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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虽然不明白平生为什么要无中生有的编出这种灵草,但是她却很明白平生真的很聪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撒谎,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而当平生想顺手将袋子里的铜钱掏走时,解语顿时不乐意了:“你想干什么呀?钱要放在我这里,不能拿走?”
平生小声的嘟囔道:“凭什么,这可是我的钱!”
“就凭你在外面吃东西总是不给钱,还用各种理由骗的他们傻兮兮的,我要替你把钱给他们,不能让你总是欺负那些不认识的人,他们也要养家糊口,生活不容易啊!”
解语被晚霞染红的脸蛋上,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仿佛照胆境般映照着平生的模样,瞬时令平生感到脸颊有些发热,只能讪讪的把铜钱放了回去,愤愤不平的叨扰道:“傻姑娘,败家的娘们!”
“平生,原来你这么无赖啊,这可不行,咱们可是响当当的将门子弟,你这么做不是给我们家抹黑吗?以后一定要改啊,要不然……”关兴抓住了机会,拼命的数落着平生的不是,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气,伴随着一道幽怨的目光,从平生的双眸中恶狠狠的射来,他忽然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小爷,心眼是名副其实的小,特爱记仇,关键是阴损的手段太多,让人难以招架,当下赶紧闭嘴,歪着头吹起口哨来解除尴尬。
“真的有通灵草这种东西?”平生说的郑重其事,就连长恭也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种灵草的存在,若是真有,堪称逆天了。
“那是当然!”平生一副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的模样,笃定道:“一会儿你们一人喝下一大碗,到时候就算走散了也能让别人知道你们的位置,以及你们眼中看到的景象,避免被那蟊贼给暗算了。”
“我能保护好自己,就不用吃那东西了!”赵统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院。
“真是不合群的家伙!”平生若有所思的看着赵统离去的背影:“长恭,你兄长跟你差别怎么那么大?你性子温婉和善,能说会道,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而你兄长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近人情,你们两的相貌差异也那么大。你们……,是亲生兄弟吗?”
“自是亲生兄弟无疑。家兄容貌酷似家父,从小因被查出血脉特异,又被蜀山的玄机道长相中,故而自幼便入蜀山那等遁世清幽之地,远离凡尘,自然少了人间的一些喧嚣热闹气息。而我之容貌更像家母,是以看起来与兄长不太相像。”
几人说说笑笑之间,来到了小店的厨房之中,长恭跟蛾眉的几位师妹言明,平生乃是出生自酒楼世家,手艺超凡,以后就由他负责为诸位掌厨,自然惹得几位蛾眉的弟子欢呼不已。
留下来当帮手的曹施,并不知道平生家在许昌发生的事情,不解的问道:“平生,你怎么跑到益州来了?伯父伯母身子可还安好?”
“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平生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之色,很快就被他掩藏了过去,半真半假的说道:“施施,有时间你真该回家去管教一下你父亲,明明家里已经富得流油了,还想着天天往我家的酒楼混吃混喝,还美名其曰拜会我父亲。我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惜打不过他,我父亲又把我看得太紧,不让我出手整治他,嗨,真是令人伤心难过啊!”
“……你!”曹施想不到平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就容易害羞的她,此刻的脸色更是红的像一颗熟透的茄子,又圆又大的眸子里,有濛濛的雾气在翻转着,万分委屈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父亲?”
长恭皱眉道:“平生,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平生莫要沉湎过往之事!”
解语也替曹施喊冤道:“就是,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平生的脸皮早就厚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哪会在意几人的说辞:继续幽怨的说道:“本来吗,要是自个的老丈人在家里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可是当我稍稍跟他透露一下我自幼立下的三妻四妾的梦想时,他开口就跟我要一万两黄金当聘礼,害的我那些天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生生的为此瘦了十几斤!”
曹施的脸色更红了,像是即将要出血来,曹洪好财吝啬的名声,远近驰名,想遮也遮不住,只是被平生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当面说起,还是让她恨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谁会嫁给你这个市井流氓,我父亲的名声不好,你也是半斤八两,许昌谁不知道穆家的小流氓!”
