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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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去宋朝-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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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些小路。然而这一切都是官方地图上不存在的。

    按理说,六扇门出来的鹰爪也没那么蠢。

    官方地图上没有的路径和临时聚落,老练的缉盗使臣还是心里有数的。

    也就是日常的普通官司,因这些人懒,又或者嫌这些案子经手过程中没钱赚,一个个都假惺惺的,假装不知道这些灰色区域的存在。

    但武松并不敢这么大意。

    他这一次绑来的肉票不一样啊!捅出了这么大的窟窿,那些做公的谁还敢假装看不见。

    所以是十二分谨慎地,带着两个小萝莉,专挑最荒僻的小道,曲曲折折地走。因为他这一路逃来,追踪的高手一眼就能看出他所取的线路是沿着黄河岸边一路北上。被人猜准了去向,就很容易被人提前设伏拦截下来。

    于是,过了兰考地界,便不再向北,反倒向东而行。

    向东百十里,出得济阳县界,便是山东地界,归济阴县管。济阳就是兰考,现如今属于京畿八县之一。济阴即是汉时定陶县,现如今归南京应天府管。

    从济阴再转南就是南京应天府,向北就是梁山泊南埠济州府。

    这一路上几个县,全是传说中清济河明明暗暗流过的地区。

    武松心想在通往梁山的大路上定然是关卡重重,倒不如向东南去应天府兜个圈子,反倒出乎于鹰爪们的意料之外。这么绕行,其实这对两个小萝莉也有好处。好比一辆黑车开过,把小萝莉卸货卸在南京城郊,也算对她负责。比胡乱丢在某个小镇放心得多。

    这南京应天府,其实就是商丘。这时候算是陪都之一。

    武松终究是心存善念,不忍心随随便便把小萝莉乱扔在荒郊野外。倘若真的乱扔不管,武松此刻就可以自己溜走。这天不亮的,无论走哪条路,鹰爪们也都拦不住他。

    可是带着俩萝莉一起走,这就要费心选择路线了。

    于是向东又向南,往应天府而去。

    行不多远,就走出了黄泛区,再往下走,就是人烟稠密的富庶之地了。

    这就只能雇车。

    一个汉子带着两个衣装不俗的小妞,这实在太抢眼球。别说是做公的人,即便是路上走来的寻常小贩,都要为之侧目。

    还好这条路武松很熟。

    知道不远就有帮闲聚集的所在,可以雇得来拉货的驴车。这季节适逢农忙,基本上雇不来牛车。牛都耕地去了。恰好前不久夏收刚过,转运麦子的驴车正好空闲下来。

    很顺利就在这济阳(兰考)县外的侯马集找到了合式的驴车。

    只是这驴车不比大户人家的马车和牛车。这是没有车篷和帘帷的那种。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衣衫给这两位小姑娘换装。还好我们武二郎天生豪侠勇猛,也不在意这些细节。随意讨来两张不要钱的破席子,卷成两个席筒。把两个不能随便见人的小萝莉裹在里头,捆着一堆,像货物似的装在车子上。

    自己也买了一顶范阳斗笠,遮住大半个面目。就这么赶着大车,上了路。

    这天气炎热,在太阳地里赶车的车夫,原本个个都戴草帽和斗笠的,倒也并不引入注目。

    这一路行来,倒也顺利。

    越是顺利,武松的心里越是疑惑起来。

    这似乎不是开封府和京师巡检高手们办事儿一贯的风格啊。公主被掳,一路上也没见官兵设卡搜查,这着实叫人奇怪。

    原本武松是不怕遇到临检的。

    一旦远远地瞧见有官兵拦路搜检,正好把这两个小姑娘移交脱手。从昨日下午到今日早上,这一路逃来,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在更早一些时候,无头苍蝇似的的及不择路胡乱逃窜,是很容易一头撞上大票官差捕快的。今日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从天不亮离开黄河岸边,到雇车,到一路向东又向南这么驱车慢慢地走来,所经这一路上各寨土兵各乡团练的情形,都瞧在眼里,都是稀松平凡。

    这也就是说,即便再遭遇什么拦截,只需从来路上倒着逃走,便不愁落入法网。毕竟上一日是在不知虚实的情形下仓促出逃。今日却是在看清了官兵动向之后,有备而逃,于是完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恨的是,这一路上竟然没遇到半个官兵设卡,也不曾有半个官差追上来查检。

