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讨人小姑娘。
宋掌柜就往外送,说:“欢迎二位下次赏脸光临。慢走,保重!”
老者没说话。
鞠子薰却说了句:“赏不赏脸的那得看心情喽!”
“是是是。”宋掌柜心想就是这穷酸的爷俩儿再来,也没多大油水可捞的。
鞠子薰又问了句:“你这不会是黑店吧?”
宋掌柜忙说:“怎么会呢,这话可说不得。”
“那怎么什么人都有呢?”
“我们开的是店,客人是来自五湖四海,我怎么能知道都是什么人呢!”
“报官吧,把那两个坏人抓起来。”
“不敢的,得罪不得,那样这小店以后就甭想开了!”
鞠子薰就咯咯笑了。
就在这时,忽听店外的店小二在惊呼:“人,有人偷马!”,。请:
盗马 二 348()
这一声喊屋子里有马的人听了都是大惊失色,苗运昌担心自己的雪里龙被盗,就第一个带头冲出屋外,其他人也是随后一拥而出。在外面,果然见有一个年轻人正骑在一匹白马上刚跑出不远,那马显然不听驾驭,他对反抗的马是又踢又打,那马正是苗运昌的雪里龙。
那个喂巴看马的店小二盖普正倒在地上,像是与人撕打过而倒在地上,他似受了伤,挣扎着勉强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气急败坏的宋掌柜就指着那个店小二盖普没鼻子带脸地责骂道:“你是怎么看马的?真是没用的东西!雇你得花钱,不让你跑堂,只管喂马看马,可这点儿小事你都做不好,只配当个吃货。要是马丢了,你就给我赔偿后滚蛋!赔不起你就这辈子都给我打工吧!要不是我见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怎么会招留你,给你一口饭吃?真是气死我了!”
“掌柜的,我——”盖普一脸的委屈。
“站住,别跑!抓贼!”屠龙客就要去追赶。
那个瘦高个儿和矬胖子见不是自己的马,就有点儿兴灾乐祸了,一旁观望。
苗运昌肩膀上的安琪儿受到了惊吓,它惊叫一声展翅腾空飞起,直冲上天。
“大白天的就敢偷马,这还得了。大哥哥,还不快追?”鞠子薰焦急地问。
就见苗运昌一笑说:“都不必着急,我的马他是骑不走的。”
他说着,把两个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一声呼哨,雪里龙听见是自己的主人,再看它突然前蹄腾空跃起,那人在鞍子上也坐不稳,撒了缰绳跌落下来。雪里龙转过身,一声嘶鸣,跑着奔了回来。
“好喂!”鞠子薰跳脚拍手称快。
追风疾速冲上前去。
那人起身就跑。
就见苗运昌站在原地,他的右手一挥,手里亮晶晶的一物速度更是惊人地快,直奔那人飞去,正中他的膝盖后面腿窝处,痛得他惨叫一声,再次摔倒在地。
相隔差不多有二十米开外的距离,能把人准确无误的击倒,可见是身手不凡了。
追风上前一口把那人的腿腕子咬住了不放。
屠龙客也追上前去,他不愧为是个打猎的,跑的真是不慢。来到了那盗马贼身边,先是给了他两记重耳光,才说:“你还敢偷马,是不想活了?!”
接着,他抄起那人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回拖来。这时追风松开了嘴,又去叼起苗运昌抛的那物。
那人在地上翻滚着,痛得他比杀猪叫声还难听。就这么被拖着走,可见屠龙客的单臂力量就是如此的惊人。
冰花、招财、进宝、这姐弟三人在屋里听到了有人偷马,也抗拒了爹的命令跑了出来,还包括了一直在厨房忙碌老板娘。都不出来看热闹的,而是为之担心,一旦在小酒馆里丢了马匹,这是负有责任的。
苗运昌抚摸着跑回来的雪里龙,一脸的笑意盎然。
众人见把盗马贼给抓住了,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时引来有数个百姓在交头接耳的驻足围观。
屠龙客把那盗马贼拖到了酒馆门口。
再看这人,衣服被拖的磨破,在一路沙石和青砖上蜿蜒中贸留下了隐约可见的血迹,他露出的背部胸前和胳膊都是斑驳血痕,真够了遍体鳞伤的了,脸上也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
像他这种人是会让人缺少同情心的!
“大哥,你看该是怎么处置他?”
没等苗运昌说话,宋掌柜说:“送交官府查办,光天化日的敢明目张胆的偷马,险些让我破财,就该治他的罪!”
