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穿越到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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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穿越到晚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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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大汉一左一右,上前扭住王兴手臂。

    王兴笑道:“不用麻烦,我自己走就是了。”

    走到门口,王兴回头问道:“牛公公,是田义吗?”

    牛奋不防他有此一问,呆了呆,说道:“胡说八道,跟田公公有何干系?”

    王兴笑了笑,说道:“牛公公,领教了。请多保重吧。”说完,扭头向西跨院走去。

    望着王兴的背影,牛奋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什么意思?让我多保重?莫非他有什么后手?这小子是天生胆大,还是还有后手?他怎么知道这是田公公授意的?”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心里拿不定主意:“申老相国真要出面,还真不好办。这王兴也是,怎么不按规矩出牌呢?但凡给个台阶,我也就下了。你一句顶一句,让我如何下台阶?难道跟你说好话吗?”

    又想到:“要是申老相国派人来,我就送个顺水人情,只是田公公交待的事,可怎么办好呢?”

    牛奋后悔极了,自己接下这差事,原以为是美事,结果弄不好就成了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正在房里转圈,顾松走了进来,说道:“公公,要不要揍那小子一顿?”

    牛奋看着顾松一脸谄媚,心头火起,挥手给他一个耳光:“揍你妹!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能有半点怠慢之处,否则,我要你的命!”

    这一巴掌把顾松打傻了,哎哟,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要整王兴吗?怎么看这样子,牛公公也怕了?我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回,城门失火,怕是要殃及池鱼了。

    顾松心思电转,想着如何转圜,脸上挨了一巴掌,倒是一点也没觉得疼。

    王兴跟着两个大汉来到西跨院。

    这个西跨院是在倒座房的西边,房子两间,按现代人说,就是两间南屋,是和倒座房连在一起的,只是一道墙和一个屏门,跟外院隔开。

    王兴进了最西边一间屋子,见里面非常干净,倒是有桌有椅,但有铺却无被褥。

    “嚯,老薛,这不像是监狱,倒像是客栈哈。”王兴坐到椅子上,四处打量了一番,跟薛义说道。

    “主人,您这乐观心态很好,是做大事的材料。”薛义不失时机地送上一记马屁。

    “老薛,你不用老是提醒我。快点,给洪林传话,让他跟家里说一声,拿被褥来,老子要在这里度假。”

    “好。”

    “让他给我爹娘说清楚,我这是钓鱼,不要担心,这里住得很好。”

    “是。”

    洪林回家一禀报,郭氏一下子就炸了,大声哭喊道:“王东禄,快把银子拿出来,都给那个太监送去,不能让兴儿坐监啊!”

    “你嚎什么嚎?没听说兴儿是在钓鱼吗?”

    “钓鱼去船上钓啊,去监里钓什么鱼啊?”

    “你别胡闹了,兴儿的意思是看看幕后是谁在使坏!”

    “我不管!我要去看看,监牢里还能有好人?他们不打兴儿吗?”

    “你别胡闹!听我慢慢跟你说。”王东禄倒底沉稳些,细细一想王兴的意思,觉得儿子做的对。

    “兴儿是申阁老的徒孙,哪个不知?太监老公不敢对兴儿有半点不敬,兴儿主动激怒他,目的是引出幕后之人。这次不把幕后之人引出来,咱们都不知道防备谁,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理是这个理,但我还是怕兴儿受苦。他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那监牢之苦?”。

第67章 抗税风波(五)() 
郭氏倒底还是到税监看了王兴一眼才放心。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看门的税丁根本没用她使钱,就让她和洪林、李青进了税监,连洪林手上的被褥,李青手上的食盒都没检查。

    等见到王兴,她算是彻底放心了。因为她进门以后,看到王兴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唱戏哩。

    “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来到了我的门前哪”

    “兴儿,老娘担心死了,你还在这里唱戏?”郭氏嗔道。

    王兴闻言睁开眼,说道:“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让洪林跟你说,我没事吗?”

    “娘来看看,要不怎么放得下心?”郭氏说道。

    “娘,你放心,有太老师给我撑腰,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这里是不是很干净?”

    “嗯。是很干净,行了,娘放心了。要不,让青儿在这里伺候你?”

    “娘,你说什么呢?这是蹲号子,不是住店。”

    “哼,我看跟住店也差不多。”

    李青从税监出来没回家,直接去了申府,把最新情况报告给申绍仪。

    李青第一次来报告消息时,申绍仪没怎么放在心上,她觉得王兴是申府弟子,在苏州地面上,谁还不给个面子?想必王兴也是倚仗着这个,才敢去找牛奋理论。

    李青这回来说牛奋把王兴关起来了,申绍仪这才慌了,说道:“兴哥怎么这么莽撞?太监就不是正常人!想必是他那骄傲的性子,惹恼了牛奋!牛奋这个死太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竟敢关申府弟子?”

