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赛扬提出确认的请求。
“就是现在！Do…It！”武博士挥了挥又肥又粗的小手。
然后以磁悬浮模式悬留半空中的256块鸡蛋壳，继续被莫名的不可见力量进一步加以切割……（疑似磁力震荡线束或者别的什么线切割力量，反正激光除外）……
256变成512，再变1024和2048……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
蛋壳不断分裂中……
为了不骗字数，更多更大的数字就不再加以列举了。
总之，蛋壳被一直切割到肉眼无法辨识的微末状态……
当蛋壳分裂为256块碎片的时候，可以清晰感知到：256束能量射线，从四面八方向着正当中汇聚。那条小泥鳅显然就是汇聚的中央。好像一只牵线木偶。
通常皮影戏木偶戏什么的，只需要三条或者六条牵引索。因为牵索较少，民间木偶戏表演便呈现出笨拙卖萌的举动来。
256线牵引模式下，小泥鳅变得活灵活现，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和活力，皮肤的细腻程度和一举一动的真实感，已经超过迪斯尼的功夫熊猫。
当256进一步扩展到XXXX数据膨胀到难以估测的未知程度以后……
灵异了。至少是看上去灵异了。
原本清晰可见的256条能量切割线，现在变成了浑然一体的混沌光幕。准确地说，不算光幕，因为这东西本质是光明的对立面，似乎可以描述为浓烈的黑雾。但黑雾这个说法也不准确。因为蒯飞可以明确感知到，这并不是雾状结构。这依旧是无数条能量线条纵横组合得到的集合体。感觉上跟光线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是黑暗的能量线束。姑且称之为暗射线吧。
在暗射线集合的联合扫描下，蛋状空间核心处的那条泥鳅，相比于之前低级模式下的表现，已经迥然大变。早已不只是低分辨率率变成高分辨率，早已不再是卡通变成真人无码高清的区别。
而是……从简陋幼稚的傀儡木偶，变成了……变成了……比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更过分的一种东西。
蒯飞愣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么个新节奏。
栩栩如生过了火，生就变成了死，活物就变成了幽灵。蛋状领域核心处的某泥鳅，变成了肉眼无法识别的黑暗能量体。密度极大，但不可识别。
“这就是第IV级展开？后面还有第五级么？”我们飞哥也是个不怕惹事的，竟然还打算继续尝试。
这一次，赛扬学弟婉拒了。
“展开第V级形态需要更长的时间，也需要强度更高的空间。这里不合适。”
“你不是说你们赛扬生物不存在时间这个概念吗？”
“确实不存在。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方便前辈理解而已。”外星学弟忽然转变了风格，略有些催促地传来不大耐烦的情绪：“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长话短说吧。有很多资料前辈能够从你妹那里获取的，都找她，没必要问我……”
你妹？飞哥可不敢把这当作是一句不相干的网络切口。我们飞哥在原来时空是有个亲妹纸的。
这次赛扬爆料爆出来的信息量不算特别大，却更加震撼。
卧槽！倘若这是我家小英……那不是囧大了呀！
蒯飞在二十一世纪的妹妹名字挺土的，叫蒯英。
现在就不去吐槽蒯飞爸爸当年起名无能了。
武大郎愣住了，汗如雨下，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系统妹纸貌似也很难堪，保持着奇怪的静默模式。
只剩下虚空中漂浮的赛扬同学，慢条斯理地做好了飞走的准备。
在飞离此地之前，给出最后的留言：
“前辈！听我的，时间简史什么的，那只是个童话或者寓言。你们人类文明理念中常用的温度、长度、时间、距离、速度这种种概念，都是假的假的，全都是错觉。在这些错觉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逻辑推演，当然也就成了童话。”
“童话当然是好东西，可以陶怡情操，可以让小学生对未来充满憧憬。”
“但是请您切记：世界是本书。说翻页就翻页，还总是不按页码乱翻的。”
蒯飞一听就急了。想忽悠我？你丫的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你家蒯前辈武前辈，其实那么好骗的？
“时间简史都被你说成小学生童话了，你是不是想炫耀你们赛扬初中的初中特别牛，特别有智慧？”
