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前不是刚给附近居民都发了红包的!”
“就是那帮‘混’子搞的鬼!”张姐沉声道,“近段大家在电话里回答都注意些,如果投诉到量再告到市里,市里会查通话记录的。”
晚上,王亚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投诉部一共五部电话,在嗑瓜子的大姐挂掉第一个电话后,五部电话就被打爆了,整个晚上接的电话就算没有百通也有个几十通,就连她这第一天上班的都被拖上了阵。
“绫绫还没回家?”王亚洁进‘门’便问,今天苏绫不是陪着姥姥去参加聚会,眼下常淑‘艳’在厨房做饭,屋里里却没有苏绫的影子。
猛地一拍脑‘门’,这才想起绫绫跟自己请过假了,说是遇上老同学在外面吃晚饭。
听见王亚洁进‘门’,常淑‘艳’就在围裙上一边抹手一边走到客厅,“还说呢!亚洁,这孩子回来你帮我问问她,她上辈子是不是跟我有仇!这辈子托生到老王家就是找我报仇来了!”
坐在客厅看书的王建国一听就皱起眉头,老伴今天回家就因为这事大发脾气,他劝了好久才消停下来,没想到冲着刚回家的亚洁又开始撒泼。
王亚洁一怔,“妈,您这是说什么呢,绫绫她哪敢跟您……”
“她不敢?你问问她今天怎么做的?啊!姥姥,我把鸟带来了,说不说话是它的事,跟我没关系!”她添油加醋学着苏绫的话,事实上当时到底是怎么个语气,怎么个原话连她自己也忘了。
羊角辫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正朝外偷瞄,见姥姥被那苏绫气得冒烟,在苏绫妈面前告状,顿时笑得幸灾乐祸。
常淑‘艳’冷哼道,“这孩子简直气死我了,末了起身就走!把我扔在那尴尬的呦!我都没脸继续坐着了我!哦对了,我差点忘问,老王你什么时候给苏绫买的手机,怎么我都不知道?”她又将目光转向王建国。
王亚洁愣道,“手机?”
常淑‘艳’挑眉,“你也不知道?我今天可看着这孩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接的电话,挂了电话就走了。”
王亚洁皱眉,苏绫有手机她不知道,却接到苏绫的消息说遇上老同学,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砰地一声,羊角辫从房间冲出来反砸上房‘门’,尖叫道,“好啊!姥爷你不答应给我买手机!背地里给她买手机!我要告诉妈妈!我要告诉妈妈!”
刘婷婷真是气死了,同学有带游戏机上学的,学习机里能玩贪食蛇和俄罗斯方块,把大家羡慕坏了,她知道妈妈的手机里也能玩贪食蛇和俄罗斯方块,就求着妈妈给买个手机,那不比带学习机还有面子?本来妈妈不答应,最终耐不住自己软磨硬泡不吃饭威胁,但这事被姥爷知道了,姥爷直接就给否决了。
因为这事刘婷婷着实闹过好一阵子,除了常淑‘艳’谁也不理,但王建国态度坚决,说这是让孩子娇惯成‘性’!小小年纪上学带手机,这不是爱而是害,想要手机起码到上大学再说。
而现在,刘婷婷一听说苏绫有手机,还是姥爷买的,凭什么呀!她才初中毕业,凭什么就有手机了,而且手机那么贵,姥爷背地里给她‘花’钱买手机不给自己买,不是偏向苏绫是什么?
此刻刘婷婷一哭闹,惹得王建国皱眉朝常淑‘艳’道,“我什么时候给苏绫买手机了!别在这瞎说话!”
“不是你买难道是我给买的?是亚洁给买的?难不成是亚芳给买的?我和亚洁是买不起,一个手机万八千块,也不会是别人买的吧!家里就你惯着那孩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王建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赞成孩子小小年纪就用手机!这事、这事你自己问绫绫吧!”他也是见过苏绫用手机,想到苏绫的本事,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会倒是生出事端了。
羊角辫嚎哭出声,“我不管!我不管!姥爷不让我养动物,让苏绫养!姥爷不让我用手机!给苏绫买!我不管,我不在这住了,让我妈接我回家!呜!呜呜!”
