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或者刺杀,却是极其精通。
印象里,游侠中最为出名之人,必属王越,历史上流传王越此人身手了得,而其最大的爱好却是做官,然而一介游侠,岂能入了世家豪族之眼,故此王越最终一生未曾做的一官版爵。
不过记忆里,好像有有此人的印象,貌似曾经教过刘辩、刘协两人剑术,只是年岁久远,刘辩穿越而来,占据这具身体只是有那么一丝的印象。
胡昭微微笑道:“老朽略通刑学,不如让老朽见见此人如何?”
刘辩心中一喜,连声道:“固所愿也!”
。。。。。。
扶风郡,汉军大营。
自从几个月前羌胡入侵三辅之地,朝廷命皇甫嵩率领三万百战精兵出兵抵抗,盖勋曾劝他莫要理会,万不可出兵,否则即使击退了羌胡,三万大军必然有所损失,到时候肯定会削弱关东士族的力量。
然而皇甫嵩所谓世家之人,心中却真真正的放着百姓的安危,眼见羌胡入侵,残杀百姓,岂能放任不管,根本不听盖勋之言,当即决定出兵镇压。
盖勋为皇甫嵩仁心所感,决意倾力帮助,遂安排人手整理打理一切后勤,而盖家本就是关西众多士族之一,便发动人手,四处游说,最终关西世家联合抵抗羌胡,断绝与他们一切的经济往来。
而皇甫嵩本身就是名将,其麾下三万大军俱是当年镇压黄巾的百战精兵,羌胡部落眼见不能捡到好处,又遭到世家大族的威胁,遂退兵而回。
只是当皇甫嵩率军返回的时候,却被告知朝廷以董曼置汉安都护,总统西方诸事,也就是说从皇甫嵩回来以后,军权必须交接给董曼,三万大军不再属于他皇甫嵩了,而且朝廷亦是下旨,昭他回京述职。
长史梁衍劝慰道:“董贼擅行废立,此乃大逆无道之举也,谓之国贼也。今董卓设立汉安都护,实乃为夺将军之兵权也。如今又召将军入京,实则包藏祸心,将军若去必然性命不保啊。”
“老夫岂能不知董卓贼祸心,然老夫一生忠于大汉,朝廷下旨,老夫又岂能抗旨不尊,若是如此,又与董贼何异?”皇甫嵩心里一阵憋得慌。
对于董卓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当年朝廷召集董卓任河东郡守,并且下令将军队交给他,可董卓抗旨不尊,硬是紧紧握着兵权,最终演变此等祸害。
有时候皇甫嵩后悔不已,当初若是听侄子的劝告,在董卓抗旨不尊的时候,直接出兵攻打,当时他可是几倍董卓的兵力,而且战斗力远远胜于董卓军,若果真如此,也不会有如今的国贼了。
“老将军。”盖勋目光炯炯有神道:“在下曾听闻关东各路诸侯相约明年正月共同举兵讨伐董贼,老将军莫不如与之联合,一东一西夹击董贼,其必败也。”
“不可,不可!”皇甫嵩目光一沉,凛然道:“无有奉诏而举兵入寇京师,此举与当年黄巾贼有何异议?老夫绝不做此等遗臭万年之事!”
“我的老将军啊。”长史梁衍苦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老将军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入京赴死不成?”
皇甫嵩凝声道:“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甫一门世代为大汉之臣,如果朝廷非要老夫死,老夫无话可说。只是”
说此一顿,皇甫嵩目光掠过一众长史、兵曹、校尉、将军的脸上,低声道:“只是老夫愧对尔等,让尔等跟着老夫受连累,今日老夫便削了你们的职,各自散去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董曼的阴谋 (1/3)()
“报~”
皇甫嵩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刺骨寒风涌入大帐,一名身穿制式铠甲背着三角令旗的传令兵大步走进来,抱拳沉声道:“启禀将军,汉安都护派人前来告知将军,请将军前往中军大帐,说有要事相商。”
“老夫知道了,稍后便至。”皇甫嵩微微眯起双眼,董曼甫一入军营便以关中最高将领的身份占据了中军大帐,此番相邀怕是催促交接兵权一事!
