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歌左手顺势往后一叉,正好掐住了他伸过来的脖子,再往上一捋,便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喊出“你干”的时候,肖战歌的右手将端着的酒往他嘴里倒去,并顺势捏住他的鼻子,配合左手来了个提拉动作。
众目睽睽之下,“咕咚”声中,周功海的喉结动了动,肖战歌倒进他嘴里的酒登时被他吞咽下去。
肖战歌左手松开他的下巴,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手臂,对横眉瞪过来的俞泰生说:“师父!酒有问题。”
酒坛子已经被周功海失手在地上砸个粉碎,周功海大张着嘴巴,第一反应将左手伸进嘴里,然后,应该是看到了俞泰生等人正集体看着他,他赶紧又将左手拿开,一边去抓肖战歌捏着他鼻子的右手,一边剧烈的咳嗽着大喊:“师父,大,大师兄,大师兄欺负人。您,您得给我主持公道。”
肖战歌不等他碰到自己的右手,松开他的鼻子,左手也放开他的右臂,顺势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助他吞下去的酒水下行,冷冷的看着他问:“说吧,酒里下的什么药,解药呢?”
周功海赶紧跑开,他眼神惊恐的瞪着肖战歌,怒吼:“校战歌,你少血口喷人!下药,我为什么要下药?!”
俞泰生眉头紧锁,瞪着肖战歌问:“战歌,你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说功海在酒里下药?”
“刚才那杯酒,他没有喝!周功海,敢不敢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周功海一怔,随即恼羞成怒的朝肖战歌喊:“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刚才偷袭我,害得我把酒洒了,我身上当然有酒水了。”
“你撒谎!酒最多溅到你的裤子和鞋子上,怎么会跑到你的衣袖里去。”
周功海眼眸一缩,忽然拔腿就向门口跑去。
“不好,我有点头晕,”众人里面,年龄最小的王全安忽然抱着脑袋说。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马上也察觉到了不对。俞泰生见状色变,他站起来喊:“留住他!”喊完,身形一个趔趄,吓得俞惊鸿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肖战歌看着周功海的背影冷哼:“想跑?!”右手一把抓住面前的筷子,用力一甩,筷子朝周功海飞袭过去。
第三章惩奸立威 2()
周功海此时距离大门已经只剩一米多的距离,应该是觉得逃脱在望,他嚣张的喊:“我就是下药了?你们能拿我怎样?俞泰生你个老东西,现在北平乃是日本人的天下,你自己不识时务也就算了,还想拖我们下水。老子告诉你们,大日本皇军迟早会——哎哟!”
老A特种部队的特种兵,飞刀是他们的必修科目。肖战歌作为老A的格斗术教官,飞刀技艺自然不会差。筷子看似轻飘飘的,但只要力道用好了,那就是独门暗器。两只筷子同时飞出,一只扎中了周功海的后脑勺,一只砸在他右腿膝弯处。周功海喊疼的同时右膝一软,登时一个狗吃屎就扑了出去,然后嘴巴无巧不巧的撞在门槛上,立刻满嘴血不说,牙齿也磕飞了两颗。
肖战歌前手扔出筷子,后脚就跟了上去。他一脚踩在周功海的背上他动弹不得,厉声喝问:“解药呢!”
作为军人,最痛恨的就是叛徒和汉奸了。也就是肖战歌还想从周功海身上拿到解药,否则的话,肯定会直接踩在他的脖子上,送他上西天。
周功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个来回,犹在用他那漏风的嘴巴叫嚣着:“蒙汗药哪有解药?!姓校的,你赶快放了我,好好的跪下向老子赔礼道歉,那老子还能饶了你。否则的话,等冈本雄太他们过来——哎哟哎哟!****的,你想踩断我的腰啊?!你,你不是把酒喝了吗?你,你怎么还不倒!?”
众人里面,王全安是最先倒下的,此时,大厅内还保持清醒的,除了没有喝酒的肖战歌和俞惊鸿,就剩下勉力支撑的俞泰生和崔连生。肖战歌想起有关蒙汗药的传闻,对俞惊鸿说:“快找冷水泼他们,这个混蛋肯定向鬼子报信了——”
周功海的眼皮此时也已经往下耷了,只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这才没有晕过去。听见肖战歌的话,他一惊,然后用漏风的嘴巴嘶喊:“姓校的,我忽然想起来了,你他娘的还是个顽固的抗日分子。我,我告诉你,你,你完了——哎哟!”