    “申小姐,公子没事,我看了,跟住店似的,监舍很干净,就他一人,受不了罪。”李青道。

    申绍仪看了一眼李青道:“青儿,既然你家公子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告我一声。”

    “是,申小姐。”

    李青说完就走了。

    看李青走了,申绍仪心里道:“李青真够笨的。看着没事就让他在里面住着?他能自由走动吗?这么多蚊子,不咬得上啊?晚上能睡着觉吗?他那么爱干净,晚上怎么洗澡?亏他那么疼你!”

    “他那么贼,必然是知道你们去,所以做出轻松的样子,以免你们担心。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真是笨到家了。”

    心里这样想,她嘴上却不能露出来,一来李青毕竟是王兴的丫环,她可没资格熊人家;二来,王兴本来是怕家里人担心,她要戳破了,白白浪费了王兴的一片苦心。

    她匆匆往后院去,找到爷爷,把王兴的事一说,申时行脸上一开始是凝重,起身慢慢踱了几步,已经思虚周全。

    “仪儿,既然兴儿有意钓鱼,咱们就配合他演出戏,让背后之人快点露出水面,也好让兴儿早点回家。我可警告你,你不许去看他,他在那里住多长时间也不能去看他。”申时行一脸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呀,爷爷?他那么孝敬您,出了事您倒不管了?”申绍仪见平时对自己从没有板过脸的爷爷如此严肃,不解地问道。

    “你错了,仪儿。不管即是管,管是不管。看这架式,牛奋也有所顾忌,你不用担心。”申时行说道。

    “不管即是管,管反而是不管。什么意思啊?”申绍仪心里嘀咕着,怎么也想不透爷爷究竟有什么深意。但顽皮归顽皮,爷爷的话,她可不敢不听。

    见绍仪满脸不高兴地走了,申时行对秋韵吩咐道:“使两个妥当点的婆子看着她点,王兴一日不出来,一日不许她离开府里一步。要是让她出了府门,看管婆子全家撵出去!”

    “是。”秋韵答应一声,下去安排去了。

    申时行叫来申忠,吩咐道:“你到税监去看看,到那里什么也别说,王兴的事只字不提,转一圈就回来。”

    “是。”申忠答应一声,也下去了。

    牛奋终于等来了申府的人,他满心欢喜地接待了申府大管家,还让税丁上了茶,没想到,这位大管家到来后,只是谈天说地,对于王兴的事只字不提,更奇的是,喝了一盏茶后,这位大管家拍屁股就走人,牛奋连开口试探的机会都没有。

    申忠走了以后,牛奋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了,这申阁老是什么意思?让管家露个面,是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的?其实并不想管王兴这事?

    那王兴一开始牛皮哄哄的,好像是有所倚仗的样子,难道是唬我?他跟申府的关系根本就没有那么好?

    不对,申阁老就算不怎么喜欢王兴,让管家来我这里说句话总可以吧?这样不表态,肯定有问题。但问题在哪呢?

    百思不得其解,牛奋闷闷不乐地回了后宅。

    进了卧房,一个美艳的妇人迎上前来,蹲身一个万福:“老爷,您公事忙完了?”

    “唔。”牛奋闷闷地答应一声,任由那妇人给他脱去公服,然后坐到椅子上唉声叹气。

    这个妇人姓孙,十分性感,高高的额头,圆圆的脸,一双杏核眼,顾盼生姿,一看就是风骚无比。

    相书有云:“女子额头高,杀人不用刀。”说的就是这种面相的人。

    她本是徐成同村农妇,丈夫也姓徐,人很老实,夫妻二人靠着二亩薄田艰难度日。徐成见孙氏生得风流,起了色心,而孙氏嫌丈夫老实,徐成又长得人高马大,十分英俊,两人遂勾搭成奸。久而久之,她丈夫发现了,却被徐成一顿好揍,打那以后,她丈夫再不敢管。徐成和孙氏见她丈夫如此无用,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就当着她丈夫的面淫乱,任孙氏如何叫,她丈夫都不敢言语。