    这倒把武二郎弄得来十分尴尬。

    又不好意思无缘无故地抛开席子里头裹着的两个小妞不管。

    就这么八里十里三十里五十里地越走越远,停不下来的节奏,渐渐就进入了应天府的低界。

    武松的心里暗暗骂娘。

    这帮鹰爪,特么的实在恁不中用。真是想不到啊,竟然都不给洒家认真预备个跑路的借口。

    就这么赶着车一直走到了晌午。

    生怕小姑娘们中暑或者饿死渴死,不得不在路边的脚店停下车来打个尖。

    这地方,已经过了济阴县南,到了六福集。

    实在不敢再往前走了。这应天府怎么说也是东南西北四京之一,屯驻的禁军马兵不是一般的多。一旦惊动了千军万马,还真是插翅难逃。马军可不是寻常县衙里的快手可比的。

    于是就在这六福集的谢家店里坐下来。

    两个小妞也从席子筒里放了出来。

    御萝莉一头的草屑,嘴唇暗红干燥,虽然还没开裂,却也够呛。蔫蔫的萎靡着,分明是饿得渴得已经没力气乱发脾气了。玉萝莉大概是没睡够,一脸晕菜的样子。看样子她倒不渴不饿,大概一路上都在睡觉,睡得一头汗,脸色反倒红润了些。

    武松心里头也觉得蛮抱歉的。

    早晓得这官差是这么懈怠,一早就该放了这两位,没必要这么穷折腾。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做都做了,也没啥后悔的。

    大不了就是分手前请这个两个好吃好喝一顿再走呗。

    于是就教店家好酒好肉的,统统都上些来。

    又问店家:“你这里有没有冰镇的果子汁?”

    这河南河北,硝户最多。用硝制备冰薷饮,原是常态。却不知为何店门口悬挂的水牌上并未写明。

    店小二便点头哈腰的道:“客官,不巧得很。此物昨日还多,今日却是没有了。明日也是没有的了。”

    宋时店小二最爱饶舌,武松也不觉其怪。

    “是没硝还是没冰?有硝没冰的话,那便赶紧去做来。我倒不急,可以等着。”

    小二赔笑道:“不是有硝没来得及制冰。其实就是没硝了。昨日有豪绅出来收货,这周围四厢八店的,一时都没了货。小店倒是有百年老井一口,这井水到是清甜凉爽,要不客官就拿这井水凑合凑合?”

    武松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不是谢家店一店之事,只怕其他脚店里也不会再有。

    点点头,“那就来一壶井水,要三只碗。”

    小二嘴里应道:“好嘞!”

    却并不动脚,依旧站在跟前絮絮叨叨地推销说道:“这水即刻就给客官打来。然后还用些啥?本店自有肥鸡嫩鹅,也有驴肉火烧。”

    他这意思分明就是不在本店消费的话,想喝不要钱的水,那就慢慢等着吧。

    武松皱了皱眉,却不肯乱发脾气。

    “有熟牛肉没?”

    没次打尖,他总是要这么问一句的。牛是耕田利物,向来是最稀有的。官府禁止私宰牛只。不过现在是农忙,牛因为下地崴了脚而变成肉食,倒也司空见惯。

    尤其是现如今世风不古,农夫若是故意想让牛脚不小心折断或者崴伤,那还不容易么。

    不过,这年月民间的牛只,多在地主富农的手里头。家境差点的,只能去官府租牛。

    官府也是挺不易的,替农夫考虑得十分周到,各县都有若干耕牛,农闲时派给士绅拉车,农忙时租给农户耕田。规矩本身极好的。奈何这些没良心的县吏勾结懒惰的农夫,总喜欢故意把牛弄死,好让脚店有牛肉发卖,也好从中抽取一分两分的抽头。

    所以但凡是有牛肉买的脚店,不拘店家规模大小,都是跟县吏有些勾搭的。

    武松不是非要吃这牛肉不可,却是有心找个背后有后台的脚店,方便问话。

    一听这客官这么问,小二脸上顿时就来了精神。

    眼光发亮,声调却变小了许多,小声说道:“昨晚儿刚宰出来的新鲜黄牛,价钱略贵些,客官要来几斤?”

    武松大手一挥:“要二十斤!先切十斤来!另十斤先放着不切。”

    放着不切的意思就是稍后打包带走。却不让厨房里现在就先打这包。

    ……

第195章、一美刀() 
两个小萝莉低着头坐在一边,都不吱声。一个比一个乖。

    赵延庆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恰好她从小所受的,还不是五谷不分那种科举式教育。她又不需要去考科举。御萝莉的爸爸是画家、音乐家、足球爱好者,以及修真与丹道发烧友。所以延庆小公主所学的也是以天文、医卜、星相、算术、化学为主。

    这一路行来,她并不是懵里懵懂,浑不知东南西北。正相反,每一次改变行程,她心里都有数。

    这其实一点也不难。在正午之前,确定哪个方向是东,这十分容易。一路上时而徒步,时而被打包扔在驴车里,这大概的速度,心里头也有个大致的概念。尤其对时间流逝的长短,御萝莉直觉十分敏锐。她大概能够默算出这土匪带着她一路大兜圈子,所走过的大概范围。能够猜到一行人已经过了济阳县境,也依稀猜到最终的去向是东南。

