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碰上硬茬子,他和贺朝阳联手也不至于拿不下来。可是现在时机不到,他和贺朝阳的目标就是把控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图谋。步子迈得太快,上面一定会插手干预。
到时候,可能连常宾和谢力甫等人都扳不倒,反而得不偿失。
凌未的坚持没有白费,三天后,鉴定报告出来了。
王萍萍手机上的短信并不是由凌未的手机发送的,所谓的不雅照也是人为合成的。鉴定报告是一个证据,而另一个有力的证据则是凌未在电信局的通信清单,为了保护凌未的**,公安局只调取了和王萍萍手机短信上对应的时间来查证,事实证明,凌未比大家想得更加清白。
这些时间中,没有一条能和王萍萍收到短信的时间吻合,在王萍萍手机集中收到凌未露骨短信的同时,凌未却在和远在安南的老部下通电话。先不说这些短信是真是假,有谁会在和老部下谈公事的时候,还能一边说话一边编写暧昧短信发给女下属呢?
凌未得多猥琐,才能做到这一点?
更何况,证据表明,王萍萍手机上的短信全是由电脑收发软件完成的,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办案人员还在继续查证,但是到目前为止,至少已经证明了凌未的清白。
在得知凌未清白的第二天,凌未的未婚妻——刘知夏小姐重出江湖。
刘小姐仍是一副清纯小花的扮相,她披着长发,穿着及膝群,整个人如同刚出校园的萝莉一样粉嫩。
只是今天这个粉嫩的萝莉阴沉着脸,一副谁欠了她八百万的模样,所到之处,那阴森森的气场,让人不自禁地轻抚手臂。
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事实上,还真就有点冷,当这位清纯小姐穿着小皮鞋,嗒嗒地走在地板上时,迎面而来的人们不自觉地分成两边,为这位小公主让出路来。
“王萍萍在哪里?”娇憨的嗓音带出了一丝冷意。
“她在公安局。”
“谁是她上司?”
“这个……”面面相觑,“常厅长?”
“他在哪里?”
“在办公室?”另一个人摇头,“不对,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那找谁可以反映问题?”
“凌、凌厅长?”
“我要告王萍萍诽谤!”小女孩的嗓音带着无边的愤怒,“她竟然敢诬陷我的男人!凌未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她上赶着倒贴我们还嫌脏呢!”
对对,众人齐齐点头。
咦?不对,怎么能议论领导的私生活呢?公安局的郭局长就差在脑门上贴着凌未门下走狗了,谁知道那个鉴定报告是不是真的?
众人正在心里交战,就听刘知夏对跟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老赵,王萍萍的事交给你来办,凌未不方便出面,我来。”
“是。”
“我男人让一个女人欺负了,简直笑话。”
“是。”
老赵对这个小女生言听计从的模样,让一众人都傻了眼。这刘知夏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说话这么嚣张。
“那是天山省最有名的大律师啊!”有人认出了老赵,低声道:“这人超级难请的,你知道吗?原来天山首富杀妻案就是请的他。”
“是他呀!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人超级牛x!”
“竟然把他搬出来了,刘小姐真是好手段。”
“这女娃有二十岁吗?好强!”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刘知夏带着老赵向凌未的办公室走去,不管凌厅长在这件事中有多被动,有这么一位强悍的未婚妻在,看来离脱身之日也不远了。
局势越来越明朗,王萍萍提供伪证构成诬陷罪,想要沾得凌未满身腥的盘算没能得逞,反而罪上加罪,被刘知夏揪着一通穷追猛打。艾尔和学生处处长的索贿受贿案不仅牵连了王萍萍,还隐约将矛头指向了天山省教育厅副厅长常宾。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罪名,私底下关于几人的混乱男女关系,简直成为了乌城市民茶余饭后的笑谈,都说娱乐圈乱,没想到在为人师表的教育系统,乱象已经超过了娱乐圈。
就这样,刘丽曾经工作的中学,乌西区教育局,天山大学,省教育厅,一连串的事件,一连串的人,几乎是天天有新料,日日有□。
听说就连石副省长都在会上怒称:天山教育系统的根子都烂了!看来不下重手是不行了!
