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多年的亲人:“长恭,从没有一刻我会这么的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啊!”
“好了,少说肉麻的话!”
那柄魔刀失去了那人的精气供养,浑身翻滚的魔气终于停息了下来,露出了它的正面目。
那是一把漆黑厚重的短刀,长不过两尺,刀身刻着一些古老而沧桑的纹路,吞口为一双满布虎纹的羽翼,而在这双羽翼之中还嵌着两颗红宝石,仿佛两颗通红嗜血的眸子,阴冷暴虐的窥视着人间。
平生刚才的那一嗓子很大,此刻门外和窗外聚集了很多的人,关兴和解语等人也在其中。
五位身穿天工山庄服饰,身份显赫之人,联袂走入了平生的房间。
其中四人,皆是约莫四十左右,跟在为首的老者身后,众星捧月般突出了老者的不凡。
四人之中的一人平生是再了解不过了,正是今天跟他有过节的项菱。
“是刘当!他怎么会死在这儿!”
项菱率先开口道:“刚才喊救命的声音跟他可是很像啊!”
哼,急着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这是自己在找死!
“妖妇,你直接说他是小爷杀的不就得了!”
平生恶狠狠的瞪了项菱一眼,不顾大庭广众,高声的叫嚣道:“小爷可真是天下第一勇猛的人啊!自己不过区区后天境界,而且还受了一身的伤,行走都不便了,还能将天工山庄先天境界的弟子给拖到自己的卧室来,然后再一刀子捅死,再嚎叫一嗓子把你们都叫过来,炫耀我的勇猛!”
“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众人听得有趣,纷纷嗤笑了起来,平生跟项菱之间的过节,今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项菱说那话的意思,摆明是想栽赃嫁祸,不过被平生这么一闹,反而是被当众狠狠的抽了一个无声的耳光。
“你可以有同谋啊!”
项菱虎视眈眈的看着长恭道:“这位英雄年纪虽小,然而一身的实力可是不在我之下,杀一个刘当搓搓有余了!”
“目的呢!”
平生淡淡的开口道:“我们连刘当是哪号人物都没听说,无缘无故就要杀他,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心肠歹毒,碰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就想一刀子捅死!”
“你……”
项菱被平生一顿抢白,无言以对,只能闷哼一声,缄口不言。
“对了,小爷真的很疑惑,今天才刚到天工山庄,只得罪了你这妖妇和孙鲁班那个寡妇,彼此之间发生了冲突,被你们打的半死不活,结果到了晚上就有人找上门来,想取小爷的性命,这其中若说没有联系,就是小爷相信,天下英雄也不会相信!你们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
平生蛊惑道:“大家说对不对!”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这货还真敢说,孙鲁班都被毁容了,这货依旧活蹦乱跳的,还有脸说自己半死不活!”
“这刘当也是参加铸剑大会的五大人选之一,如今跟曹林一起暴毙,若是其中没有蹊跷,那纯粹是将天下英雄当成了傻子!”
众人议论纷纷,然而无论是谁都知道,天工山庄即将要有大事发生了。
“……就是这把刀!”
夏侯蕙跟在五人之中的一个老者身后,待到她看清插在干尸胸膛上的那把短刀时,像是再次陷入了一个无法醒转的噩梦里,先是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而后声音越来越来,渐转高亢,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声的吼道:“当时杀死周循的就是这把刀!全琮,你给我滚出来,刘当师弟是不是你杀的,你给我滚出来!”
“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吗?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难道周循不是得瘟疫死的?”
“莫非真是孙鲁班跟全琮有奸情,被周循撞破了,结果被灭口了?”
“那把刀究竟是什么刀,看着很邪乎啊,只是远远的望上一眼就让我觉得心惊胆战的!”
“蕙儿,别喊了!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两鬓斑白,肤色黝黑的夏侯老庄主夏侯天,站了出来,高举双手压下了众人的议论之声,道:“此间之事,一会儿老朽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各位暂时回房安歇。天工山庄内的机关将会在今夜开启,若是无事还请各位暂时不要外出,以免误伤。”
看到平生脸上那副一万个不乐意的表情,知道了平生在孙权的地盘将他女儿毁容的事情,夏侯天自然明白这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狠茬子,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端来,连忙开口安抚道:“这位小友,还请卖老朽一分薄面,待到查清事情的原委,老朽定会携厚礼请罪,还请小友多给老朽几天的时间查明真相!”
