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你怎么把棉袄都穿上了?”看到如玉身上包的里三层外三层,余少白揉着眼睛走下床来。
“夫君,清早天空飘起了雪,也变冷了许多。这是娘刚刚拿来的棉袄,你赶紧穿上吧。”
余少白接过棉袄,自己前世穿的都是羽绒服,保暖内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六百年的手工棉袄,卖相可真不咋地。
可自己又不能不穿,毕竟在外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弱书生罢了。他老老实实的让如玉帮自己穿上棉袄,这才走出房间。
此时大俗正在雪地陪着小五和阿莲玩闹,詹兴在院门外扫雪,忽然注意到不远处走来一位青衣姑娘,他伸手拦道:“这位姑娘,你来余家所为何事?”??
“你让开!余少白!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把你家门劈了!”
正在院里打拳的余少白听到门外的叫喊声,脸色有些变化,朝如玉点了点头,径直看到门外。
“詹兴!你先退下!”余少白一脸笑意的来到女子面前,笑道:“容娘~不对,应该是邓姑娘,可有些日子不见,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余少白,我懒得跟你废话。这次来,我是跟你算账的!”??“算账?你把我搞糊涂了,你我之间有账可算?”
邓容娘瞪了他一眼,说:“我爹他被官府抓起来了,都是你害得!你赶紧跟我去衙门,不把我爹救出来,我跟你没完!”
“邓大夫被抓走了?”听到这话,余少白露出疑色,邓志威怎么会进衙门?
余少白扭头对如玉交代了两句,便开口说道:“邓姑娘,事不宜迟我与一同走一趟衙门,详细情况路上再数。”
二人随即离开余家。
当余少白听完她的描述,不禁有些意外。邓志威之所以被抓,是因为有人一纸诉状将他告上衙门,说他窝藏朝廷钦犯。
“你爹到底有没有窝藏一事?”
听到问话,邓容娘叹了口气:“我爹哪知道他是朝廷要抓的犯人,见他受了风寒倒在家门口,便好心救了他。要怪只能怪那郑家!”
郑家?余少白喃道:“这和郑家有什么关系?”
“揭我爹的便是郑家的仆人,他撞见那人走出我家”
余少白一边听着她的话,心里犯着琢磨。说起来此事或许与自己有些关联,记得邓容娘曾经说过邓家和郑家的恩怨,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让邓大夫出手救人,这才让郑家再次惦记上邓家,说什么碰巧撞见,在他看来,分明是暗中监视吧。
“怎么了?你在这傻站着做什么?”注意到余少白停了下来,邓容娘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先回去吧。如何救你爹的方法我已经想到,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你爹就会安然无恙的从衙门放出。”
“一天?你是在敷衍本姑娘?”
余少白笑道:“你就放心好了!那朝廷钦犯并没有抓到,一切都没只是郑家的片面之词,只要郑家松口,就好办了。”
说罢他朝身后走去。
“你干什么去!”
“饿了,回家吃饭,不要来催我,一天后去衙门接你爹。”余少白挥了挥手,径直走进巷子。
余家书房。
余少白正坐在桌前,春娇推门而入,拱手说道:“领。”
“大牛怎么说的?”余少白淡淡说道。
“牛冲天说此事确实是郑家故意为之。”
听到这话,余少白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雪花笑道:“郑家胆子可真是不小,我曾让大牛转告过郑家家主,不得向郑家难,如今看来他郑家有些不识时务。”
“回领,郑家家主如今并不在兰溪,如今做主的是郑家大公子郑恭,想必他老爹没有交代此事,所以才敢如此行事。牛冲天话中还提到那个朝廷钦犯,其实都是郑恭瞎编的,那采花贼刘青早就被无妖堂弟兄杀了,如何会出现在邓老头家里。”
余少白喃道:“若刘青是假,被邓大夫救治的人又是谁?莫非是郑家专门设的套?”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生恶。
“你先出去吧,走一趟衙门大牢,看在我的面子上,牢卒们不会难为邓大夫。”
“领,要不要属下顺便劫狱救人?”
