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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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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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霹雳雷神() 
可锁儿一军五百骑,冒着风雪,马蹄踏在五、六寸深的雪地之中,行进颇为艰难。但可锁儿的心中是火热的,此去不成功,便成仁,不然的话,开春后的可锁儿部可难熬的很。

    行了五十余里,大雪稍停,终于来到了部下哨探所说的那个鹰旗部落了。可锁儿军绕了个大圈,到达西北面五里外的一个小丘之后,又孤自一人上得小丘,举目眺望敌寨。

    只见那个部落是南面依水而建的,东面靠近山林,以木栏为寨,方圆有七、八里长,四面都有一个寨门。外围两三百步距离还效仿汉人布下了不少的鹿角。大寨的外圈是数以万计的牛羊马匹,起码超过三五万之数。可锁儿部就算是在最盛时,也只是此部的三分之二,可见此部之富足。

    内圈是此部部民所居的帐蓬,一个大帐蓬就是一大家子,男女老幼,祖孙妻儿,兄弟姐妹,都是居在一处,多则十数口,少则七、八人,刚好八百余落。

    此时正是午时,此部的数千奴隶们,正披着羊皮大衣,乘着雪停之际,正在挥动着手中的树枝、木锹清理着各个畜圈内的积雪,就连寨外两、三里处的积雪也在清理的范围。

    还有人到三里外的小河边,敲开薄薄的冰层,以木桶提出河水,回到寨中或喂食或以牛马粪便烧热,为畜圈内的战马清洗身体。又以麻布擦干拭净,披上羊皮做的外罩,上好的战马则披上了羊毛毡。

    帐蓬旁有大量的妇人,正在挑练着夏秋时所剪下的羊毛,制作成毡,还有的正在缝制着牛皮盔甲。寨中的千余个小孩儿,大点的在一旁挽弓学习射箭,小点的正围成一团,聆听着圈中一个长身而立的汉装男子说些什么。

    这一切都叫小丘之上的可锁儿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这个部落中的一切,好似都透露着一种奇怪的意味,与一般的乌桓部落不同。

    眼见清扫积雪的奴隶们离得小丘只有两里范围,小丘之后的战马嘶鸣声随时可闻。此时容不得可锁儿多想,战与不战就在此时。可锁儿一思及本部的情况,顿时以拳狠狠的击了一下雪地,转身向下丘。

    此部的青壮突骑的确不见踪影,所留下的大部都是年老的男丁与妇孺。若借助难攻的营寨与鹿角,虽会给可锁儿部带来麻烦,但此部在外清扫积雪的人却有两千余人。若是纵骑驱使着这些人为前驱攻寨,必能大胜。

    可锁儿下得小丘,一声呼喝,下令五百骑分成两部,自领一部,由麾下的部将领一部,沿着小丘的两侧,从左右杀出,驱使敌部的奴隶攻寨。

    五百匹战马飞速的踏着积雪,猛然的出现在两里之外的小丘西北两侧。敌部的奴隶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所惊,纷纷抬头朝着发声之处望去。只见突然出现的敌骑,顿让他们一时惊愕住。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可锁儿部的骑兵已经奔到了最快速,两里距离只需百余个呼吸及至。两千余奴隶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纷纷抛弃了手中之物,转头朝着已方的大寨逃去。大寨之中的奴隶与妇孺们,也被外面的情况所惊,纷纷冲到寨栅边上大呼,更有不少人回到帐中寻找弓箭兵器。

    可锁儿冷冷一哼,寨外的奴隶离开大寨有三里之遥,人的两条腿如何可逃过马匹的四条腿,已军必可在敌部的奴隶们逃归之时截住他们。

    飞驰的战马速度极快,就连最快的弓矢也无法追至。一路虽有积雪的阻路,却也不碍什么。双方的距离在极快中逼近了,当可锁儿部踏上了干净的土地时,敌部的奴隶们才不过逃归三百余步。

    可锁儿大喝一声,弯弓取箭,双腿策马,当先对着敌部的奴隶们冲去,区区三百步的距离,二十余息就可追至,到时就可大肆的屠戮与驱驰攻寨了。

    正当心花怒放的可锁儿准备瞄准百十步外的一名奴隶时,突然座下战马一个前栽,巨大的身子向前扑去。“马失前蹄?”可锁儿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词来。

    自小精擅乘骑的可锁儿虽危不惧,人在半空中赶忙弃了弓箭,卷曲起身子,双手抱头,眼睛透过双腿的空隙,在落地之时,忙以肩背首先着地。可锁儿在一连翻滚了十数圈后,终于止住了前滚的力量,稳住了下来。

    然而此时,战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与扑倒之声连番的响起。可锁儿大惊,摇晃着有些发晕的脑袋,急抬头望时,顿见已军的前锋骑兵纷纷马失前蹄,栽下了马来。

