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子一脸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姨妈巾丢在脸上了。”
“是啊,这又得一大笔开销来治疗呀,妈的,他们没浪费一点开销,我们年底就少一点奖金。”
“今天杀鸡儆猴,以后你们都注意点!”
七八名黑衣人的呵斥的声音完全盖过了牧雷哀嚎的声音,且出手越来越重,好像是在担心治疗的开销。
殊不知这样打下去,治疗的开销会越多,他们年底的奖金会更少。
当然了,如果能打死,那他们年底的奖金会翻几番,因为屠隆都说了,每死一个人,那个人的训练经费会算在这些教官的头上。
约莫五分钟后,七八名黑衣人才骂咧咧的离开,还看了眼江南,淡淡说道:“伤的也不重呀,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不用送去治疗了,好了好了,都去休息。”
这些黑衣人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和开销有关,后来江南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工资的,唯一的工资就是学员死后剩下的训练经费,也难怪他们天天把开销挂在嘴边。
这年头谁人跟钱不亲切,谁人不爱见钱呢?!
“靠,你阴我!”直到七八名黑衣人离开场地,关上铁门后,牧雷才缓缓开口。
江南胡乱擦去脸上鼻血,爬起身来,简单看了下牧雷的伤势。
发现他伤的并不重,更多的只是一些皮外伤,看来那些黑衣人还挺有分寸,或者说还真关心开销。
“我这不是帮助你回忆嘛,有病就得治,放心我是雷锋,就不给你收费了,甭谢了。”江南脸上的笑容加深,现在倒摆出一副大方的样子。
看着江南那贱样,牧雷狠狠的道:“我现在真想揍你一顿!”
第29章 突然袭击()
“来吧,紧握拳头,抡圆了胳膊来揍我。”江南很大方的将脸蛋凑到牧雷面前。
“你以为我不敢?”牧雷感受到了江南的挑衅。
“你敢,但是你必须要承担揍我的后果。”
“哼!”回想起刚才那群黑衣人的残暴,牧雷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是你先无赖的,我自然得无耻了,你装我也装,反正大家都不要脸了。”江南拍拍牧雷的肩膀,笑道,“行了,别赌气了,亏你还是个中士,都不敢承认自己赌输了,部队这几年对你的教育真的是白瞎了。”
“你……”牧雷双目一瞪。
“你知道我之前是干嘛的,在街头混的时候我学会了很多阴招,你要是再说自己忘记了,我不介意再给你治治病。”
江南用人畜无害的笑容回应牧雷圆瞪的眼神,“反正我阴招多得是,我不介意每天用一次,直到训练结束都不带重样的,而且我根本不用动手,外面那群黑衣人以后就是我的金牌打手了。”
“你……阴!”牧雷憋了半天,憋出一个‘阴’字。
“曾经的我纯洁的像瓶纯净水,以为干姐姐只是干姐姐,爱上她只是爱上她,别插嘴只是别插嘴,黄瓜只是黄瓜,秘书只是秘书!”江南缓缓吐出一口气,装B的感叹一句,“如果以后有人要给我写本自传,请在开头写上‘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一个阴谋家,请告诉这个世界,我也纯洁过’这句话!”
“你是属内裤的吧?”牧雷嘴角抽搐。
“怎么?”
“真会装B!”
“靠,现在还要说不或者摇头嘛?”
思量片刻,牧雷终于点点头:“我愿赌服输,不过我只在训练期间做你跟班。”
“足够了!其他时间想跟我,我还不带呢。”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太原始。”
“卧槽!”牧雷终于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你丑说卧槽,我帅去睡觉。周公的女儿开始呼唤我了!”说完,江南打着哈哈,拍拍屁股,向自己的土坯房走去。
训练了一天,真的太累了,不一会儿江南就睡着了。
保险起见,他直接把衣服脱掉,然后压在床垫下,这样就可以防止某些人在夜里来偷偷撕臂章了。
就在江南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连串的枪声突然整个场地炸响。
江南瞬间被惊醒,几乎是本能反应,激灵一下就从从床上翻身坐起,呆了两秒钟,紧接着边火急火燎的穿衣服,边松松垮垮的蹬上鞋子,连腰带的扣子都还没有系好就大跨步的往外跑。
枪响了?