曹施像是鼓足了所有的涌起,通红的小脸蛋上,眸子睁得又大又圆,恶狠狠的瞪着平生,而后又恶狠狠的朝着平生的右脚踩了下去,在平生的嗷嗷大叫中,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嘶……”平生抱着脚在地上跳来跳去,口中嗷嗷叫着:“难怪孟子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句话是孔子说的!”长恭纠正了平生话里的谬误,一脸暧昧玩味的瞅着平生,道:“而且孔老夫子口中的小人似乎与平生有些神似。”
没有人同情平生的遭遇,就连与平生最亲近的解语也低声说了一句活该。
“我,我容易吗我!”平生委屈的说道:“为了顺利的将那潜藏暗中的蟊贼揪出来,不惜牺牲我多年的好名声,连苦肉计都搬出来了。要是不把曹施支开,一会儿她在大家面前说我特意在粥里加了一些大补的灵药,到时候只要是脑子没被门板给夹了的人,谁都知道米粥会有问题,还有谁会愿意喝!”
不管平生怎么解释,众人都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至于平生的人品问题,从他经常坑蒙拐骗偷的行径里,众人早已非常的清楚,纵使他巧舌如簧,也无法扭转别人对他的印象。
很快,加了特殊灵草的稀粥在平生的精心烹煮下出炉了,端到了小店内,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众人一致叫好,这让平生有了种飘飘然的感觉,而当看到跪坐在一旁的案几上,无动于衷的玄清时,平生顿时像是看到了来砸场子的仇人,尖着嗓子问道:“玄清道长为何不喝?莫非是小子熬煮的米粥不合您的胃口?”
“无量天尊!”玄清起身,朝着平生作揖道:“小友的厨艺不容置疑,奈何老道心忧此时此地的情形,无心用膳,辜负了小友的好意,实是罪过!”
“哦!”平生一语双关的说道:“道长真是用心良苦啊!”
“哪里,哪里!”玄清的双眼眯缝了起来,道:“老道在这里,诸位想必会觉得多有约束,这就回房打坐,诸位尽情舒缓一下心绪才是。”
“道长请!”送走了玄清,平生小声的对着一旁的关兴耳语道:“二胖,一会儿我亲自熬一锅鸡汤,你给赵统和玄清道长端去,记住了,要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然后再把陶碗拿回来。”
第2卷 第二十章 鬼道来袭()
身处险境,众人自然不敢分的太散,以免被暗中的敌人各个击破。乡村小店,地方实在是有限,平生所在的房间十分的狭小,然而却住了关兴、赵统、长恭和解语,几人共用一张床榻,只有一个打坐的地方。
即便开了窗,房间依旧很闷热,房里的水接连加了好几罐,仍是无法满足几人的补给。平生本来还在埋怨两派的长老不厚道,分给他们这么一间破房间,而当他亲眼看到玄清的房间也是如此时,他顿时就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黑夜降临,薄雾环绕,村子像是进入了鬼蜮一般,漆黑而又模糊,甚至有阵阵虫鸣,如同鬼叫一般在村落里回荡着,若隐若现。
平生正在床榻上打坐修炼,后天境界的炼筋阶段,经过不懈的努力,他已然修炼到了最后的关头,体内的经脉隐约有丝丝电芒窜动,而且在真气的不断冲刷下,自己的经脉变得比起以往更加的宽阔坚韧,一收一缩间,像是绷紧的中空牛筋,弹性惊人,韧性超凡。体内的真气鼓荡而充盈,在这些时日的凝练和蓄养之下,仿佛春潮水涨,慢慢的溢出经脉,弥散于血肉之中。
突破了!
平生兴奋的几欲大吼,他很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步入了锻肉的阶段,接下来就要潜心静气,默默的引导逸散的真气,将它们倾注于每一寸血肉之中,滋养壮大血肉的力量。
后天境界之中,炼筋主导肉体筋络的弹性,招式爆发的速度,以及经脉的韧性和强度。而锻肉则是主导肉体的血肉力量,上等的功法可以引导溢出经脉的真气,将血肉之中蕴藏的秘力全部逼出,让人拥有万斤巨力,甚至于还能拥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神通。
龙筋虎骨、凤血龟皮,其中的凤血指的就是青龙坛齐名的四大武坛之一朱雀坛的锻肉之法,传说他们能将血肉之力逼发到极致,能令肉体的恢复速度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甚至于能令断肢重生,妙不可言!
溢出经脉的真气十分的短暂稀少,平生还未尝试控制着它们进行血肉的锤炼,它们便已被自己的血肉吞食的干干净净。
“嗨!”平生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从打坐之中清醒了过来。
长恭问道:“平生可是有所突破!”
