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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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 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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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浙地带农田肥美,自古多产鱼米之乡,但同样江浙的土地矛盾也格外的凸出“绍兴师爷”的背后就代表了绍兴地少人多的局面,结合绍兴重文教,所以出去谋生路的人多选择文职,久而久之便成了“绍兴师爷”。这些大财主就算榨干了油能有多少钱,再多的金钱在现代化战舰面前也不能称多,谭延这样的世界级巨富现在都心虚了,更不要说这些小鱼小虾,但是他们手中掌握的土地却对于稳定江浙政治环境平稳起到决定性作用。

    同时江浙财团的嚣张也是因为建国后兴中会的回归带领起中国各地产生了一大批所谓的“政党”,“江浙系”算是中国政界一个特殊的名词了,兴中会的背后财源江浙财团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别看这些小“政党”还没有到参与国家政策走向的地步,但有了江浙财团地财力支持也使得政党发展迅猛,很大程度上抑制了致公党在江南的发展………无论在经济和政治上,江浙财团都挡了谭延的路,到现在落到他的手中,江浙财团也就不可避免地遭到致命的打击。尤其是谭延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没钱的话就什么也做不成的理论,那些政党固然很难对付,但是给他们一断奶还不是像日本那样走向没落?

    本来谭延没有想到通过摧毁江浙财团来打击那些小政党,不过沈静却很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推翻满清王朝之后。谭延对于打击政治对手这方面并不上心,事实上他做为一个从政者在这方面是绝对不合格的,不过好在他手中掌握着绝对地武力来保障他的权力。沈静做为国务院总理深知在中央是没有哪个政党能够对致公党形成威胁的,但是在南方的某些省份致公党的力量还是非常薄弱地。如果放在云南、贵州这样比较穷困的省份也就罢了,像江浙这样富庶地地区的政党居然能够对执政党的权威产生威胁那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在打击其它政党方面。沈静用的心思比谭延要多多了,尤其是沈静知道谭延对于独裁并非是本意,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多党合作甚至是多党轮流执政,从现在兵不血刃的削弱那些还不成气候的小政党实力便是最佳实际,削弱的越厉害。致公党才会有机会在南方富庶省份进行渗透,等将来真的有一天会变成宽松施政的时候。致公党依然有实力在各个省份形成优势。

    不到几分钟,大厅中就空了一少半人,还有二十多个老板似乎已经铁了心要和眼前地总统夫人对抗到底了,双方对于对方地身份非常清楚,开始的时候是“文斗”,双方在上海地各种交易场所各凭本事互相斗法,后来交易场失败后对方开始谈判仍是不了了之。江浙商人并没有小看这个总统夫人,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本来生意场上已经算是过去的斗争发展到一个月之前便是突然的囚禁,虽然老虎凳、辣椒水和皮鞭没有登场,但这已经算是发展到“武斗”的范围内了。。

    “还有没有人愿意捐款?!”自始至终方榕卿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人。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是不是害怕,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的。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偷偷跑出去看谭延的小姑娘了,做为总统夫人她很明白自己在干些什么,对此她没有任何负罪感,这些人在她眼前跟交易市场浮动的数字没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一个满脸横肉的商人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道。

    “咣当!”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恭敬的走到方榕卿身前说道:“师母,他们没有惊扰到你?!”

    方榕卿略微抬了抬头淡淡的说道:“这位应该是金华的刘老板?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不错!保国?”

    “师母?”

    “告诉他你的身份,另外在告诉他犯了什么罪!”方榕卿的语气中略微带了气愤的色彩。

    这个中年人是内务部的大脑袋,名叫吴月升字保国,以前是总督府侍卫队出身的老资格,后来留学德国回来赶上组建第一师,推翻满清政权后协助训练京畿卫戍师。虽是留德士官系出身为曹锟所赏识,无奈资历“太老”,曹锟对他都有些顾忌,正好内务部初建原先的内务部长官是个文职出身,以为谭延坐了江山是该“分红利”的时候大肆贪污,结果身败名裂。曹锟趁机推荐得到谭延的批准,以准将身份执掌内务部,要按照他的经历来说,和杨超他们一样对方榕卿喊声“师母”还是恰当的。吴月升是个军人出身,其实内务部更多的色彩是情报工作,他接手后虽然进行了整顿,但更多的是偏向于纯洁内务部的工作,唯一的建树便是将内务部搞的跟军队一样。