当然了,私底下这位副省长对凌厅长的工作还是表示认可的,凌未同志在对手的多次陷害之下,还能顶住压力将教育系统的黑幕挖出来,这种精神非常值得大家学习。
变相的,也被凌厅长被诬陷一事表示了同情。
凌未顶着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表情从石副省长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拐过楼角,就给郭啸虎打了个电话,抓捕常宾的时机已经到了。
然而,郭局长给予凌未的回复让他大吃一惊。
“很抱歉,凌厅长,常宾他……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亦木亲,ex亲,happy亲,墨柔亲x2的地雷╭(╯3╰)╮
谢谢凤梨亲的手榴弹 ╭(╯3╰)╮
今天更的晚了,么么哒
第191章 凌未遇险()
最大的一条鱼跑了;凌未真有剁了郭啸虎的冲动!
“怎么回事?”他拉下脸,沉声问道。
听出他的不悦,郭啸虎低声道:“这个事,贺书记知道。”
“什么?”凌未吃惊地挑起了眉毛;“他怎么没跟我说?”
“这……”郭啸虎迟疑了,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
凌未随即反应过来;道:“一会儿我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常宾跑了你怎么没向我报告呢?”
“凌厅长您别生气,”郭啸虎讨好道:“其实他没跑多远,还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
“可是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跑了。”
“常宾离开乌城的时候;我已经跟贺书记报告过了;但是后面的事他没让我参与。”
凌未越来越不理解贺朝阳的作法;但是他知道冲着郭啸虎发脾气没有用,遂道:“好吧,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郭啸虎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个凌厅长平时看着不温不火的,没想到一发起脾气来,还真有点让人发憷。
他这边是没事了,可是凌未心里还气愤着呢,贺朝阳到底在搞什么,哪有背后给自己人拆台的!
“贺朝阳,你什么意思?”凌未阴着脸,将电话拨给了贺朝阳。
“怎么了?未未?”贺朝阳听着话音不对,小心道:“谁惹你生气了?”
“你做的事你不知道?”
“我干什么了?”
“你还跟我装糊涂!”凌未怒道:“常宾去哪儿了?”
“啊?”贺朝阳一愣,随即笑道:“你说他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未听到他的轻笑声,脸上更不好看了。
“对不起啊,未未。”贺朝阳赶忙止住笑声,这件事他是真忘了,怪不得凌未生气。“前几天郭啸虎跟我提过常宾有可能出逃的事,我让他把人盯住了,结果后来警方的人不给力,差一点把人跟丢,知夏知道这件事后,就把盯梢的事接过去了。”
“那常宾现在在哪儿?”凌未皱眉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那个……”贺朝阳想到那晚他本想跟凌未正经谈谈事的,结果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最后一激动,就把正事给忘了。可是这么猥琐的话题现在不宜提起,所以只能装记性差了。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
“是,谨遵领导教诲。”贺书记赶忙表忠心地摇了摇尾巴。
两天后,常宾在宁北省城机场出境时被人从飞机上带了下来。
他不跑这件事还能拉扯些日子,这一跑彻底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
常宾被捕之后,教育厅一系列**、玩忽职守、有伤风化等等案件的源头终于肃清,以常宾为首的教育系统一众干部被正式提起公诉,进入法律程序后案件的审理将会变得无比漫长,但是对教育厅里的干部来说,危害整个系统的大毒瘤终于被清除了,从此天山教育厅将正式迎来凌未的时代。
“凌厅长,早上好。”凌未的座车缓缓停在了办公楼下,以新任常务副厅长周小光为首的一众官员列队迎接。
凌未徐徐步下座车,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然而,经过常宾一案,所有的人看到这抹微笑都忍不住有些发颤,这位笑容和煦的厅长,可绝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温和。
常宾等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从今以后,只有紧紧地抱住这位凌厅长的大腿,才能有光明的前途。
看人家周小光和徐学海,现在在厅里过得多滋润!这就是跟对主子的奖赏!
“厅长,请喝茶。”巴结的人群散了之后,徐学海小心翼翼地捧了杯热茶进来。
“放着吧。”凌未脱下外套,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转身走到窗边看风景。
教育厅的办公楼很有历史,窗外绿树葱葱,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凌未在窗边站了很久,自从就任厅长之后,他好像还没有这么闲适过,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厅长,天南市的教育局局长沈中汇想来拜会您。”徐学海看着手中的记事本,轻声说道。
“沈中汇?”凌未挑了下眉,道:“他想什么时候过来?”
