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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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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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让看着幽兰若布满泪水的小脸,正自愣神,须臾被她一句话震得脑袋发昏。那烂醉的女子将姿态放得甚低,嗓音调得特柔,呢喃着:“……不要离开她,她一点也不坚强,她很需要他。”

    醉酒之后将人错认,这本是寻常之事,但幽兰若话语开头喊的另一个名字就不太寻常了。

    靖文?

    莫让深吸一口气,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三十遍,没有任何发现。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但还没缓过心神,半靠着他的女子突然伸手来解他的衣服。口中嘟囔着:“靖文,你怎么穿这么奇怪的衣服?”

    莫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吓得不轻,哪里有空多想她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的,想将她甩出去,但是一放手,幽兰若立刻往旁边倒下去,他只能赶紧再扶着她。

    但这一耽搁,幽兰若已经解开了他外袍的系带。

    光天化日,大厅观众,莫让完全不会思考了,这个女人哪里学来的本事?强到爆了!

    顾不得再讶异,莫让一手扶着她,一手去阻挡她伸过来的狼爪,一边还调整角度挡住邻座的视线,偏偏还得随时注意着不能搞出太大动静。

    这般伺候着,他一只手哪里是幽兰若两只爪的对手,顷刻外衣的系带也被解开了。

    “大少?月儿?”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带着疑惑的低沉嗓音。

    莫让差点喜极而泣,救星来了!

    想也不想转身呼救:“方少倾,快来帮忙,这个女人借酒耍无赖呢。”他这一转身,身前解了几层乱作一团的衣衫顿时遮无可遮,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偏巧在他转身之际,无人看到的死角,幽兰若再一次将他的中衣也扒开了。

    “哇,烈酒成*,酒楼变青楼!”

    “刚才我就说这两人相拥的姿势不寻常……。”

    “哇,现在的女人尺度真是越来越大了。”

    “哇,那个男人好有艳福啊,那个女人好有勇气啊。”

    “哈哈,俗话说喝酒壮胆,什么都敢!”

    阵阵抽气,阵阵哗然,阵阵哄笑。

    方少倾只感觉一股血气上涌,上前一把将幽兰若拽过来,素来冷沉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莫让!你竟敢!”他颤抖着指着莫让,心中的愤怒竟是难以抑制,眸中的凶光直欲将莫让凌迟。

    莫让懒得解释,他和方少倾不过半斤八两,一个是幽兰若心上人的好友,一个是幽兰若根本不搭理的追求者。

    但恰在这一刻,幽兰若又嘟嚷了一句,紧接着,她的小爪子开始在方少倾身上乱抓。莫让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幽兰若这是什么毛病!醉了解人衣服解得这般利索的,那是什么人啊!

    顾不得刚系上的衣衫,莫让立刻上来要抢幽兰若,方少倾哪里肯,两人出招接招,比划起来。

    大抵是方少倾没料到幽兰若的狼女天性,外袍被解开的一刹那,不由愣了愣,莫让抓住时机一拳轰在他肩头。

    这一拳不比打在陆情轩身上的那一拳,是带足了力道的。方少倾被打得身子一歪,猝不及防怀中的人也被抢走了。莫让将幽兰若安顿在桌上,转身笑了:“一直以来就想领教了,今日正好,咱们谁赢了谁带她走。”

    方少倾正一肚子怒气没出发,顿时两人过起招来,从楼上打到楼下,从楼下打到楼外。四周的酒客大多被这场香艳旖旎的为爱决斗吸引,纷纷围拢过来了。

    倒是将幽兰若晾在一旁。

    幽兰若静静的趴在木桌上,木头的触感很硬,很难受,她不由蹙眉。但她一分力气也没有,根本移动不了,算了,桌子总比地板好,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须臾,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走近,幽兰若睁开眼,便见着一双紫色缎面的云底鞋,在紫色的袍裾下时隐时现,紫色的锦袍似行云,轻缓摇曳。她艰难将头抬起一分,两分,三分,沿着紫色的锦袍往上看。

    一张刀削斧刻出的绝美容颜映在眼底,幽兰若笑了,这个人她认识!

    幽兰若伸手攀着男子的锦袍,艰难的站起来,男子眸光浅淡,并未借半分力给她。

    待幽兰若站稳,男子突然退后一步,他的锦袍一甩,从幽兰若手中滑出,失去支撑的幽兰若再次跌回桌上。

    趴在桌上,幽兰若委屈的吸吸鼻子,深深了看了眼这个摔开她的人,这张脸她记住了!

    莫让与方少倾大战三百回合,中途停战歇息,回到千家酒馆二楼,哪里还有幽兰若的身影?

    方少倾愤怒的转身怒瞪着莫让:“好个狡猾的莫大少!”