    在中国情报组织中,内务部武力第一,其辖下的别动队搞的可以跟京畿卫戍军的特务连一拼高下,海军和陆军两个情报局论起成员武力素质根本没法和内务部比,这也够让它们汗颜的。正是因为如此,要不是海参崴战役打响的时候内务部的别动队被指定保护方榕卿在上海的安全,别动队很可能就会被k机关征用来充当其打手的角色。。

第三百三十章 崩溃() 
内务部武力第一自然会遭到其它三个情报组织的笑话,准确的说是有些妒忌,老k对此的评价是内务部做事不走脑子完全靠拳头说话,温基岩则干脆称其为军队。是以老k认为在中国情报机构大洗牌的时刻,内务部和k机关先进行合并,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内务部只有给k机关当打手的份,他老k稳坐内务部老大情报部门用的是脑子而不是拳头,否则海参崴的k机关早就被俄国人给连锅端了。

    吴月升自然知道同行是如何评价自己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当年谭延对他面授机宜的时候就曾提到过内务部的任务百分之九十九是面向国内的,就算涉外也是在自己本国的地盘上来进行反间谍工作,而情报方面的事务他可以给内务部另外找来源………这个来源便是k机关,内务部早期定位就已经决定了其打手的身份,到现在谭延力推情报部门整合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让内务部变成真正的情报机构。

    吴月升用眼角瞥了一眼刘老板冷冷的说道:“刘迈,在战争期间伙同吴亮、徐名奎等十五人非法屯集粮食,导致上海粮食价格三天上涨百分之三十七,最为严重的是抬高粮价后为了获得更高的利润命令所属上海五十七家粮店拒绝向市民供粮”

    刘迈笑着说道:“笑话!商人开店就是为了赚钱的,不为了赚钱我们辛苦经商干什么?!”

    吴月升冷笑的说道:“你经商没有关系,我们管不着,但是你违法可就要准备好到我们这里喝茶了!”

    “我犯了zf那条法令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月二十九日,上海市zf颁布了物价法暂行规定,上面规定商家可以根据经营和市场情况来自行调整商品价格,不过调整价格涨价不得高于该商品半年来平均价格百分之二十,如有特殊情况必须涨价,商家则要将其请求以文字形式上报商会,由商会会同zf在考察后重新规定涨价幅度违规者将处以十倍罚金。若屡教不改者则可由商会、民众、zf上诉请求法院裁决,视其情节最高可判死刑此规定即日实行!”吴月升嘲弄的看着眼前这些死硬的家伙。

    上海地区在战时短时间内物价飞腾,而上海作为中国最重要的经济城市,其物价指标可以作为全国经济指标的风向标。谭延一直都认为战争是富国才能够玩得起的游戏,穷国只有越大越穷不到万不得已应避免战争,所以战争爆发前就已经在天津、上海、广州、汉口等中国经济重镇做好了埋伏所谓“为富不仁”的最高体现便是在国家危难之时发国难财。

    上海的物价稍有起伏。zf便已经注意到了,随即大量地物资被抛向市场,投机商人要多少谭延就敢抛多少谭延肯花五年的时间来准备战争,在军事上他积存了几十万发炮弹,而作为经济战的弹药,粮食、布匹、棉纱、外汇、贵金属储备极为丰富,而战争爆发前一个月中国zf向美国进口了五百万吨粮食,后又追加了三百万吨,这些粮食将会直接运往上海、天津和广州。

    事实上以江浙商团为主的作空、沽空的商业行动在一开始便被早有准备的“金融特别行动组”所压制。粮食、棉纱、煤炭等物资价格一开始上涨,驻上海金融特别行动组便在方榕卿地直接指挥下开始进行反击动作。上海的物价上涨的速度很快,但下降的时候更快。物资价格上涨达到百分之二十五的时候方榕卿就开始给这些奸商放血,江浙商团的作空力量一直将粮价勉力推动到百分之三十五后,最终还是被几乎是无限量供应的各种生活物资所击垮,五天之内便将价格恢复到战前的水平,这样的大起大落直接使其跟随地小投机商纷纷破产,上海银行界提高了短期贷款的拆借利率更是让投机商雪上加霜,只有这间屋内坐着的大商人才有能力挺过这一关。

    不过这些奸商手中囤积地物资实在太多。而海参崴战役在俄国太平洋海军彻底被歼灭。海参崴已经为中国所收复之后。方榕卿却派出人在上海四处散播zf储备物资告罄地谣言。而这些奸商主力又开始静极思动想要再次发动物资大战以弥补前期所受地损失。价格战刚刚开始打响三天。上海物价又再次上涨百分之十。随后他们便接到上海总商会地邀请。zf希望通过商会和他们达成谅解方榕卿示弱给他们看到看到了更多地希望。