“就是,不能饶了他,他给小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掌柜夫人说。
那个盗马人的衣料是上等的,鞋子也不错,不过却掉了一只,还穿着袜子,从这些上来看他不像是穷苦百姓。他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更是增添了自己的一副狼狈相,就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磕头恳求道:“请各位饶了我吧!我是听别人捎口信,说是我八十老娘病重我快快回家看望,要是回去晚了,怕是掩不上一口…活气。因为我家在乡下,离城里比较远,我一时急糊涂了,就想找匹马骑。我跟那个小兄弟商量借巴一用,用完还回,可是他死活不肯,所以就——”
他就差点涕泗横流了,身体在哆嗦中颤抖。
苗运昌没说话,躬身伸出了手,不过不是对盗马贼,而是他的追风。追风就把叼在嘴里的东西放到了他的手里,那物在阳光中闪着亮光。
在场的人去看,发现竟然是个宛如鸽子蛋大小的钢球。别人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是他的暗器。就刚才那一掷而中,的确是令人对这个很神秘的人更加敬畏了几分。
“大哥哥,我来先审审他。”
这时鞠子薰的手里多了把小巧玲珑的飞刀,她晃动着系有红绸子的飞刀,笑盈盈地来到盗马贼面前,把飞刀在他眼前来回摆动几下,说:“好小子,有胆量!看你这张脸长得还可以,要不要我给你割一个‘贼字’伤疤?让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不不不,不麻烦了,我——”这人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那笑眯眯瞳孔里看到了恐惧色彩,吓的他快魂飞胆裂了。
“那我来问你,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说真话,不然——你可就真的要麻烦本姑娘了,那我也没办法!”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说假话。我敢对天发誓,不然天打雷劈。”
鞠子薰用飞刀轻拍着他的脸问:“能不能找给你捎口信的人问个清楚,证实一下?”
“这——当——当然可——可以了。”那人紧眨巴着眼睛在支支吾吾中咽了口唾沫。
“子薰,别闹了,咱们走吧!”老者说话了。
“好嘞爷爷!”
鞠子薰抛下那盗马贼来到苗运昌跟前说:“大哥哥,那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轻易放过他,可恨的家伙,需要法律惩罚!”
苗运昌微笑着疼爱地摸着鞠子薰的头,关爱地对她叮嘱道:“好吧!你要照顾好爷爷,闯荡江湖,凡事都要多加小心,祝你们一路平安!”
鞠子薰就弯下腰去摸了摸追风的头,追风接受了这个陌生小姑娘善意的亲昵。接着,她又摸了摸雪里龙的头,雪里龙也是温驯的样子。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就见那只飞了的鹰并没有飞远,仍在空中徘徊。
“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爷爷说心有多大江湖就有多大。谢谢大哥哥!你是好人,再见!”
“后会有期,再见!”
鞠子薰跟着爷爷走了,她还在回头看。
“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者的话像是教训孙女又像是有意说给苗运昌听的。
这个时候苗运昌的心里酸酸的,他对那个冰雪聪明的漂亮顽皮小姑娘印象很深刻,极有好感。那个老人也是让他感兴趣的,其身份绝不是普通走江湖卖艺的那么简单。
这爷孙俩究竟是什么人?想跟他们接头的又会是什么人?
他好想揭开这神秘的面纱一看究竟。
这个鞠子薰多像梅香啊!她活泼开朗,性格外扬;而梅香呢?她腼腆矜持,性格内敛。两个同样大小的女孩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鲜明对比。一个小小年纪就和爷爷到处漂泊流浪;一个却能够偎依在父母身边过着贫苦的生活。而这样两个小姑娘,皆因品貌兼优而引人他感慨叹息,可怜又可爱!
也看得出来,老者的性格有些孤僻,是不愿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所以他没请教老者的名讳。
“你也不翻眼皮看看是偷谁的马,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让你长教训,还是送你去坐牢吧!”屠龙客在接着审那盗马贼。
苗运昌朝着店小二盖普一招手。
盖普就趔趄着身子,一手揉着大胯微咧着嘴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苗运昌看着与盗马贼搏斗过的盖普脸上带着伤。
“我没事。我要是真把您的马给丢了,也赔不起,还得丢了这饭碗,我娘她——”
他受到了老板的责骂而感到委屈。
“你很尽心,没事了。”苗运昌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他。
盖普牵着马去了槽前。
苗运昌看着偷马人问:“你家在哪里?”
“乡下‘五里屯’,好汉饶命!”
“你姓什么叫什么?”
“姓苟名生!”
