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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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军阀-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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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改成志愿军打响了收复济南的第一枪。”李默涵立刻否定了这个标题,“既然咱们敢和日本人打,为什么还要窝窝囊囊地等着他们打第一枪?志愿军这次去山东,就是要打出气势,打出名号来的。”

    “是,我立刻通知报社。”

122。阵地上() 
雨夜,一辆道奇卡车不急不慢地行驶在颇为泥泞的路上,车厢里坐着志愿军指挥官旅长肖文龙。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雨势不大,但是持续时间很长,把不堪人马踩踏车辆碾压的土路侵泡得更加泥泞。

    鲁西一带很久没有落雨了,春雨温婉细腻,似琴声美妙舒缓。微风裹着泥土温香的气息从车外漂散而来,此刻,雨的脚步,带来些许温婉、罗曼的诗意。肖文龙望着帆布遮雨棚外的雨景,他无心欣赏,夜晚加上雨天行军,反倒是担忧其志愿军的行军速度来。

    参谋宋顺宽慰道:“旅长,不用担心,我们走不快,小日本子一样走不快。”

    肖文龙白了他一眼,说道:“日本人就在济南,不像我们需要从兖州泰安赶过来,能比我们慢么?”

    作为一名参谋军官,宋顺知道自己在志愿军指挥系统中所扮演的色彩,大多数时候都是扮演着这种传令兵的角色,虽说心下很多时候难免有些不快,可是宋顺自己也知道在这位年轻的学长肖文龙眼里,自己这个刚出校门的军校生恐怕也就是这么个角色罢了。

    肖文龙说道:“宋参谋,那些药准备好了嘛?”

    宋顺答道:“都在3号车里,盖了两层雨布,应该没问题的。”

    肖文龙所说的药是用来防治堑壕足的,由于士兵在战时长时间站立于潮湿寒冷的战壕内,患肢苍白、发凉、感觉异常并有冷感。此后即进入充血期,患肢发红、发热并水肿,有疼痛感和感觉异常,遇热或使患肢处于低垂部位,可使肿胀更加剧。以后患肢将出现水疱或血疱,皮内或皮下组织亦可出血。此期可延续数日,严重病例可发生坏疽,还可伴有淋巴管炎、蜂窝织炎和血栓性静脉炎。充血期可有轻度发热、心悸,偶尔有暂时性蛋白尿等全身症状。轻症和早期得到治疗的病人,可在充血期后恢复,其余病例将进入血管痉挛期,患者对寒冷敏感性加剧,并有典型的Raynaud现象和出汗增多、下肢发凉、疼痛及感觉异常。

    堑壕足严重的会造成截肢甚至死亡,又被成为脚气病。李默涵在当兵的时候就听说过这种病,当时还很好奇为什么脚气病也能死人。后来在弄清堑壕足的病理之后,召集了一批中西医生,研发了一种膏药,只要士兵在足部贴上这样的膏药,能很好地减少堑壕足的发病率。

    肖文龙的车马队伍到达北头山前线的时候,雨势已经渐渐转小,道路却依旧泥泞。肖文龙在距离前沿指挥所很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开始骑马前进。志愿军的一团主要在北头山到魏庄一带布防,战线拉得不算很长,阵地和日军阵地最近的地方只间隔也要五千多米。

    从地面上密布的弹坑来看,前沿阵地遭到过日军的猛烈炮击,但是从士兵们的神色来看,似乎士兵们并没有那么紧张。不少士兵都窝在防炮洞里,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擦枪擦子弹。只是由于春雨不断,防炮洞里大多积水。

    “小宋,把膏药分下去。”肖文龙说道

    “是。”宋顺吩咐下去,命令各部队的后勤来领药。

    不一会,一团长葛元喜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烂泥跑了过来,“报告,一团长葛元喜前来报到。”

    肖文龙看着一身污泥,脸上还带着擦伤的葛元喜,向他敬了一个礼,“致敬。”

    “荣誉。”葛元喜立刻还礼

    “日本人哪里情况怎么样?”肖文龙立刻问道

    “小日本枪法很准,大炮也准,要不是我早有提防,险些吃了大亏。”葛元喜说

    “怎么个提防?”肖文龙问

    葛元喜答道:“我在一线挖了很多防炮洞和散兵坑。小日本大炮一响,我就让士兵们赶紧全躲到一线来。这样我们的队伍就减少了纵深,减小了日本人大炮对我们的杀伤。”

    肖文龙笑了,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值得推广。”

    “那儿有人。”

    肖文龙正和葛元喜说话时,几个士兵扑倒在堑壕壁上,把步枪往沙包上一架。

    “怎么回事?”葛元喜喝道:“旅长在这里,你们还一惊一乍的。”

    一个士兵转过身来,向肖文龙和葛元喜敬礼,“报告,前方大石头后面躲着一个日本兵。”

