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之我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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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之我主沉浮-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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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二十六一大早,遂宁府衙的官员,带着诸多的知府知州,离开府城,来到了郊外。

    吴邵刚已经在田头等候。

    这是一垄已经耕作了一半的农田,亦是水田。

    耕牛正在田头等候,耒耜已经套好,一个相貌憨厚的农户,正在一边等候。

    春天的季节,还显得有些寒冷。

    眼看着人都到来之后,吴邵刚没有多说话,脱去了脚上的鞋子,径直走向了耕牛。

    吴邵刚扶起耒耜的时候,身边憨厚的农户有些慌张,连忙准备牵起耕牛。

    吴邵刚倒是没有阻止农户的动作,毕竟他不熟悉耕牛的脾气秉性,贸然的驾驭耕牛,恐怕不能够很好的耕田了。

    水牛下田的时候,袁世春等人连忙抬起了耒耜,放到了水田里面。

    耕牛开始朝着前面慢慢走去,扶正了耒耜的吴邵刚,用尽全力的力气,开始耕田。

    水田两边的人都默默看着这一幕。

    其中的意思,众人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们都清楚,吴邵刚绝不是随便如此做的。

    耕田其实很辛苦,这是典型的体力劳动,若是没有很好的体魄,难以长时间的承受,且耕田带有一定的技术含量,若是不能够很好的驾驭耕牛,不能够扶正手中的耒耜,不能够巧妙的用力,那是无法很好耕田的,能够在诸多的知府和知州面前做好示范,吴邵刚跟着农户足足学习了两天的时间,才勉强能够开始耕田。

    其实吴邵刚耕田的动作已经很标准,只是他做的事情,都是以最高的标准来要求自身的,包括耕田,到了第四天,吴邵刚已经能够娴熟的耕田,就连几个长时间耕田劳作的技术熟练的农户,都是赞不绝口。

    而这些农户得知这个一门心思学习耕田技术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四川制置副使、潼川府路防御使的时候,吃惊的险些站不稳了,他们实在不明白,如此的大官,怎么会想着学习耕田,人家可是做大事情的人。

    也就是在耕田的过程之中,吴邵刚虚心请教了有关春耕的诸多事宜。

    穿越的吴邵刚,对于农事还真的不是特别的熟悉,仅仅是知道一些皮毛,千年之后的很多农作物,现如今是没有的,包括玉米、高粱、红薯以及土豆等等,故而相对来说,农田耕作的基本知识,也要简单一些。

    吴邵刚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娴熟的驾驭耕牛,他的动作很是利索,没有拖泥带水的表现。

    水田里面的水虽然放走了一些,但双脚依旧是踩在淤泥之中,想要很好的耕田,还真的需要注意动作的衔接。

    诸多的知府和知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防御使大人的经历,他们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以前也是读书人,因为家境的原因从军,后来在军中立下赫赫的战功,得以提拔。

    不管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眼前这位年轻的防御使大人,都没有从事过农业生产。

    现如今防御使大人居然能够娴熟的耕作农田,的确不简单。

    汗滴从额头上落下的时候,吴邵刚已经耕作了两个来回。

    耕牛需要歇息,吴邵刚也不需要耕作了。

    上岸之后,吴邵刚看着众人,慢悠悠的开口了。

    “诸位大人,你们也许觉得奇怪,本官让你们风尘仆仆赶赴遂宁,难不成就是看着本官在这里耕田,如此岂不是过于的儿戏了,诸位大人不知道有多少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过本官还是让你们来看了,因为本官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最为的事宜,那就是我们都是要吃饭的,若是没有了粮食,不管是朝中的大人,还是田野之间的农户,都是活不下去的。”

    “唐朝诗人李绅的《悯农》这首诗,诸位大人都是应该知晓的:父耕原上田,子削山下荒,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很可惜,在本官看来,此番的道理,绝大部分人都是知晓的,可真正愿意为老百姓办实事,愿意考虑到百姓疾苦之官吏,却太少了。”

    “百姓乃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百姓的劳作,我们吃饭穿衣从何而来,今日我到田间耕作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感觉到异常之劳累,可诸多的百姓和农户,年复一年,每年都是如此辛苦的劳作,偏偏我们之中的不少人,认为农户就是应该劳作。”

    “或许那些人之认识不能够说是错误,军人就应该保家卫国,捐躯沙场,读书人就应该效忠皇上和朝廷,治理地方,农户就应该好好的耕田,缴纳赋税。”