然而对方没有回应。
半空中曾经纠结的巨大能量，已经自行消散。该死的外星初中生忽然就跑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去了。
……
第232章、不知道怎么回收（）
外星熊孩子说走就走。
刘姚两位道友还在天花板上蹑手蹑脚、窸窸窣窣地四处摸索着。
蒯飞低头想了想，什么有意义的结论，也没想出来。
冲着头顶上扩展到带蚊帐的双人床那么大的系统蛋低声说道：“系统蛋，收缩。”
系统蛋没反应。
“系统！还原！”
黑暗蚊帐中央盘成一圈的小泥鳅似乎动弹了一下，懒洋洋地翻了反白眼，没有理睬我们飞哥。
似乎是这样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幻觉。
飞哥有点生气了。
“系统！回来！复位！变回原先一个蛋的样子。藏回你原来藏身的地方。”
就好像某个阿拉伯巫师忽然忘记了芝麻开门的口诀。在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宝库门口，绿豆花生虾米开门什么的一阵乱喊。
这多半就没用。
果然就是没用。
小泥鳅现在连动都懒得动了。
截止目前为止，蒯飞其实没任何依据证明这条小泥鳅是个有智能的能活动的存在，无端端地就是觉得这小东西必定不会是个模型或者摆设。
嗯，这么豪华的容器里，不可能就只用来装个黑曜石雕龙对吧。哪怕是翡翠或者钻石的，那也不行。游戏里不都是这么设定的么，这种环境下登场的不是神宠就是魔王幼崽。
刚刚明明看见小家伙都翻白眼了的。
这是个傲娇的小东西无疑！游戏里的神宠幼崽拥有傲娇属性，这倒是可以接受的常态。
折腾了好一会儿，始终没办法把这个扩展开来的大蚊帐以及大卧床收回去。
不得不求助于系统妹纸。
哎！这个就更尴尬了……
都怪赛同学临走前忽然多了那么一句嘴，闹得来我们飞哥心里发虚，一时抬不起头来，不大敢面对这个身份诡异的系统妹。
虽然系统妹=我家小英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但并不是确定的零。始终有那么一缕将信将疑的意思。
这么一缕理论上很小很小的不放心，直接就让我们飞哥承受不起。
我的天！这要真是我家蒯英！洒家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一头撞死掉呀？
自己撞死倒也罢了！我妹会不会比我还囧，索性就来个自挂东南枝什么的？
这还真是不敢想！太可怕了！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所以……疑神疑鬼是不对的。但是大意粗心地直接否决这个可能性也是不对的。飞哥跟小英那可是血浓于水的真亲情。伤到谁也不能伤到自己人啊！
于是，惴惴不安地……
悄悄自问：“系统，你不是吧？你敢不敢给俺个准信儿，负责任地说一句：你不是！这完全就是某外星人汉语没过四级，语意表达不清。”
系统依旧沉默。
如此诡异的沉默，似乎默认了某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飞哥的心情，沉重得不行。
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倘若她不是，那么一句话就撇清了，多简单的一件小事儿，顺便还可以吐槽和歧视外星人两句。
她为什么不撇清呢？难道……这还真的不敢想下去啊。
“那啥，妹纸，可以帮哥把这蛋和泥鳅收起来不？”
虽然这庞然大物目前已知刘姚两人是瞧不见的。却不敢肯定是不是也无法触摸。
毕竟，完全虚空只供武大郎观看的幻象，是游戏里常见的。并非虚空存在，仅仅只是障眼法，干涉了路人甲乙丙的视线曲率，这也是科幻里常有的套路。
倘若是限定观看的幻象，那么不收也没所谓。
倘若这其实是视线扭曲的真实存在话，不赶紧收起来就有麻烦了啊。倘若是个实体存在的话，这么大的一张床一架蚊帐，飘在头上，武博士想出门都不敢出了。会撞坏门框的吧。
撞坏的说不定还不只是门框。
连天花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都有点悬乎。
这个IV级展开的庞然大物，已经挨边碰上了天花板。而武博士此刻是盘膝打坐的冥想姿态。
想要站起来，都担心会不会撞破了天花板。
这东西，放出来了不会回收，真气人啊。
说明书在哪里？我需要查看一下操作手册。
然而，系统妹纸铁石心肠，就是不肯站出来回应我们飞哥。于是飞哥找不到说明书藏在哪里。
卧槽！忽然又觉得粗口最好也别再乱爆了吧。在系统妹纸的身份撇清之前，还是谨慎点好。