    “是吗?”葛元喜拿起望远镜朝士兵们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着一个日本兵。

    那个日本小兵就是在火车出轨时大难不死的小山岗子正,他猫在石头后边探头探脑的已经很久了,似乎是在犹豫不决,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继续躲在原地不动,还是应该马上掉头就跑。他几次试图起身,但最终还是窝在哪里没动。他手中的步枪刺刀上挑着的那面肮脏不堪的日本军旗在微风中不住地颤抖。

    此时,小山岗子正很后悔,在上一次冲锋撤退时,没有跟着他的部队撤走,而是为了躲避追击的子弹,错误地选择了躲在了石头后边,错过了撤退的最佳时机。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错误,这是本能。同时,他可能也期盼着自己的长官再发动一次进攻,好让自己能和反攻的部队回合,不至于孤零零地暴露在对方的阵地前沿动弹不得。可是他的长官让他失望了,没有他期待的下一次进攻的炮声,只有树木摇曳的响声和他作伴。

    在离这个日本小兵不到600米远的阵地上,一只毛瑟G98步枪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终于小山岗子正鼓足勇气,从石头后边窜了出来,没命地回跑。其实他要是再多等上一个钟头,等日本人发起炮火准备时,他会很容易趁着志愿军士兵躲进防炮洞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其实阵地上的士兵都看见了这个日本小兵,但是没人理会他,他的生死对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影响。

    小山岗子正是可怜的,他缺乏耐心的缺点葬送了他的性命。毛瑟G98步枪的准星牢牢锁住小山岗子正的背影,志愿军士兵的食指扣动了扳机,肩膀一震,一声沉闷的枪声,子弹冲出枪膛,瞬间追上了日本小兵,毫不客气地一头扎进了他的后背。撕开了一个血洞。日本小兵小山岗子正一声没出地被子弹击中,巨大的惯性猛地把他向前一推,小山岗子正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好!”志愿军士兵们一阵欢呼,结果欢呼声还没结束,就听炮侦大叫,“日本人开炮了。”

    日本人就是敬业,在吃罢了早饭后,上午九点准时开工,一阵密集的炮击打头阵,炮击还没结束,步兵就已经密密麻麻地在远处集结了。葛元喜从防炮洞里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把丢在一旁的钢盔扣上,从包里摸出了望远镜,往远处望去,日军就在地平线上,杀气腾腾。日本军摆开三角队形,缓缓向志愿军这里推进。

123。穿插部队() 
“他娘的,足足三十分钟的炮火准备。”葛元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是想证明他们今天要拿下我们阵地的决心么?”

    葛元喜沿着阵地猫腰快跑巡视情况,边跑边喊:“准备啦,兄弟们!这可能是小日本子今天最后一次进攻了,都是他娘的站着撒尿的,身后是百万山东父老,别让他们戳咱爷们的脊梁骨。听我命令……等小日本子靠近了再打。”

    肖文龙又从后方的指挥所来到前沿,他观察了一下日军炮弹爆炸后的弹坑,从弹坑大小来看,日军配备了多门100毫米以上的大口径火炮。但是从弹坑的密度来看,这类大口径火炮的数量又不多,对面日军的炮兵阵地应该也是也是75毫米口径的野炮或山炮为主。

    日本人开始向疯了一样往前冲,一团开足火力弹压,依然不见效果,日军倒下一排,又补上一排,渐渐的日军前锋离前沿阵地越来越近了。

    志愿军是李默涵麾下最早最先配备了野战电话系统的部队,摇把子电话配备到连一级单位。一看小日本冲锋很猛,肖文龙立刻回到指挥所,快速摇了几下摇把,抓起电话喊道:“给我接炮团。”

    按照李默涵当初讲的集中使用火炮的原则,肖文龙把所有的大炮都集合起来,组成了一个旅部直属的炮团,拥有86门75毫米克虏伯山炮。虽然口径小,但是胜在数量多,86门山炮一起开炮,一时间倒也颇有排山倒海,地动山摇的气势。

    如雷鸣般的炮声撕破了沉闷地天地,炮兵阵地上立刻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桔红色的火光。声音稍迟才到,是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巨响,夹带着炮弹划空地尖啸。那动静很难形容,好像整个天空是一面大鼓,有无数把大锤在上面不停地擂呀敲呀,震得炮手们地耳朵紧绷绷的疼,脚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摇抖。

    如雨而下的弹片准确地落到人群中,象割韭菜一样割倒了一大片。一发炮弹落下来,留下几具尸体后,能活动的人群赶紧散开,接着又一发炮弹落下来,散开的人群再死几个后,又拢在了一起……就象一群马蜂在一起聚散离合,只是能活动的人越来越少。