“哐当”一声,太平武馆的大门被踹开了,脑袋上缠着纱布,样子滑稽的冈本雄太威风凛凛的往门口一站,在他身后,是一群同样装扮、杀气腾腾的日本浪人。
周功海看见他们,心头狂喜,大叫:“冈本阁下,你,你们终于来了!杀——”
周功海应该是想要冈本雄太杀了肖战歌,只是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这声“杀”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肖战歌看到去而复返的宫本雄太等人,知道时周功海报的信,心头杀机一盛,提起踩着周功海后背的右脚,再狠狠跺在他的后颈上,“咔嚓”声中,登时将他的颈椎踩断了。
周功海显然没想到肖战歌真敢对自己下死手,他下巴搁在门槛上,眼睛圆睁着,失去生机的眼睛中还残余着一丝狂喜。
肖战歌行动果决,冈本雄太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还没摆足“POSS”,乍见这一幕,登时一惊,朝肖战歌喊:“八格!你,你杀了周功海?!”
大厅里面,俞惊鸿本正在往俞泰生的脸上泼水,听见“咔嚓”声,她抬头看了门口一眼,看清周功海的死相,再看看肖战歌的背影,本来恼恨惶惑的心湖,忽然就平静下来。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只要有大师兄在,好像这个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汉奸人人得而诛之。冈本雄太,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来!”肖战歌铿锵有力的回应冈本雄太的话,一边解开武装带,一边向他走过去。
冈本雄太看见他解开武装带,眼眸就是一阵收缩。前车之鉴不远,他是真的怕了武装带的犀利。“八格!”他双手朝前一挥,色厉内荏的吼:“干掉他!”
冈本雄太带过来的还是原先那群手下,这群人早先在肖战歌的武装带底下吃尽了苦头,胆早就寒了。他们倒是立刻拔出了太刀,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踌躇不敢向前。
冈本雄太见状心情登时更加恶劣,吼:“他已经被周功海下药了!一起上,他抵挡不了多久!”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倒是提醒了肖战歌。肖战歌便脚下一个趔趄,装作摇摇欲坠的样子。
肖战歌一个特种兵,演技其实很差的,只是他却有个神助攻。俞惊鸿此时已经泼醒了俞泰生,正在泼另外一个人。她一直着院子的情况,见状立刻丢掉手上的脸盘朝肖战歌奔过来,一边喊:“大师兄!”所谓关心者则乱,俞惊鸿也不想想,肖战歌真要喝了酒的话,早就倒了,哪里会坚持到现在?
一众日本浪人本来还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呢,被俞惊鸿的本色表演欺骗,以为肖战歌真的被下了药,登时精神一振,齐齐发一声喊,向肖战歌冲了过去。
鬼子一向自己冲过来,肖战歌的精神头立刻回来了。他一边喊:“师妹,你赶紧救人。”一边精神抖擞的向日本人迎过去。
“支那猪!去死!”一个斜嘴的日本浪人嘴里嘶吼一声,木屐将石质地板踩得“嘚嘚嘚”直响,高举太刀向肖战歌冲过来。
斜嘴日本浪人应该是喊惯了,“支那猪”三个字出口特别流利。他绝对不会想到的时,他在北平城中喊惯了的这三个字,落在肖战歌耳中,却起到了兴奋剂的作用肖战歌的血液立刻就沸腾了起来。“妈的!”肖战歌冷哼一声,脚下加度,针锋相对的迎上去。离得近了,斜嘴日本浪人太刀拉出一片如雪刀光,向肖战歌当头砍下。肖战歌眼见刀光绽开,拖后一步的右脚猛的一蹬,带动整个人往前一蹿,从斜嘴日本浪人左边掠过。两人身子交错的那一刹,肖战歌右手一抖,变成软鞭的武装带飞出,卷住了斜嘴日本浪人的脖子。肖战歌全力前冲,斜嘴日本浪人登时被他拉得腾空而起。
斜嘴日本浪人身后紧跟着一个矮锉同伙。肖战歌与斜嘴日本浪人擦身而过时就算计好了,他左脚才落地,腰身扭动,右胯一提,右脚踹出,正好踢在矮锉日本浪人的左膝上。
第三章惩奸立威 3()
矮锉日本浪人猝不及防,一跤向前跌倒。他本来双手握刀收在右腋下,跌倒之前,双手奋力往上一举,手上太刀便刺向肖战歌的左腿。肖战歌一脚踢中矮锉日本浪人,只抵消了部分冲势。眼见他冲势未绝,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太刀刺中——危急关头,他身子一扭,带动左脚脚尖在地上一碾,原地转个半圈,生生止住冲势。与此同时,他右手用力一拉,斜嘴日本浪人便被他拽过来,先是撞上矮锉日本浪人的太刀,在被太刀刺穿左边肩胛骨之后,带着太刀撞在了矮锉日本浪人的脑袋上。
矮锉日本浪人发出一声惨叫,立刻就晕了过去;斜嘴日本浪人的身子就好像上了岸的鱼一样挺了挺,脑袋一歪,就此一命呜呼。
在他撞上矮锉同伴之前,他的脖子已经被肖战歌给勒断了。
“噼里啪啦”——对日本浪人来说,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了心理阴影的他们登时心肝乱颤,手脚发软起来。软鞭抽在身上,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不说,一旦被钩头带到,那就是一块皮肉被扯飞。那种生生被撕裂的强烈疼痛,光是看到便会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亲自了。
斜嘴日本浪人被肖战歌用武装带勒住脖子,像人鸢子一样在空中“飞翔”的时候,冈本雄太脸上的横肉便剧烈的抖动起来。冈本雄太也算习武之人,对杀机这种东西很敏感。不久前,他被肖战歌揍得灰头土脸的时候没感觉出来,现在见识了肖战歌对付斜嘴的手段,立马知道,感情周功海口中这个从天而降的太平武馆的大师兄,之前动手的时候还手下留情了。“八格!早知道就应该带枪出来!”他心中这样想着,缓缓往大门外退去。退出大门之后,见肖战歌看向自己,他色厉内荏的喊:“大胆狂徒,敢伤害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有种你给我等着!”
