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好酒,嗜酒如命还谈不上,但除了练武,就是好酒。对于酒量,他更有自信。在武力一事上,宇文成都虽然了得,但也仅仅是排在十大猛将之末,比他厉害的人还有好几个呢。但说到喝酒,他平生还未醉过。
三是好打抱不平,喜豪侠之事。要是不占理,就是他的亲哥哥也不会偏袒,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以宇文承智想来,刘礼的酒量肯定不如宇文成都,一定会惹恼了宇文成都,他再怂恿,宇文成都一定会好好收拾刘礼一顿,今天的怨气也就出了。
“你死定了!”得意之下,宇文承智冲刘礼嚷道。
刘礼没有理睬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冲宇文成都道:“走,我们去喝个痛快!”
“好!”宇文成都见刘礼的信心很足,也就信了,爽快的应允了。
李靖叫来使女,吩咐一声,给他们重新换了一个雅间。一进入雅间,刘礼就吩咐道:“每人先上十坛。”
“十坛?”李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酒量也不错,但要喝十坛,明显不可能。
柴绍却是大喜,叫嚷道:“我的酒量也不错,难得有醉的机会,看来今儿又要不醉不归了。哈哈!这是人生幸事也!”
“十坛?有点意思,看来今儿有得喝了。”宇文成都听在耳里,大是满意。
他虽然相信了刘礼的话,但见到刘礼的实际行动,就充满了期待。
“不会是真的吧?”宇文承智有些不太确定。
他是想借喝酒这事,要宇文成都收拾刘礼,这是建立在刘礼的酒量很烂的基础上。要是刘礼的酒量了得,喝得高兴了,以宇文成都豪爽的性格,把小裤裤脱给刘礼都有可能,还怎么让宇文成都收拾刘礼呢?
“你们说的是真的?”使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脸的难以置信。
“每人先上十坛,然后再准备十坛。”刘礼说出的话很是惊人,叮嘱道:“要好酒,要最好的酒。”
宇文成都如此英雄好汉,要是不用最好的酒招待,那太不是东西了。
“要是最好的美酒,很贵的,一坛要百两银子呢。”使女怕刘礼付不起钱。
“接着。”刘礼掏出一颗上好的东珠,扔给使女道:“这顶几百坛好酒了。”
宇文承智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是他的东珠,好不好?现在成了刘礼的战利品,用来买酒款待宇文成都,他差点没给气死。
“再上最好的菜。只管上,莫要问,钱不够再补。”刘礼也是个爽快人,今天要拉拢宇文成都,自然是不能小气了。
“客官,您等着,一会儿就好。”使女彻底放心了,这可是一个豪客,特别客气。
使女去安排,众人坐了下来。宇文成都随手把凤翅镏金镋放在地上,地面一阵颤抖,很明显份量不轻。
“这得多重?”柴绍有些好奇的问道。
三百多斤,刘礼在心里道。
“也不重,三千斤不到。”宇文成都淡淡的道。
“什么?三千斤?”一片惊呼声响起,个个震惊莫铭,一脸的难以置信。
李靖柴绍红拂和王惜花他们个个盯着宇文成都,一脸的怪异。
刘礼差点栽倒在地上了,《隋唐演义》中说宇文成都的兵器三百多斤重,却没有想到,不是这么一回事,宇文成都的兵器竟然快三千斤重了,这得什么样的神力?