    她猜不到这土匪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觉得这去向挺可以的。于是特别不愿意干扰土匪大叔的想法。万一这土匪改了主意,掉头北上,那反倒不好。

    也就是秉着这么一个不要扰乱的想法,赵延庆这时候表现得特别懂事。傲娇什么的也不装了,天生高人一等的POSE也不摆了,什么废话都不再说,认真配合这个土匪大叔。

    梁红玉也很安静。她大概是还没睡醒,浑浑噩噩的心不在焉。

    于是这捅破天的大绑架案发生后第二日的行程,格外和谐。(用草席子打包一位公主这种事情,这三个当事人一致觉得也不算特别不和谐。)

    于是武松悍然要切十斤牛肉这么夸张,店小二也不问为什么。两个小萝莉也没多嘴。

    不一刻,热气腾腾的熟牛肉端上桌来。

    十分意外地,随这大盘肉一起上桌的,竟然还有一碗酒味醇香的高度数麦曲酒。

    武松低下头,嗅了嗅,赞道:“好酒!”

    却并不肯喝。

    瞪着店小二,质疑道:“洒家记得,没说过要喝酒!”

    店小二点头哈腰:“这酒是别的客人请你喝的,是本店最好的窖藏老酒。等闲客人想喝都不一定喝得着呢。”

    武松:“你门上并没有挂着正店招牌,那你这便是脚店无疑。脚店没有酒榷,你们怎敢胡乱发卖这老窖曲酒?”

    他这么问,是疑心自己误入了什么黑店。

    脚店违法发卖只有正店才有资格售卖的老酒,这是无法无天的举动。当然武松自己也是无法无天的匪徒。但他可不愿意在外面随随便便被人用药酒麻翻。有必要弄清楚这店是黑道上那位好汉开的。

    又或者,也许不是那位好汉。除了黑道豪侠喜欢开些黑店之外,带有官府背景的在上头有人罩的某些土豪,其实也是敢于公然售卖些不合法的违规酒水。

    但武松觉得土豪开店的可能性并不大。上头有人,背景雄厚的土豪,又何必开脚店呢?直接拿到榷酒权开个正店不是更好?

    所以此间多半是黑店。

    梁山周边地方有不少水浒同道开设的黑店。眼前这一家却不是。梁山众从未打算过向这应天府方向发展业务。

    所以这应该是其他山头的好汉在此谋财害命咯?

    这酒,武松是绝不会喝的。梁山是山东地界上的最大的山头,身为委员会成员,被其他某个小山头不知名的蟊贼麻翻的话,传出去还真是丢脸哇。

    “别的客人怎地无缘无故请洒家吃酒?你这谎话说得一点都不溜。快省省吧。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洒家今日也不是来踢你家场子的。洒家就是要吃个肉。吃完便走,绝不妨碍贵点的买卖。你且把这话跟你家掌柜的讲清楚。”

    店小二十分尴尬,赔笑道:“客官莫要想多了。这还真不是什么加料的酒。果真是楼上雅阁里头两位神仙道士请客官的。这酒账已经买过的了。”

    “哦?还有这说法?”武松的态度从排斥变成好奇。

    盖因为我大种花家惯爱行走江湖的豪侠之人,平生都爱在外结交。但这结交却是有些讲究的。譬如武松在江湖上独自吃酒的时候,倘若看隔壁桌子上的壮士顺眼,想要攀谈。便应该走上前去打个问讯。跟对方说几句江湖流行的切口。然后才好移桌共饮。

    并不带眼下这么随随便便让店家端一碗不要钱的老酒,送给素不相识的别人。

    这种举动,很是唐突无礼。也很不近人情。试想这江湖险恶,蒙汗药到处横行,谁特么的敢乱喝来路不明的酒。

    也就只有传说中蒙昧未开的西夷人物,天真无鞋的,肚皮里没什么机关,才会这么一根筋地请陌生人喝酒。

    武松的知识结构也是十分地独特。

    他是没看过水浒传的,连听都没听过这个书名。他却晓得36人聚义这回事儿,甚至也晓得一些关于马可波罗的错误常识。(马可波罗是忽必烈时代的家伙,但委员会某个学渣误报说是唐朝的事情)。偏偏就是没听说过什么一百零八将。

    只因为委员会里这多达十个穿越客,都热衷于一本正经地装逼。一个个全都揣着一副严肃穿越的心思,谁也不好意思跟武二郎提起水浒书啊。在穿越众的视角里看来,一个穿越北宋的人,凡事都以水浒传为行动大纲。那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情。就好像穿越三国的,言必称裴松之评注三国志的,无形中自带很专业很精深的逼格。动不动就玩演义的,肯定被人瞧不起。这得是有多土鳖,才会把三国演义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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