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开车还是能回去的，喝酒开车当然是不好的，只是现在和以后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相提并论。
回到家的时候，张小兰和刘薇自然是知道他喝酒了，三人说了一会话就去休息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冯亦池还没有，凌恒和冯亦池都没有休息，两人还都在76号。
“处长，戴文还不开口，这都好几天了，白川长官那里可能要着急了。”凌恒说道。
其实不用凌恒说，冯亦池也知道白川俊夫不会有多少耐心的，这么长时间戴文不开口，白川俊夫当然会催他了。
不过这一次冯亦池是有功劳的，而且是大功劳，中统的整个上海站你说这个功劳大不大。
所以白川俊夫就算是催，语气也不会太强硬，还是给了冯亦池一些自由的。
只是催不催冯亦池觉得影响不大，他自己本来的想法也是想要戴文开口的，就算是白川俊夫不说，他心里也是这样的一个念头。
冯亦池对凌恒说道：“明天继续审讯，用他的属下威胁他，我看他能撑多久。”
戴文自己不怕死，冯亦池已经看出来了，那么你再对戴文用刑什么的，效果就不好了。
可是戴文手下的兄弟已经因为他死去了很多了，现在还有兄弟当着他的面去死，冯亦池觉得戴文应该会承受不住，心里防线就会塌陷掉。
“好。”凌恒点头。
其实这一次就是戴文和冯亦池的斗智斗勇了，虽然戴文已经是阶下囚了，但是他还是要和冯亦池斗上一斗。
而且这一次的争斗，戴文赢了，戴文赢在了冯亦池小瞧了他的那些兄弟，小瞧了他们中统的人。
第二天，审讯继续，只是这一次被绑在架子上的人不是戴文了，而是两个中统的兄弟。
戴文现在被人按坐在凳子上，冯亦池就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他看着被绑起来的两个人，对戴文说道：“想明白了吗？”
看到戴文不说话，冯亦池说道：“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戴文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但是还是没有说话，不过那些细微的变化已经被看出来了，冯亦池心里冷笑。
看到戴文还是不说话，冯亦池说道：“杀一个。”
凌恒向着其中的一个中统走了过去，戴文已经是忍不住了想要说话，不过那个中统的人居然用眼神制止了戴文。
戴文看着那个人，有些忍不住，可是那个人的眼神很明白，就是告诉戴文，你不要动。
戴文虽然是组长，但是这个时候他居然没有动，那个人看到凌恒向着自己走过去，他有些害怕。
他对戴文喊道：“你说啊，你都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害死我们不成。”
这个人虽然嘴里喊着让戴文说，但是他的眼神告诉戴文不要说，他身边的人同样用眼神告诉戴文，你不要动。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冯亦池是老狐狸，你想要骗冯亦池，你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那么代价是什么，就是他们的性命。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谁被冯亦池第一个打死，那么就是谁的命，他用自己的命，为兄弟们铺路。
他会在下面走的慢一点，让兄弟们追上他，因为大家最后都会死，所以他不怕第一个死。
看到戴文还是不说话，凌恒一枪打在这个人的腿上，戴文坐在凳子上的屁股都是弹了一下。
戴文张着嘴巴看着被绑起来的人，冯亦池看着戴文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的办法管用了。
戴文虽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他心里的那种激动的情绪，已经是表现出来了，他在忍，但是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戴文，你他娘的说啊，你已经害死了那么多兄弟，你还想要害死我吗？”那个被打了一枪的人喊道。
他喊的话，就是冯亦池想要说的，但是冯亦池觉得自己说的效果，明显没有这个人说的好。
凌恒又是一枪，这个人疼的大叫，戴文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他将自己的耳朵堵住。
看到戴文这个样子，冯亦池说道：“杀。”
“别……”
“蹦……”
戴文猛的抬起头，但是已经晚了，这个人死在了凌恒的枪口下面。
戴文终于是撑不住了，大声的吼叫起来，戴文其实早啊就可以说了。
但是那个中统的兄弟不让，他们需要冯亦池被他们骗到，他们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们知道戴文是不可能下定决心的，因为戴文心里面对他们有愧疚，所以他们就自己商量好了。
那个第一个死的人，虽然早走了一步，但是他认为他是有价值的。
看到戴文疯狂的吼叫，冯亦池淡定的说道：“你现在还有九个属下，如果你还不说，我就杀第二个。”
“你是个一疯子。”戴文对冯亦池喊道。
冯亦池不理会戴文，对凌恒说道：“继续。”
凌恒又抬起了枪，但是戴文受不了了，喊道：“我说，我说。”