“我还在成长之中,没有达到巅峰,我的力气还未登顶,只能用三千来斤的武器了。等到我达到巅峰,不用一万斤,也要八千斤。”宇文成都却是一脸的遗憾,仿佛三千斤太轻。
刘礼想到了赵伯言,上万斤的石块在他手里跟玩儿似的,宇文成都这样大名鼎鼎的猛将,实力达到巅峰,使用上万斤重的兵器也就在情理中了。
“兄弟,不说别的,就冲你兵器如此之沉重,就得好好喝上一通。”刘礼手搭在宇文成都的肩上,很是亲昵的道。
“没错!”李靖柴绍他们齐声赞同。
放眼天下间,那么多的武将,有几人能用三千斤重的兵器?绝对值得喝上一顿了。
“呵呵。”宇文成都大乐,手搭在刘礼肩上,笑嘻嘻的道:“刘大哥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上一顿。”
这酒还没有喝上,就勾肩搭背了,称兄道弟了,基情四射了。
宇文承智预感到不妙,估计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使女带着一众杂役,搬来几十坛酒,放在屋里。这屋子不小,却也架不住这么多酒,光是酒坛就占了多半,乍一看上去,好不壮观。
“壮哉!”宇文成都大喜,赞叹不已。
宇文成都右手一伸,七坛酒如同被绳子提着似的,飞了过来,封泥自动脱落,一股喷香诱人的酒香弥漫在屋里,令人沉醉。
这些酒坛自动飞到众人面前,一人一坛,就是红拂和王惜花也不例外。
“好身手!”这一手很帅,众人齐声称赞。
“你不能喝。”宇文承智捧起酒坛,就要喝,就给刘礼阻止。
“姓刘的,你莫要得寸进尺。”宇文承智不乐意了,道:“对付你,是我的不对,但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莫要小肚鸡肠。”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宇文承智肯定不爽了。
“刘大哥,请看在我的面上……”不管怎么说,宇文承智是亲哥哥,宇文成都得给他留点脸面,为他说情了。
“宇文兄弟,不是我不给你脸面,而是他今天惹了天大的麻烦,我揍他一顿,实在是为了他好,为了你们家好,他呀,得给我们开酒送菜,算是对他的惩罚。”刘礼对宇文承智很不爽,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胡说。”宇文承智一听就炸了,道:“你打了我,抢了我,还不让我喝酒,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就是刘礼用来买酒的东珠,也是从他身上搜刮的战利品,不让宇文承智喝酒,太说不过去了。
宇文成都看着刘礼,等他解释。
刘礼没有让他失望,道:“这位是李靖,赵郡李氏人,这位是张姐姐,李兄的意中人……”说到这里,停下不说了,其意已明。
“我听说赵郡李氏有李密和李靖两位天才,原来就是阁下,失敬失敬。”宇文成都冲李靖见礼。
“不敢不敢。”李靖忙还礼。
“三哥,刘大哥说得对,他今天阻止你,是为了你好,为我们宇文家阻挡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你得好好侍伺着。”宇文成都扭头冲宇文承智道。
以宇文家的势力,未必怕了赵郡李氏,但这很麻烦。要不是刘礼今儿阻止了宇文承智,一旦他的阴谋得逞,必然会挑起宇文家和赵郡李氏的冲突。
李靖是赵郡李氏的天才,他的媳妇要是被人羞辱了,赵郡李氏的脸往哪里搁呀?赵郡李氏必然要找回脸面,宇文家就有大麻烦。
第五十九章 义结金兰()
赵郡李氏始祖是战国时代赵国名将李牧,传到隋朝,已是上千年的大家族,这是一个超级门阀,底蕴极为深厚,放眼天下间,能与之相比者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要是赵郡李氏反击的话,即使以宇文家的势力,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刘礼阻止宇文承智,实际上是为宇文家去掉一个天大的麻烦。
宇文成都虽然性格爽直,并不傻,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对于刘礼的提议欣然赞同。
这虽然在理,但对宇文承智的脸上很不好看,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打脸了,宇文承智心里很是难受,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质问宇文成都,道:“我还是不是你哥?”
我是你的亲哥,你怎么就如此不给我脸面呢?
看着宇文承智这副不爽样儿,宇文成都暗叹一口气,心中一软,就要放过他。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这是亲哥呀。
然而,刘礼却是没有打算放过他,指着红拂,道:“这位张姐姐,是越国公府中人,负责越国公府里歌舞之事。”
“越国公?”杨素的名头非常响亮,他是隋朝第一权臣,论起势力只比宇文化及大,要是把他府里的人怎么着了,杨素必然要过问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杨素府里人,羞辱红拂就是不把杨素放在眼里。一个赵郡李氏就够麻烦了,再有杨素被搅进来,这麻烦更大了。
宇文成都刚刚软下来的心一下子硬起来了,冷冷的道:“正因为你是我哥,我才要你送菜侍伺着。”
“我真不是你哥。”宇文承智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你要不是我哥,我早就杀了你!”宇文成都虎目中精光闪闪,冷森森的道。
宇文成都豪爽,喜打抱不平,要是别人的话,撞在他手里,很难有好下场。他要是杀了人的话,只要不是特别难以摆平,会屁事没有。因为他是隋朝最年轻的十大猛将之一,是个人都知道他的价值所在,就是隋炀帝也会维护他。
宇文承智万分不愿,但不得不低头,气愤愤的站了起来。
“你还莫不服气,你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你都干了些什么烂事儿?”宇文成都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起来,道:“今天这事儿幸好刘大哥阻止了你,不然的话,爹会扒了你的皮。”
对于纨绔来说,惹麻烦不是错!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就是错!