冰花、招财、进宝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苗运昌面无表情地说:“苟且偷生,也真是难为你了!看在你尽孝道的份上,就放过你了,走吧!”
“大哥,这岂不是便宜他了?”屠龙客问。
宋掌柜忙说:“不行的,得报案。要是真在我这里丢了马,看得出那是匹宝马良驹,这笔账该算在谁的头上?我可是——”
苗运昌微微皱起了眉头,就愠色道:“是我的马,不是没丢么,我说了算。得饶人处且饶人,快走吧!”
“这——就是不报官,那也得罚他的钱来——”
苗运昌讥讽道:“你们这经商的,就知道削尖脑袋往钱眼儿里钻,唯利是图,他家里有病人!没你的事了,还不快走!”
宋掌柜一脸羞惭。
“您的大恩大德让我没齿难忘,多谢!”苟生起身一瘸一点地急匆匆走了。
宋掌柜无奈,苦笑了下说:“客官真是大人,你们的酒菜当是我请客了,马没丢了比什么都好!”
“那我们哥俩呢?”瘦高个儿问。
“扫了我们的兴,这也与你的店有关。”矬胖子有意耍无赖。
宋掌柜知道了这二人是雁翅山上的土匪,就心存忌惮,更是不敢惹,只好说:“也给免了,就当是花钱销灾了!”
苗运昌一拉屠龙客,就朝屋里走。
“大哥,那鹰呢?”
“安琪儿是不会飞远的。”
屠龙客还是抬头望去,见高空中果然是有一只鹰在盘旋飞翔。请:
找枪 一 349()
当进屋来到桌前,不禁让苗运昌大吃一惊,发现桌下放着的袋子里那支双管猎枪不见了。他蹲身急忙去看,里面别的东西尚在,唯独猎枪没了。站起来到了窗前,朝外看去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影。当仔细察看下,就发现窗台上留下了鞋底土的痕迹,认定是有人偷了枪就从这里跳窗而跑的,但没有发现也是从窗户进来的迹象。
“大哥,你丢东西了?”
“是的。”
“这——?”屠龙客看了看自己的东西,依然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
宋掌柜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见一直都是沉稳庄重的苗运昌慌乱着急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他战战兢兢地问:“客官,怎么了?”
苗运昌想到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也是一同出去的,也没见他俩有谁回屋过。跨前两步,紧盯着宋掌柜,问道:“你这里不会是与贼人相互勾结的黑店吧?”
“当然——当然不是了,客官——客官何出此言?”宋掌柜哆哆嗦嗦问。
“我怀疑你们这是监守自盗,偷了我的东西,快老实交代。如若不然——”
“绝无此事,怎么会呢!也不知道您丢了什么?”
苗运昌一把抓住了宋掌柜的胸前衣襟,一下子就把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的宋掌柜单臂给举了起来,可见他为我膂力过人,足令别人敬服。
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在那双镜片后躲藏的眼睛此时是锐利的咄咄逼人胆小者不寒而栗。
追风就呲起了它锋利的牙齿,伺机而动。
宋掌柜身体悬空,手刨脚蹬,惊恐万状道:“天地良心,我们一直是本本分分经营小店,怎敢做出损阴丧德之事,怕遭天打雷劈,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别管是什么,总之是我的东西就是在这里丢的,你该怎么解释?”
“我——!不会是无中生有,想讹诈——”
屠龙客怒道:“你是瞎子不成,难道刚才我们进来时你没见到过吗?说这种耍赖的话,真是小人一个!”
“这位大爷,就是打死我们也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您的东西在我们这儿丢了,是我们没有看管好。先别急,丢了东西找找看,别——”
“放开我爹!”
老板娘的话音未落,招财就冲上前,却被屠龙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挣扎中动弹不得。
进宝站在那里说:“不信你可以在我家里搜的!”
宋冰花花容失色,泪盈盈地说:“大哥哥,我家就我们五口人,另外就是那个佣人盖普。刚才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了,并没有人在屋里,也没有再来别的客人。你有英雄气概,不会蛮不讲理的,这样真的是冤枉我们了!”
“既然是在我店里丢了东西,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找不到,我——我——我会赔偿你的。究竟是什么,有价不算讹人,只要——只要是我们赔得起的,尽管开口,好商量,别——别这样。”
“我们哥儿俩可也是一直在外面的。”瘦高个儿说。
“怎么着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矮胖子说。
两个人急忙撇清自己。
瘦高个儿又说:“我们多次来过这里,宋掌柜这家人都不错,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就是,依我来看,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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