冈本雄太撂下一句狠话就搬救兵去了,他一走,那些早被肖战歌抽得魂飞魄散的日本浪人登时发一声喊,一个个连滚带爬、争相恐后的往外逃去。
肖战歌此时分明已经化身杀神。斜眼之后,又有两个鬼子死在他手上。其中一个被他一脚踹中胸口,肋骨断裂透体而出,死相极惨,也彻底吓到了冈本雄太为首的日本浪人。他眼见小鬼子想跑,右手一甩,武装带飞出,缠住了一个日本浪人的左脚。他再很很发力,这个日本浪人登时被扯得腾空而起,头下脚上重重的摔在院子里。肖战歌有意杀人,这个日本浪人的脑袋和坚硬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登时西瓜一样的破了。
肖战歌右手连抖,先收回武装带,再缠上一柄太刀。太刀被他抖出去,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射中一个日本浪人后背心脏部位。这个日本浪人仰首朝天发出一声惨叫,嘴里喷出一股血沫,一头栽倒在地。
肖战歌杀起了性,还要追出去,俞泰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战歌,快住手!”
肖战歌眉头挑了挑,站住,然后慢慢转过身子。
俞泰生在俞惊鸿和崔连生的搀扶下站在大厅门口,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院子里的日本人尸体,问肖战歌:“都是你杀的?”
肖战歌点点头,右手一抖,收回武装带,一边把它往腰间系,一边走向俞泰生,说:“师父,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你呀,你闯大祸了,”俞泰生跺着脚说。
肖战歌一愣,目光从人脸上扫过,发现除了崔连生表情显得有些雀跃,俞惊鸿看着自己目光闪烁不停外,其他人表情都不是很正常,眉头不禁不着痕迹的微微一蹙。他不能理解俞泰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他本来以为,他们应该会觉得大快人心才对。
“师父,难道你觉得这些人不该杀吗?”他问。
“太草率了,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功海可是你的师弟。他再有错——”
“师父!”肖战歌再也忍不住了,他很没礼貌的打断俞泰生的话,问:“您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不是我察觉周功海在酒里下了药,一旦我们落到日本人手上,我们的是什么?您觉得日本人会在意我们的性命?日本人会像杀猪一样毫意的杀掉我们人。‘支那猪’、‘支那猪’,你们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师父,师妹,师弟们,看来你们还没见识过小鬼子的凶残哪!回去以后多看报纸,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小鬼子有多么狠毒了!”
俞泰生沉默了,他看着肖战歌,猛然惊觉,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被自己从小养大的大徒弟。应该是肖战歌的这番话起到了效果,他再看被移到大厅里的周功海的尸体,突然就不觉得那么刺眼了。
“战歌,也许你是对的——你真正长大了——好了,大家赶紧散了吧,记住碰到日本人能躲就躲,一定要安全出城。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不要惺惺作态了。快走快走!”
尽管俞泰生这么说,徒弟们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头,这才起身离开。
除了肖战歌和俞惊鸿,其他人都走了,崔连生却依旧站着,俞泰生问:“连生,你怎么还不走?”
崔连生看了看肖战歌,说:“师父,我想跟着大师兄一起去当兵打日本人!”
俞泰生一愣,还没想好如何接话,俞惊鸿细声细气的说:“爹,我也要跟大师兄去当兵——”
俞泰生眼睛眨巴起来,问:“你说什么?你,你也要去当兵?你,你可是女娃。”
“女娃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女娃当兵,中央军还有女军官呢。”
“啪”的一声,俞泰生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俞惊鸿的脑袋上,恶声恶气的说:“反了你了,你,你连你爹的话也不听了?!”
肖战歌看到这里,算是清楚了俞泰生的为人。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摆明了就是一个封建老家长。俞惊鸿应该很少挨打,脑壳上挨了一下重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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