“哎呦!好了好了乖孙‘女’儿,姥姥骂你姥爷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常淑‘艳’蹲下身搂着羊角辫哄起来。
王亚洁犹豫了一会,“爸,妈,我知道手机是谁给绫绫买的了。”
“谁呀?”常淑‘艳’百忙‘抽’闲地问了一嘴。
“是、是绫绫她爸。”王亚洁抿‘唇’道。
“那后爹?不是都进监狱了?”常淑‘艳’皱眉,‘女’儿刚回来与自己彻夜长谈的时候就聊过这些年的婚姻经历,以及那个张文涛的事情。
王亚洁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说的是绫绫亲生父亲。”苏绫的亲生父亲,她从来都是只字不提,所以此言一出,屋子里除了哭闹的羊角辫外,王建国与常淑‘艳’二人均是顿住眼神。
“亚洁,苏绫亲生爸爸到底是谁?你们竟然还有联系?”沉默了一会,常淑‘艳’忍不住问道。
以往‘女’儿对这个人讳莫如深,只字不提,今天既然说到这,她也想了解了解对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而她和王建国都没有想到,苏绫的亲生爸爸还会给苏绫买手机?先不说价钱多贵重,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就说他竟然与王亚洁母子还有联系,都叫人有些不敢置信。
王亚洁犹豫道,“苏绫爸爸是京城人,我上大学时候的同学,这些爸妈都知道的。其实我们这些年也没联系过,就是前段时候他来了青城县一趟,好像才知道绫绫是他‘女’儿,想带绫绫去京城的。”
“你没同意?她爸爸做什么的?”常淑‘艳’将刘婷婷一把抱起,坐在了沙发上。
王亚洁也在右手沙发坐了下来,“在京城工作,国家单位吃皇粮的。”她没敢说绫绫父亲如今已经是京城副市长,而他的家庭也是世代从政,老父亲死前在京城也算是个‘门’阀世家很有地位。
不过就算如此,常淑‘艳’还是有些怒道,“也不是养不起孩子,京城地方寸土寸金的,京城人又是吃皇粮的,哪怕是个小干事也比绫绫跟着你强呀!亚洁,不是妈说你,你就是傻!你说你三十多岁好好的年纪,非要带个孩子,让孩子吃苦不说,不是也拖累自己嘛?”
王亚洁叹气,“妈,别这么说,绫绫毕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哪舍得让她离开我?再说,跟她爸也十几年才见面,就算去了京城也未必是好事。再说、再说人家现在也有了个‘女’儿,绫绫要是真到京城去,未必会过得好。”
“还有个‘女’儿?多大了?”常淑‘艳’挑眉。
王亚洁沉‘吟’,上回苏良哲说他自己七八年前才回国,三十三岁的时候才与一直等他的温倩在一起,那‘女’儿估计也大不过七八岁。
“估计七八岁大吧。”
“他妻子是什么意思?”常淑‘艳’又问。
王亚洁叹气,“他妻子已经去世了。”
常淑‘艳’就皱了皱眉,“这不也‘挺’好的吗?他是绫绫父亲,能亲自找上‘门’肯定是打算补偿绫绫的,孩子又小,欺负不到灵力,妻子又去世了,没人给绫绫脸‘色’看,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唉,亚洁啊,妈妈说这些不是因为不喜欢绫绫这孩子,只是这孩子的‘性’子吧,确实有点古怪,我就没见过哪个十几岁大的孩子这么不苟言笑的!跟从小缺失父爱不可能没关系!”
王亚洁闻言一怔,‘女’儿似乎确实是很少笑。小时候还好,可长大后,无论是撞破头前还是撞破头以后都很少欢笑,尤其在那次跳楼之后,王亚洁就没见苏绫像孩子似的笑过,难道真是因为没有亲生父亲关爱的缘故?
“单亲家庭的孩子都苦哪!婷婷啊,你先进屋去。”常淑‘艳’说着,就把安静下来的刘婷婷打发进屋了。
待孩子进屋她才小声道,“亚芳和他丈夫也没少闹,好几次都要闹离婚,你别看婷婷脾气大不懂事,还不都是因为自小父母吵吵闹闹搞的!她爸有段时间总不回家,听说是在外面有‘女’人,亚芳吵离婚,婷婷那段时间就不爱说话了,我特地给孩子接到我这才好的。”
王亚洁倒是没听过这些事,一直以为妹妹亚芳嫁了个做生意的大老板,自己事业上又很是如意,生活非常惬意。没想到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就听妈一句劝,男方愿意接孩子过去,就让他接过去好了!绫绫一直没有父爱肯定影响‘性’格,你看这孩子的‘性’子,温温吞吞的,说难听点就是三句话打不出一个屁来,对以后在外哪有好处?你忙工作也没有时间看着管着,放她爸那换个环境我看没坏处!”常淑‘艳’盯着王亚洁道。
一旁的王建国听不下去了,“人家娘俩的事你别瞎搀和!”