听到这话,余少白露出苦笑,一言不合就劫狱,也太儿戏了。“好了,我自有办法救人,你出去吧。”
当天晚上,余少白换了身行头,摸黑翻墙进了郑家大院,朝着郑恭的房间走去。
本来此事不需要他亲自出马,可就在刚刚牛冲天的一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原来郑恭这家伙竟然敢在青楼酒席上放开话来,说定要娶吴灵柔为妻,哼哼挖墙脚居然挖到他身上,余少白不禁黑化了。
很快他落在了一处屋舍的房顶,脚下就是郑恭的房间。余少白轻轻掀开青瓦,附身看去,只见房里只有郑恭一人在喝酒。
咚咚咚~
喝的已经微醺的郑恭,刚要起身走向床上,忽然听到敲门声,有些怒气:“是谁打扰本少爷的清净!”
“大公子。”门外站着一名青衣打扮的丫鬟。
“小蕊你来这里何事?”
“我家小姐让你去后花园赏月。”她口中的小姐并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二人偷情被余少白撞破的那位妾室。
美人相约本是件人生快事,按照郑恭的性子定会欣然前往。可此次他似乎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看屋内,最后摆手说道:“我娘如今盯得紧,你让你家小姐回去吧。”说罢便将门关上。
在屋顶看戏的余少白,见状不禁有些意外,纵身落在院子,再次敲开了门。
“小蕊!你找死是不是!”郑恭气冲冲的将门打开,刚刚说完这话便见一把银色长剑落在自己肩膀,几缕头被剑锋扫落。
“郑公子,咱们别来无恙啊~”
郑恭一脸惊恐的望着对面站着的白衣蒙面人,吃惊道:“来~”
他话还没说出来,余少白的剑已经逼在他的脖子处,低声笑道:“你若是非要出声喊人,可别怪我手里剑不长眼。”
听到这话,郑恭脸上原来喝酒涨红的脸不禁消散了几分,老老实实的配合那人,一同进了房间。
余少白忽然耸了耸鼻子,看到桌前放着的瓷瓶,上面写着一柱风流四字,不禁乐了:“他这大晚上的没事干居然吃壮阳药,而且刚刚美人相约,他居然拒绝了,此事有些古怪。”
“好汉!你放过我吧,你说你是想要什么?钱吗?我可以让我爹给你,只求你饶我一条性命。”
余少白冷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他五花大绑,扔在一旁,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前。
“我这次来是想拜托郑公子一件事。”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其实事情很简单,邓志威你该记得吧,我想要他明日安然无恙的走出衙门,不知道郑公子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呢?”
听到这话,郑恭心里顿时恍然,原来这家伙是为了邓志威才为难自己,一个糟老头子罢了,他忙开口:“好汉!我愿意!我明日就去衙门走一趟,定让邓志威安然无恙。”
“好,你这态度还算不错。”说罢余少白一掌打在他的脖子,只听一声闷哼,郑恭便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
余少白拍了拍手,心里倒是不怕郑恭这小子醒来反悔,他的把柄还落在自己手上,敢说一个不字吗?(。)8
第二百零九章 许诺()
就在他拿起桌上果品正往嘴里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怪响。
他扭头看向内屋,抬步走了进去。
嗯~
又是一声轻哼,余少白将目光锁定在那张帐床,声音是从那里传出,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帐前,用剑挑开帐布,脸色不由微变。
只见床上躺在一个少年郎,四肢被绑在床上,嘴里还被塞着布,双眼紧闭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这种情况下,余少白顿时了然,没想到郑恭这家伙竟然好男风,太恶心了。
不过让他脸色变化的原因,是因为他认识此人,竟是他的同窗林晚风。
余少白伸手替他把了把脉,本想着查看他身体情况,却不想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惊疑的打量着少年郎。
最后他回到外堂,询问了郑恭一番,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郑家口中邓家救治的逃犯只是他们的栽赃,不过邓家确实救治过一人,便是林晚风,而且这林晚风被郑恭看到,便将他迷倒强抢了过来。
他本来想霸王硬上弓,可那玩意一直不给力,就只能吃点壮阳药,没想到最后被余少白搅了好事。
看着郑恭面色红涨的样子,余少白一副嫌弃的样子,显然是春药效果起来了,他抬手将其打晕,这才走向里屋。
背着自己这位同窗,余少白离开了郑家,他没有回自家,而是出城去了水月坊。
刚进后院,余少白便看到黑玄和左一正在划拳喝酒。
“白首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还抱着一个人。”
余少白笑道:“左一,给我找一间房,我这朋友出了点事,今夜他就在水月坊过夜。”
黑玄上前打量了一番林晚风,醉醺醺的说道:“你们两个送他上楼,白大首领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不醉不归。”
余少白将林晚风交给两个女子,冲着黑玄笑道:“你不怕明天起不来,我就陪你喝个痛快。”
第二天清晨,林晚风在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不禁发愣,他当时被迷昏时只是感觉两眼一黑,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踏~
他刚站起身来,便听到脚步声传来,扭头看去,不禁愣道:“余少白,怎么是你?”