戴文跪在地上，不停的用头撞击地面，嘴里喊道：“我说，我说了。”
冯亦池和凌恒对视了一眼，笑了一下，他们觉得戴文已经撑不下去了。
因为戴文害死了中统很多兄弟，现在看着这些兄弟在他面前死去，他当然会受不了了。
至于他说的话，会不会害死更多的人，现在他已经顾虑不到了，因为人就是这样的，眼前的事物就已经让你崩溃了。
“扶我们的戴组长起来。”冯亦池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凌恒将趴在地上的戴文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冯亦池说道：“可以说了吧。”
“我有一个条件。”戴文说道。
“讲。”冯亦池觉得可以说来听听。
“我要方天华死，给我们兄弟赔罪。”戴文喊道。
不过冯亦池摇头说道：“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他不会答应戴文这个条件，因为方天华是投靠他的人，如果他为了和戴文达成交易，将方天华杀了。
那么以后还有谁敢投靠冯亦池，冯亦池当然不会答应戴文的这个交易，这对冯亦池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换一个，不然我就再杀一个。”冯亦池现在态度很强硬。
戴文看到冯亦池现在态度这样强硬，他有气却没有地方说，他只能低头说道：“他不死可以，但是必须给我们的兄弟，磕头赔罪。”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然你就算是杀了全部的人，我也不会说。”戴文最后一句是嘶吼出来的，他有些疯癫，可能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但是在冯亦池看来更多的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第593章 磕头认罪（）
戴文现如今就是这样的状态，有些疯狂，他一定要让方天华付出一点代价，冯亦池也看出来了。
冯亦池觉得不能将戴文逼得太紧，将戴文逼得太紧了，到时候戴文一不做二不休，就是不说了怎么办？
冯亦池想了一下说道：“可以。”
“方天华会同意吗？”戴文问道。
“我说了，他敢不同意吗？”冯亦池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然是有自信的，他就不相信方天华敢不同意。
自己让方天华磕头认罪，方天华就必须要磕头认罪，一个丧家之犬，自己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就已经不错了。
戴文说道：“好，把我兄弟放了。”
“他们还当你是兄弟吗？”冯亦池看着那群人，都是带着怨恨看着戴文，冯亦池觉得很好笑。
戴文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现如今也是抬不起头来，只能低着头说道：“你别管。”
“好，没问题，今天晚上，酒店我请客，给大家摆一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冯亦池无所谓的说道。
“方天华会到场吗？”戴文现在还是心里惦记方天华。
冯亦池说道：“你放心，方天华一定会到场，而且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以后方天华就还是你的人，你想要怎么处置，随你。”
听到冯亦池这样说，戴文默默的点了点头，冯亦池说道：“带他们都去洗一洗，收拾收拾，换一身衣服，不能亏待了自己人。”
说完，戴文和那群人就被带走了，凌恒来到冯亦池身边说道：“处长，他们不会乱来吧。”
“你觉得呢？”冯亦池对凌恒问道。
凌恒说道：“我觉得应该不会，戴文已经是人心尽失了，而且那群人已经不太想要听戴文的了。”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让他们洗干净了换身衣服，但是晚上记得搜身，不要让他们待任何有攻击性的东西。”冯亦池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好。
“好处长，我知道了。”凌恒说道。
冯亦池说道：“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带一些兄弟过去，知道吗？”
“好。”凌恒觉得冯亦池有些过于小心了，不过既然冯亦池交代了，他就会照办。
“还有去医院，将方天华给我接出来，告诉他晚上怎么做。如果让戴文不开心，不说出来自己知道的东西，方天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给他说清楚。”冯亦池不能让方天华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就是给戴文磕头认罪吗，方天华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就算是方天华心里面有一百个不乐意，冯亦池也不会去考虑他心里的想法，冯亦池只会考虑自己能得到什么。
凌恒去医院接方天华，戴文他们也被带去收拾了，安意浓已经是知道这个消息了。
投降了吗？
安意浓心里想说已经投降了吗？
可是听到审讯室里面的人说，冯亦池用戴文手下的那些人威胁戴文的时候，安意浓就知道这个结果可能是预料之中了。