象今天这种涉及超级门阀赵郡李氏和隋朝第一权臣杨素的麻烦是天大的麻烦,要是惹上了,会给宇文家带来天大的麻烦,会让宇文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即使宇文化及再疼爱宇文承智,遇到这种事也要扒了他的皮。
宇文承智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他今天真的差点惹上大麻烦,再也不敢说话了,唯有垂头丧气的份。
刘礼看在眼里,大是欢喜,丫的,叫你得意,现在可好了,蔫儿吧几的了吧。
李靖和柴绍也是很爽,暗中冲刘礼竖大拇指,这厮也太阴险了,赤祼祼的打脸,还让宇文成都不得不帮他,宇文承智不得不低头。
“宇文兄弟,今天这事儿是因为我的一个仇人引起的。”刘礼决心要好好利用一下这机会,把秦盛昌这个礼部侍郎拖下水,给他树立一个大敌,道:“就是礼部侍郎秦盛昌的儿子秦志炜与我有仇,看见我和李兄柴兄在一起,引起了误会,他才带着宇文公子前来闹事。”
“秦盛昌?那个秃瓢侍郎?好!我记住他了!”宇文成都眼里厉芒闪烁。
秦志炜要讨好宇文承智这不是错,错就错在没有弄清情况,差点给宇文家带来天大的麻烦,要宇文成都不怒都不行。
以宇文成都的地位,他盯上了秦盛昌就是宇文家盯了,这下子,秦盛昌有天大的麻烦了,刘礼心情大好,端起酒坛,道:“来,宇文兄弟,我们干了!”
“干了!”宇文成都大声响应。
“干!”李靖、柴绍和红拂王惜花也响应。
众人手中的酒坛一碰,然后仰起脖子狂灌,只一会儿功夫,一坛酒就见底了。
红拂和王惜花虽是女流,但巾帼不让须眉,喝起酒来痛快淋漓,让人赞叹。
“痛快!痛快!再来!”宇文成都叫嚷着,手一挥,又开好了六坛,每人面前一坛。
刘礼他们一坛接一坛的喝着,劲头越来越足,气氛越来越好,叫嚷声越来越大。
宇文承智看在眼里,很是气沮,唯有在心里诅咒的份:“喝,喝,喝死你们!”
“送菜啊。”刘礼斜着宇文承智,使唤起来。
这厮绝对不会错过收拾宇文承智的机会,如此使唤的机会,绝不能错过了。
宇文承智想要反驳,却给宇文成都一瞪眼,只得没脾气了,老老实实的送菜。要是稍有不对,刘礼就会数落他。
有时候,就是宇文成都也会数落他,说他的不是。
红拂和王惜花对此事是非常欣赏,把宇文承智跟使唤下人似的呼来喝去,谁叫女人记仇呢?宇文承智要打她们的主意,要是不趁此机会好好收拾他,太对不住自己了。
李靖也在使唤宇文承智,不过要好点。柴绍这厮跟刘礼一样无耻,厚脸皮,使唤起来一点也不打商量。
宇文承智的郁闷可想而知了,他恨自己今天出来为什么没有去和尚庙烧香。
喝了一阵,红拂和王惜花率先败下阵来。在酒力的冲击下,二人俏脸通红,俏生生的,李靖和柴绍看着意中人儿,开心不已。
宇文承智看在眼里,特别不爽,心中一个劲的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其实呢,李靖比他更帅更有才华更有品行,他才是牛粪。
至于柴绍,虽然不如李靖帅气有才华,那也是史上最牛的驸马爷,也差不到哪里去。
又过了一阵,李靖败下阵来了,挺着一个大肚子,呼呼直喘气,乐呵呵的道:“这顿酒是我这辈子喝的最为痛快的了!今儿,不枉来醉香楼一遭!”
“可不是嘛!”宇文成都大是赞同,笑道:“原本不信刘大哥的酒量不错,没想到真是了得,我今儿留下来,算是对了!”
原本他以为刘礼是在吹牛,喝到现在,他不得不信,他遇到对手了。红拂、王惜花和李靖先后败下阵来,而刘礼跟没事似的。要知道,这可是十几坛酒下肚了,一般人早就败了,刘礼一点也没事儿,这酒量肯定不凡。
这世界的酒,一坛也就三斤左右,论酒精度还没有啤酒高,以刘礼喝三件不放水的海量,当然不会有事。
又喝了十来坛,柴绍败下阵了。他和李靖一样,挺着个大肚子,不住揉着,一个劲的叫痛快。
再看刘礼和宇文成都,一点事也没有,二人相视一眼,同声道:“痛快!再来!”
然后,接着喝,你一坛我一坛,很快的,就把屋里的酒喝光了。
“拿酒来!”正在兴头上的宇文成都大吼一声,如同炸雷似的,整个醉香楼都在颤抖。
使女上来一瞧,花容失色,一脸的呆滞看着满屋的酒坛,这得多能喝啊?她不能作主,又去把管事叫来。管事一瞧,差点跪了,又去把掌柜叫来。掌柜瞧得也是心惊不已,一咬牙,命人又给送酒来。
酒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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