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的,苏绫的骨子里从未停止地睥睨这世间万物。
但此刻她却打了退堂鼓,甚至连进都没进那洞穴?
“那是自骨髓中散发的恐惧。”苏绫闭了闭眼,道出刚才的感受,她无法解释卓玉书口中的为什么,只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
龚红叶误入这洞穴乃是命数,看来自己的符咒也不能叫他逃开这命中劫数。
没有人会再比她了解帝江神兽的可怕,那巨大的威力虽只是一个形态却已然叫她心颤。
“这结界内并不欢迎外人的踏足,一旦执意而为,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苏绫缓缓开口。
卓玉书深深地皱起眉头,这并不像是苏绫的性格,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有什么东西的确叫她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恐惧与不可逆。
“可万一龚红叶还没有死,你也不打算去救他了?”卓玉书挑眉发问。
苏绫将头转向一旁,盘古幡还在龚红叶的手中,或许……真的能保他一命?
只是若是前世的自己说不定有得一搏,而眼下的苏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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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元神离体,几位大师()
重生之少女巫王;第162章 元神离体,几位大师
“一切等今夜我用灵识探查过再说,到时你为我护法。纸悭湉尚 ”停顿了好半晌,苏绫终于皱眉开口。
卓玉书颔首起身,“好,晚餐后见。”
下午,不多时,就到了晚饭时间,晚饭依旧在会议室里享用,没想到这群搞科研地待遇相当之好,到地方上搞研究还配备了相当的食材与厨子,晚饭色香味俱全,还颇为科学营养。
在晚饭期间,又迎来了几位玄学大师,几人风尘仆仆放下东西就参与进来,话题依旧没有离开失踪队伍与地裂深坑,只是再多的商讨依旧道不出个新鲜来,丝毫没有突破性地进展,更没有什么建设性地意见。
晚饭结束,苏绫与卓玉书二人便并肩离开了会议室,径直来到那处高坡之上,只不过这一次,苏绫并未去看那团阴霾之气,而是将视线对准了洞穴处。
“之前本打算用灵识探查,现在看来,灵识很难穿破结界,我打算元神出窍进入洞穴,你为我护法。”苏绫垂眸沉吟着道。
此言一出,卓玉书面色惊变,“原身离体?此术乃至高法术,族中除了桌灵长老再无他人能够办到。”桌灵是族中辈分至高的长老,常年闭关修炼,从来不理家族事业,卓玉书出生至今也只见过他三次,都是族中出了重大事件,包括他们带回苏绫告知的家族史消息,桌灵长老特地为此召见了一次他。
据说桌灵长老已修炼到先天境界,元神可以离体,却距离肉身有一定地范围界限,意思就是不能离开肉身太远,否则魂飞魄散。
听了卓玉书的一番话,苏绫挑眉,“先天境界?”
卓玉书更是以颇为狐疑地眼神打量起她来,修炼之人最基本的境界划分苏绫竟然不知?虽然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出苏绫修为到底如何,但是她自己总归不可能不知道。
最开始,苏绫在青城县自家楼下瞬间感知到他们的到来,就知道这丫头有些修为,在白坪村,第二次见面时苏绫对付那妖孽令诸多长老感觉诧异。
再后来进入深山,再见苏绫时她已经元气透支,昏厥过去,一番查看可以知晓是身体长期透支挥霍元气,而她体内地元气竟是惊人的少,从修为看来丝毫不至深厚,但却能使出诸多强力地法术。
可以见得,就是因为法术级别甚高,体内元气有限,才导致体虚羸弱,入不敷出地境地。
即便现在,苏绫的身体依旧恢复得不算好,起码以他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气虚浮弱,而普通人却是看之不出的。
所以此刻苏绫说出她能元神离体,卓玉书才是如此诧异至极。
苏绫不明白他那些划分,只知道自己的元神依旧是卢羲,任何只要是她知晓的法术都可以使得出来,限制只在于自身元气不足,难以持久,或是有伤身体。
至于什么先天境界和后天境界,八成是经历万古岁月后世修炼者自行整理出来更为系统地等级划分,这也并不令她觉得奇怪,如若没有这明确地划分如何层层修炼增进修为。
“这基础知识,倒是还要与玉书讨教讨教了。”苏绫淡笑着说完,便整个人盘膝而坐,闭目起来。
卓玉书看着她,蓦地一笑,这女孩年纪不大生于县城之中,身上却是带着一股子道不明地古意,行事作风颇具大将之风,气度浑然天成,哪怕指使他家中长老也是一派习惯自如地语气,丝毫没因年龄露怯,相反地犹如上位者般自然成性。
此刻更没有因为要与他讨教而露出需要讨教地语气,简直是叫人无奈啊!