    “本官今日要告诉诸位的是,没有什么应该的,自古以来,造反的农民无数,甚至危急王朝之统治,他们为什么造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个中道理,李绅的《悯农》这首诗说的非常清楚了。”

    “故而本官认为,各级官府,以及诸多的官吏,对农户漠不关心,对春耕不知所终,其实就是对自身的漠不关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敲打() 
遂宁府衙,厢房。

    吴邵刚已经收拾完毕,穿戴整齐出现在厢房,28包括李思琦在内的知府和知州,都在厢房等候,从郊外回来的时候,众人是各怀心思,有人沉思吴邵刚所说的话语,也有人认为吴邵刚此举属于小题大做了。

    厢房的吴邵刚,脸色很是平静。

    期盼着通过一次亲自的耕作,就让眼前的官员归心他们有根本的感触,思虑百姓的疾苦,那是笑话,不可能做到,吴邵刚也没有这样的奢望,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行为,总是能够对潼川府路诸多主要的官员造成一定的影响。

    眼前这十多人,就是最为关键的少数,抓住了这些人,潼川府路很多的事情就能够推行下去,不敢说做的很好,但至少能够按部就班的推进。

    若是这些人出现了问题,那吴邵刚的计划与思考,都不可能付诸实施。

    站在厢房中间的吴邵刚,看了看环坐在周围的众人,慢悠悠的开口了。

    “最近一段时间,本官与陆司马等人,巡查了一些地方,应该说刚刚经历过战火的潼川府路诸多的府州县,大体的局势还是稳定的,这有赖于在座诸位做出的努力,对诸位大人的辛苦,本官表示感谢了。”

    “不过本官也发现了诸多的问题,且这些问题都是根本性的,若是不能够迅速的加以解决,潼川府路各府州县是难以从根本上恢复稳定的。”

    “潼川府路所处的地形很是特殊,这里远离京城,与两淮等地比较起来,相对是偏远的,且这里的道路难行,通行很是不便,如此的地形,导致了潼川府路若是遭遇到外面的进攻,短时间之内得不到外援,必须要依靠自身的努力来防御。”

    “潼川府路西面的成都府路,以及南面的大理,悉数都被蒙古鞑子占据,就是整个的潼川府路,也曾经被蒙古鞑子短时间的占据,当年蒙古大汗蒙哥,曾经亲率大军进攻合州的钓鱼城,企图一举拿下整个的潼川府路,进而对两淮以及京城展开进攻。”

    “潼川府路在蒙古鞑子的眼中,地位是举足轻重的,朝中同样是重视的。”

    “从这一点来说,诸位和本官一样,都是承担重任的。”

    “一方面我们需要让府州县迅速恢复元气老百姓能够自给自足,另外一方面我们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蒙古鞑子的动静,若是他们有的异动,我们都能够坚决的予以反击。”

    “想要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的确是不简单,可我相信诸位是能够做到的。”

    “言归正传,前面本官已经说过了,一路的巡查,发现了诸多关键性的问题,接下来本官就要说说这些问题了。”

    吴邵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周遭异常的安静,包括李思琦在内的诸多官员,都听的非常认真,吴邵刚的话语里面,有肯定的因素,但更多的恐怕是对下一步的要求。

    “本官以为,府州县衙门重点需要做好两件事情,其一是稳定地方百姓丰衣足食,其二是收取赋税,以维持官府之运转,能够做好这两件事情,那么地方上的官员,就是合格的,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

    “诸位也知道,想要做好这两件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都需要官吏乃至于公人努力。”

    “可惜的是,在潼川府路,吏员与公人怕是不那么得力,不一定能够做好这两件事情。”

    “如此一个最为重大的问题就出现了,若是各级官府的吏员与公人不得力,那么诸位的决策,究竟能够如何贯彻下去,老百姓究竟如何能够感受到官府之关心。”

    “本官在渠州之遭遇,诸位已经知晓,有人说这等的事情太过于的偶然,不能够代表全部,本官却不是如此看的,这等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偶然,其代表的就是官府,若是老百姓认为的官府就是巧取豪夺,就是公开的劫掠,那百姓还会官府的,还会在座的各位。”

    “窥一斑而知全豹,既然有公人或者吏员敢于如此公开的胆大妄为,可见府州县的吏员与公人,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如此情况之下,我们若是不动手进行治理,怕是其他的事情,都是难以做好的。”