    摸摸鼻子,莫让干笑一声,“应该是幽小姐人缘宽广,有人不忍她被弃酒桌,发善心带了她离去吧。”

    方少倾冷“哼”一声,敢带走幽兰若的能有几个人?但现在连人的去向也不知,他又“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待他一消失,莫让脸部表情顿时丰富起来,双手揉肩,“哎哟娘嘞,好久没动筋骨了,这一动可了不得了。”

    四周看戏的酒客面面相觑。

    当幽兰若宿醉将醒时,已是第二日的午间。她昏沉得躺着,头疼欲裂,胃里也是难受。太久不曾喝过烈酒,偶尔一回,竟然如此狼狈。

    幽兰若睁眼,望着帐顶愣神。她记得她气势汹汹的冲到千家酒馆,强行翻出醉一的藏酒,然后畅快痛饮。不愧是醉一收藏的酒,全是烈酒,没几杯她就迷糊了。

    迷糊后的事记得不太清楚了。

    但胸口微微的痛意传递,乍然想起的前尘往事还在脑海中飘荡,无依。那些记忆涌出,勾出的苦痛不曾淡去一分,如今又一次沦落,又一次被弃,她还真是不长记性。

    记忆往后翻,幽兰若瞳孔蓦然放大,她记得她最后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人是……

    幽兰若不由侧身,身旁果然还躺着一个人,一张姣好的面容映入眼眶。

    “咔嚓。”

    大脑当机,幽兰若感觉自己不会思考了,呼吸也凝滞了。

    恰在此时,那人也醒了过来,他偏头正对上幽兰若看她的视线。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中微微散发出一丝燥热的气息。

    “终于醒了?幽小姐好大的本事,喝酒竟是如此豪迈,醉后更是豪放。”男子素来冷情的面孔隐隐浮现一丝戏谑。应着他素来不苟言笑,这调笑的话语,竟然蓦地带了几分可疑的暖意。

    幽兰若小脸纠结变幻,表情纷呈,良久,“呵呵”干笑一声,“是吗?”

    ------题外话------

    再三思量,还是放在老时间更新吧。另,感谢送花感谢鼓励,(≧▽≦)/

【10】诺斓心思() 
对于自己的醉态,幽兰若不太有印象。只恍惚记得意识逐渐模糊下去,酒液入口,冰凉快意,滑入喉咙,火辣辣的灼烧之感,抵达胃部,立时心底的苦涩得到缓解。

    她怅然果然有“脏腑如兄弟,甘苦所共之”一说,有人心伤变吃货,用食物犒劳胃肠,让其分担心上的苦,有人心伤变酒鬼,用酒液麻痹胃肠,让其苦不堪言而以心分担之。心被胃肠带累,对自伤反倒无暇自顾了。

    幽兰若很蠢,选择了第二种。感觉到酒的妙处,她一口气灌进去半坛子,随后意识逐渐朦胧,乃至消失。

    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便一概不知了。

    但常言道“观其酒品,知其人品”,幽兰若自认人品算不得极差,反证酒品应该也还过得去。

    那么同榻而卧的少年口中的“豪迈豪放”意欲何指呢?

    “醉得太沉,脑子暂时不太好使,”幽兰若神智渐明,微微安慰自己,鉴于当下处境,又颤抖着对少年问道:“不过,诺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其实想问为什么她醉了一宿在枕榻旁醉出一个美少年!

    见到幽兰若微变的神色,诺斓没有立即回答,他俊挺的眉梢微微蹙了一下,低头,对着锦被底下使了个眼色,吐出三个字:“你的手。”

    幽兰若一愣,手?她的手?她的手……咦?她的手呢?

    诺斓善解人意的掀开锦被,顿时被子下面的风光显露无遗。幽兰若睁大眼睛,脑中猛然闪过一丝不忍目睹的想法。但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从诺斓伸手到被子拉开,她根本来不及闭上因震惊霍然瞪大的双目。

    当看清身上衣物妥帖的穿戴着,幽兰若松了口气,但转眸看见一双纤细小手紧撰着一截青色衣袍,半截暗紫腰带时,她感觉心上猛地流淌过一桶冰水。

    诚然诺斓的腰带还稳稳系着,外袍也还挂在身上,但衣衫零乱得真是惨不忍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犯罪的那双手直到此刻也未曾收回,连抵赖都不得。

    “幽小姐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裳,我稍微离得远一点,你便……”他看了眼敞开的衣襟,思忖着委婉道:“为了保住我的衣裳,我只能……屈服。”

    听着诺斓吞吞吐吐的字斟句酌,幽兰若身子抖了两抖。

    诺斓眸光低了低,敛去一闪而逝的精芒,突然不再尴尬,“其实幽小姐酒醉时也挺可爱的。”幽兰若唇角动了动,却听诺斓继续道:“逮着个男人就宽衣解带,清醒的时候幽小姐决然做不出来吧?”