苦笑一声,卓玉书亦是盘膝而坐,静静地坐在一旁,少有机会近距离地打量起苏绫来。
眉目清新秀气,此刻闭着眼,再无少年老成地眼神作祟,看起来显然就是个羸弱还带着些少女稚气的面容。
她这样的年纪,哪里来得这些见识?又是哪里来得这些自信从容?丝毫没有未经世事的少女懵懂,如果真是幼时修炼,有高人指点,可一个从未走出过县城的少女也不该懂得这么多,更不该与这些学者教授会晤毫不露怯。
毕竟本事与见识实该是两码事。
“有没有什么危险?”卓玉书沉吟问道,如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也好在旁注意着些,例如不能被声音打扰还是……
“嗯?”半天不见回音,再转头,却发现苏绫已经入定,平静地面容上全无波澜。
洞中黑漆漆地,如同万年不见光亮,元神感受不到味觉与嗅觉,但苏绫觉得如果可以感受,一定是无比地潮湿且阴冷,并且透着一股子常年不见阳光地霉味。
飘入洞中,元神全无重力,再不受地吸引力的限制,只凭精神操控游荡于空间之中。
眸能夜视,却也只能看见周遭阴沉沉地石面……
苏绫尝试感应盘古幡,一丝细微的感应适中存在,引领她层层深入洞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卓玉书屡次抬腕看表,首次感觉时间有些难捱。
“四十分钟。”卓玉书如画般地长眉紧蹙起来,苏绫入定已经足有四十分钟,这样长地时间已经可以走出足够远的距离,何况元神与肉身不同,不受洞中地势影响,更不会腿脚疲累,这样远的距离,这样长的时间,当真没有问题?
还是已经遇到了什么问题?他皱眉看着苏绫,眉目间满是凝重与担忧。
就在这时,山坡下方传来几道脚步声,卓玉书回过头,却见正是晚饭期间迎来地几位所谓大师,其中一人他印象颇深,那人名叫孙喆,长发、一字眉,年纪约五旬左右,留着黑色长须,走起路来有些仙风道骨似的。
这人江浙口音,经介绍,卓玉书知晓他就是名震国内,茅山道教的玄术第一人薛一薛老爷子地嫡传弟子。
记得在听见薛一名号时,苏绫曾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
剩下的其他几位也有些名号响亮地,当然,对于卓家来说实在是不值得关注。例如道教分支,传一教大弟子李毅阳,别看是大弟子,年纪也有四旬往上了,方天介绍他时也颇为推崇,另外还有一位自幼在泰国等地学习法术,迟暮之年才归国传法,广受弟子的刘金年老先生,都是此次来宾中的主角人物。
此刻这几人正并肩朝着山坡处走来,其中李毅阳手持罗盘,神色凝重,“这晚上阳气下滑,阴气上行,比白天探查更为精准,你们看,这个位置明显阴气更重。”
罗盘并非儿戏,用科学解释其寻的是磁场,与阴阳相对,的确有理有据。
说着话,几人就踏上高坡,正好看到起身地卓玉书。
“咦?有人?”李毅阳抬起头来见到身穿黑色长袍的卓玉书也是一怔,今夜他们是后来的,方教授主要为他们介绍了几位专家学者,倒是并未介绍这些旁人,他自然不知是方教授知道卓玉书等人有意低调,所以并未刻意介绍。
他只当这群人是无名之辈,或是打杂的、亦或是自荐而来,事实上他并没有考虑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只是觉得他们的穿着实在奇怪,估计是丑人多作怪,没什么本事却喜欢作怪的这年头大有人在。
刘金年老者身后疑似其弟子的年轻人便出声道,“几位大师巡查,闲杂人都散开!”
卓玉书皱眉,低头看向脚边入定地苏绫,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查你们的,我坐我的便是。”
若不是为苏绫护法,他何须与这群人多言。
那年轻人顿时眉头一竖,“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几位大师在办事,闲杂人在这扰了清净,耽误了这次调查你担得起吗?”
狗仗人势的东西,卓玉书眯了眯眼,斗篷之下的面容令人看之不清,“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你们后来凭什么要我让路,要查就查,不要废话!”
年轻人还要说话,刘金年却是抬手将他制止,随即冲着卓玉书拱了拱手,“今次除了诸位专家学者外,还邀请了多位玄学中人,年轻人,我看你不像是搞科研地,也是我道中人?”