算了！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既然系统妹纸不出来负责，洒家自己来试试能不能搞定。
虽然没有说明书……
咱还是可以一点点摸索不是吗？
武大郎慢慢地，小心尝试着，看能不能一点点站起来……毕竟撞破天花板仅仅是个猜测。总得试试才晓得结果。说不定头顶这大家伙就是个虚影，不产生任何碰撞呢。
又说不定是个气球类的软体模式，一旦受到来自于上方的挤压力，就会内陷收缩呢？
试都不试一下，一味地求助于系统，这心态确实是太懒惰啦。
让我们勤快起来吧。
果然，一点点站起来的过程中，飞哥感受到了来自于上方的弹性阻力。
这个IV级展开体，果然不是光学幻象，也不是刚性结构。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倘若是刚性结构体的话，早把武大郎压趴下了。心里头这么想着，越发意识到自己过去一直以来，的确存在着相当严重的性格短板。难怪要被系统妹纸骂他是窝囊废呢。
回想一生当中遇到怪事儿时自己通常采取的反应习惯吧，果然是习惯于投鼠忌器，在与目前同理的矛盾模式下，以前那个蒯飞确实太保守了，太谨慎了。谨慎保守到了总是想得太多，总是做得太少的可恶程度。
难怪不讨喜呢。
现在这么尝试着站起来，心里头顿时畅快了不少。既没有系统妹纸的支持，也没把一切拜托给说明书，自己也没出多少力，仅仅只是这么一试，就大有收获。这起码证明了系统蛋IV级展开模式不是虚的，同时也证明了这模式是个有让性的软体充气模式。
果然实践才是自由探索意志的具现化。过度思忖和一味担心什么的，纯属累赘和枷锁。
心理枷锁一旦打破，飞哥的心情是畅快的。
忍不住想进一步试试头顶上这大家伙还有没有些别的什么新属性。
于是，微微用力，垂直向上，蹦了一蹦。
结果就是感知到比刚才更大的弹性。
除了弹性内凹，还能清晰感知到能量的蓄积。这个很容易理解，就好像皮绷子被绷紧一样。
这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未激活的蓄力必杀技。
……
第233章、想给组织上捎个话儿（）
皮绷子皮筋拉伸时，产生蓄力待发效果，其实是完全相反的概念。
蒯飞此刻的体验，相当地诡异。
气球或者橡胶球，在外力压迫下发生内凹时，所产生的蓄力效果，事实上跟皮筋拉伸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飞哥自己也立即体会到了两者的截然不同。
更加诡异的是。倘若真是气球受到来自正上方的平面的阻挡，同时又受到来自最底部垂直向上的线性压力。此时一个正常气球做出的应力反应应该是变形和局部内陷，也就是整体压扁，在正下方被我们武博士用脑袋顶出一个凹坑来。相应在这大只气球内部蓄积的势能，自然也该是完全镜像的作用方向。也即是说，一旦放开，被压扁的气球重新变圆，被顶进去的局部，迅速弹回原状。
然而武博士头上现在顶着的这个大家伙，似乎跟正常气球很不一样。
这家伙竟然发生了整体性的收缩。在基本形状完全不变的模式下，均匀缩进了一圈。
这种不科学的均匀缩进，其实也是科学的。蒯飞一秒钟都没用，就想到了合理的解释。弧形表面的张力嘛，就是有这么个特性的。气球之所以被压扁，因为表面材质够软导致应力点分散吧。
比薄膜橡胶强度更高的曲度表面应力结构，大概就是会产生现在这样的效果。
好比用榔头敲钉子，钉子不会轻易变扁，倒是会扎进木质墙板深处去。
当然武大郎的脑袋不是榔头，IV级展开的“系统环”也不是钉子，但这原理想差无几。（蛋壳完整的时候那东西就是个蛋，蛋壳分崩离析并且保持悬浮的模式下，我们飞哥觉得这好像科幻星云、星环或者柯什么什么带。）
其实这东西直接就好像大气圈。因为中空，不好说成是云。因为是立体全方位围绕，并非二维平面的环带状，所以系统环这个说法也不靠谱。更靠谱的描述大概应该是系统套。
确实就是个套套。虽然分崩离析的碎片化展开，但这东西仍然还是个套套。遍布裂缝的套套，也还是不改其套套的本质。这东西本来就是包裹小泥鳅用的吧。
于是，“系统环”又被我们飞哥更名为“系统环套”。
这个环套结构，在悬浮模式下漂浮的现象，这显然是地球科技有点沾边却尚未完全实现的。那就是说，这其实是来自于外星科技。
这系统环套，本该是21世纪大联盟提供给厨神大赛参赛选手的。
现在看来，大联盟多半是跟外星人发生了确切的第三类接触或者第五类接触什么的。这个情报，回到21世纪应该向组织上及时汇报才好。
从赛扬学弟能够轻松扩展这个系统来看，外星人对这个东西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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