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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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爷的世子妃-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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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太子殿下第一个纳的妃子,你也只是个侧妃,侧妃!”苏婉忍下怒气,嘲讽地看着苏月笑道。

    谁料苏月并不在意,反而是不以为意地以一种可悲的目光看着苏婉。“对,我只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可以我这般生母身份低微的庶女身份能得以许诺太子侧妃之位,又还有何求?别忘了,我只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你,连侧妃都不是。以后见着我,还得福身唤我一声侧妃娘娘,再也不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苏月,你别得意得太早!”苏婉冷冷盯着苏月,恶狠狠道。

    “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还是不要去招惹苏念的好,你斗不过她。”苏月特意咬重“姐妹情分”和“斗不过”这两个词上,引得苏婉更加狠厉地瞪着她。

    苏月这是实话,看在苏婉虽总是利用她,以她做陪衬但也曾给过她暂时的庇佑的情分上,好心提醒她一句。

    在她看来,苏念初回相府那日带给她的只是美貌与气质上的惊艳,再后来是气场上的惊讶,而后是容貌恢复如初的惊愕,到现在才华横溢的惊为天人。

    还有就是在国安寺时,她抹了胭脂便闻到脸上有着十分不比寻常的好闻味道,只当是上好的胭脂自带的不同于其他胭脂的香味。

    可随后发生的种种,还有遇上太子殿下时太子殿下本来还清明的目光骤然变得阴沉,在与之欢好时气氛实在异常。苏月便猜到了,这胭脂有问题。可太子殿下乃自己心仪之人,这被苏念下药陷害,又有何关系,反之应当感谢苏念才对。

    “反正我是好心劝慰,随你听,还是不听。”苏月巧笑嫣然地看着苏婉道。

    “呵,我就不信她苏念还能翻了天去。”苏婉冷哼一声。

    苏月眼露嘲讽之意,嘴角微微上扬,“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毕竟苏念乃东曜皇室公主唯一的嫡亲女儿,身份高贵,你好自为之吧。”

    苏婉闻言冷笑两声,不在言语。

    公主的女儿又如何?苏碧桐已身亡,苏念又要撇开相府嫡女的身份,难不成东曜皇帝老糊涂了给她封个郡主?

    再看向上首的东曜皇帝,只见他锁眉沉思,片刻后,对着苏念道:“你可想好了,确定要与苏丞相断绝父女关系?”

    苏兆成也从呆愣中清醒过来,连忙起身走出席位朝皇帝跪下,“皇上,万万不可啊!老臣与心爱之人碧桐就只有念儿这么一个女儿啊!”

    若是苏念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本来就摸不清底线的苏念便更不好掌控,青河图更是难以寻找。

    见皇帝犹豫着看向自己,苏念冷冷道:“若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看着庶母庶妹欺负我,你可曾为我出过头?生母忽然猝死,死因诡异,你若是真心爱她入骨又怎会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查便匆匆下葬?”

    “念儿,爹……”

    还未等苏兆成将话说完,苏念便冷声打断,“以后你便不再是我爹,我苏念也与你丞相府无半点瓜葛。”

    上首的皇帝再次开口,“苏念,你当真确定与苏丞相断绝父女关系,与丞相府再无瓜葛?”

    “确定,十分确定,而且臣女还要将生母苏碧桐故居划出丞相府地契范围,碧桐居也将与丞相府再无瓜葛。”苏念要彻底断了苏兆成追查青河图的线索。

    苏兆成闻言更是心急如焚,连忙朝皇帝不断磕着头,哀婉道:“皇上,求皇上不要啊,念儿还小,不明事理,童言无忌,皇上不可当真啊。”

    “苏念,你要知道若是朕下了旨,你便不再是一品官丞相嫡女大小姐,以后婚嫁也未必找得到多好的人家,你可想清楚了?”皇帝利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情绪,试探性地问道。

    苏念微微敛眉,“臣女已深思熟虑许久,想的十分清楚了。婚嫁问题并不在臣女人生规划范围……”之中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闻一直坐在男宾席上默默无闻的裴子墨淡淡道,“我会娶她。”

    裴子墨此言一出,别说上首高位之人或者席位中众人,就连苏念也是惊愕不已。

    裴子墨又在玩什么?

