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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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军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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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上的冷水顺着脖子流到了后背,又冷又湿很是磨人。过山豹甩了甩头上冷水,笑道:“小子,你豹爷不是吓大的,豹爷我玩这些把戏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这时,坐在桌边另一个穿着一身白西装的人谈谈地说道:“迁安,试试我教你的那套办法。看看豹爷的皮肉有多硬。”

    “好嘞。”

    这说话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默涵和马迁安。至于李默涵口中的那套办法,则是前苏联克格勃特工用来审讯犯人的一套流程。那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吗?果然,过山豹在现学现卖的马迁安面前没走上两个回合就全招了。

    原来冉清平这股土匪和豫西土匪一样,都有碰杆子的规矩。每一股杆子各自有以杆头字号为名的旗号。比如大杆头的部下就叫“清旗”,过山豹的部下就叫“豹旗”。

    “好汉,我过山豹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什么都说了,你就放了我吧。”过山豹服软求饶。

    李默涵笑笑,“放了你?你回去带着土匪来镇上打劫?”

    过山豹转了转眼珠,又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放了我,就不怕打草惊蛇?我过山豹虽然不是什么大杆子,但是手下也有白多号人。”

    “打草惊蛇?”李默涵满不在乎地笑笑,抬起手来用食指轻轻擦了擦鼻子,答道:“我这是在拔草寻蛇,就怕他冉清平不来。”

    一见镇不住,过山豹又软了下来,说道:“好汉,我当土匪是求财,你做三番子也是求财,何苦斗气呢?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李默涵笑了,说道:“过山豹,你跟我说笑话呢?不拔了你们这杆子,我怎么能安心?”

    过山豹沉默了片刻,随即释然地笑笑,问道:“那我就是非死不可了?”

    “你说呢?”李默涵反问

    过山豹笑了笑,仰起头,说道:“得了,给豹爷来个痛快的。”

    李默涵笑笑,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上来一个木箱,李默涵打开箱子的盖子,里面白花花的银元反射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弄得过山豹微微闭眼。

    “这是什么意思?”过山豹只看了一眼,就又斜眼望着李默涵

    李默涵把箱子的盖子盖好,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箱盖上,两眼直直地盯着过山豹,“这里是五千大洋,过山豹,我想和你买个东西。”

    “啥东西?我过山豹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过山豹讪笑道

    “冉清平的人头。”李默涵淡淡地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然后又给过山豹点了一支。“抽烟?”

    “有烟怎么不早说~”过山豹向前一伸脑袋,把烟叼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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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大杆子() 
话说刘镇长并没有凑到足够的钱。他心一横,干脆向上面发电报请求发兵来剿灭土匪,然后收拾好行囊,随时准备躲进铁路道清铁路监督局里去。这道清铁路虽然收归中国所有,但是头20年的经营管理权仍在英国人手上,作为一个为英国女王提供白煤的重要铁路站点,英国人在这里驻扎一支军队。而道清铁路监督局就紧邻这个英国兵营,刘镇长心想土匪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动洋人。

    云台山土匪寨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面是一条只容两三个人并肩的崎岖山路,北面则是一面几乎垂直的悬崖峭壁。模仿水泊梁山搭建的聚义厅在寨子的中心位置,四面有四座木头搭建起来的哨塔保卫。

    过山豹下山之后一去不回,弄得山上的土匪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作为大杆子的冉清平,就其内心的真实想法来说,他是希望过山豹死掉,自己好乘机吞了他的队伍。但是,云台山上纷纷传说是自己为了吞并过山豹的队伍,才弄死了过山豹,这就让过山豹的手下有了逆反心理。

    冉清平今年三十九岁,身材瘦小,手指细长,三角眼,鹰钩鼻,模样十分猥琐。这样一个人,忠义堂上那张用榆木做成的交椅又很大,身材瘦小的冉清平坐在上面显得很滑稽。

    忠义堂角落的火盆里点着松脂,噼啪作响烧的正旺,火苗摇曳,不断变化的明暗光线投射在大小头目的脸上,让他们显得愈加各怀鬼胎。

    冉清平右手下的一排交椅上空着一个,那是过山豹的位置,在这个位置旁边,坐着一个光头大汉。他叫虎头,是过山豹的结拜兄弟兼铁杆手下。

    “大杆头,豹爷已经失踪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杆头是不是该给兄弟们一个说法?”虎头毫不客气地看着冉清平

    冉清平眉头一皱,三角眼里露出凶光,冷冷道:“虎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嘴上说的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虎头一点也不怵他

    “虎爷,你难道也听信这些无稽之谈?”坐在冉清平左手下一把交椅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穿着长衫,手里摇着一把纸扇。扇面上写着“步月登云”四个大字。这人是冉清平的军师,名叫刘慕圣。

    虎头毫不客气地问道:“那师爷你倒是说说,咱们豹爷为何一去不回?”

