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安面色就僵了僵,转过头强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用过来,怪折腾的。”
“折腾什么,今年还没跟爸妈好好聚过呢。再说了,听说亚洁回来了我也不能不露面吧。”女人笑着上前,对着常淑艳叫了句,“妈。诶?这是亚洁吧?没什么变化,一眼就能认出来!”
“嫂子。”王亚洁笑着招呼。
常淑艳就笑道,“婷呀,我看你脸上好多了,越来越淡了这疤。”
薛婷就抱住常淑艳的胳膊惊喜笑道,“是这么回事嘛妈?您就哄我吧,是现在化妆品越来越好,遮盖效果好!”
常淑艳就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是淡啦,你拎这是什么呀?”
薛婷就笑着将手里的几个小袋子递给常淑艳一个,又将另一个递到王亚洁手里,“亚洁吧这是?我刚跟你哥那会咱俩还见过哪,那会你上学,放假回来一起吃饭来着记得不?这就是我脸上用的化妆品,我用着挺好的就给你们一人带一套来。”
王亚洁就笑着点了点头,“一晃十多年都过去了,看你也没什么变化。”
“还没变化哪,前些年家里着火,为护着朦朦我这脸也烫伤成这样。”薛婷就伸手抚了抚脸,面上笑着道。
“看不大出来。”王亚洁微笑说完,几人相继落座。
一旁王亚安也插不上话,见人来都来了,也不好再往回撵,只得道,“那边春阳帮着忙乎呢,你就别动弹了,在这陪妈和亚洁说话吧。”他是不想这妻子落自己的面子。
要说早年家里没发迹还好些,眼下家里生意越来越好,应酬越来越多,见识自然也不比从前,王亚安是要面子的,很少在人前带妻子露面,今天本来找个由头让她呆在家里了,没想到自己却过来了。
薛婷掩饰住眼里的变化,微笑点了点头,“我也不会招呼客人,春阳见识多,她帮忙就好。”李春阳跟了王亚康算是跟对了人,后者什么场合都带着她,见识肯定也是比自己多多了。
王亚安倒是没短过自己钱花,只是自己一个女人家能花什么钱,都是给朦朦花的。
至于场合,自己是除了家里聚会从来没跟王亚安参加过的,有一次过节一个合作商不知道从哪找的地址到家里送礼,进门见着自己还以为是保姆。
待王亚安面色尴尬地解释后,那合作商更是惊讶道,“我还一直以为王总单身哪!”说完又觉得不对,补了一句,“没想到嫂子这么漂亮。”
当时不光是王亚安,就是薛婷都不知道把脸往哪搁,因为当时在家根本没有化妆,脸上疤痕恐怖毕现,这大过节能来的寻思都是家里人,哪想开门是外人了。
薛婷不是傻瓜,就算王亚安顾及着朦朦依旧没有提出离婚,但是薛婷可以感受得出他的日渐冷淡,即便睡觉也在两年前就搬到书房,与自己分居而睡了。 只要朦朦问及这个问题,王亚安就笑着以工作忙为借口向女儿解释。
所以她更是注重外表,尤其今年,每日早起不扑上厚厚的粉底整理好妆容是不会出门的。只是这似乎并没有换回丈夫的好感。
她不知道的是,王亚安每日看见她脸上厚厚粉底依旧遮不住的丑陋,心情就糟糕极了。
“亚洁,这是你闺女?”薛婷自顾自地笑问道。
王亚洁便搂住女儿的肩膀,“这是我女儿苏绫。绫绫,叫大伯母。”
“大伯母。”苏绫微笑着叫道。
“都长这么大了,出落的这么漂亮,真是随了你妈长相!”薛婷笑着点了点头,满眼的喜爱,“亚洁,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咱们多走动走动。”
王亚洁笑着应下,转过头,见王亚安还在招呼客人,这大厅里起码几十桌,排场搞得的确不小。
头顶飘着彩带与彩色的气球,前方讲台上铺着彩色的地毯,台下堆满了大娃娃,贴着奖品的标签,搞的尽是童年气氛,很是喜庆。
“嫂子,朦朦怎么还没过来?”因菜还没上,桌子上只摆放了一瓶白酒一瓶红酒,以及瓜子等小盘子,所以众人只得闲聊。
听见王亚洁问话,薛婷就转头笑道,“好像跟同学在一块呢,上午说是请同学去唱歌了,一会跟同学一块过来。”
王亚洁乍舌,“唱歌?去卡拉ok?”
“嗯是,她们同学几个经常去,新兴玩意我也不懂。”薛婷无所谓地笑了笑。
王亚洁心想,这卡拉ok都是老板们晚上消遣的地方,听说有些乱,哪里是正经孩子去玩的地方,再说消费也是不低,普通孩子可去消费不起。
这大哥家是不是太惯着孩子了?