第5卷 第十八章 巧舌如簧()
“各位英雄还请稍等片刻!”
平生高声叫住了一些正欲回房之人,宣布道:“老庄主的好意,小子不好拂逆,只是此间之事,再明显不过了。”
“今夜小爷就在这里说个是非清楚,以免有人为了混肴视听,故意击杀前来赴约的门派弟子。”
平生振振有词道:“天工山庄的所谓机关,老庄主还是不要打开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天工山庄的机关,对于真正的幕后黑手来说不过是一种助力,对于各位英雄来说却无异于一道枷锁!”
“你什么意思!”
项菱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她已经预感到了平生的用意,连忙开口道:“若是没有证据,休得血口喷人!”
“小爷又没说是你干的,你急着跳出来干什么,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平生瞥了项菱一眼,懒得搭理她,继续侃侃而谈道:“众所周知,此次参加铸剑大会的弟子共有五人,分明是老庄主的女儿夏侯蕙,以及其他四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然而如今还活着的就只剩下夏侯蕙、全琮和孙鲁班这三人,估计孙鲁班也参加不了这次的铸剑大会了。剩下的夏侯蕙和全琮这两人……”
平生的视线快速的从人群之中扫过,高声的问道:“全琮那厮来了吗!”
“……我在这里!”
全琮拨开了人群,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道:“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小爷想问你,你可有驻阴石!”
“有!”
“有多大的把握铸成灵器!”
“八成!”
“八成,大家听明白了吗!”
平生扯开了嗓子喊道:“铸剑大会已经无需继续下去了,因为就在今天,孙鲁班那寡妇以周循留下的茅草屋和凤尾琴,换走了夏侯蕙的驻阴石,没有了驻阴石夏侯蕙是绝对铸不成灵器的,所以胜负在曹林和刘当死去时,已经分出来了,两天后召开的铸剑大会,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不要也罢!”
夏侯天面色铁青道:“蕙儿,你当真拿驻阴石去换一座茅草屋和一把凤尾琴!”
“父亲,我……”
“啪!”
夏侯天的胸痛如同风箱般剧烈的抽动着,出乎众人的意料,竟是甩手给了夏侯蕙一个大耳光,抽得她嘴角溢血,怒其不争的吼道:“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庄主,你女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与周循又是君子之交,见其无故枉死,不忍看他的遗物再被付之一炬。”
平生有些错愕,同时心底也升起了一丝疑虑,走到窗前,义正言辞的转移大家的视线,道:“孙鲁班那个寡妇正是抓住了夏侯蕙这一点,以烧毁丈夫遗留的茅草屋和凤尾琴做威胁,逼你女儿用驻阴石作为交换。”
“都说婊子无情,此刻可谓一点都不假!”
平生似是感同身受般,义愤填膺的咒骂道:“孙鲁班那无情寡恩的嘴脸,下流肮脏的手段,真是令人所不齿啊!”
“小贼,住口!”
项菱暴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有何资格在别人背后论人长短,说人坏话,难道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既然孙鲁班那寡妇敢那么做,想必也不会怕人说,她自个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平生丝毫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但是也生怕项菱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对他动手,连忙走到长恭身旁,先保证了自己的安全之后,才继续开口得到:“方才夏侯蕙所说,大家也都听到了。”
“全琮曾以此邪刀杀死过周循,那么小爷心里就有个疑虑了,为何全琮杀的人,孙鲁班却要替他掩护,对外宣称周循死于瘟疫呢?这对她有何好处?”
平生鼓动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毁人不倦道:“她那无利不起早,见利而忘义的性格,想必大家也该清楚了。全琮,能告诉我她跟你私下里做的交易吗!”
“胡说八道,一切只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夏侯蕙方才不过是一时心急,胡乱开口,当不得真!”
站在夏侯天身旁的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琮儿,告诉他,一切只是他凭空想象,周循并不是你杀的!”
“师傅,我,我……”
全琮看了看中年人,而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夏侯天,最终又将目光落在夏侯蕙身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黯然的低下了头,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
“还是小爷来替他说吧!”
平生清了清嗓子,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身为天下第一聪明人,小爷对那寡妇的心思可谓知根知底。”
“那寡妇这么帮着全琮,自然不是因为全琮长得英姿勃发,而是因为全琮乃是参加铸剑大会的人选之一,也是将来最有可能继任天工山庄庄主之位的人选。”
“天工山庄在诸侯争霸之中所起的作用,各位都心知肚明。”
平生丝丝入扣道:“孙鲁班那寡妇不顾身份的高贵,加入了天工山庄,其目的就不用小爷再赘述了吧。从这两点出发考虑,那寡妇要求全琮干什么,大家也应该明白了吧!”