说明有人想要逃跑,结果被围墙上的哨兵发现,之后便开了枪,至于死没死必须出去看一下。
这是江南在刚才短短两秒钟内想到的唯一枪响的原因。
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不过有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且不止一个人。
刚冲到门前,映入眼帘的不是某位逃跑学员被击毙的血腥场面,而是数百名黑衣人噼里啪啦冲进场地的震撼场景。
这些黑衣人就是白天的那群在铁门前站岗的黑衣人,刚冲进来的他们没有多余废话,抄起短棍就朝冲出房间、一脸懵圈的学员砸去。
围墙之上,那些哨兵将所有探照灯打开,齐刷刷的射进场地内,将整个场地照的宛如白昼,仿佛是在为那些黑衣人照明,可以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发现学员,接着展开暴揍。
几十个探照灯,所以一个学员也不能侥幸躲过。
江南站在门前还不到五秒钟,右侧就冒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短棍,迎头就砸了过来。
江南本能的向旁边夺去,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有一指半那么粗的短棍重重砸在旁边的土墙上。
土坯房本来就不结实,这一棍打下去,江南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房子在轻微摇晃,隐隐有灰尘落在了自己头上。
凝神望去,墙壁上竟被砸开了个洞!
土坯房就算再不结实,也不可能这么果断的被砸个洞,除非……对方使出了全力,且下了死手!
江南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刚才自己用胳膊去阻拦,脆弱的胳膊定会在这一棍下骨折。
真正的训练开始了!
经过之前观察,江南知道这些黑衣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下死手,因为一旦下了死手,受了伤就必须浪费经费来治疗,经费浪费了他们年底就会少一些奖金。
打伤学员关乎着他们的奖金,打伤学员的轻重关乎着他们奖金的多少,所以他们不会下死手!
而如果像这么发疯下死手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真正的训练开始了。
昨天是刚来的第一天,训练虽然变态,但对屠隆而言那些只是自己学员的开胃菜,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地狱,因为屠隆说过要让自己这些人死在这里,这并非玩笑话。
来不及多想,江南本能的退回到土坯房内,一个翻身,躲在床底,同时伸手捂住自己的臂章。
他不能出去,因为外面有更多的黑衣人。
他虽然躲到了床底,可黑衣人却像疯狗似得,抡起短棍就朝着木床砸来。
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一击没有打中江南,受到刺激了吧。
江南躲在床底,可以清楚感受到木床在短棍的抽打下,随时有崩塌的可能。
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他要利用这个木床把这个黑衣人给逼出土坯房。
心里默念一二三后,床底的他猛地跳起,同时高高举起木床,任由黑衣人去抽打,他则以木床为盾牌,一步步将黑衣人外面逼退。
黑衣人又急又恼,可江南已经用木床很好的保护住了自己,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无奈之下,他只得被迫倒退。
毕竟,土坯房内的空间有限,再加上江南高举起了木床,施展的空间就更小了。
黑衣人也不傻,知道江南这么做的目的,赶紧高声呼喊,很快就有四五名黑衣人冲了进来。
扑、扑、扑!
短短一秒钟内,四面八方全都响起刺耳的抽打声,刚才还步步为营的江南现在只得无奈后退,利用木床为屏障将自己保护在墙角,同时思考着对策。
挨打?这可不是江南的性格!
第30章 撕掉教官的臂章()
以木床为屏障,躲在墙角的江南认真的观察着这些黑衣人。
很快,他的嘴角就勾起斜斜笑容。
在黑衣人手里的短棍全部砸在木床上后,江南立刻有了反应,不等他们收棍再攻的机会,零点零一秒后高高抡起木床。
木床本就不大,再加上质地很轻,所以江南刻意轻松的抡起来。
那些黑衣人根本没想到江南会搞这么一出,其中一人胸膛被砸了个结实,横着踉跄出数步,一屁股坐带地上。
“想揍我?来啊!你们差得远呢!!”发出野兽般的吼叫,艰难抡着木床又向着其他黑衣人砸去。
这完全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凭借蛮劲胡乱挥舞,借助木床的优势,不仅可以招架这些黑衣人,还让他们无法近身。
一举两得!
一时间,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书名黑衣人被江南追打的连连后退,不一会儿就退出了房间。
不过他们却忘了刚才那个还翻滚在地的黑衣人,当反应过来时,江南已经用木床死死的挡住了房门。
江南知道木床并不能抵抗多久,而且窗户是大开的,很快他们也能顺着窗户爬进来,所以必须抓紧这简短的时间给黑衣人一点教训。
捡起地上的短棍,江南冲着刚刚爬起来的黑衣人嘿嘿一笑:“知道我是属什么的嘛?我是属狼的,有仇能立刻报就立刻报,绝不会耽误一分一秒。我记得屠队好像没说过学员不得打教官吧?”