    扯开的唇角凝滞,她诚然做不出来!

    数年前,当幽兰若初重生时,得知这个社会的法律对男女婚姻法并不完善,她想过,既然有幸落入不是一妻一夫制的异世,怎么也不能委屈自己,白活一遭。并且她也一直以成为天下首富后收一堆美男当面首作为宏愿。

    届时弄个翻牌子政策出来,过一把女皇帝的瘾。

    所以当诺斓说她“逮着个男人就宽衣解带”时,她一点不怀疑这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只是这“宽衣解带”说的奴颜婢膝了些,依着她清醒的理智,应该是命人自解罗衫。

    幽兰若默了一默,继续颤抖着问:“我都逮了哪些人?”

    “左相府的大少爷,莫让,方侯府的大公子,方醴。”诺斓果真数了两个出来。

    幽兰若怔然呆立,莫让?好说!她很早就觉得莫让顺眼,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两人门当户对,玉成好事不无可能。方少倾?她有撞墙的冲动。那个魔鬼!她哪里来的勇气去招惹啊!

    看着幽兰若呆立的样子,诺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嘘唏一声,继续道:“其实解人衣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难以容忍的是将秽物吐在别人身上吧!”

    秽物?幽兰若完全石化!

    诺斓凝视着神情僵硬的女子,心底蓦然升起一丝满足之意。

    “这不可能吧?”大约愣了一盏茶的时间,幽兰若喃喃吐声:“这一定是假的!我不相信,你一定在骗我!”

    她不是第一次喝酒,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但从未听过自己竟然有这种恶习。

    诺斓赞许的点点头,“嗯,是骗你的。”

    幽兰若望着自己依旧没收回的小手,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惊恐尽数驱赶,嘴角调整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呵呵,诺斓,你也很可爱。”顿了顿,继续问道:“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正午的阳光洒下,照耀天地一片光明。续香阁外的光明反射进内室,打在少年平躺的身上,照亮他一侧的脸光辉明亮。

    诺斓笑了笑,今日,他似乎心情很好,笑的次数比去年一年还多,他解释道:“我路过千家酒馆,看见少倾兄和莫大少掐了起来,听闻是为一个女子,好奇之下上楼查看,发现竟然是幽小姐。我自然不能让你不顾形象的趴在酒馆里,好意上前,不料……”不料陷入狼窝,落入魔抓。

    幽兰若望一回天,深吸一口气,须臾,将掀开一半的锦被完全踢开,起身坦然的为躺着的诺斓理了理衣襟,外袍,坦然的收回爪子,而后,坦然的浅笑,“诺斓,谢谢你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啊,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将聚先庄送给你如何?”

    话落,续香阁的空气静寂了几秒。

    诺斓眼睛眯成一条缝,从缝里打量着身侧的女子,半晌,释然一笑,口中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自知配不上幽小姐,只是许多明明自知的事,很多时候总是想去尝试一下。”

    愣愣看着诺斓消失的背影,幽兰若心底的痛苦再次溢出。

    诺斓,幽兰若从未认真的想过这个人,也许是在遇到他之前先遇上了陆情轩。

    但即便没有陆情轩,她也不会喜欢这个阴暗的少年。也许若涟可以成为他的救赎,如果他珍惜,但她幽兰若永远不可能是他的救赎。

    因为,幽兰若唯一的救赎,是陆情轩。

    甩甩脑袋,幽兰若摸索着下床,身子还有些宿醉后的乏力,但修禹和瑕非都在幽相府,她没备多余的侍婢,只能自己张罗起床了。

    宿醉头晕,加上饥饿乏力,幽兰若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将自己打理妥当,看似恢复昔日容光。

    正此时,续香阁迎来一位难能可贵的访客。

    “哟呵,今日朝凤楼的时辰提快了?”瞄了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若涟,幽兰若的目光落到她手中提着的小盒子上,“起这么早,怪难得的。”

    若涟将木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饭食一一摆出,都是些清淡之物,正适合宿醉后享用。

    “我这好心好意,送上门的来您调笑啊!”若涟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

    幽兰若干笑一声,“哪儿能啊?若涟可是我们家顶善解人意的姑娘了。”

    若涟轻哼一声,盛了一碗稀得不见半粒米的清粥递到幽兰若面前,“我善解人意姑娘的主人,您请慢用!”

    话落,幽兰若立即被逗笑了,接过粥碗,一口气喝完,若涟一个劲的叮嘱喝慢点。喝完粥,又捡了几块养胃的小菜填肚,一刻钟后,幽兰若感觉恢复了些许元气。

    若涟双手捧腮,手肘支在桌上,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幽兰若。

    “说吧,我的女间谍,是诺斓让你来的吗?”幽兰若咽下最后一块食物,放下木箸,淡淡的问道。

    “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也能知道!”若涟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状。

    幽兰若轻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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