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翻了个白眼,这楚老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啊!”
楚辞想到这就觉得难受,以前他还去给小妾磕头烧香,这一次回到胡省才第一次给亲奶奶上香磕头,想到以前白磕的头他就忍不住冒冷气。
一个小妾所生之子,居然比正室生的还要嚣张,他真的不知道楚家的家教是什么了。
“楚家除了你还有家教吗?”
易经大惊,那样变态的家庭根本就不算有吧?
“好吧,你说的对。”把正室的两个儿子教歪了,结果连他最心爱的儿子也没教好,这楚家就是从楚老爷子那个根上就歪了。
“但是那场运动他是怎么躲过去的?要知道你爷爷要是当过土匪的。”
易经摸着下巴想到。
“当年收编他的红军部队知道他出身的基本上都战死了,没死的也都因伤早早的离开了部队,所以解放后知道他是土匪的真的没有几个。要不是我这一次他老家,找到了亲奶奶留下的叔叔和姑姑,根本不会知道原来他还当过土匪。”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怨老天不公,就他爷爷这样的人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虽然我不怎么想说,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爷爷就是个混蛋。”
易经慢吞吞的说道,怪不得说他的行为像土匪,好家伙原来人家本来就是土匪出身。土匪的性格一旦养成,想要改变就难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打不过人家部队的人,所以老实的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后来解放后混了个中将,又有国家供养,这土匪性子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冒。直到他感觉到再也没有人能管住自己的时候,就开始乱来了。首先,为了钱他成为了别人的□□,同时还站在楚海的背后成为了走私和贩毒的幕后操纵者。当然他弄的这些钱全都给了小儿子和小孙子,上面两个儿子和孙子是没有份的。但就算是这样,楚辞的父母还是要拿自己的热脸却贴人家的冷屁股,甚至为了那个冷屁股逼迫自己的儿子。
“你是不是捡来的啊?”
“……”
楚辞曾经也怀疑过,中二的时候还弄了父母的头发去做dna亲子鉴定,当然他是他们亲生的,只是心里还是很舒服。所以他不愿意回家,就和贺君经常在一起,最后被他们误会害了贺君一条命。
“对了,贺君已经去投胎了,你可以放心了。”
易经突然想起之前黑无常告诉他的话,在贺君的灵魂养好后易经就送他去了地府,所以他是一点也不意外贺君会投胎,只是现在为了让楚辞放下他与贺君那个不算过去的过去。
“嗯?”
楚辞一怔,正想问易经又一个问题让他赶紧表明心迹。
“要是他不死,你跟贺君会不会成为一对?”
“不会,我和贺君从头到尾都是纯得不能再纯的同学好友之情。”
“是吗?”
呵呵,不信。
“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呵呵。”
“你别光笑啊,我是的说真的,易经你信我啦!”
感觉麻烦大了楚辞,只差没指着天发誓他和贺君真没什么,只是那个时候楚辞有点中二,所以和很多讲义气的贺君就成为了他们高中最要好的哥们兼好友。
“哼哼哼。”
易经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只忠犬。
“对了,这事你跟你爸你二叔说过了吗?”
易经转头问。
“说了。”
双手放在脑后望着蓝天和白云。
“怎么?他们不信?”
易经挑了挑眉,这楚家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把好好的人教成了残废?
“嗯,还说我故意编造一些谎言去骗他们。”楚辞当时就被楚父他们赶了出去,让他无语的是那房子的房产证上明明写的是他的名字,结果还被人赶了出来。
“他们大脑里装的都是豆渣吗?”