因为戴文心里已经是快要崩溃了，现在还要看着被自己连累的兄弟，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他承受不住了。
这个时候安意浓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只能希望中统早有准备，不会再有太多的损失。
戴文酷刑都承受住了，但是在自己兄弟这里，却没有承受住。
其实安意浓觉得应该忍住的，可是他觉得自己不是戴文，自己不能感同身受，所以现在自己也不能去评价戴文。
不过不管怎么说，中统的人应该是全军覆没了，连最后的坚守都没有了。
安意浓通知了孙晓龙，让孙晓龙给邱刚说一声，戴文投降。
孙晓龙听到戴文投降了，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戴文前几次的行为，在孙晓龙看来他是很欣赏的，不对强权低头。
但是现在为了自己兄弟，戴文低头了，孙晓龙自己心里也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人用安意浓谢安他们来威胁自己，自己会不会就范。
想到这些的时候，孙晓龙觉得头很疼，因为他不知道他会不会。
所以这个时候，孙晓龙没有去评价戴文，而是去转达消息了。
安意浓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去吃饭，恐怕冯亦池还会安排记者拍照，然后去发表见报，说白了就是要宣传一下。
后面的事情，安意浓觉得和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下了班之后就准备回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见到了中统的那些人，那些人被人带着准备去饭店。
他也看到了戴文，戴文现在被打的有些惨，虽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被打的惨状。
戴文如今的兴致不是很高，低着头，可能是觉得自己抬不起头吧。
他的那些手下，距离戴文都是有些距离，戴文可能已经被孤立了。
安意浓只能看了一眼就走了，那个戴文可能从今天就已经死了，留下来的无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吧。
安意浓开车离开，中统的人也离开了，他们擦肩而过，只是安意浓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戴文了。
戴文他们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了一身衣服，还被搜了身。
现在他们身上，一点尖锐的，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都没有。
然后被带去饭店，这一次冯亦池直接包下了这个饭店，这个饭店的规模不是很大，对冯亦池来说是小意思。
里面没有普通的客人，只有冯亦池的人，冯亦池的人里里外外，将这里围了起来。
戴文他们被带了进来，那些中统的人坐了一桌，戴文自己和冯亦池要坐一桌，还有一个方天华。
方天华今天在医院，心里很不好，因为自己的耳朵接不上了，现在耳朵虽然被包扎了起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但是少了一个耳朵，方天华心里当然会很愤怒了，愤怒的方天华，心里想着自己以后要怎么报复戴文。
可是凌恒就带来了一个消息，戴文要说了，只是条件就是要他磕头认罪。
方天华听到这个条件，直接跳起来对凌恒说道：“不可能。”
但是凌恒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能笑着看着方天华，方天华感觉自己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了脚。
他知道，自己现在对冯亦池已经没有用了，可是戴文还有用，所以现在冯亦池不会理会自己的想法，更加不会理会自己心里的感受。
凌恒笑着说道：“戴文本来是要你死的，处长已经帮你谈了条件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天华心里苦笑，自己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自己没有，自己丝毫没有选择的权利，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冯亦池的一条狗吗？
方天华默默的笑了笑，对凌恒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他不做他就要死，他不想死。
“很好。”凌恒知道方天华会做何选择，因为方天华别无选择。
晚上，饭店里面，大家都到了，戴文坐在这里，冯亦池也坐在这里，凌恒带着方天华过来了。
方天华看到戴文，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还被纱布包起来的耳朵，他心里恨。
“坐下吧。”冯亦池说道。
凌恒和方天华坐下，气愤很尴尬，是真的很尴尬。
方天华看着戴文，目露凶光，戴文看着方天华，也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