    “有古怪。“可锁儿转头四望,只见空地之上到处都布满了尺高的白木桩子,每两根距离一丈的木桩上面,就系有小指粗细的一段羊毛绒线。可锁儿顿时大悟,这是汉人的跘马索。立时又大惊起来,有埋伏。

    果然,在一声尖哨声中,百步之外的空地上,连番的翻开无数个木板,从地下的洞穴中冒出了无数的持弓敌兵。在快跑中,连续不断的向着落马的可锁儿部骑兵抛射弓矢。还不断的向后沿伸开来,打击后面勒马不前的骑军。

    可锁儿心中大悔,怒恨的双目张裂,牙齿竟然咬出了血来。可锁儿部的骑兵在遇见跘马索时,因为速度过快,而有百骑左右纷纷栽倒在地。其他人因为收势不及,全都撞成了一团,被迎面而来的敌弓手肆意的射杀。

    大家都是乌桓人,箭术相差能有多远。只短短数十息间,惨叫之声响成一片,等可锁儿部的骑兵掉转马头,远远的逃开时,早已经伤亡大半了。

    可锁儿心中悲愤欲绝,举目四望,附近早已没有一匹完好的战马。只能爬将起来,抽出腰中的汉制环首刀,嚎叫着迈步冲向了数十步外的敌步弓手。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近千支黑乌乌的箭雨。

    箭雨射至,可锁儿浑身一阵颤抖,全身的精气瞬间流逝。在被箭雨带得仰倒之际,可锁儿本想回头看看本部残余骑兵顺利逃走的讯息。然而却看到不知从何处涌出,八百白马白鞍白羊绒披风的红色黑鹰旗骑兵,嚎叫着迅猛的冲向了狼狈而窜的败兵。

    全完了,可锁儿的身体如坠冰窟,加上鲜血的流逝,身体“砰”的一声倒地。然而可锁儿的眼睛却死死的瞪着,久久不能瞑目。

    何白望着眼前一百六十余个残余的俘虏,懊恼的一挥马鞭,说道:“该死的家伙,我还以为他会孤注一掷,不想却只来了五百骑,害得我白白的布置了这般大的场面。”

    付邢笑道:“主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锁儿部的能动的兵力全部丧尽,只剩下一伙老弱病残的,又能翻起什么大浪。直接拿着可锁儿的头颅招降了就是。”

    何白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也罢,成章,你领人留守,我跟付邢去攻寨,希望今晚能在敌寨中吃晚饭。”

    然而与何白料想的一样,可锁儿部的残余势力不肯投降,在见到了伤兵带着的可锁儿头颅回去后,虽然满寨的人都悲痛大哭,就是没人投降。何白招来一名降卒,这才知晓可锁儿的儿子,十五岁的鲁禄还在寨中,因为寨中有主,所以没人投降。

    何白无奈,看向了付邢,付邢也摇摇头道:“没办法,两面靠山,一面临涧,除了正攻以外,只有从悬崖上滑落。现在又是雪天,天寒地冻的,正攻伤亡太大,困难的紧。主公,还是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何白冷哼一声,说道:“那就只有动用投石机了。”

    “投石机?”付邢惊问道:“那是什么?”

    何白说道:“那是先秦时期各国攻城的一种利器。”

    “哦?主公知晓那投石机的做法?”

    何白撇撇嘴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利用杠杆原理和三角支撑而已,回去多试验一下就行。”说罢,下令各百人屯四下警戒,自与付邢领着百骑返回了大营。

    经过何白一夜的涂改之后,又经过汉人奴隶工匠似懂非懂的一夜制造,终于在天亮之时,制作成了高达两丈,重达八百斤,只能发射二、三十斤重的石块到两百步距离的地方。一共十架,这可比最初的投石机好多了,想必刘晔的霹雳车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日一早,何白就命四百奴隶,架着牛车一路送到可锁儿部的土木营寨前面。城中乌桓人就如井底之蛙一般,看着何白军架设投石机。不久之后,投石机架设完毕,又找来了数百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块。

    何白一声令下,只见一根巨大的,长达七、八丈的大木,长端是用牛皮套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二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二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牛皮套中的石块抛出。

    尖利的石块发出时,声音如同霹雳,呼啸着砸向了可锁儿的土木营寨,只见石弹落下时,营寨顿时土溅木折,血光崩现。敌军惨叫不断,就是何白所部的奴隶大军,也被骇得滚落马下,伏上地上大呼。

    何白有些听不明白,不懂这句乌桓语,于是踢了踢身旁跪着的护卫后,才知他们叫着雷神的意思。就算是侍立在身侧的付邢,也对何白充满了崇敬之心。

    何白满意的点点头。这两月来,任凭何白如何对待部中的奴隶,总感觉他们有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感。直到现在,才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敬畏的拥戴意味。

第21章 两方拜辞() 
投石车的威力,已经彻底的击溃了可锁儿部人的心,在寨墙还没有破毁之时,就惊恐的四处乱窜,最后更打开了寨门出来投降。所有的部民全都匍匐于地,迎接着何白这伟大的征服者。唯有十五岁的鲁禄领着十数人困守于寨中的一处,坚持不降。

