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物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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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物语gl-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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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叉君看我恢复了一点,又开始催我更新的时候,我又重新打开了海蓝。

    面对浓稠的黑暗,却依然要信仰光明,笃定且认真地走下去。

    我希望能拥有这样的勇气。

    也希望海蓝曾温暖你。

    唔,又话唠地说了好长一段,说的话感觉一点都不像我的风格……

    总之,不管怎样,我终于回来了。

    希望你们都还在。

    笑,大家好,我是x君,某弃写完这一段话后,还是不开心,情绪有点蔫,让我代她发文,她自己则去洗澡。对于她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也许你们听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从发生事情到结束,我一直陪着她,也看到她所经历的人和事,其中有些人的做法我看着都觉得匪夷所思,怎么能这样呢?所幸,也有伸出援手的朋友,这些人对某弃而言,就是点亮黑暗的一线光明。

    这件事情,最后能够圆满解决,对某弃而言,也是她人生中一个宝贵经历,希望她能在这之后,越走越好……

    别怕,我一直在。

第86章 接近真相的黎明〔已〕() 
“导师;拜托您将大家召集到一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汇总所有的信息。”

    从监狱中出来的安德里亚,脸色阴沉,步履匆匆,飞扬的衣角,仿佛裹挟着倾城风雪。

    见她郑重的模样,希瑟也没有多问;只是应道:“好;我现在去找伊莲,墨菲这里留个口信;待会她出来就能看到。至于简;她要先把摔倒了的阿丽莎送回家;可能会慢点。”

    “摔倒?”

    “嗯,小丑有问题。”

    “好,等我回城堡再说。”女骑士闻言,微微点头,但并不曾停下脚步,反而挥了挥戴着黑手套的右手,干脆地道别。

    “你去哪?”

    “被简恨到骨子里的桂冠剧院——诗人之厅。”

    案发现场?

    遗漏了什么线索吗?

    只是略一思索,安德里亚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倏忽来去之间,竟连多一秒的眼神交流都多余——仿佛某种心虚地躲避。

    徒留美丽的吸血鬼,躲在身后高大墙壁的阴影中,默然,静立,不言不语。

    铺天盖地的白雪,倒映着锐利的阳光,刺进她银色的眼底。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幼时曾听过的一首歌谣——

    我曾见过,青鸟划破天空,便落下了雨

    我曾听说,鱼儿饮干河流,便游入了海

    那秋末的落叶,腐透了山峦

    那暮尽的太阳,烧着了云彩

    毁灭,盛开,恍惚不再

    离别,重逢,鬓发已白

    漫漫人生,最易毁去的珍宝

    唯有挚爱

    =====

    砰!

    闷钝的响声,在墨菲的脚边绽开。

    而那血肉模糊的人——如果这么软趴趴的一团还能称之为人的话——正是昔日,陪伴在男爵左右,从不离开的,凯瑟琳·劳伦斯小姐。

    不论是身为神眷者,在西纽神国时,还是作为女管家,在艾斯兰时,她都算是地位崇高,见识广博,然而,在她阅历颇丰的人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审讯者——

    二话不说,先上刑,往死里训。

    若是这位受刑者能活下来,自然好,可以好好聊聊。

    若是活不下来……

    死便死了吧。

    “不好意思,我出来时没有用早餐,有些饿。”法师的双眸中,是空旷到一无所有的荒芜,满不在乎,“让您久等了,希望没有给您添麻烦。”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用雪白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唇角并不存在的脏污,仿佛一位坐在自家庭院中,仆从环绕、教养极佳的贵族。

    “当,当然……请您不必,咳咳……不必介意。”凯瑟琳竭力保留着自尊,然而,跪伏在地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呛咳,吐出几口黑血。

    她早已被折断的手,被迫向前伸着,失去袖口遮掩的手腕,露出一线微浅的皮肤,正是常年佩戴那串神殿饰品、“七品赤霞”所致——恰似某种尖锐而突兀的讽刺。

    看她强撑的模样,墨菲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提醒道:“您说您要认罪,所以我今天才过来。”

    是你,求我过来的。

    一语中的,字字见血。

    本还努力抬起高傲的头颅、与她对视的凯瑟琳,像是一瞬间被利剑击中,连最后一点倔强神采,都湮灭在了眼底。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胀的内腑,扯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地上堆叠不知多久的灰尘,猛地吸入口鼻,呛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颤动的躯壳,伴着洇染开的血色,生动得行将就木。

    “是……是的……我要认罪……呵,咳咳咳……”她似乎是想笑,却越发咳嗽得厉害,已有些沙哑的嗓音,含着说不清的枯槁苍老,“我,我在……三十年前,就进入男爵府……博取信任,窃取情报,总算……力保西纽疆土……咳咳……当年的玛塔尔之战,后来的十年会战,都有,都有我……咳!咳咳!”

