牒幽希恢贝蛳萝舨潘阕靼铡
此时李自成也以南阳为中心,攻占了驻马店、平顶山、许昌、开封,一路向北,与张献忠等人会师于荥阳。
至此,河南大部落入农民军之手。
与此同时,王进贤在山东也打得有声有色,他在于弘志的协助下,以沂蒙山区为根据地,先后攻占兖州、新泰、泗水、费县,兵锋直指枣庄。
努尔哈赤于天启四年先后灭了叶赫、攻占了开原、铁岭、沈阳、辽阳,将国都迁至沈阳。辽东经略使袁崇焕据坚城而守,并于天启五年夏,在宁远城下击溃努尔哈赤,取得宁远大捷。
努尔哈赤在回军途中,身患毒疽,不久病死。
皇台吉在与诸兄弟的汗位之争中取得胜利,于天启五年七月继承汗位,称天聪汗,同年改女真族名为满,并在沈阳称帝,国号大清,改元崇德。
皇台吉称帝后,很快就征服了蒙古。后方稳固了,皇台吉野心膨胀,开始琢磨进军关内,谋夺大明的花花江山了。
天启六年春。
大明皇宫乾清宫内,天启帝正在召见朱纯臣、张惟贤、顾秉谦、魏广微、崔呈秀等文武大臣,而魏忠贤、王体乾则伺候在侧。
屋漏偏逢连阴雨,关外的事情就已经让天启帝头痛不已,结果中原又大乱,眼看花花江山被清军一步步蚕食,始于陕西、山东的民乱又如火如荼,难以扑灭,他再也无心研究他的木工事业,开始专心于政务。
天启帝已经非常后悔当初得罪王兴的决定了,他现在已经看明白,自己的老师王兴才是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而魏忠贤不过是一个阉寺,不识字,无能力,只不过会玩弄权术而已。
当初觉得王兴没有多少能耐,原来那是藏拙啊。现在你看,不但数月间就敉平了陕西的叛乱,还迅速恢复了陕西的民生,如今川陕之地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最令人佩服的是,王兴兴修水利,解决了靠天吃饭的问题,天再是大旱,陕西自去年以来,也能实现粮食大丰收。
陕西的粮食丰收,使纵横于河南、山东、安徽等地李自成、张献忠等反贼垂涎欲滴,数次想进入陕西抢掠,可王兴早有防备,无论是从武关、潼关还是龙门渡,只要你敢来,我就敢消灭,而且,凡参加攻打陕西的军队,绝对让你全军覆灭。
碰了几回硬钉子,农民军再也不敢西向,转而继续在贫瘠之地抢掠、肆虐。
“诸位爱卿,如今建奴改国号,改族名,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且兵锋甚盛,而辽东诸军兵饷已缺三月,袁爱卿上奏折,言道若不及时拨付,恐有兵变之虞。河南巡抚孙传庭也上奏折,言官军缺饷无粮,兵无战心,士气低落,难以抵挡闯贼攻势。诸位爱卿,为今之计当如何之?”朱由校问道。
“皇上,臣以为,为今之计,除了在江南之地增税外,别无良策。”皇上见问,顾秉谦作为首辅,自然是第一个回话。
崔呈秀不屑地看了看顾秉谦,说道:“顾大人,江南的税赋已经收到天启八年,寅吃卯粮已经吃了三年,难道你想让江南也乱吗?”
“崔大人,我大明目前最根本的问题是财力不足,不加税,不寅吃卯粮,你说怎么解决?火烧眉毛顾眼前,现在寅吃卯粮,等朝廷解决了匪患平定下来,再给江南免税就是了。好话人人会说,可你有办法吗?”顾秉谦反驳道。
“自然是有办法。”崔呈秀答道。
“什么办法?”魏广微问道。
第482章 王兴被撤职()
“皇上,臣有上中下三策,请皇上定夺。”崔呈秀道。
“爱卿奏来。”朱由校道。
“皇上,上策是请王太保回朝,重整朝纲。皇上,满清也好,乱贼也罢,唯怕一人,那便是王太保。而且王太保不但治军有方,治政能力恐怕也不是某些人所能比拟的,看看川陕之地如今的盛况就知道了。”崔呈秀道。
“不可,皇上,王兴绝不可入朝佐政。他在川陕之地所行之策,都是祖制所不允许的,如果令他那套新政施行,必然会受到士绅的强烈反对,此乃动摇国本之举。”顾秉谦连忙反对。
魏广微也表示了相同意见。
朱由校也知道那样不行,不说别的,要让王兴入朝佐政,那首先得砍了魏忠贤的脑袋,罢了顾秉谦、魏广微等人的官,现在魏忠贤的势力很大,如果灭了阉党,朝堂就会为之一空。况且,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是中国一千多年以来,形成的政治格局,要是行使王兴那一套,立即就会得到士绅的反对。
现在,还离不了他们啊。
“崔爱卿,中策呢?”朱由校接着问道。
“中策便是勒令王公大臣捐资助饷。”崔呈秀道。
顾秉谦一听,心道:“以为有什么高明之策呢,原来是杀富济贫啊,这不是跟王兴的施政思路一脉相承吗?”