“过生日嘛,纵容她一次也不打紧。”似乎猜到王亚洁想什么,薛婷笑着说道。
说着话,一名三十多岁的少妇就拎着一名小少年笑着走上前,“爸妈,刚才接待客人也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怎么样,要不要先叫点什么吃的?”
这女人说话干练,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服,利落的短发,长相中等却气质出众,苏绫猜测应该就是李春阳,王亚安的妻子。
“春阳,这出趟国怎么还把头发剪啦?”常淑艳似乎也才看到她,惊讶笑问。
“这不省着天天梳头,我这人怕麻烦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便将孩子领到座位上坐下,“哪个是嫂子?”
虽然是问话,目光已经落在了王亚洁的身上。
王亚洁就笑着点了点头,“跟春阳好像还是头一次见,真漂亮。这是小旭吧?”说着看向那少年。
少年就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姑姑好,我叫王旭。”
少年浓眉大眼的,长得很像王亚康,虽比绫绫小一个年级,个头却是比苏绫还高。
“真懂事。”王亚洁应了一声,笑吟吟地看着孩子点了点头。
李春阳就笑着道,“听亚康说小旭跟苏绫在一个校区,别看我们家小旭念初中,在一中也是老人了,开学照顾着点姐姐听见没?”她自然是打趣的玩笑话,一旁王旭也就笑应了下来,“姐,过几天我带你去学校转转。初中和高中部就隔着一个操场。”
苏绫闻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王亚洁抱歉地笑道,“瞧我这记性,看来我也不用介绍了,这是我女儿绫绫。绫绫,这是你二婶。”
“二婶好。”苏绫早有预见,今次过来恐怕是要不断这样打招呼下去,现在见到了薛婷和李春阳,还没见过王亚芳的丈夫,听说一会也会过来的。
想到这,苏绫忽然感觉被人盯着,抬起头,就见王旭正好奇地打量自己呢。
“那行,爸妈、亚洁、嫂子你们先坐着啊,我先帮大哥去招呼,一会回来。”李春阳笑着招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王亚芳此时也带着丈夫和女儿刘婷婷走入会场,李春阳便招呼着将她带到了座位。
“我丈夫刘正德,正德,这是我姐王亚洁。”王亚芳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简短地介绍了一句。
苏绫打量那男人,西装革履腰腹偏旁,长得却是很周正,眉目隐约有些英俊,只是眼角有个黑痣,随着他的表情变化那黑痣也跳来跳去地。
听说这个刘正德是二婚的,只是跟前任没有孩子,又对王亚芳穷追猛打,看在他条件不错又能帮衬建国集团的份上常淑艳才答应的这桩婚事。
刘正德颇有些大老板的派头,他微笑着与王亚洁握了握手,“早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大姐你好,我是刘正德,早听亚芳提起过你了。”
王亚洁也笑着道,“也早听亚芳提起过你了,经常说你十分能干,对我妹妹又很好,怎么样?事业还挺好的吧?”
说着话二人纷纷落座,刘正德笑着摆了摆手,“小生意,不足挂齿。”虽是这样说,却不难看出他面上隐现的倨傲。
据说这个刘正德很少参加王家的聚会,除了年节以外更是少与王家人接触,而建国集团是搞开发的,建材方面与他互有往来,只是刘正德的生意大,在朝西市都赫赫有名,建国虽有照顾他生意,却也不及刘正德在价格上更照顾建国。
刘正德一来,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建国都笑着与他谈起话来。
而刘正德的派头很稳,与王建国对话丝毫不嫌局促,更像是在与人谈生意一般,派头拿捏得十足。
而刘婷婷坐在父亲身边似乎又多了层底气,无论看哪里都是用眼角斜视,小模样精灵古怪不难看出娇生惯养。
随后,苏绫也见到了王朦朦。在王朦朦一入场她便认出了她,不是她眼尖,更不是以前认识,而是王朦朦带着十几名少年少女从大门进来,声势浩大令人不免侧目。
刚才薛婷说王朦朦一会会带着同学来,显然这群人就是王朦朦以及她的同学了。
只见王朦朦与门口的王亚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带着同学们到苏绫等人隔壁桌落座,十几人围坐在一桌,将这十二人台的桌子占得满满的。
同学们有的惊呼,有的恭维,有的感叹,声音不大,苏绫正好侧身对着隔壁桌,都尽数入耳。
只听有人问道,“王朦朦,你每年生日都办得这么大呀?”