“果然还是为了争夺天工山庄的庄主之位!”
“孙鲁班毕竟是个女人,太心急了,沉不住气,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孙鲁班的身份太特殊,在江东的地界里想收拾她,只怕得跟孙权彻底翻脸!”
平生保持了片刻的沉默,人群顿时议论开来,幸灾乐祸者有之,心怀忧虑者也不少,然而更多的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夏侯天会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唯有项菱脸色发白,握剑的右手指骨突起,俨然已经到了即将暴走的边缘:“小贼,你血口喷人,毁我徒儿清誉,我誓不与你干休!”
平生浑然没有将项菱的威胁当回事,搓着下巴道:“小爷此次被刺,不过就是有人想浑水摸鱼,顺便再出一口恶气而已,小爷就十分大度的不再与老庄主计较了。”
“不过老庄主刚才说的厚礼相赠,大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老庄主断不可食言。”
平生得寸进尺道:“小爷带来的利刀毁了,如今正缺把顺手的兵器,不知老庄主可否为我打造一把灵器,当成此次助你破获大案的酬谢!”
“灵器!这货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人若无皮,举世皆无敌!这货深得无皮的精髓,前途不可限量啊!”
“夏侯庄主该不会真的答应他吧,那可是灵器,就是一个大派也没有几把呀!”
夏侯天尚且没有开口,看热闹的人群差点用口水将平生给活活淹死,显然对于他携恩求报的行为十分的不屑,或者应该说是羡慕嫉妒恨。
“……老朽答应你便是!不知小友想要什么武器?”
“听说项籍的天龙破城戟也曾是你天工山庄打造的,就按那样式来,要雷属性的!”
平生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口若悬河的说道:“最好是像黄忠的离荒神弓一样带有离荒之火,还有像赵云的涯角神枪那样带有屏蔽杀机的神通,那就更好!”
夏侯天听得额冒青筋,对于平生这种顺杆往上爬的无赖行径十分的不耻,强压着火气道:“……小友说的那两把武器都是神器,世所罕见。且一种神器不过就是拥有一种神通而已,你的要求老朽无法做到,小友还是另请高明吧!”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平生大摇其头,十分唏嘘惋惜的说道:“老庄主尽力就是,小爷感激不尽!”
第5卷 第十九章 疑虑重重()
“竟然真的让他讹诈成功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操,早知道我也上,他说的那些废话我也能说,想不到竟然能有一把灵器当酬谢!”
“你,拉倒吧你。就算你能理清其中的思绪,但是你有那个脸皮向夏侯老庄主开口要一把灵器当酬谢吗!”
众人议论纷纷,对于平生的行径口诛笔伐,奈何这厮的脸皮早就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自主的将他们的辱骂当成了一种赞扬。
夏侯天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道:“蕙师侄,刘当福薄,无缘角逐铸剑大会的胜利,我这个当他师傅的却是不能为他做什么,但是却可以替他做主,将他的驻阴石赠送于你。希望你能在两天后的铸剑大会上绽放异彩,不让某些别有居心之人得逞,也算是替刘当出了一口恶气!”
另一位中年开口道:“曹林同样命苦啊,他的驻阴石也用不上了。庄主意欲给这位小兄弟打造一把天龙破城戟,那就用曹林的驻阴石吧,也算是他对这位小兄弟的一点谢意!”
全琮的师傅开口道:“那么,这把邪刀该如何处置?”
“若是晚辈没有看错,这把刀,应该就是上古三大邪刀之一的虎翼!”
赵统蹲在那具干尸旁,仔细的打量着那把邪刀,面色凝重道:“刀柄为虎首,护手为虎翼,刀长不过两尺,邪气阴毒而外溢,与古书之中记载的别无二致。”
“传闻此刀乃是采用多种恶毒之物为材料,刀成之时又施加了许多诅咒缠缚,面世之时引得黑云遮天,妖风呼啸,鬼哭神嚎,乃是凶邪不祥之物,曾为夏末暴君桀所有,后被封印,不知所踪。”
赵统语气不太确定道:“晚辈曾听无涯子前辈提过此刀,说是三十年前曾在西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