    志愿军炮兵部队发射的都是榴霰弹,虽然射程近,但是对集群目标杀伤力很大。加上志愿军前线部队配备了大量迫击炮和掷弹筒以及轻重机枪,强大的火力输出硬是把“板载”喊得震天响的日军给打了回去。

    日军旋即也还以颜色,对着志愿军的阵地又是一阵猛烈的炮击。

    晚上,肖文龙召集一二三四团的团长和参谋们开会。肖文龙对今天战斗的总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并没有达到目的。肖文龙说道:“我们的最低目标是收复济南,可我们在济南郊外打了两天了,一步都没有前进。”

    二团长王文星说道:“我觉得我们没有主动进攻,已经失了先手。”

    肖文龙说道:“这个问题就不要再提了,但是事到如今总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

    参谋宋顺说道:“我有个建议,我们出奇兵迂回到日军侧翼,干掉他们的炮兵,为步兵开路。”

    葛元喜说道:“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肖文龙想了想,说道:“我也觉得计划有些冒险,穿插敌后,兵派少了不济事,派多了又容易暴露行踪。”

    宋顺说道:“我就是济南府人,对周围地形很熟悉。”说罢,宋顺手指地图,说道:“北头山向东北有一个地方叫党乡集,那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日军的防线,从侧翼包抄过去,对面不到三里就是牤子坡。根据我的推算,日军的炮兵阵地就在那一带。”

    三团长高兴福问道:“就算你们摸掉了日本人的炮兵阵地,可你们怎么回来?”

    宋顺说道:“我只要一个连的人马,摸掉了小日本子的炮兵,我们立刻从三岔沟向东撤退。”

    一团糟葛元喜笑了,说道:“宋参谋,你小时候是干嘛的?怎么对这小路小沟这么熟门熟路。”

    宋顺笑了,说道:“秘密。”

    肖文龙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给你一个连外加一个轻机枪排。记住,不管能不能取胜,都要速战速决,快打快收,千万不可恋战。”

    “是。”宋顺敬了一个礼

    宋顺带着他的穿插部队连夜出发了,为了配合穿插部队,肖文龙下令正面的一、二、三团全力向日军发起进攻。对面日军的青岛守备军第一、二步兵联队也全力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志愿军战士先是用迫击炮和掷弹筒对着日军阵地一阵猛轰,然后突击队在疾跑中把轻机枪挂在脖子上抵着腰射击,几十挺挺轻机枪同时开火,组成密集的火网,日军工事在密集的弹雨下被打得烟尘四起。但是在爆炸后残存的日军士兵又恢复了强悍的本色,他们嚎叫着还击,竟面无惧色,三八式步枪打得依旧又准又狠。

    突击队员们不断倒下,后面的候补射手又迅速补上,抓起机枪继续冲锋。双方杀红了眼,有些日军士兵杀得性起,竞毫无遮拦地端着刺刀从工事中跳出来迎着弹雨进行反冲锋,但顷刻间被打成蜂窝状,志愿军士兵差一点就攻进日军阵地了,结果还是被勇悍的日军赶了出来。

    肖文龙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难怪日俄战争中老毛子都打不过日本人,难怪袁世凯不敢拿自己的老本北洋军去和日本人拼。好在这只是牵制性的佯攻,肖文龙立刻下令停止进攻,改用大炮进行攻击。

    再说负责穿插的宋顺宋参谋一部。

    宋顺自己是对地形熟门熟路,但是奈何手下的士兵都是河南人居多,而且基本都是豫东平原长大的,走不惯山路,更别说夜间的山间小路了。结果一连七八个战士摔下山涧,还损失了几挺轻机枪。

    宋顺无奈只能放慢行军速度。

    终于,在拂晓的时候,宋顺和他的队伍穿过了党乡集小路,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撒出去的侦察班回来报告,说前方有一个村子,村子里浓烟滚滚,隐约似乎还能看到日本兵,这个村子似乎是被洗劫了。宋顺命令部队分散开来,成半圆形的阵势向村庄靠近,自己则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悄悄潜入。

    村子里到处都是断裂倒塌的院墙,碎石乱砖和茅草散落在积水中,被踩踏之后乱糟糟地一团,很是恶心。越是接近村子,血腥味就越浓,宋顺带着战士们猫着腰来到了最外围的院子的门口,斜眼看去,只看院子里躺着两具尸体,都是尸首分离。院子里的石磨上也铺了厚厚一层肉泥,血水滴到地上地上,和混合了雨水的血水汇成一道小溪。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痛苦的呻吟源源不断地从茅草屋里传来,不多时,声音停止了,一个敞着胸,一手拿着枪,一手在提裤子的日本兵从屋里走了出来。可能这个日本兵还在回味无穷,丝毫没有注意到低矮的院墙外蹲着一群人。

    他刚走出院门,一支大手就从背后伸了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又两支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拉,重心不稳的日本兵一下就摔倒在地。还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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