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能走,那就走天上呗。”蔡冬灵调皮的来了句。
“怎么走天上?”王泰问。
“是天桥!”
08年h市的天桥只有两座,还都是大学学府的过街天桥,走的也是行人,严格意义上来说,车走天桥还没实现。
但孔晨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会傻到不知道天桥。
“没错!”得到了心中的答案,许意也不在卖关子,手指头站着水,在桌子上边画边道“你们看,这里和老城区挨得最近,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而这个地方恰巧位于新老城区的避不开的位置,如果修过街天桥,这里避都不开”
虽然,孔晨在说出天桥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什么摩天大楼的梦已经破产,但其实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
万一可以避开呢?
许意的手从地图中间划过去,宛如钢刀般,把他所有的美梦都打破。
“无稽之谈!”郝硕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如果,商场最忌讳什么?就是如果,争分夺秒,晨晨,看来你可要好好看看眼前的朋友了。”
“商场的事我是不懂,但我只知道,新闻里已经多次提到改善…民=生,提高农村生活上面的。”许意毫不畏惧的面对着郝硕,“天时地利人和,我想这人和中,离不开政策吧。”
“是,我们这块儿地确实现在看上去不太好,但它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便利的交通,可在政策的辅佐下,这块儿地恐怕在三五年内就会翻起来。”
“郝叔叔,我想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商人,应该知道鼠目寸光四个字的意思吧,”说着,许意看向姚峰,“孔晨换不换我这个朋友倒是其次,我倒是建议您换换这个评估师。”
姚峰骇然,瞳孔猛地一缩,急忙解释道,“郝董,我……”
郝硕举起手示意姚峰闭嘴。
“好,既然你们这么不识抬举,那么也就别怪我!”郝硕把地图唰的撤走,头也不回的离开西餐厅。
“我靠,老许,看不出来你还有地产测评的天赋。”
“是啊许意,我去,真不知道你还这么牛b”
“许意你好厉害啊。”
虽然他们都是高中生,但除了许意只是依靠从前的记忆外,其他三个人或多或少都跟经济接触过。
许意的话说的这么明白,就算傻子也知道,什么才是宝了。
特别是孔晨。
现在他除了高兴,就是庆幸有许意这么个朋友,没有因为自己的眼拙把宝当做废物扔出去。
楼下,几个年轻人欢欢喜喜的吃着喝着。
而楼上包间里,管家站在孔建宇身后,“老爷,您不下去看看少爷?”
“不需要。”
“您也太放心少爷了。”管家终于换了口气。
目睹刚才的一切,他心到现在都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郝硕啊郝硕,你也太奸诈了。
这事儿如果放在大人身上,没说的,可你竟然回想到坑孩子。
真是太可恶。
孔建宇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目光阴沉,“你帮我去查查,刚才和郝硕争执少年的身份和背景,我要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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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孔建宇出手(求收)()
拍卖会永远不变的规则,好货在后面。
下午的拍卖会比上午的更激烈。
在许意记忆力前世稍有点价值的地皮都被拿上台面。
当然,这些地皮的价格也不低,随随便便就是成百上千万,而有些发展价值并不是很大,但却因为环境优美被也被富商以几百万的竞拍价格拍回去。
像这种土豪之间的竞争,许意自然没什么资格参与。
在几轮激烈的争夺过后,一块儿形似柯基=屁股的商业地被放在了大屏幕上,几乎同时,许意的眼睛顿时一亮。
来了!
虽然下午的竞争比上午的激烈,但正如孔晨所说的,任何买卖都是场赌博,买地也是,拍卖会后面也不会全是好的地皮,也会有些不太好。
就比如这块儿标记为m的地皮。
台上的美女拍卖师不被人注意的皱了皱,转瞬又恢复笑脸,“新区街道旁商业拍卖地,起步价,一万元。”
08年虽然提倡了土地绿化。
但因为华夏国土众多,实施起来进度缓慢,绿化带有时候需要拆迁,费用也是个问题,所以这件土房就被商家提前作为商业用地。
可这样的地占地面积再大,也很难被商业利用。
更别说现在新区出售的地占地并不大,即使是有公路经过,却也毫无价值。
如果说孔晨刚才的那块儿地是未来还能发展旅游业的潜力股,那么这块地就是实打实的废物。
除了绿地几乎毫无用途。
起步价很低。
但在场的人都不傻,连许意都能分析出来的东西,更别说那些坐在房地产商旁边目光独具的分析师了。
整整半分钟,整个会场都处于死寂的状态。
没人举牌。
许意并不是不想举牌,而是像要看看这块地他是不是能吞下。
虽然这是块没什么发展前途的地,但他口袋里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两万,如果飚的太高,他也吞不下。
但现在,看到四周那一张张冷漠脸,许意心定了不少。
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牌“一万。”
“一万元,许先生出一万元,那位愿意出更高的价格?”见有人出价,拍卖师喜笑颜开,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生为主办方,她自然不想有任何东西流拍。
做拍卖师这么多年,谁心里还没个数?