    “俗话说得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既然发现了问题,且是生死攸关之大问题,那我们就必须要动手去整治,不能够任由问题蔓延。”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邵刚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厢房里面的气氛也发生了变化,一些官员的神色已经变得不自然。

    “吏员与公人存在之问题,本官不相信诸位大人丝毫不知道,恐怕有些事情,诸位大人是完全知晓的,只是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愿意整治和插手,任由事态蔓延。”

    “遭遇战火的潼川府路,民生凋敝,百姓和农户依旧在死亡线上挣扎,本官尤为愤怒的是,现如今的百姓和农户,对官府的畏惧已经达到了巅峰,他们甚至愿意面对土匪,也不愿意看见官府之中的吏员与公人。”

    “如此情况之下,本官想着,若是再次遭遇到蒙古鞑子的进攻,那么百姓会不会官府抗击蒙古鞑子,本官这可不是说笑,而是真正的担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官才做出了决定,大举清理潼川府路所属府州县的吏员和公人,此事该如何做,告示与文书之中要求已非常清楚,本官不想多说,本官想说的是,一些地方好像对此事丝毫乎,根本就没有予以重视。”

    “为什么清理吏员和公人的事情难以落实,这里面的原因是很多的,本官也清楚,你们之中有些人认为,此举不符合朝廷的礼仪,要说很多地方的吏员与公人,都是如此,为何潼川府路所属的府州县衙门,要独树一帜的清理吏员与公人,说的不好听一些,此举没有必要,会引发一些波澜,说的严重一些,这是违背朝廷规矩的,是不能够做的。”

    “本官不想做太多的解释,可有一点诸位大人要明白,本官身为潼川府路防御使,全面负责潼川府路事宜,诸位大人就要按照本官的要求来做事情,至于说如何应对朝廷的事宜,那是本官的事情,诸位大人就不需要过多的操心了。”

    “潼川府路特殊的情况,本官前面已经说过了,一方面面临战后的凋敝,一方面时刻面临蒙古鞑子的威胁,其地位又非常的,情况是非常微妙的,加之潼川府路地处偏远,与其他地方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诸位需要更多的付出和操心,本官一样是不得清闲,若是按照以前之要求去做事情,那肯定是不行的。”

    “潼川府路所属府州县,的事宜,都是本官代表朝廷做出决定,也就是说,本官所要求的事宜,诸位大人都是要认真做的,若是谁不愿意做,或者是一定要得到朝廷的准许,那本官不会客气,本官会请你离开,至于说之前的事宜,本官不会做那么多的袒护。”

    四周异常的安静,吴邵刚说到不袒护以前的事宜,也就是关乎到前面潼川府路各地都陷落之后的事宜,毕竟在座的绝大部分官员,都是跟随刘整做事情的。

    若是以前投奔刘整以及蒙古鞑子的事宜暴露出去,朝廷秋后算账,日子肯定难过。

    吴邵刚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树立自身的权威,在潼川府路这一块的地方,他的话语就是最高指示,谁都是要去执行的,不能够反对,若是有人反对,他会毫不客气的整治和惩罚,若是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潼川府路很快就能够出现好的局面。

    看了看诸多的官员,众人都很沉默,吴邵刚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当初他留下这些曾经投奔刘整和蒙古鞑子的官员,其实就是有心思的,这些官员之中很多人都是有污点的,保全自身的地位,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做事情,而且从实际情况来说,在潼川府路任职的官员,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在朝中是没有什么靠山的。

    权威是靠着自身所处的地位和官职树立起来的,树立权威之后,以自身的言行让众人心服口服,这才是为政之道。

    清理吏员和公人的事宜,由李思琦具体负责,吴邵刚不会插手过多细节方面的事宜,他也不愿意让自身陷入到具体繁琐的事情之中,他是做大事情的人,是全面统筹规划之人,而不是去做很多繁碎和具体事情之人。

    为李思琦打通道路是必须的,今日召集众多的官员前来,也就是这个目的。

    目的基本达到,吴邵刚转移了话题,开始说到了春耕的事宜。

    他亲自耕种,已经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下来就是强调的事宜了,春耕的确是很的,但官府毕竟不可能代表百姓去劳作,田间地头还是百姓自己去做事情,官府需要做的,一方面是百姓好好的做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在春耕时节,不要轻易去打扰百姓,这就足够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仅仅是强压() 
潼川府路全面清理吏员和公人的事宜,终于铺开了,尽管说这个过程显14很是艰难。

    吴邵刚的运气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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