    凯瑟琳长大了嘴,剧烈地咳嗽,让她像一尾脱水的鱼,只能在刀俎间战栗。

    墨菲终于垂下眼帘,冷冷地俯视她,藏在法师袍下的双手握紧,青白的颜色,正如此刻,涌动在她骨子里的、凉透的血液,杀意深隽。

    潜伏许多年、向来喜怒自持的女间谍,却忍不住露出了三分嘲笑、两分得意:“何必,这么……这么看着我……咳咳……你们,不也同样……刽子手!屠夫……凭什么……咳咳!咳……”

    两国交战,各凭本事,间谍又算什么,你们不照样杀俘?

    谁又有居高临下的资格。

    “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很遗憾,我从来不会‘一时失手’。”墨菲淡淡说着,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她紫罗兰色的眼睛里,虚无缥缈,空无一物,却直直地撞进人的心底,泛起层层叠叠的寒意,“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

    以她卧底三十年的心智,就算是引颈受戮的此刻,也不该如此——

    激愤,急切……

    亟待一死?

    “你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到不惜殒身,也要保护?”法师微微俯身,浅淡的语声,笃定莫名。

    “是什么秘密呢。”

    “关于男爵吗。”

    “你跟他的关系,不仅仅是卧底与被卧底,是么。”

    她轻易地读出凯瑟琳的神情,明明是疑问,语梢却不带半分上扬,就像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项文物、一样珍奇,值得拿在手中,细细地欣赏品鉴。

    而她,字字落地,判词如铁。

    “凯瑟琳,你也想说出来的,不是么?”她的声音空荡,不惹纤尘,却莫名染了一分残冷,攫取人心,“那是怎样的秘密,居然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克制地、想从你的嘴里跑出来……”

    被拆穿的女间谍,嘴唇轻颤,汗出如雨。

    墨菲好整以暇,默然等待。

    “是我,是我杀了他。”凯瑟琳的神情,却慢慢镇定了下来,呼吸渐渐平缓之后,竟连言语都顺畅了不少。

    平静的样子,恰似在囚禁神官的监狱里,安然祈祷的模样。

    墨菲的心中,浮起某种隐约的不祥。

    “最近,不知里瑟是否有所察觉,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隐瞒了什么、非常、非常大的行动。”她一贯带着些温软的目光中,浮起一丝酸涩,“我百般查探,都没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所以我猜测,可能是针对西纽的计划。”

    “所以你为了拯救西纽,就杀了男爵?”

    “如果送出消息,再等待批复,花费的时间太长,很有可能会来不及。我只好临机专断,准备刺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依稀浮起了水色,喑哑的声音颤抖,“我也不想这样……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会是这样……”

    她的眼泪,落进尘土,晕开了血色。

    “所以,你杀了男爵?”法师的问题,一向专注而直接。

    “没错。”凯瑟琳牵起唇角,笑了笑,“那晚,我想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趁乱用匕首捅死了他。”

    墨菲的脸色,陡然一寒,声如凝铁:“你再说一遍。”

    “我趁乱,用匕首捅死了他。”

    “你再说一遍!”

    “我捅死了他!我杀了他!杀死了他!你满意了吗!”

    砰!

    只听一声巨响,原本摆放咖啡的圆桌,转眼,化为齑粉。肆虐的魔法元素,带起狂风,激起烟尘飞溅。

    而墨菲,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手中细长的法杖,直指凯瑟琳的头颅。

    她的眼底,冷漠,孤残,陡绝。

    全然不会在乎谁的性命。

    “你,敢不敢用光明之神的名义起誓,将这话再说一遍?”

    凯瑟琳愣住。

    “我亲手检验的那柄匕首,上面浓郁的黑暗元素,绝非一日之功。”墨菲的唇间,仿佛衔着酷夏寒冰,“你要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将流传数千年的光明神殿,变成与黑暗力量相互勾结、残害百姓、罔顾信仰……”

    “不!”

    “那你告诉我,你在掩护谁?”