“你敢揍我?你要考虑清楚!”黑衣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揍教官的学员,但并不慌张。
目光在四周打转,寻找可利用的工具。
可……
江南哪里给他这种机会,抡起短棍就朝着他的脑袋暴砸而来。
在街头一次次的打斗中,江南早就练就了眼疾手快的好习惯,不给敌人任何反应和得手的机会。
本能之下,黑衣人嗖的向旁躲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南手中抡起的短棍戛然而止,似乎早就看出了黑衣人躲避的方向,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向那个方位闪去。
当黑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右手同时扯住了他的胳膊上的臂章。
“屠队没说学员不能揍教官,也就是说完全可以,可是我不敢呀,万一我揍你一个,接下来的三个月遭到数百黑衣人的报复怎么办?枪打出头鸟的事情我可不敢!但……”
沉闷的声音从江南喉咙中缓缓发出,右手同时使劲,一把扯掉这名黑衣人的臂章,拉着长长的音调道,“学员不能揍教官,貌似可以淘汰教官吧?”
从这些黑衣人站在铁门外站岗的时候,江南就发现了他们胳膊上所贴的臂章,且一直在怀疑为什么他们也要佩戴?毕竟在一开始他们胳膊上是没有的!
刚才突然提到屠队,江南猛地想起屠隆最后的那句提醒:暴揍期间,学员若被黑衣人撕掉了臂章,同样淘汰。
既然教官可以撕学员,那这些教官胳膊上佩戴臂章,是不是也意味着学员也可以撕教官呢?
不敢揍教官,不敢做这个出头鸟,怕以后其他黑衣人更加凶狠的报复,再三犹豫下,江南决定尝试下撕教官的臂章。
结果……
外面的黑衣人就撞开了木床如鬼子进村般冲了进来,有的也从窗户上翻了进来,没去看房内的情况,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提着短棍就向江南砸来。
他们的速度太快,江南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后就只得躺在地上跟龙虾似得蜷成一团,发出惨不忍睹的哀嚎。
不过他倒还很清醒,透过混乱的缝隙在观察,观察着那个被自己撕掉臂章的黑衣人。
果不其然,那个黑衣人扫了眼正在接受暴揍的江南,无奈摇摇头,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臂章,一步步的走出土坯房,并没有参与暴揍。
看来学员真的可以撕教官!
虽挨着揍,但江南内心却涌动着莫名的喜悦,眼睛贼溜溜的打转,试图再撕一名黑衣人的臂章。
可只得挨打的他并没有找到任何机会,无奈之下只得先保护自己的臂章再说,江南可是明白因小失大这个道理的。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场地内的屠隆正好把这一切看得清楚,特别是看到那名被撕掉臂章、一脸苦闷的黑衣人,更是咯咯的乐个不停。
老韩在他身旁笑道:“屠队,这个江南可以呀,不愧是47号特别挑选的。”
“第一个向教官发起反击的,还用木床做武器,最后还撕了一名教官的臂章,这小子不论身手还是脑子都比想象的灵活很多。”
屠隆对这个江南越来越感兴趣,回头看一眼那些从一开始就被迫挨打的学员,想起一个个是各自部队的精锐,不禁嗤之以鼻,“因为都在部队待过,其他学员本能的以为不能与教官动手,或者说不敢,所以他们只得挨打。他们完全就没有思考我对他们的那些话、那些提醒,其实每一句都是有含义的。”
“没有收到部队的那种禁锢,懂得随机应变,懂得善于利用身边的一切解决危险,还会耍一些小阴谋,这个江南有希望从这些学员中脱颖而出呀。”
“47号马上就到了,有了47号的调教,他想不脱颖而出都难呀。”屠隆大笑两声,脸上露出对江南的赞赏之色。
大手一挥,那些正在暴揍学员的黑衣人很识趣的离开土坯房,走出场地,自始自终都非常有序。
“简单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出来训练!”说完,屠隆和老韩也跟在黑衣人后面离开了场地。
牧雷和关晴的土坯房距离江南的最近,这时候他们二人走了过来,也懒得去处理身上的创伤,站在门前,看着江南:“你刚才对教官动手了?”
“屠队可没有规定我们只能挨打,不能还手。”江南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还用规定吗?用脚指头想也是不允许的啊。”关晴皱眉。
牧雷大步流星地冲过来,替江南整理好房间,然后拽着江南的胳膊将其扶起,说道:“赶紧集合吧,对教官动手本来就已经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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