像这种破地皮,一万块能卖出去就已经不错了,那句“有谁愿意出更高价”也不过是职业操守随口问问。
拍卖师在笑,许意也在笑。
不同的是,前者终于对这块儿破地能出手松了口气,但后者却对土财主埋得宝藏势在必得。
周瑜打黄盖。
谁也不亏。
“一万……”
“一万一!”
还没等拍卖师嘴里的‘一次’说出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声音来自最前面。
穿着西装的男生站起,冲着许意的方向挑衅的看了眼。
“妈的,又特么是郝赫。”孔晨恼着和许意嘀咕。
孔晨看不惯郝赫。
从前他也只是在班里看不惯郝赫那副总是摆出好学生的高高在上的嘴脸,但自从中午郝硕那个举动后,孔晨对郝家人的虚伪简直就是恨到了骨子里。
其实说真的,他并不是很理解许意。
这种没什么发展前途的废物许意拍来做什么,可就算不理解,对于郝赫这种截胡的做法也是深恶痛绝。
“一万五。”
和孔晨不同,许意的情绪并没什么波动。
在商言商。
大家都是在竞拍,虽然价格比刚才有所提高,但他还有叫价的余地。
“一万六。”
郝赫再次举牌。
现在,郝赫对许意的仇恨成倍数上升。
特别是中午那次。
出了餐厅后,他才知道原来中午父母是有意想要坑孔晨,用几万块钱买孔晨手里的好地皮,可就因为许意,这个计划泡汤了。
地是没有什么价值,但能打许意的脸,就比什么都值!
“一万七。”
“一万八。”
“两万。”
“两万一。”
价格的攀升虽然不太高,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价格他们还看不在眼里,但这个价格由郝赫喊出来,就不由得惹人注目。
更重要的是,从郝赫的价格来看,这根本就不是竞拍土地,而是纯粹的打脸行为。
一万一万的涨。
如果每次喊价的筹码是一块,难不成还要一块一块的涨?
拍卖席中,有人忍不住发出笑声。
这是个高级拍卖场所,大家的素质摆在那儿,虽然这块儿地的涨势并不快,但也没有人做出嚷嚷的举动。
“草,欺人太甚。”孔晨双眼冒火,“老许,你放心喊价,没钱哥借你。”
许意摇摇头。
两万,这已经接近他的极限。
他虽然也很想要地主家的东西,就要背上负债,目前为止,许意并不想背上任何的债务,只可惜了这块地。
“五万!”
就在许意准备放弃的时候,从身后传来男人雄浑的声音。
几乎同时,众人纷纷回头。
坐在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有个男人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牌子,那人不过四五十岁,脸上带着笑,坐在那里弯着腰,一副谦虚的样子,可他身上却透着一股令人不敢小嘘的范儿。
而比他范儿更足的,是他身边坐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比他年轻些,体态微胖,虽然那个男人什么都不做,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晶高脚杯里的红酒。
似乎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那个男人抬起头,冲着周围人笑笑,然而,他眼角的凌厉似飞刀般,**裸的划过所有人的脸。
霸气。
这是许意在感受到那种目光时能想到唯一的词汇。
“爸?”
而坐在许意旁边的孔晨却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到那个喝红酒的男人。
一块儿没什么前途的地。
既然也价值五万?
孔晨是想过举牌帮许意一把,但在他心里的价位,这块儿地顶破天也不过三万,所以他也绝不会喊价喊出三万。
但现在,老爹竟然喊出五万的高价。
这不是都他吗?