    刘慕圣手一抖,合上了扇子,说道:“大伙儿都知道,豹爷一好赌,二好色,说不定是在镇上的哪家赌场里、或者是哪个寡妇的炕上呢。”过山豹好赌好色,整个山寨都知道,刘慕圣这么一说,众人到也能接受。

    虎头任然不服气,说道:“赌钱睡寡妇能三天三夜不回来?定是让镇上人给害了。”

    冉清平笑道:“那谁知道,说不定那个寡妇够骚,过山豹舍不得走了。”

    众匪一阵猥琐的哄笑

    虎头骂道:“他娘的,笑什么笑?你们不管豹爷,我们豹旗自己去找。”说罢虎头起身就要走,几个豹旗的小头目也起身要走。

    “慢着。”冉清平慢慢地从交椅上站起来,厉声道:“虎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杆头?”

    虎头一撂衣襟,双手叉腰,豪不顾忌地露出腰里的左轮,“怎么的?大杆头为啥不许我们去找豹爷?难道心里有鬼?”

    “混账。”一个大胡子站起身来,喝道:“虎头,你他娘的胡扯什么?”

    “怎么?心虚啦?”虎头身后几个小头目也叫嚷起来

    “老子崩了你。”大胡子拔出枪来

    “老子可不怵你。”虎头也拔出枪来,顿时两帮人马纷纷拔枪,剑拔弩张,忠义堂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似乎只要一丁点儿火星就会爆炸。

    “豹爷回来咯。”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外面有人大喊

    “豹爷回来了?”虎头赶紧收了枪,跑出忠义堂去看究竟

    “虎头,你们在干吗呢?”只见过山豹不急不慢地朝忠义堂走

    虎头列开嘴大笑,脸上的横肉都挤到了一起,“豹爷,你可回来了。兄弟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这时冉清平也带着人来到忠义堂大门口,见过山豹安全回来,冉清平努力掩饰自己的失望,冷笑道:“阿豹,你是不是又在哪个骚娘们的炕上舍不得起来?弄得兄弟们都担心。”

    过山豹冷笑道:“有些人是巴不得我回不来,不过我过山豹命硬,克得死牛魔王,这不,又好好地回来了。”

    冉清平面孔一板,“阿豹,你这话什么意思?”

    过山豹嘿嘿一笑,双手环抱胸前,答道:“没啥意思,明白人自然明白,装糊涂的也就随他去了。”

    冉清平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顿时脸色就涨红了

    “咳~”刘慕圣痰嗽一声,说道:“豹爷,咱们既然在一个杆子下,就应该以和为贵。”

    虎头不耐烦地喝道:“说话一天到晚他娘的丢书袋子,叫你声军师是客气,你真以为你是诸葛亮啊?”

    刘慕圣眉头一皱,正要反击,冉清平一挥手,拦下了他。

    冉清平三角眼里的小眼珠一转,说道:“既然阿豹你回来了,那就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不日就要去镇上。”

    过山豹冷冷地问道:“去镇上干嘛?”

    冉清平说道:“我送了帖子去镇上,可镇上一不交钱二不回帖,传出去还不被落了咱们云台山的面子?”

    冉清平话音未落,就听虎头大声道:“走,咱们给豹爷接风洗尘。”随即,过山豹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走了

    众匪散去,偌大的忠义堂只剩下冉清平和刘慕圣两个人。刘慕圣摇着纸扇,说道:“大杆头要拿过山豹开刀?”

    冉清平喝道:“你都看到了,他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杆头吗?都快爬到我头上来了。”

    刘慕圣眉头一皱,说道:“如果豹旗损兵折将,这固然能消耗豹旗的实力,方便大杆头吞并豹旗,但是那时大杆头吞并豹旗还有什么意义吗?”