常淑‘艳’顿时嗔怪道,“你个男同志没带过孩子没发言权。”随即又转头对王亚洁道,“再从我这当妈的角度来看,你看你现在才三十多岁,正是好时候,总不能自己一辈子吧?等在你爸那工作稳定下来,我就打算替你寻个婚事,妈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奢求,儿‘女’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
王亚洁闻言一惊,“妈,您可别有这想法,感情的问题我暂时不打算考虑,也没心思考虑,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再说我一离婚带孩子的‘女’人,又这么大岁数了谁看得上?以后我就打算‘侍’奉您二老了。”
王亚洁这样说,自然是想绝了母亲这个念头。
常淑‘艳’就笑了起来,“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离婚怎么啦?我‘女’儿有学历,有能力有个好工作地,离过婚大不了把条件放低一些,找个能老实过日子的也不难。”
“妈,这话您以后就别说了。”王亚洁抿‘唇’皱眉。
常淑‘艳’也顿住话头,看来亚洁左右都是为了那孩子,都说‘女’人带孩子离婚,就跟带着拖油瓶没两样,这话真不假。
“咦?都几点了苏绫还不回来。”王亚洁抬头看了看表。
“不着急,亚芳说今晚过来吃饭,正好等她一会。”
而苏绫,却是在踏入病房后愣住,此刻李浦南浑身上下‘插’着输液管,头上被纱布缠得密实,在这重症监护室内显然不是简单伤势。
“把他们拦住!”王福的话却也已经晚了,苏绫等人陆续走至病房来到李浦南的‘床’头。
王福快步跟了上来,只带了两名属下进屋,便将其余人阻止在外面,生怕打扰到李浦南的休息。
“李先生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现在需要休养,几位请回吧!”王福放低声音沉声说道,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而他身后两名属下把手‘插’进腰间,也是戒备非常。
苏绫皱眉,“李先生到底什么情况,还请王先生如实告知。”就是一旁的王美涵,看着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李浦南都有些心有戚戚。……66756+dpataioin+24312686……》
第186章 居民闹事,苏绫救人()
王福略微犹豫,“李先生被子弹伤了头部,好在救治及时,伤的位置也不致命,但却伤到了神经,所以什么时候醒来,或者能不能醒来还都难说。”就算是醒了,也未必会跟正常人一样,这话王福憋在心里没说。
苏绫皱眉,“这么严重?现场捉到凶手确实是杜亮做的?”
“哼!”提到杜亮,王福便面‘色’不善,“他跑是跑了,但是绝对跑不出这朝西市!”
苏绫斜眼看了他一眼,知道这话也是威胁她呢。
“王先生,请你相信帝江对浦南帮从无恶意,苏绫此次过来目的也是全力帮衬,如果李先生真是因此再也醒不过来,于这件事最终失利的首先是浦南帮,其次就是我帝江!”苏绫沉声说道。也是今晚过来后头一次报上自己姓名,证实了王福的猜测。
王福抿‘唇’,也不敢相信苏绫所言真假,但她话说的是没错的,眼下的情况来看,一切矛头直指帝江,最大的损失者除了失去李浦南的浦南帮以外,就是帝江。
苏绫叹了口气,推心置腹道,“相信王先生很清楚,我帝江自打入朝西以来,声势造得大,外界看来势头很猛,实则财力匮乏,一直以来全无生财之道,迪厅、游戏厅、台球社虽然赚钱,却抛去店面和兄弟们的开销后所剩无几,尤其正值广纳‘门’徒之际,又时常与人发生摩擦,加之打点各方关系,经济状况实在堪忧。”
王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些他身为李浦南的左右手,自然是都分析过地,所以在他看来,帝江实在不足为惧,之所以能做到如今的成绩,很大一部分在于年轻气盛,也在于当家人年龄虽小却颇有魄力。
除此之外,若真存了心计想对帝江下手,这股势力不出三月便会被耗尽所有自行消散。
当然,这是在王福不知晓苏绫本事的情况之下给出的推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以苏绫的能力,是不会让任何势力有机会与现如今的帝江打持久战的。
“而与李先生的合作于我帝江来说至关重要,不容有失,我帝江再无头脑也不会为了壮大发展对浦南帮下手,而我苏绫也绝非不讲道义鲁莽行事之辈,王先生若是聪明人,想来能够明白苏绫的意思。”
苏绫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且颇为诚恳,王福心中有些松动。
他沉‘吟’半晌,颔首道,“我的确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在这件事上没有认真考量啊!孰是孰非只等抓到杜亮一审便知,眼下当务之急是希望大哥能够早些醒过来。”
苏绫闻言颔首,“我今次过来为的也正是这个目的,如果王先生信我,就带着你的兄弟在外等候,我今次带来的这位老先生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不能说活死人‘肉’白骨,却也相差不多了。”
王福一怔,转头看向那名帽檐压低的老者,看那样子的确不像是普通人,鬼鬼祟祟地有意隐藏,难不成真如苏绫说的那么神?
“苏小姐,我看……还是‘交’给医院吧。”王福有些犹豫,心底里还是不愿冒这个险,别搞什么偏方邪术以为有用,实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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