还是……
这地真有什么可开发的地方?
想着,孔晨重新凝视大屏幕上的地皮,脑子里迅速的想着从前学到的知识。
但可惜,他就算怎么看,这种地除了被用作绿地外,几乎没什么商业价值,除非地下能开采出石油。
然而,那并没什么卵用!
石油是国家的,私人开采出来也得上交给国家。
既然没什么矿产,五万,确实太赔了。
孔建宇的报价在会场引起了不少的骚动,但那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讨论,并咩有人真的会因为孔建宇的出现就把钱砸进去。
郝赫也不再竞拍。
能把地皮的价格太高几倍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往上哄抬到时候孔建宇收手,赔本的只有自己。
对付许意,郝赫十拿九稳,但面对孔建宇这样的老手,他也难免心虚。
“五万,谁还有出比五万更高的价格?”台上的拍卖更兴奋了,双眼亮晶晶的,若不是因为职业原因,她几乎要哭了。
五万确实不是特别高的价码。
但,像这种地皮,竟然也能卖出去五万。
这废物逆天有什么区别?
好的拍卖师不会是只拍卖好的商品,而是所有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希望的东西,也能在自己手中变得价值翻倍。
现在,她竟然做到了!
这种感觉简直……爽爆了!
石沉大海的问题,沉默了几秒钟,拍卖师高举小锤,“五万一次。”
没人做声。
“五万两次。”
依旧没人出声。
“五万三次”
咚。
小锤落下。
“五万成交,m地由孔建宇先生竞拍成功。”
……
“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结束拍卖会后,许意跟着孔晨去了偏厅。
说是偏厅,但这个厅除了采光不太好,其他的一点也不比正厅小,而且现在应主办方要求,整个偏厅已经不止成酒会的形式。
摆放食物的长桌、舞池、茶桌,一应具有。
前世许意并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的拍卖会都是这样子,不过看样子,拍卖会结束后,也没多少人离开。
刚才在拍卖会,孔晨并没有坐到孔建宇身边,现在拍卖会结束,孔晨第一时间找到了孔建宇。
“孔叔叔。”
出于礼貌,许意微笑着和孔建宇打招呼,但心里却并不好受。
连续两次被截胡,也是没谁了。
“孔老弟,别来无恙啊。”
还没等孔建宇说话,郝硕就带着郝赫走过来,满脸堆笑,隔着老远就冲着孔建宇抱拳,乍一看,到真像久别重逢的兄弟。
“郝董客气。”孔建宇也拱手。
“孔老弟,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了,我这个儿子不懂事,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才冲撞了孔老弟。”
“郝兄这是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商人,拍卖会场上大家各凭本事,哪儿来的冲撞一说?”
“哈哈哈,”郝硕爽朗的笑了几声,“孔老弟真是痛快人,可像这样地皮,不知孔老弟买来做什么?”
“郝兄真是快人快语,不满郝兄说,这块儿地,我是买来送人的。”
几乎在孔建宇说这话的时候,郝硕下意识的看了许意一眼。
在他看来,孔建宇之所以出手竞拍,无非也是看在孔晨的面子上。
他们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来的人,谁不知道谁?
像这样的地买回来除了砸在手里就是砸在手里,百分之百赔的买卖,就是放在普通的菜鸟头上,也不会做。
可现在,孔建宇竟然明知故犯。
如果不是爱子心切,谁特么会管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呵呵,孔老弟,你我兄弟一场,有句话哥哥还是得和你说道说道,”郝硕冷冷的扬起嘴角,“不知孔老弟可愿意听?”
“郝兄请说。”
“玉不琢不成器,孔老弟啊,咱们这辈子是老了,不中用了,但是对于下一代,可要好好管教啊,可不能让他们养成挥金如土的性格。”说着,郝硕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许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孔老弟学富五车,相信这个道理应该懂吧。”
“承蒙郝兄指点。”孔建宇摸着孔晨的头,叮嘱道,“晨晨,听到了吗?以后可要好好和许意相处。”
076 万客VVVIP()
在明面上,孔郝两家的关系不错。
虽然在生意上各凭本事,互有竞争,但实际上,孔郝两家从始至终都站在对立面,两家属于典型的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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