“您方便的话,随时都能动身。”
凌未沉思片刻,道:“让他不用过来了。”见徐学海面色有异,才道:“近期想要过来的局长们让他们都不必过来。”
徐学海不明白他的用意,眼里闪过疑惑。
“你把我的工作排一下,以后每星期排出两三天到下面去调研,直到把全省的地市都走一遍,这项工作才会停止。”
“全天山吗?”徐学海愣了,这得多大的工作量!
“对,”凌未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天山的教育情况,不亲眼看看怎么去改进、怎么去制定未来的规划?坐在办公室里空想就能做到?”
一席话说下来,徐学海脸红了,却对凌未更加钦佩起来。天山省辖区范围大,落后地区也多,要想走遍全省,没有一副好的体格和坚韧的毅力是做不到的,以前有些领导也下去调研过,但是通常走两个地市就算完了,他从没见过哪个领导像凌未这样,把走遍全省当成一件普通的,却必须完成的工作来做。
只有真正心里装着教育,装着天山的人才能做到吧。
“你要去天南?”贺朝阳听了凌未的打算,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嗯,现在厅里的人事已经安排好了,日常也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是时候到下面去看看了。”凌未端着一杯热茶,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
“可是天山这么大,你吃得消吗?”
“你真我是林黛玉了?”凌未喝了口茶,道:“之前我在安南时也经常下基层的。”看到贺朝阳眉头不展,凌未继续说道:“我是厅长,除了路途时间长一点,怎么可能受罪呢?”
“我还是不放心。”
凌未无奈地瞪着他,道:“你干脆把我栓到裤腰带上算了。”
“那可求之不得,”贺书记兴致勃勃地解开腰带,道:“来,现在就把你捆上。”
这人!凌未的脸噌一下就红了。“小谭他们还在外面,你收敛点。”
“在自己家里怕什么!”贺朝阳笑嘻嘻地一边抽出腰带,一边调笑道:“快点嘛,让我捆一下。”
“再说我抽你了啊!”凌未红着脸,窘道。
“欢迎夫人在我身上检查指导工作。”贺朝阳递上腰带,轻声道:“你想怎么抽?力量不够我可是不依的哟!”
哟哟哟,哟你个头啊!凌未的手里被贺朝阳硬塞进一根腰带,握也不是,扔也不是,整个人像个烫熟的虾子,全身都红了起来。
这么美味可口的凌未当然不能放过,贺朝阳邪笑一声,以饿虎扑羊的姿势嗷呜一声就咬了下去。
“别,唔……”凌小羊扑腾了两下就被贺老虎按住了爪子。
再然后……嗯,室外春风拂过,室内春意盎然。
这是个和谐的世界,大家懂的。
贺朝阳一向拿凌未没有办法,再说凌未是为了工作,他自己也是爱跑基层的实干党,所以对于凌未到下面去调研一事,心里有担心,却不能不支持。
凌未了解他的心情,在出发前总会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先去哪个地市,后去哪个地市,哪个地方治安搞得好,哪个地方需要多加防范,都要和贺朝阳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当然了,计划归计划,凌未下去调研也不可能只听当地政府或教育部门的汇报,他总要实地走一走看一看,天山是多民族混合居住区,教育情况就更加复杂,所以凌未会经常脱队临时停车去某些中小学校参观调查,这样的动作虽然带给地方教育部门很大的压力,却更有助于凌未了解天山的真实的教育情况。
于公,凌未希望能为天山的教育事业贡献一份心力。没有意外的话,两个人就在天山干到退休了,不留一些好的口碑怎么好意思在天山混呢?
再说贺朝阳以后要走向更高的位置,自己能做出成绩的话,至少也能为贺朝阳在争斗中增添一些小小的砝码。
出于公私的多重考虑,凌未在下面的调研从来没有搞过花架子,一是一二是二,他想看的不是歌颂功德,而是底下的真实情况。当然了,要想摸到实底是很困难的,只能从已知的情况中去推敲去测算,所以凌未也不着急,慢慢走,慢慢看,半个月也不过才走过了两个地市,可是把底下的局长们唬得不轻。
凌厅长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也要像揪出常宾一样,在下面也揪出一两个典型以正视听?
一时间凌未所到之处,教育系统的官员无不战战兢兢,生怕被凌厅长揪住小辫子扔出干部队伍。
“凌厅长出巡,可要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了。”在凌未又一次调研前夕,贺朝阳抱着他笑嘻嘻地调笑道。
“你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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