易经面无表情的说道,简直不能相信还有人这么蠢。要是只看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明明长得一脸聪明样,怎么脑子就有问题呢?楚辞用得着骗他们吗?有谁会为自己认个亲奶奶的,不是真的楚辞也用不着认个死人,而且亲奶奶留下的叔叔和姑姑家只是普通农户,又不是什么千万亿万富翁或是什么政府高官要员。
“别生气别生气,为他们不值得。你看我都没生气,你也别跟他们计较,计较再多他们也不在乎。”楚辞赶紧安抚易经,对他的父母来说儿子可有可无,用得上的时候就是儿子,用不上就是陌生人,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从愤怒、委屈到冷漠,他已经不需要在他们身上寻找亲情,而他现在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人。
易家的人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是每次跟易经打电话的时候也会跟他打,他们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所以楚辞再也不会为楚父他们难过伤心,他现在找到了真正的家人,至于楚父和楚母他会给他们养老,但除此之外别的也没有了。
“我不生气,但是我很愤怒。”
易经正是因为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才会愤怒,可是有些事明明知道但却不能阻止,这让易经很憋气。
“乖乖,别愤怒。我给看看我亲奶奶的相片,这是她解放后唯一留下来的一张相片。”
楚辞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相片上面已经用了膜保护,但因为是唯一的一张所以他才显得紧张了些。
“回头让人重拍,传到电脑里保存起来。”易经就着楚辞的手看着相片上的女人,相貌确实不算漂亮,但也算是清秀。这样的容貌对于喜欢美色的楚老爷子来说自然是难看了,但是对于易经来说楚辞的亲奶奶从相片上看就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除非像楚老爷子那样的人,不然谁对她也讨厌不起来。
“是个很不错的女性。”
“你也觉得她不错是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楚辞又小心的把相片收好,回头等重拍后他就用相框把它装起来,然后放在显眼的墙上。
“行啦,走吧!”
易经拖着楚辞回宿舍,这人看来得了亲奶奶综合症,和楚家人比起来,他亲奶奶明显个正常人,楚辞这是感情转移了。
“我跟你说,我亲奶奶还绣得一手好花,姑姑送了我两幅,等下回去给你看。”
楚辞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跟易经说道。前面的易经直翻白眼,就听他把亲奶奶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元旦到了,外面到处都挂上了彩带,商家店里也都挂上了红。易经他们中队又聚了一次餐,这一次是由中队所有人凑钱举办的,还替孩子们把那份钱出了。现在孩子们已经很好的适应了部队生活,一个个精力旺盛的让一中队员们抓狂。虽然孩子们很懂事,经常会帮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是皮起来也很让大家头痛的。
“易哥哥,这里这里。”
几个熊孩子躲在树后叫住了正往中队长办公室去处理文件的易经。
“你们这又是在玩什么?”
易经走到树后,就看到一群熊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烧烤的东西,铁签上正串着一块块的肉食、玉米、香肠等食物烤着。
“易哥哥,你吃。”
一个孩子把一块烤玉米递给易经,易经拍了拍他的头接了过来。
“好吃。”
孩子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
“我们出去游玩的时候凑钱买的,每个月我们都有零花钱,我们存下来了。”
坐在易经身边的一个男孩对易经解释到,他们每个月每人有五十块零花钱,他们都没舍得用,全都凑在一起买了些对大家有用处的东西,这些烧烤工具就是这样来的。
“这样很好,需要什么就自己努力。虽然你们跟叔叔们说,大家也会帮你们弄来,但是感觉上没有自己存钱买来的更棒对不对?”
易经轻声反问他们。
“是。”
所有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然后大家都笑了,易经帮几个女孩子烤了几块肉,看着她们笑得甜甜的吃下去,易经觉得这对她们来说肯定是很美味的食物,不是易经的手艺有多好,而是她们得到了大人的认同。孩子们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大人的认同,无视和漠视都会让孩子们伤心难过。
“你怎么了?”
楚辞正在他的副大队长办公室处理文件,结果就被易经从后面抱住了脖子。
“没有,就是想抱你一下。”
“嗯?”
扭过头看向易经,没有从他脸上发现什么,但是楚辞就是觉得易经肯定有什么事,这人平时总是一副铁人的样子,让大家都忘记了他其实也是人,也会有开心、难过的情绪。
“是跟我有关吗?”楚辞拍了拍易经手,就这样处理文件。
“也不算。”
那就是说还是有一点喽?楚辞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文件处理好把电脑一关,就站起来把易经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说说吧!”
“刚才孩子们叫住了我……”
易经把刚才的事跟楚辞简单的说了一下,就是觉得以前的楚辞让他好心疼,才几岁的孩子就要适应父母的脑残行为,还得受到爷爷的冷漠对待。就连后面的重视也不是因为他是楚老爷子的亲孙子,而是为了让楚辞给自己最喜欢的子孙铺路。
“没事了,早就过去了。你看看现在的我,有了你和易家其他的人,我已经不是那个孤单一人的楚辞。”
亲亲易经的额头,楚辞很感动。
“嗯。”
把头靠在楚辞的肩上,易经放在他背后的手握成了拳。
元旦当天,不止街上很热闹,就连京大这种各校也都很热闹。首先,有一辆豪华跑车停在了一栋宿舍楼下,车主虽然没有下车,但是也引得许多人伸长了脖子想瞅瞅车主是高富帅,还是白富美。
“咦?”
