闷地问她,只觉得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少女依旧笑吟吟地,笔直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瘤子忽然想起来了,这女孩刚才跟破了自己功的学生说话来着。
原来,瘤子姓孙,名守财,是辽北省孙庄县孙家庄人,父母双亡,幼时拜了个师父,是庄山上的道人。道人因为破四旧的时候道观被砸,人也被当成牛鬼蛇神批斗过,后来实在招架不住才躲进了山里,一躲就是无数个年头。
有一次孙守财和几个玩伴到山里去玩,晚上迷了路遇上‘鬼挡墙’出不去,山里瘴气又重,又累又饿昏了过去,醒来就已经在半山腰的一处瓦房里。
是那道人将他救了回来,并且告诉他昨晚他遇上了‘鬼挡墙’是山里的山精作祟。
老道看重他的身子骨结实,也觉得二人很是有缘,就提出收孙守财当徒弟。因为老道是个道士,命犯五弊三缺的寡弊,所以一生孤寡无儿无女,一身衣钵无人继承,而孙守财恰好在这时出现,不正是所为的缘分?
孙守财自小胆大憨厚,没多想就应下了,自此每天上山风雨无阻,因为那时年幼,身体正在长成时,道士便每天用柳树枝为他缠身,刻印出一道体符来。
体符伴随他的成长深深烙印在了身上,使得他身带符文金刚不破,老道曾嘱咐过他不要遇舌尖血和破处男身,前者短暂破符,而后者则是彻底废了体符。
可长了这么大身边遇到的都是普通人,哪有人会专门用舌尖血对付他?久而久之也就忘在了脑后不会去注意,而童子身,师父说既已入道就命犯五弊三缺,一生不得婚嫁,加上有体符在,他活到二十六岁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他十八岁以后父母就相继去世,就一直陪在老道身边,老道说因他身犯五弊三缺中的独弊与钱缺,所以父母都不长寿,还说这并非是他所害,人各有人的命数。
“师父说俺命贱,一生没钱没权无依无靠,而且俺命还硬,连他都招架不住,这才给俺赶了出来自谋生路。”孙守财挠了挠头。
听到他用这个赶字,苏绫就笑了。
这孙守财是个憨傻实在的性子,此刻两人一起蹲坐在马路边,许是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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