“皇上,不可,这跟第一条请王兴入朝本质上是一样的。”顾秉谦道。
“那下策呢?”
“下策就是刚才顾大人所说,给江南加税,寅吃卯粮,这样做是饮鸩止渴,往深里想,后果不可预料啊。”
崔呈秀说完,朝堂上众人都无语了。
江南是财赋重地,现在已经是不堪重负了,再加,弄不好就会发生民乱,即使不发生民乱,确实是饮鸩止渴,往后的年份,朝廷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皇上,可不可以给王太保下道圣旨,令他出兵剿匪?”张惟贤问道。
“张公爷,皇上已经下过旨意了,王爱卿回奏,说陕西刚刚恢复民生,不能加税,这些年从没有跟朝廷伸手要过一分钱一粒粮,就已经算是做了贡献了。而且,陕西新军只有一万,自保尚且不足,哪有余力出兵剿匪?”顾秉谦代为答道。
“哼,皇上,奴婢以为,王兴这是要胁朝廷,绝不能如他所愿。”魏忠贤顺势给王兴上了眼药。
“那以魏公公之见,当如何?”张惟贤问了一句。
“张公爷,咱家以为,当免去王兴川陕总督之职,将其京中心腹一一免职,另派能员代之。以陕西现有财力和兵力,只要新军一出潼关,闯贼和献贼必然受首。解决了内乱之后,再派新军与满清战于关外,定能完胜。”魏忠贤答道。
“皇上,不可,王太保有功无过,如何能撤职?此举不足以服众啊。”朱纯臣道。
“朱公爷,莫非因令子和张公爷令孙之故否?”魏广微在一旁阴阴地说道。
“魏大人,不要血口喷人!我张家和朱家与国同休,哪会因一已之私而费公?既然魏大人见疑,就请皇上先免了世河之职。”张惟贤怒道。
“哼,不光张世河、朱元武,李开后、白玉卒、高仲光,包括李忠,都要去职。”顾秉谦道。
“不要吵了!王爱卿是朕之恩师,如果不是局势如此危急,朕绝不会做对不起恩师之事。现在既然王爱卿不愿意帮朕,那只好先委屈他一下了。顾爱卿,拟旨,川陕总督王兴北平辽东,南抚川陕,为国操劳,颇多劳绩,致身体有恙,无暇调理,故加恩令其去职,专心于西安荣养。着兵部左侍郞韩敬接任其职。另外,李忠、白玉卒、高仲光等解职,张世河、李开后、朱元武皆是勋贵之后,必与朕同心,就保留原职吧。”
朱由校觉得魏忠贤说的有理,只要把王兴换了,这事不就好办了?只是,这样对老师太过无情了,但在江山社稷面前,相信老师也是可以理解的。
闻旨魏忠贤等大喜:“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崔呈秀长叹一声,知道自己也不能留在朝堂了:“皇上,臣近日倍感精力下降,处置政务颇有失误,不能再侍奉圣君,故臣请致仕,望皇上允准。”
“准!”朱由校没有一句挽留,很痛快地就准了。
王兴被免职,不仅阉党额手相庆,就连皇台吉、李自成之流闻听此信,都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
这皇帝脑子进水了吗?这不是自毁干城,自掘坟墓?没有王兴,我们还特么怕什么?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兴奋地睡不着觉,那就是韩敬。
韩敬先是不顾名节,投靠了方从哲,方从哲倒台后,东林党上台,他很是沉寂了两年,不过,等魏忠贤斗倒东林党,他迅速地向魏忠贤靠拢,加上他的帝师身份,很快就当上了兵部左侍郎。
听说被任命为川陕总督,接王兴的班,他可高兴坏了,王兴苦心经营多年,这特么不是让我韩简与摘了桃子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率领王兴一手打造的新军,马踏中原,驱除鞑子,建立不世之功。哈哈,到那时,封公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韩敬很快就出发了,很快就抵达了西安。
当他将圣旨一宣,以为王兴会发怒,或者最起码得表现出失落的情绪吧,结果人家王兴根本不在乎,接过圣旨供起来,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哎呀,简与兄,皇恩浩荡,真是体谅老臣啊,我这身体啊,各处都是病,正需要休养。简与兄大才,出任川陕总督一职,正是大才小用,不得不说,皇上真是慧眼啊。”
韩敬听了王兴的话,心道:“什么老臣?你三十不到好不好?还各处是病,我看你可滋润得很哩。”
韩敬见王兴说完,并没有挪窝的意思,仍然占据着主位,心想:“你不识相啊这是,挪窝啊。”
王兴见韩敬不语,只是看自己,猛一拍额头道:“简与兄,你瞧,我倒是忘了。我不是总督了,怎么还能住总督府呢?王无文!”