“也不一定,今年主要庆祝我考上高德嘛,估计我爸也是跟合作商们找个机会聚聚什么的。你们先等会,我去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啊!”女生像小大人似的回答完,便转身来到苏绫这桌。
苏绫打量王朦朦,虽说后者比她小上一岁,但是今年同念高中,而且王朦朦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穿着也颇为洋气,牛仔裤白衬衫配上牛仔马甲,今年流行的开洞式怀旧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很是新潮。
她的头发不长,扎成马尾后只露出短短一扎来,翘在脑后,而她的面容也遗传了父母的良好基因,算不上大美女,却也颇为漂亮。
“妈,爷爷奶奶。”王朦朦快步上前与众人打了招呼,而后就凑到薛婷身边,“妈,我们晚上还想去玩,你能不能再给我拿几百块?”
薛婷皱眉,“不是早晨才拿了五百,干嘛啦?”
王朦朦就不乐意道,“唱歌不花钱哪?大家来打车也都我掏的,今天我寿星嘛,请客自然是要全包的,大家兴致高晚上还想玩,我也不能扫同学们性吧,会瞧不起我的!”
王亚洁在一旁听得有些乍舌,过个生日五百块钱,苏绫过生日自己手松的时候最多也就给二十块让她跟梁玲吉去吃点肉串小吃什么的。这王朦朦上午要了五百块,下午竟然还要钱去挥霍,大哥大嫂有些太娇惯孩子了。
要知道苏绫一天的零花钱两三块足以。这年头,一般学校门口的盖浇饭和面食也就是两元到两元五之间一碗,剩下的钱还可以买一些烤香肠或者炸土豆等五毛钱一份的小吃。
苏绫当年一整个学期才攒下二十元的巨款,虽说她是属于条件不好的,但是初中时期那会,哪个学生兜里揣着二十元钱当真是走路都可以抬头挺胸了。
这王朦朦过生日的花销够苏绫一学期的零花钱了。
王朦朦却不觉得,伸手要得理所应当。
薛婷也确实娇惯孩子,王亚安对她爱搭不理,她全部身心都在这个女儿身上,此刻无奈一笑,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就三百,再多可不给了!”
“谢谢妈!”王朦朦接过钱,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跟众人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回同学那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桌上同学顿时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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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红木转移,家家念经()
重生之少女巫王;第200章 红木转移,家家念经
宴会开始,令苏绫感到讶异的是竟然还有主持人。茇阺畱尚
李春阳和王亚安等人都已经归位就座,主持人上台,先是念了一段喜气洋洋祝王朦朦生日快乐的词。
而后王朦朦那一桌少男少女中就爆发出欢呼祝贺声。
主持人请王亚安携女儿王朦朦上台讲上两句。
只见王亚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携女儿上台,“十分感谢!十分感谢朋友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王某人的女儿庆生!王某人何德何能,能让在座诸位亲临!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诸位吃好,喝好!也在此表扬我们朦朦不负所望,考上了朝西市的著名高中,高德高中!”
下面一片掌声,王亚安冲主持人示意,便带着王朦朦下了台。可以看出王朦朦上台有些发懵,还有些局促,站在王亚安身边略显不安,而下台时显然输了口气,脚步加快急忙冲回了座位。
苏绫隐约注意到,薛婷的神色在王亚安上台那一刻便有些不自然,见到丈夫偏偏风采地讲话时,更为落寞,唇角甚至划过一丝苦笑。
可怜了这女人。王亚安携女儿上台讲话,却是将丑妻落在一旁,从始至终也未提过妻子,更为朝这里看上一眼。
“这王亚安嫌曹糠之妻登不上台面,骨子里卑劣得很。”苏绫淡淡地道了一句,适才想起江淮生已经借女娲石铸肉身成人,不再自己的身边。有时竟还有些不习惯。
王亚洁正鼓掌,闻声转过头,“绫绫你说什么?”
苏绫微微一笑,朝着王亚洁摇了摇头。后者也没听清,便转身与薛婷说话去了。
就在这时,王亚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这手机要说也是近两天才配上的,因为负责城东项目,联络方面不能有差池,为了让王亚洁更好地指挥工作和获知工作进程,王建国特地叫王亚芳将家里换下的旧手机拿给了王亚洁,并帮她配了手机卡。
“嗯?好,我知道了,小刘你先稳住他们,等我到了再说。”王亚洁挂掉电话,便转头看向王建国,“爸,城东施工队来的电话,说是有市局的同志带几名什么专家到工地上,要研究凶器根茎出土的位置。”
王亚洁说不明白,因为自己也觉得糊涂,一颗老树根茎出土的地点有什么研究的,难道对方的意思是要勘察案发现场?只是现场已经照过相,也检查过了,眼下都开始正常施工,现场已经破坏,还有什么可研究的?
听到这,苏绫也竖起耳朵,她叮嘱赵东疏通关系将那树木根茎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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