他自然是从卓玉书的判断其年龄。
“不敢当。”卓玉书淡淡开口。
刘金年却是从中听出几分敷衍不屑,怠慢得很。
岂止是刘金年,其他人都是听出了这黑袍青年口中的敷衍之意,心觉刘老前辈好生说话,这年轻人怎地没个礼貌。
“孺子不可教,刘老前辈不要与这年轻人置气,先着手要事。”李毅阳开口说道。
唯有在旁的孙喆一直没有开口,而是在查探天象,这时,他抬手道,“你们看,这天象阴霾缭绕,可不怎么吉利啊。”
“最阴煞之处指向这里,孙大师又看出此处不吉,我看这出事因由就在此处无疑。”李毅阳颔首赞同。
刘金年皱眉,“难道是煞气克运所致?这边境处被煞气缭绕,克了运势,才导致事故频出,若我等在此做法驱煞,估计明日就会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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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高坡争端,迷昏作恶?()
重生之少女巫王;第163章 高坡争端,迷昏作恶?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驱除煞气算是对症下药,没了煞气自然厄运尽除,不会再出那些个岔子,再者说试试又不损失什么,若是当真有用也是功德一件,这事儿也就办得漂亮了。纸悭湉尚
黑袍之下,卓玉书地唇角划过一抹轻蔑之色,缓缓转头继续看向苏绫处。
“只是这要做法,能不能请旁人先行退去?”刘金年地眼角扫向了卓玉书与苏绫二人的身影。
卓玉书如没听见般盘膝坐于苏绫身旁,眸子紧盯不远处地洞穴。
刘金年身旁弟子拧着眉头,“说你呢,穿黑袍的,装没听见是不是?我看你这人是纯心找不自在!”
只见卓玉书对于青年的话无动于衷,这表现对于几位大师来说可谓轻蔑至极。
刘金年面色有些难看,茅山孙喆却是抬手搭住他地肩膀,踏前一步笑道,“小兄弟,咱们大家此次都是为了帮助洞内失踪的同道中人,也是为了降妖驱邪之大义,能否给老夫一个面子?”
卓玉书这才回过头,打量起孙喆来。
孙喆拱手笑道,“老夫孙喆,茅山第七十三代掌门。”
“据闻茅山道法,专治乱神鬼怪,可不是如其他那般给人测吉凶、算风水的小打小闹,而是有些实打实地真功夫,道术一流,在国内更是声名远播,没想到老前辈也愿与那些三流之人同流合污。”黑袍之下,淡淡地嗓音如清泉般划过。
一开始,孙喆还面带微笑抬手抚须,可到了最后,却是眉头紧皱,“小子休要胡说,这位刘金年老先生乃我生平至交,虽说国内外地流派学杂了些,却也是精而甚广地老前辈,甚么三流之人!”
说罢,他又道,“李毅阳先生亦是传一教掌教门下高徒,丹道大家。 其余诸位也都是此道修行数十载地大师,岂容你这黄口小儿胡说八道。”
卓玉书淡淡一笑,“茅山道教擅长的是符咒和阵法。传一派则炼丹入圣,相传其下可降妖除魔,上可呼风唤雨,传一山更乃道教名都,其说法虽没证实,但两位毕竟都是有修为前辈,晚辈不敢放肆,可这位刘老先生所言,晚辈实在是不敢苟同,若是开坛作法就可化解这场危难,前面失踪地黄道大师难道连这都想不到?”
说着话,卓玉书眼角瞄向苏绫,虽有自己在这拖延时间,但再这样下去对方难保不会起疑,只希望苏绫尽快安全归来。
而听了卓玉书的话后,李毅阳面生赞许之色,显然对卓玉书的话语颇为欢喜,但又顾忌旁人克制着笑意。
孙喆这颗老姜却是面无表情,而一旁唯一被贬低的刘金年更是神色难看得紧,他生在国内长于泰国,自幼便在泰国跟着名家修习巫蛊降头之术,中年往后游历四方拜访此道大师精进修为,迟暮之年归国后更是走访三山五岳,钻研道术,并且成立金年派广收门徒。
自问虽未如道家那般自幼练习吐纳功夫,修什么元神内丹,但是巫蛊降头的运用以及道家修炼原理都是透彻地。
如刚刚孙喆老先生所言,他刘金年所学虽然杂,但也胜在杂。利处在于各家长短他都通晓,弊端则在于广而难精,他学识甚广,却难以全部精通。
没想到今日被这青年人看之不起,言语之间贬低到这般境地,实在叫他老脸难下。
刘金年的弟子更是面生怒色,一个个怒视着卓玉书,先头说话那人斥责道,“你算什么东西,无名之辈也敢贬我师父!简直是贻笑大方!”
“晚辈并无贬低之意,只是如若刘老先生的主意在行,岂不是道先前失踪是黄道大师全都是无用之辈,这些浅显地道里却不明白?”如果开个坛,做个法,就能驱散邪气,扭转乾坤,那先前请来却都栽了跟头的大师们岂不都是废物?
刘金年面色黑沉如水,“或许先前地同道并未找到这处阴霾根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