    女宾席位中官家女眷都是眼露哀愁,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的裴世子,她们仰慕已久的裴世子,本以为淡漠如裴世子此生未必会娶妻,谁料竟对皇上说出这种话。

    夜芳宁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子墨,裴子墨怎么会……夜芳宁又转而看着苏念,那般清灵脱俗,优雅淡泊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

    而上首的皇帝眸里闪过一抹阴暗,见下首众人议论声高涨,连忙道:“子墨真是越来越幽默了,朕也听闻不少有关子墨与念丫头关系好的传闻,没想到竟是这么好,开玩笑都不必把握度数。”

    裴子墨微微抬眸,对上皇帝那笑得一脸褶皱的脸,动了动唇,终是没有说什么。

    皇帝见裴子墨不再言语,心下一喜,将手中圣旨递给一旁的公公,那公公甩一甩拂尘,扯扯鸭嗓子,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有好女名为苏念,容貌清丽,举止端庄,无不有大家闺秀之气。怎奈府中庶母庶妹刁难,亲爹恍若未睹,举步维艰,特借以此番文试才艺胜出,获圣旨一道。

    “特许,前丞相嫡女苏念与丞相苏兆成断绝父女关系,今生今世各不相干,并将苏碧桐生前故居划出相府府居范围,不受相府管辖,直属苏念一人。钦此!”

    苏兆成随即脸色一灰,晕倒在地。

    “来人,将苏丞相带入偏殿休息,传太医!”皇帝见状,吩咐道。

    裴子墨黑眸看了皇帝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酌酒自饮。

    皇帝又想起裴子墨方才那句语惊四座的话,心下还是隐隐有着担忧,忽然,脑中一个想法闪过,轻咳两声,悠悠道:

    “念丫头受这么多苦,朕这个舅舅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碧桐乃父皇在世时最疼爱的郡主,特破例封为公主,也是朕最亲近的皇妹……朕却没有来得及赶上她的葬礼,也没有照顾好她唯一的女儿。朕心甚忧……”

    “今日许她与丞相府断绝关系,互不相干,也算是圆她一个心愿。可终究弥补不了她曾经受过的苦,朕心里内疚,便决定也破例封念丫头一个公主。苏念乃朕皇妹苏碧桐之女,清婉有容,端庄素丽,特今日封为洛华公主,与朕的诸位公主平起平坐,不分尊卑亲疏。”

    苏念杏目微瞪,有些错愕地看着皇帝,怎么突然就给她封了个公主?

    上首的淑贵妃以为苏念还处于被封为公主的狂喜之中回不了神,轻轻柔柔的声音好心提醒道。“咦,皇上封你为公主怎么还不谢恩哪。”

    苏念微微抬眸,虽然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可如果不谢恩,苏念感觉会有什么不利于她的事发生。这个皇帝舅舅,总是感觉,怪怪的。“谢主隆恩!”

    “要不朕命人给你在京都建座公主府,你便不必再待在相府了。”皇帝慈爱地看着苏念道。

    不知为何,苏念就是被这皇帝舅舅这慈爱的目光看得慎得慌,开口婉拒。“多谢皇上美意,碧桐居乃生母生前住的地方,也是生母留给臣女唯一的东西,不必枉费心思再耗财耗力,住在碧桐居便好。”

    皇帝闻言眼中再次划过一抹阴暗,随即面善地笑道,“那朕也不勉强,回到席位上吧,晚宴继续。”

    随着舞姬再次涌入观月楼起舞,苏念在众多女眷嫉妒的目光中,回到席位上。

    离琴淡淡看着苏念回到席位上,心下了然,她竟是用这道圣旨来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吗。有趣。果真与一般女子不一般。

    裴子墨恍若无意地看了离琴一眼,今日观月楼晚宴所有事情他都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不过离琴为了让苏念赢,竟会主动认输。真是……呵呵,奇怪……

    苏婉愤愤不堪地看着苏念缓缓落座于自己身旁,嫉恨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射向苏念,语气不善地道。“呵,封了个公主,就得意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上写了得意二字。”苏念闷闷地道。

    苏婉冷冷道:“得意写在脸上,就不是你苏念了。哼,不过封了个公主而已,你别得意得太早。”

    “嗯,不得意,因为我知道你也是公主。”苏念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婉,语气平和,却冰冷刺骨。

    苏婉闻言不禁一愣,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故作镇定地道:“你……你说什么……”

    “我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次,没听清就算了。”苏念微勾唇角,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婉。

    苏月静静听着二人你来我去不作言语,瞧,苏念又被封了个公主。苏婉更加斗不过她。

    苏婉气急,“我还不稀罕听。”

    她不是没听清,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如若说苏念知道她的身份,那她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太危险了?

    南楚公主又算什么,一出生便染有天疾,被被苏兆成带回东曜,直至如今都没有提出要接她回南楚。这公主当得如此憋屈,与不是公主又有何区别。在东曜,她不过还是个相府庶女罢了。

    “不好了!不好了!”上首传来一名宫女的大声喊叫,众人纷纷把目光放到上首一探究竟。

    只见那粉色宫装宫女怀里斜躺着一名衣着华贵面容精致的女子,华美的发髻已有些凌乱,红润的脸颊已苍白如纸,双唇血色全无,白皙的手正紧紧攥住衣袍。而年纪不大的宫女正吃力地支撑着她的重量,脸色也是刷白。