“在!”
“去,把总督衙门的匾额摘下来,换上王府的匾额。”
“是。”
什么?韩敬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第483章 韩敬被打脸()
“任之,不是为兄非要鸦占雀巢,只不过,这总督府你再住下去,有点不妥吧?”韩敬道。
“简与兄,不知有何不妥呢?”王兴笑眯眯地问道。
“任之,你现在不是川陕总督了。”韩敬提醒了一句。
“是啊,简与兄,我知道啊。”王兴继续装傻。
“王兴,你既然知道不是总督了,怎么还有脸占着总督府不走?韩大人念旧情,不好意思说你。咱家可跟你没有交情,你若不搬走,可别怪咱家不客气了。”韩敬没有说话,倒是旁边那个来传旨的太监不干了,阴阳怪气地威胁开了王兴。
“噢,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啊?”王兴心里寒光一闪,问那太监道。
“咱家是九千岁的干儿子,叫刘克敬。”那太监傲然道。
“原来是九千岁的干儿子,失敬失敬。”王兴笑了笑道:“刘公公的干爹是九千岁,那王某问一句,你亲爹是谁?你还记得么?”
“哈哈哈”前来听旨的陕西大员全数聚在堂上,听王兴如此促狭,以洪承畴为首,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公公,恐怕你眼里只有你干爹,把你亲爹给忘了吗?”洪承畴指着刘克敬问道。
刘克敬被王兴和洪承畴两个损友一挤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下大怒,用手一指王兴:“大胆,你一个致仕之人,竟敢对本公公不敬?”
“断指!”王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无文早就气坏了,只是王兴不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见王兴下了令,无文欺身上前,众人还没看清呢,就见刘克敬刚才嚣张的手指已经被折断了。
“你,你大胆!”刘克敬痛彻骨髓,仍然没让他认清形势,兀自咬着牙、瞪着眼斥责王兴。
“让他闭嘴。”王兴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随着“啪啪”再声,刘克敬的双颊就肿了,一张嘴,吐了一口血,血里还带着两颗后槽牙。
“真特么晦气!我虽然致仕荣养,但还是太子太保,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置嘴的。扔出去!”王兴冷冷地说了一句。
也是话音刚落,刘克敬的身子就已经“啪”地一声摔到院子里。
“王兴,本督念旧情,不愿与你撕破脸,你强占总督府不说,怎么还敢打天使?难道就不怕本督治你罪吗?”韩敬一看王兴毫不留情地打了刘克敬,这是赤祼祼地打他这个新任总督的脸啊。叔能忍婶可不能忍啊!
“呵呵,简与兄,一个认贼作父的小人而已,打就打了,简与兄可以奏报皇上,让皇上治我的罪就行。至于你说我强占总督府,我却是很不明白。”王兴对上韩敬时,仍是笑眯眯地。
“你不搬出去,给本督腾地方,难道不是强占?”韩敬怎么觉得王兴的笑,有一种嘲讽呢,而且,王兴把自己的名字跟认贼作父的小人那句话连起来说,怎么听怎么是笑话自己。心下大怒,再不顾忌脸面了。
“哦?你是说这个啊,忘了告诉你了,这个总督府是我的私产,因为我爱这里的环境,就把私宅改为总督府了。简与兄,莫非我住自己的府邸也算强占?”王兴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总督府是你的私宅?什么时候成你的私宅了?韩敬不解地望向洪承畴。
“韩大人,王太保说的没错,川陕总督在王太保之前并无此职,所以西安向来没有总督府,王太保就职以后,就买了这处宅子,改为总督府。大人如果不信,可以看一看房帖,房主是王太保,而不是官府。”洪承畴答道。
“你,你怎么不早说?”韩敬明白,这回算是让王兴彻底给打脸了,尴尬之余,只好质问了洪承畴一句。
“韩大人,您不也没早问不是?再说了,宣旨之前谁知道王太保的总督之职被免?宣旨之后,您也没问这个宅子的归属,是吧?可能大人想当然地认为这所宅子就是总督府,也有情可原。”洪承畴道。
“简与兄,刚刚上任,想必公事繁忙,如此恕小弟不留了,请便。”王兴笑呵呵地说道。
韩敬见王兴下了逐客令,只好辞了出来。
来到大街上,他却是不知道去哪里住。
“洪大人,还请你给本督安排衙署。”韩敬人生地不熟的,只好麻烦洪承畴。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