    她丈夫后来因气成疾,孙氏侍疾不尽心,不多久丈夫就死了。

    孙氏成了寡妇,满以为徐成会娶她为妻,不成想,牛奋来苏州后,徐成为谋税丁一差,竟然把她进献给了牛奋。

    给太监当媳妇,日子过得更是艰难。那玩艺只剩短短的一截,能顶个屁用?偏偏牛奋还特疯狂,除了掐上面那团肉,就是用手指,每天都把孙氏折腾得够呛,偏偏勾起了孙氏邪火,却不能灭火。

    孙氏度日如年,这才大悔,原来徐成只是玩她,女人没了丈夫,其实什么都不是了,尽管那个丈夫老实无用。

    慢慢的,孙氏就恨上了徐成。

    

第68章 抗税风波(六)() 
孙氏见牛奋闷闷不乐,也不敢多嘴,只是小心翼翼地小声问了句:“老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牛奋道。

    “老爷,不是我多嘴,心里不舒服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孙氏说道。

    牛奋本来就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烦闷,听孙氏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理,就对孙氏说:“老爷给你说一件奇事,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就把王兴的事说了一遍。

    孙氏此人非常聪明。

    相书上说的“女人额头高,杀人不用刀”,其实是说,额头高的女人非常聪明,而且事业心强,就像后世所说的“事业型”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对家庭付出的少,对工作和权力反而会有极大的兴趣,也会投入极大的精力。如果丈夫能安心当她后盾还可,如果丈夫不能忍受妻子的不顾家,那这个家庭基本就不幸福了,甚至就有婚姻破裂的危险。

    孙氏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牛奋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她心里就有了一个基本判断,那就是王兴和申府是在配合着演戏,很可能是用这种方式刺激幕后整他之人露出原形。

    但她没有那样说,她想的是,如何坑徐成一把。

    眼珠一转,她说道:“老爷,你说的王兴,是不是有个酒楼,还有个杂货铺啊?”

    “是啊。”

    “哦,那就难怪了,他家卖的香皂、肥皂、洗发水可是抢手货,要我说,那个酒楼算什么呀,那个杂货铺才是最赚钱的呢。”

    “嗯,是,他家的香皂确实是不错。嗯?你是说,配方?申府也在想那个配方?”牛奋得她提醒,猛地站起来,激动地看着孙氏。

    “咯咯咯,老爷,我什么都没说,您的公事我可不敢插嘴。”孙氏娇笑几声说道。

    牛奋转了几圈,心里盘算:“申府如果意在配方,这个事就完全解释过去了。不出面怕外人说见死不救,出面救他,王兴总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吧?王兴的香皂、洗发水等,那可是绝无仅有,独此一家,要是卖到京城,银子还不得像海水一样流进他家啊。这个诚意,肯定是配方。怪不得田公公也想要这个配方呢,原来都看中了其中蕴藏的巨大的利益啊。”

    对,肯定如此。

    牛奋兴奋地在孙氏唇上亲了一口,道:“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啊。”

    “老爷,女诸葛我可不敢当。再等两天,要是申府再不出力,那基本上就可以。”孙氏不失时机地又提醒了两句。

    “对,再等两天,不可莽撞。”牛奋兴奋地看着孙氏,对她的提醒非常满意,觉得这个女人不但聪明,还处处为自己着想,嗯,以后有事跟她多商量商量,没坏处。

    牛奋又等了两天。

    这两天里,王家的人到处找关系,到处使银子,却始终不见申府的人再出现。

    牛奋有数了,他跟孙氏说:“看来你的判断是对的,申府的人再也没有出面。那下一步就得让王家出血了。”

    “老爷,这事还得用自己就亲近的人,别人吃肉,咱也得喝口汤不是?”

    “当然,老爷我又不傻。”牛奋自以为聪明,却是被一个比他还聪明的女人,算计了。

    王兴在税监呆了两天,就后悔了。

    虽然看守得不紧,柳玉娘烧的菜都能送进来,好吃好喝,除了不能出屏门,相对也算自由。但,不能洗澡,不能刷牙,晚上蚊子叮,虫子咬,根本睡不安稳。

    头发开始打绺,身上开如发溲,两天没洗脚,一脱鞋,臭味自己都难以忍受。他开始怀念在家的舒服日子,各种方便不说,要是睡不着觉,还有李青给自己按摩,还能亲一亲她的小口。在这里,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况且,他以为自己是个宅男,前世的时候在家里呆一星期不出门都没有问题。

    两天来,他才知道,前世能在家呆一星期,是因为有手机,有电脑,有电视,精神上有寄托。但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枯燥得让他直想撞墙。

    实在没办法,只好从魔盒里拿出自己写过的八股文研究。结果他发现,没有任何趣味性的八股文只能让自己更加烦燥。

    望着狭小的空间,他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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