    东曜皇帝见状连忙起身,越过皇后蹲下身子,手紧紧握住那女子的手,满脸担忧。“快,传太医!”而那女子,正是方才一舞倾城的淑贵妃。

    宫女太监都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传太医,苏念只是觉得几个人去有点浪费人力,传太医这种事又不难,一两个人去足以。所以说古代贵族,尤其是皇宫里的*oss,永远都是享用着锦衣玉食让百姓节俭,不停赋税徭役,却浪费人力。

    苏念目不斜视地饮着茶水,按耐住心中隐隐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感觉淑贵妃忽然晕倒绝对不简单,带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很快,传来一阵阵整齐中带着慌乱的脚步声,数十名太医如鱼游河般进入观月楼,齐齐朝上首妃嫔席位处奔去。

    皇后斜靠着凤椅,慵懒地睁开眸,对着那些或好奇或看好戏的妃嫔,缓缓说道:“散了散了,腾开点位置让太医给淑贵妃妹妹诊治,通通聚在一团像什么话。”

    众妃嫔闻言互相对望几眼,见皇上也抬起头怒视着她们,便纷纷退后散开,腾出地儿让太医有足够空间诊治淑贵妃。

    数十名太医站在淑贵妃周围,齐齐跪下问安:“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却不耐烦地抬抬手,“起来,速来为淑贵妃把脉,诊治一下是何症状,怎会突然晕倒在地。”

    “是。”

    其中一名看起来年纪较大,经验较为丰富的老太医走出人群,半蹲身子放下医用箱,略显苍老的手颤颤打开医用箱的铁扣,掀开木盖,取出一块薄薄的白纱,轻轻搭在淑贵妃手腕处。随后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搭在脉搏处,皱着眉头。

    半刻,老太医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淑贵妃的脸色,再次把手搭在脉搏处,眯眯眼,倏然睁开眼,忙道:“快,快将贵妃娘娘送进偏殿,找个暖榻或床铺平躺下。”

    皇帝不解地看向老太医,“爱卿,淑贵妃可是犯了何病,怎么还要送进偏殿躺下,难道情况不妙,病情严重?”

    老太医似乎有些苦恼,紧皱着眉头,捋捋白胡子道:“贵妃娘娘这是有喜了!天佑我东曜啊!可不知怎么动了胎气,若是再不平躺下进一步医治,只怕是龙种不保啊!”

    自太子夜天栩出生后,东曜皇帝的后宫,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却嫌少有所出。迄今为止便是只有四个皇子,其中一个便是太子。六位公主,夜芳宁排行第三,却是最为受宠的一个。

    而如今老皇帝也有四十几岁近半百的年纪,虽说在二十一世纪乃四十不惑,可在古代女子十三四岁便能嫁人生孩子,操劳家事的神奇社会,四十已算近老年。

    入乡随俗,所以苏念也觉得东曜这个皇帝老了,经常心里默念老皇帝这个名号。

    如此年纪,再听闻妃嫔有孕,皇帝自是欣喜的,连忙吩咐人将一类似现代医学用的担架的东西抬来,将淑贵妃缓缓的,稳稳的,小心翼翼地平放在担架上,轻缓而不乏速度地走向偏殿。

    老皇帝并未下令不许人跟去,许多女眷便跟了去,男宾终究是有些不便的,便各自守在席位上,酌酒自饮也好,略尝小菜也罢,总之是不会没事做。

    裴子墨眸子里掠过一抹暗芒,本是也想跟去,想想还是作罢,苏念总要学会自己面对一些东西。

    观月楼,偏殿。

    淑贵妃寂静无声地躺在暖榻上,额间冒着冷汗,紧闭的双眼紧皱着眉头,似乎睡梦中的人儿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皇帝坐在暖榻上,老太医跪在暖榻前给淑贵妃把脉,垂首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这情况确实是动了胎气,可是……原因……”

    苏念本不想来的,却被好奇心重的青玉硬生生扯了来,青玉这般不谙世事的孩子样就是爱贪玩,苏念也拿她没办法。这不,青玉一听老太医这话,便瞪大眼睛问道:“是不是与淑贵妃今日晚宴跳了舞有关?”

    “应该是与跳舞无关,有身子的人稍稍运动下是好的,不该动了胎气。”老太医捋捋胡须,道。

    “要不换个太医再看看。”皇后站在一旁,神情难掩慵懒。

    老太医神色暗了暗,明显对皇后对自己医术的质疑有些不满,还是忍着不爽作揖道:“听闻南楚琴公子不止在琴艺上颇有造诣,对医术也是颇有钻研。若是皇后娘娘觉着微臣医术薄弱,不足以诊断出贵妃娘娘身体状况,倒不如微臣到观月楼正殿去请离琴公子来此一诊。”

    “刘主院是觉着本宫错了,不该不相信你的医术?”皇后慵懒抬眸,语气平和而懒意洋洋,却莫名慎人。

    刘主院微微蹙眉,“微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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