    法师的话音未落,凯瑟琳已是浑身发颤。

    她试图咬住自己的嘴唇,却连咬舌的力气都已没有,唯有大颗大颗的泪水,自她双眼中落下,苦涩而卑贱,仿佛充满煎熬:

    “你……杀了我吧……求你。”

    墨菲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这个女人,身为神灵眷顾的天之骄子,却甘愿潜伏在拉钦,为奴为仆,整整三十年,不可谓不勇毅……

    她把最好的年华,点点滴滴,都浪费在了这里,直到自己也容颜苍老,鬓发微白……

    “请原谅我的冒昧。”墨菲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您今年,多少岁了?”

    =====

    玫瑰城堡的会议室里,尚且残留着男爵上一次怒火的结果——十二人长桌的正中,一块价值两万金币的投影法阵,正“尸横当场”,无人理会。

    “奇怪诶……”伊莲眨眨眼,好奇地摸了摸散落满地的破碎晶片,锋利而暗沉的边缘,显得有些危险:“墨菲墨菲!记得上次我们来的时候,那个侍卫不是还说,男爵大人因为战术执行不到位,就把法阵砸了,然后后勤部队跟魔法师正在里面修理吗?这哪里像是修理过的样子啊……居然骗我们……”

    法师一直在想着凯瑟琳的事情,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憔悴疲惫,听她说起这些,也只当是男爵不想见人的借口,没有在意。

    见她不搭理自己,小牧师不由抓了她的胳膊狠狠摇了摇:“墨菲!墨菲!你看看这个!这可不像是投影……”

    “啊,这个啊?有点像是鉴定法阵的样子。”刚刚走进来的诗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探头探脑地瞄了一眼,“我记得艾斯兰好像有规定,凡保密级别多少多少以上的,屋子里都要有鉴定法阵……估计是对‘黑暗浪潮’的卷土重来,有所防备吧……不得不说,还真有先见之明……咦?安德里亚还没来么?”

    简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最上首,顺便把双腿交叠,架在了桌上,左手还拿出了一面精致的镜子,一边顾影自怜,一边向安坐沉默的希瑟抱怨道:“最近真是太累了,就算我的容颜如此俊美,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伊莲没忍住,白了她一眼。

    她却笑着冲小牧师脱帽致礼,右手上色彩斑斓的戒指,几乎晃花人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知道安德里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我们先开始吧。”吸血鬼微微抬手,会议室墙上的水晶屏幕就亮了起来,“我先说说我找到的信息。”

    “首先,关于小丑。在表演当晚,我看到小丑服上星星点点的金色闪光时,就怀疑奎恩的四肢无力,神志不清,不是由于醉酒,而是由于中毒。今早,毒理报告出来之后,我去监狱里找了小丑——他从头到尾没有开口,但是显见,他十分的紧张。”说到这里,希瑟望了一眼诗人。

    “不只是紧张,他甚至连老婆孩子都不认了,任由阿丽莎摔倒也不管!要不是那天亲手把他们关进来的,我都要以为这家伙根本不是那孩子的亲爹了!”简扭了扭屁股,找了个更舒服地倚靠姿势,“而且,这人的眼神特别特别不对劲,压根不像是个小丑,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

    吸血鬼却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墨菲:“凯瑟琳·劳伦斯,是怎么招认的?”

    法师的脸色很不好,连声音都多了一分虚弱:“她说自己是用匕首捅死男爵的,当知道那把匕首上都是黑暗力量之后,就只求一死了。显然,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在为谁顶罪。”

    “会不会是为了小丑?奎恩其实是同党?间谍?”伊莲胡乱猜测着。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他们事先必然要一起谋划,凯瑟琳的供词也会天衣无缝。”

    “那她还可能为谁打掩护啊?”

    “不知道。”墨菲揉了揉额角,“作为一个法师,我很讨厌用‘感觉’来衡量一件事。但我跟她对话时,觉得她并不全然是在撒谎,事情可能比我们猜测的更复杂。”

    “那就是小丑干的呗,他嫌疑很大啊!我记得他还特地延迟了演出的时间,害得我没吃够……对吧对吧?”

    “你的药理课都上到哪里去了?”简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一句,“金鳞草的反应时间是很长的,他就算在剧院的时候随身携带了毒药,也不可能马上让男爵死掉……除非他们事先有接触,但是这样自己上场就没必要喷一身毒药了吧?再说,他自己怎么还活着,也是个问题……感觉完全没有意义……这人真邪性……”

    “所以,眼下,我们找到的这两位,似乎都无法证明是凶手。”希瑟下了定论,“我们还是等安德里亚回来,再……”

    “我来晚了,路上耽误了一会。”

    女骑士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走进,军靴交击,哗哗作响,不知是否错觉,她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不少,眼底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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