    等他们到了商会之后便被软禁起来。开始头三天还让他们和外界保持联系。通过他们地马仔来继续作空市场推高物价。不过却对他们隐瞒了上海市出台地物价法暂行规定。这份条文在盖章之后整整在上海市市长地办工作里面锁了四天。三天后方榕卿便彻底掐死了他们地联络通道。将他们全部转移到市郊地几栋别墅当中囚禁。而他们地手下在失去联络后乱作一团。再次被方榕卿轻易击败。不过这一次奸商们要面临地并不是生意上地损失。而是违反新出台地物价法暂行规定。根据他们地情况加上谭延地有意整治。给这些人判个死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才是方榕卿地杀手锏。

    方榕卿敢开口剥夺他们地家产。话语地背后自然是有所倚仗。满清政权被****。新地社会秩序想要建立起来并不容易。没有十年地时间谁敢说能够让像中国这样地幅员辽阔情况复杂地国家变成一个有秩序地国家?谭延不愿意破坏自己建立起来地秩序。但是江浙商团地做法让他减轻了这方面地负罪感。至于江浙商团资助地那些小政党在强权者地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这些根本还谈不上政党地政党目前由于势力弱小加上谭延军权在手。在明面上根本不敢反对谭延只会在底下耍耍上不了台面地小把戏。他们当中很难诞生出真正地政治家。绝大多数政党成立地初衷不过是一个单纯地利益集合而已。要说“政治理想”用在他们身上还真是实在高看了他们。政客地本质决定了他们随时可以抛弃这些往日地金主。。

    “你们把我软禁起来。这条法规我怎么不知道?”刘迈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他不是傻子。只要通过自己被囚禁地时间和这条法规通过地时间他就能够判断出来这是一个不折不扣地陷阱。通过量刑和处罚也可以看得出这点。面对这么重地处罚。即便在座地各位都是富甲一方也会因为两次操作失误和惩处而大伤元气。更不要说这两次操作都是和zf对着干。处罚肯定是最重地。量刑估计也会超最重地方向发展。搞不好就是死刑。

    吴月升冷冷地一笑:“刘老板。请注意你地措辞。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不过是为了调查另外几件案子。这属于正常地司法程序。免得消息走漏后会给我们地刑侦破案人员带来麻烦。你们可以请上海最好地律师为你们申诉。不过任何律师都明白协助调查和软禁之间地区别”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地好商人。我们又犯下哪桩大案了。还需要协助调查?!”商人们不甘心就这么被处理了。财富地损失也许会让他们很心痛。但是要把命搭上就实在太不值了。现在争得不是钱而是命!

    “遵纪守法?!”吴月升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非常嚣张的大笑起来。“来人!”

    吴月升的话刚落,方榕卿便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吴将军,我有些倦了,帮我安排好下午去北京的火车,这里的事情吴将军就请多费心了”

    用最强硬的手段来惩处最后顽固不化地人这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方榕卿虽然设计了这一切,但终归她不想看到这些人最后的结局,在这方面吴月升更适合干这种事情。方榕卿觉得自己继续留在上海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是国家的还是自己的家里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换作东北或是其它人均土地面积比较高一些的地方,她会留意收购地产,不过江浙一带人均土地面积非常低,她也就留心收购了一批地产,对于田产她不会去挖墙脚。谭延和她都是南方人,对于江南的园林早就倾慕已久,原先也收购了几处园林,这一次到上海针对的主要是江浙商团,他们手中可是有不少园林。其中不乏一些历史悠久地园林。按照谭延的想法,现在中国的一些着名园林还都没有受到破坏,但这不代表以后不会,将这些园林收购到自己的名下进行维护整修后,可以作为博物馆或是公园之类向公众开放现在国家财力有限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情,谭延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将历史着名园林、文物等等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事实上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方榕卿还算是手软的,相比之下吴月升根本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武夫,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落到吴月升手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她在上海坐镇不过是暂时充当吴月升的大脑。并且以最小地代价来榨取最大地胜利果实而已。后面的事情无非是将一些“特殊物品”合理地转到谭延的名下江浙一带从古到今文风鼎盛,无论当地士绅还是外来官员都是非常注重教育。是以江浙出的状元为全国之最,书香世家比比皆是,而这些富商手中掌握的古籍善本、古玩也是出类拔萃的,要说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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