秋云林在楼上收衣服,就看到一辆很眼熟的车榜下楼下,正好手机响了,他顺手接了起来。
“喂,黄三哥。嗯嗯,好的我马上下来。”
把衣服往床上一扔,秋云林拿好钱包和钥匙,又把外套穿上,咚咚的跑下了楼。
就在大家好奇车的主人是谁时,秋云林跑到了那辆豪车的面前,打开了车门钻进去。在一群京大学子们议论声中跑车驶出了京大。
“刚才上车的人是谁啊?”
有好事立即开始打听。
“好像是研究生那边的人。”
还真有人认识,只是大家也不熟。
“难道车中的人是个白富美?”
“也有可能是高富帅。”
一群人没事干开始八卦,还有人多事的把这个发到了校网上,顿时整个京大的校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楼盖了一层又一层,今天元旦他们就靠这些精神粮食度过了。
“黄三哥,黄埔呢?”
好几天没见黄埔了,秋云林做为好友兼同学得问一声吧!
“他出国去玩了。”
而他黄河就是那个出资人。
“哦~~”
秋云林没再问,不过他心中挺疑惑的,这黄三哥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你就不问问我吗?”
黄河一边开车一边问,因为车上有一个很较真的人,他这跑车开出来的速度比乌龟快不了多少,让一群爱车的人瞪着车尾直骂娘。太嚣张了……
“问什么?”
秋云林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摸了摸耳朵发现自己没有听错。这没头没脑的话,他一时没听明白是啥意思。
“等下告诉你。”
第88章()
坏心眼的黄河吊人胃口,让秋云林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发现黄三哥特别喜欢逗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亲,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你的错觉,他就是在逗你玩。
等到了一个高雅的咖啡厅,黄河把人拖了进去。
“我们先进来喝点热的,现在外面天气太冷了。”
要了一杯摩卡和一杯热牛奶,又叫了两样西点,然后挥手让侍者下去。他算得上这里的老客了,所以一般这里的侍者不分男女都认得他。当然,更认得他一身的名牌,偶尔就会有女侍者路过一下,不知为什么秋云林总觉得那些女侍者的扣子解开了一颗,乳(沟)若隐若限的,让隔离的几位男客人频频望过来。
“怎么了?”
黄河点完东西,这才注意到秋云林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哼。”
秋云林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喜欢这些女侍者有意无意的路过。这几个月,他和黄三哥熟了起来,两人喝茶聊天也不止一回了,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他恨不得立即拉着黄三哥离开。
下次还是去茶楼吧,这咖啡厅的女侍者太不要脸了。
“嗯?”
黄河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那些老是路过的女侍者和她们比平时扣的低的衬衫,再加上她们那含情脉脉的目光,黄河虽然从不在外面乱来,但他确实见过很多这样的情形。一下子就明白了,见秋云林不高兴他反到开心了。
一笑,引得秋云林怒目。
“我们换一家,去我们常去的那家茶楼怎么样?”
黄河的提议果然得到了秋云林的首肯,脸上的暴雨一下子转成了小雨。
哼,不要脸,现在的女人都不会矜持一下吗?一个个这么大胆,脸上只差没写着‘欢迎你和我睡’等字眼了。
“走吧!”
拿出几张红票子放在桌上,黄河拉着秋云林就离开了咖啡厅,这让接到消息赶出来的经理只望见了他们一个背影。看着一个个来不及收回眼神的女侍者,经理哪能不知道是她们惹怒了黄先生了,回到经理室就让会计把那几个大胆的女侍者这个月的工资算出来,让她们直接走人。哼,敢把他的咖啡厅当夜(店),就让她们尝尝被炒鱿鱼的滋味。
当然这都不关黄河和秋云林的事了,他们来到茶楼,要了一间包厢,一壶好茶和几叠华式点心。
“你尝尝看,这点心的味道怎么样?”
黄河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就捏起一块点心喂到秋云林嘴边。
脸红红的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