24。本事再高() 
冉清平眉头一皱,恶狠狠地说道:“不杀鸡儆猴,我怎么在杆子里立威?这事师爷你不用多说了。”

    刘慕圣眉毛一挑,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随即不再说话,只是摇着纸扇回了自己的房间。与其他土匪的房间不一样,刘慕圣的房间到象个读书人的书房。按照刘慕圣自己的说法,自己是前清一个秀才,在家乡遭豪强构陷,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他之所以给冉清平做军事,是想如水泊梁山的宋江一样,最后实现招安的目的。

    不过,就自己给冉清平当军师一年多的观察来看,发现冉清平胸无大志,只满足于当一个土匪,甚至连招安的念头都没有,这让刘慕圣有些失望。排除异己固然不错,但过大的内耗也不利于整支队伍的发展,天平天国的天京事变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刘慕圣心中暗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孙子兵法》上说: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现在冉清平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运气好还行,如果运气不好,那就是白白自损威望。刘慕圣背负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道清铁路上的火车依旧欢快地响着汽笛,来回奔驰在道口和清化镇之间。焦作镇火车站依旧忙碌,旅客货物不断。人们似乎忘记了几天前土匪勒索的事,刘镇长也从铁路监督局回到了镇政府,开始正常办公,所有的生活似乎又都开始恢复了正常。

    但是这种正常没有维持多久,晌午时分,只见一招鲜的马迁安带着一群春这卡其色衣服、背着枪的汉子上街敲锣。

    “今日下午时分,土匪要来镇上捣乱,有种的跟着爷爷我杀土匪,没种的赶紧回家躲起来。”

    这么一喊,街上就骚动起来,闹蹚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百姓们纷纷躲回家里,原本很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一家杂货铺的掌柜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对马迁安打躬作揖,苦笑道:“马爷,您这么一喊,我们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还做生意?”马迁安张开大手一把将那掌柜推回杂货铺,“赶紧把门板上好,免得土匪闯进去。”

    杂货铺掌柜无奈,只能照做,赶紧让伙计上门板。

    这时候,一招鲜的伙计们推过来很多板车,板车上堆着沙袋,随便往哪里一停就是一个路障。云台山来的土匪要想进镇子,最近的路口是中山东街和中山西街两条街口,这也是李默涵和马迁安重点布防的地方。其他几个进镇子的路口都靠近火车站,那里驻扎着铁路监督局的巡警和英国兵,土匪不敢大模大样从那里过。

    刘镇长听说土匪要来,也顾不上这次是不是真来,赶紧带着人躲进了监督局大楼,那里有英国兵站岗,谅土匪不敢乱来。

    刚过午饭饭点,就听龙龙呢地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放眼望去灰白交际的天地之间只见到一道长长的黑线,如大海浪涌一般正在朝镇子涌来。

    站在高处用望远镜侦查敌情的李默涵隐约可以看到土匪的模样了,这些土匪大部分骑马,少部分也有骑着驴子、骡子等杂畜的。似乎土匪们只要求机动性够快,所以马匹不够,骡子来凑。

    等土匪的马队越靠近,众人就感觉脚下地面的震感越强,以至于最靠近街口的一处楼房上的瓦片,不知道是风吹的缘故还是马蹄踩踏地面的引起的震动,竟然开始慢慢滑落。

    李默涵这时切身感受到为什么人们常用“排山倒海”“雷霆万钧”这样的名词来形容骑兵冲锋的震撼。还没见到他们的模样,单是这骑兵大规模冲锋时特有的马蹄声已经足以震慑敌胆。

    李默涵的部下之中,从徐州跟来的老兵们满不在乎,有条不紊地检查这手里的枪支,少数人还偷偷地把几颗子弹的弹头在石头上刮擦。

    新兵们则表现的很紧张,他们大多感觉嗓子眼里发干,不停的咽着口水,而手总是不自主的轻微的发抖,握着枪杆子的手心里不知不觉地冒出汗来。

    李默涵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白西装,脚上穿着白皮鞋,之后脖子上一根红色的领带显得很惹眼。他从一个新兵手里拿过枪,拉开枪栓看了一眼,然后丢还给那个新兵。

    “不错,枪擦的很干净。”

    “谢~谢~”新兵有些结结巴巴

    “没事!别怕,大家伙都把枪给我拿稳了!”李默涵给那个新兵整了整衣领,“等一会就把他们当成靶场上的靶子打。”

    “是。”新兵胸膛起伏剧烈,还向李默涵敬了一个礼

    “怕他个球。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不过就是一群人骑着马罢了,咱们的机枪又不是摆着看的?”

    “就是~本事再高,一枪撂倒。”老兵们也纷纷给新兵们打气。

    这边李默涵再给自己的部下打气,远处的土匪队伍里,冉清平一样扯着嗓子大叫。

    “弟兄们都知道,前些日子我们给这个镇子下了帖子,可镇上的人一不给钱,二不回帖,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这传扬出去还不叫道上兄弟笑话死?冉爷我自打出道就没受过这样的气。现在大家伙兄只管放开手脚弄,冲进去以后把那帮孙子全他娘的给我砍了。”

    冉清平的铁杆独眼龙尖着嗓子喊道:“弟兄们,跟着大杆头一起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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