    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失败者们的家中男丁,只要超过车轮高的,将被全部杀掉,只有小孩子与妇人才可以得到生存的机会。何白虽然没有这么的残忍,但也不想做个烂好人,在了解到可锁儿部的统治阶层基本被歼之后,于是决定,除了对坚持不降的鲁禄等人不赦之外,其他老弱大都只是被贬为奴隶,并给予了他们立功重新复起的机会。

    于是在对鲁禄等人最后的一击后,可锁儿部便正式的被何白纳入了麾下。

    何白与付邢领着两百精骑奔驰在北右平郡的原野上,一人三马速度极快,虽才两百骑,却奔出了近千骑的气势来。

    何白此来一是因为丘力居与张举、张纯的叛军、正与公孙瓒及辽西的万余大军在右北平郡至辽西令支县之间的地域对峙,何白想亲向丘力居告别。不然,在重视忠义心的时代,一旦被他人知晓了,将会对何白未来的发展有所不便。所以就算要走,也要走得明明白白。

    还有便是,严纲、严纪兄弟因权势而对自已不利,公孙瓒顺水推舟所发布的通缉令,会使何白的名声大臭,需要在其军前,一一的向他说清,让他取消通缉。不然何白在背负着叛国的罪名,可不好在汉朝的土地上厮混啊。

    何白首先来到汉军的大营之前,只见汉军在右北平与辽西的边界上高筑营垒,建得严严实实的。以一千人为一个营寨,总共十五个大营,如同一个梅花形状的呈散射状分布。辎重、什么军资都放在梅花形营寨的中心花蕊处。

    何白领着两百骑在外围绕着汉军大营转了一圈,汉军哨探人少,于是远远的躲开,但其他四营都没什么反应。唯在靠拢公孙瓒的北平大军营地时,只听一声炮响,一支数十骑着白马白甲,背弓持槊的白马义从骑兵飞速的追出。

    为首一将手持丈八两刃大槊,声音洪亮,厉声叫道:“大胆胡虏,竟敢窥探我营,给我公孙瓒留下吧!”

    听说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在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的。今天何白看到了公孙瓒身先士卒的勇猛模样,终于明白史书上记载不差。公孙瓒在国家大义与胡汉之分上十分的明确,真的是视之如仇敌。

    何白拍马上前,大声叫道:“公孙太守且住,零陵何白何天明在此,有一事要与公孙太守说明。”

    公孙瓒等白马义从闻言后惊疑不定,当看见手持双鞭,着汉式铁甲熟悉身影时,这才有些相信。白马义从的冲锋队形渐渐地慢了下来,在何白的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

    公孙瓒在看清了的确是何白时,不由冷哼一声,叫道:“何白,汝这反复之奸贼,不念吾弟惜才赦汝之罪,亦不念吾相信重用于你,你竟敢私下投奔胡虏。如今更引得胡虏与叛军汇合,举兵十数万,侵吾汉土,害吾汉民。吾恨不得食汝之肉,寝汝之皮。如今,你我之间还有甚好说的?”

    何白故作气愤的叫道:“公孙太守,奸人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何白虽然粗鲁,但也是大汉的堂堂子民,更曾是白马义从的副统领,前途一片光明,何故会私下的背叛大汉,投奔胡虏之说。”

    公孙瓒叫道:“此事乃是严军司马与其弟严副统领所亲见的,若不然你当如何解释自那夜之后,我右北平军上下就再不见你的踪影?”

    “自然是严纲、严纪两个贼子的污陷。”何白故作愤怒的大叫,并脱下衣服盔甲,露出了左胸前上,差点一箭穿心的那道箭伤。

    又拍马上前在公孙瓒等人近前展示,叫道:“公孙太守请看,那夜何白奋勇杀胡,差点在活捉丘力居时,却被一支从后方射来的破甲冷箭所伤,差点当场毙命,因而被丘力居部所俘。此非战之罪,也非何白的本意……”

    何白前胸后背上的那道鲜红的穿胸箭伤,逼近心室,颜色鲜红,的确是新伤,公孙瓒与数十白马义从们终于相信何白是无辜的了。数十白马义从纷纷喜道:“太守大人,何副统领真的是无辜,并未投奔胡虏。太守大人,请你赦免何副统领之罪,将他召回来再任白马义从副统领吧。”

    公孙瓒左右冷眼看了看欣喜的白马义从,心中不悦,又指着何白身后的乌桓骑兵,说道:“即使你当初没有投奔胡虏,可是在你伤好后,还是投靠了胡虏,不然怎会有如此之多的胡骑随你而来?”

    何白叫道:“丘力居在我濒死之际救了我,何白非不知忠义之人,怎能对此大恩无动于衷。本来听说乌桓诸部降伏了大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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