“这还用问,看他刚才笑得那么****,肯定是突破了炼筋的境界,步入锻肉的阶段!”关兴酸溜溜的说着,因为比起平生,他在炼筋阶段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而他父亲武圣关羽乃是天纵奇才也用了将近半年的功夫,眼下平生修炼至今,却不过短短的四个月左右,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胖,这是天赋,嫉妒不来的!”平生十分的得瑟,恨不得现在就将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宣布自己神功初成的消息。
平生停下炫耀的口吻,轻声问道:“赵统,我熬煮的鸡汤,味道如何?”
“世间少有的美味!”赵统淡淡道:“不过我记得村子里早就没有鸡了,你是从哪弄来的?”
“呃,不,确切的说村子里应该还有一只五彩锦鸡!”长恭闻言,皱着眉头瞅着关兴手中满是油光的鸡腿,道:“那只鸡是曹施的宠物,是她师叔灵佳道长从蛾眉的深山老林中找出的,极富灵性,当成她入门的礼物送给她,可谓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听到这里,解语开始以手捂着额,螓首摇晃,无奈的叹息着。关兴则是怔怔的瞅着手中的鸡腿,只觉后背凉飕飕的,似是有阴风鼓荡,片刻后开始狂啃起来,想要毁尸灭迹。
“呃……”平生也料不到随便抓只鸡都有这样的来历,额头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淌,推开房子的窗户,讪讪道:“这鬼天气,乌漆墨黑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闷热……”
很快,平生就不觉得闷热了,而是跟关兴一样,觉得阴风阵阵,怨气如冰,一切只因窗前站着的几道身影。
“施施,早啊,哦不,是晚上好啊!”平生做贼心虚的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今晚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实在不是外出溜达的好时机,我看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太晚睡的话,容易生黑眼圈,生了黑眼圈人就不漂亮了,所以说,女人应该早点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曹施鼓着腮帮子,本该是恶狠狠的模样,却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颊,空灵白净的眸子,显得有些娇憨:“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
平生顺着曹施的眸子望去,关兴虽然努力的将鸡腿啃了个干净,甚至将鸡骨头都塞在嘴里,奈何还有一小半的骨头露在嘴外,屋内也弥漫着一股烤鸡腿的香味,令他无从辩驳。
“偷……,此话何从说起!”平生硬着头皮道:“总不能看到有人在吃鸡腿,你就说他偷了你的****?天下间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吃鸡,要是吃了个鸡腿就等于偷了你的鸡,那天下人岂不都欠了你钱!”
“还想狡辩!玄清师伯说你让那个胖子给他送了一碗鸡汤,村子里没有一只鸡,只有我的小锦,是不是被你给……”说到这里,曹施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引来了许多人的愤慨和声讨,站在她身后的玄清和灵佳更是面色不善。
平生算是明白了,这个世上你可以得罪小人,但是万万不能得罪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要不然都不用她动手,光是他的追随着,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给活活淹死!
“得得,我认栽了!”平生耷拉着脑袋,道:“你想怎么样?先说好,那只鸡我可是自个没有吃半点,而是看玄清道长为了我们的安危食不下咽,心有不忍,所以才给他熬了鸡汤,想给他补一补身子,以免他老人家积劳成疾,心力交瘁之下灵力大减,无法肩负起保护你们的责任!虽是杀了你的鸡,但是你必须确定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
站在曹施身后的玄清,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他没想到平生会这么无耻,将自个偷鸡的行为解释得如此的光明正大,正气凛然,最重要的是经过平生这么一番话,他也算是被拖下水了,要想惩罚平生,他也得付上一点责任。
曹施带着哭腔道:“我不管,你杀害了小锦!”
“要不,我将老黄陪给你?!”平生弱弱的说道:“要知道爪黄飞电可是世间有名的神驹,又经过我父亲点化,灵性大开,比你那只五彩锦鸡要强上千百倍!”
关兴将鸡骨头咽了下去,小声的在平生耳旁嘀咕道:“喂,你真的打算将老黄陪给她?那可是千里神驹,虽然比起我父亲的赤兔马差了许多,可也是世间难求啊!”
“要不我将你陪给他!”
“那感情好,就这么定了!”
“也得人家看得上你才行!”平生白了身旁仿佛抱得美人归般飘飘然的关兴一眼,道:“老黄是什么货色你会不清楚,将它扔出去,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不见的吧!”关兴不以为然道:“你平时老是对它拳打脚踢的,我看它似乎对你很不爽,说不定它真会借着这个机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