换了一身行头的余少白,来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咱们也有许久未见,我以为你把余某给忘了,真是让人感动的想哭。”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林晚风将窗户打开,看着下面大堂有些疑惑,他似乎并没进过青楼,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这里是水月坊,昨晚看到你昏倒在路旁,便带你来到这里。”
水月坊?听到这话。林晚风下意识的后撤了两天,他自然听说过水月坊。“你好端端的带我来青楼做什么!”说话间他的情绪有些波动。
“林贤弟,你有没有听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余少白话音刚落,那林晚风脸色骤变,伸手指着余少白:“你怎么知道我的女儿身,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可别想太多,只是在把脉的时候才看出你竟是女儿身。不过林贤弟,不对应该是林姑娘,你可知道,你扮作男装混进书院,那可是杀头大罪,未免也太胡闹了吧,”
林晚风冷笑道:“你如果要报官,那就请便。”
余少白抬眼看着那副怒容,耸了耸肩:“我去告发又没有赏银,懒得去折腾,你还是离开书院,一旦被别人发现,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对于他的回答,林晚风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她并没有感谢地意思,反而是语气有些不善:“我既然进了书院,就不会轻易离开,不光要呆下去,我还要参加科考,考上状元!凭什么男人才能考试,女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
我去!
余少白吃惊的看向那林晚风,在大明朝居然能够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吧,你自己的事自然是你说了算。”说罢他便出了房间,离开了水月坊,就如同他说的,救他是同窗之谊,如果她非要作死,自己也无能为力。
回到余家,便看到邓容娘和他爹,余少白对于郑恭这家伙的办事效率倒是挺满意,这么快邓志威就放了出来。
把他们二人送出家门,余少白便看到吴子初出现在视野之中,上前迎道:“子初,你怎么来了?”
吴子初并没有回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余少白身后的严如玉身上,注意到她的发髻,脸色不由得暗了下来。
“少白,你这是金屋藏娇吗?”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愣,看到他的脸色不好,顿时明了。“子初,你别说笑了,金屋藏娇对我来说实在高抬,她是”
“奴家只是侍妾罢了,还请吴公子不要误会。”余少白还未开口,如玉便上前说道。
余少白扭头看着如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声笑道:“她是我的女人”
吴子初看着这二人,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来余家是兴师问罪,可这严如玉长相并不比小妹逊色,而且还如此善解人意,实在让他有气无处撒。
见那女人离开,吴子初将余少白拉到身旁,说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这点姐夫并不责怪你。可你现在还没有跟我小妹一个交代就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对我小妹有些不公平?”
听到这话,余少白眼前不禁浮现灵柔的笑脸,自己担心的事情终究是要来的。
“子初,我和如玉的事情实在是一句话说不清楚。她没有我真的会去死,我不能不管她,灵柔我也是真心喜欢,她现在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吴子初看了看两旁,低声说道:“不瞒你说,小妹现在情绪确实不太好。之前她不是被人掳走的消息,不知为何竟被传开,现在风言风语越说越难听。我小妹的名声算是毁了,如今你又有了别的女人,她已经很伤心,要是再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我真的担心她会寻短见。”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微变,他之前也在担心这件事,在这个时代,女人把贞洁名声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吴灵柔一时想不开,恐怕真的会寻短见。
“我现在就跟你回去,让灵柔心情变好之后,就找媒婆提亲,如何?”
吴子初脸色顿喜,拍着余少白的肩膀说道:“妹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放心,你现在提亲,我爹保准答应。”
二人一同进了吴家,吴春在县衙办公,余少白也没有前去拜见,只是去了吴夫人那里,随后便进了灵柔的院子。
“怜儿~”
刚进院子,便见丫鬟怜儿端着热汤走出房门,“怜儿,这是?”
“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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