“等等!”就在传令兵刚准备退下的时候,低头不语的京兆尹盖勋忽然抬起头来,将他叫住。
“嗯!?”皇甫嵩惊疑的目光看向盖勋,疑惑道:“元固有何异议?”
盖勋眼眸中悠然掠过一丝锋芒,凝声道:“老将军,中军大帐恐怕去不得。”
皇甫嵩一愣,随即沉声问道:“为何?”
“当年老将军因董卓抗旨不尊一事,上奏朝廷,致使董卓丧失了并州牧一职,对此董卓对老将军暗恨于心,如今置汉安都护掠将军之军权,便可知董卓对老将军之恨!”盖勋凝声道:“而董曼身为董卓心腹,自然也对将军恨之入骨。”
“将军试想,自古以来交接兵权无不是亲往拜访,何时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理?况且老将军戎马一生,军中威望之高,岂是董曼所能比拟?是以勋料定,董曼此次请将军前往中军大帐,必有暗害将军之意!”
皇甫嵩皱了皱眉头,他虽忠于大汉,不愿做那犯上作乱之事,然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相反作为凉州三明之一的侄儿,他戎马一生,大大小小数十战未有败绩,才传创出了大汉名将的头衔,岂能是一个傻子?
盖勋一番话,真正的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别的不好说,但是对于他亲手带出来的三万大军来说,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出其左右。但让镇压羌胡之乱时,三万大军折损数千人,现在至多不过两万多人。
然纵使只有两万多人,只要他活着,董曼就无法彻底掌控兵权,如何才能彻底掌控?只要杀了自己,自然便能彻底掌控了。
想到这里,皇甫嵩微微上双眼,思索良久,深吸一口气道:“你先下去,容本将军想想。”
“诺!”传令兵恭声告退一声,转身离去。
皇甫嵩的目光追随着传令兵的身影一直消失在帐外,才转过头来,深深的闭上双眼道:“老夫戎马一生,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如今却..老夫有颜目,面见先人?”
“老将军此言差矣!”盖勋凝声道:“老将军岂能为小忠而不顾大义?董卓国贼也,岂能代表朝廷?再者将军身死虽小,然将军一去,我大汉仅存之精锐便彻底落入国贼之手,如此将军与效忠国贼又有何区别?”
皇甫嵩沉思良久,霍然睁开双眼,沉声道:“鄙嗣何在?传老夫军令,命人严密监视董曼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大将鄙嗣豁然起身,抱拳道:“末将得令!”
皇甫嵩又道:“宗瑞何在?”
宗瑞立即上前道:“末将在!”
“即刻多派探马,严密查探军营周边动向!”皇甫嵩凝声道:“还有,你需仔细加固营防,决不可有丝毫松懈!”
“得令!”宗瑞沉声道:“末将绝不敢有一丝松懈!”
一一吩咐完毕,皇甫嵩才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想与董曼为敌,世人皆称董卓为国贼,然董卓毕竟身居太师一职,代表的就是大汉颜面,若无奉诏,与董卓为敌,又与大汉为敌有何不同?
。。。。。。
中军大帐,
董曼正挑灯仔细翻阅着军中花名册,临行之前,董卓曾亲自对他言道,无论如何必须把扶风驻军,牢牢的捏在手里,否则以家法族规处置。
所谓家法族规,便是家族内历任家主所定下的规定,在这个年代掌权者家族子弟犯错,往往不会不用现有律令和军规处置,而是以族规处置。
然不要以为族规便是比现有律令和军规松弛,生在以武力著称的董家,族规之残忍,甚至能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是以往往令族中子弟谈之色变。
而董曼正是畏惧族规,硬生生的改变了作风,认认真真的为拿到兵权而坐下准备。
“都护大人,末将发现军中有不少人暗中窥视中军大帐。”一名腰宽臂长的武将挑帘而入,望着董曼沉声说道。
“哼,皇甫老儿戎马一生,本都护料也瞒不住他。”董曼冷笑一声道。
“大人,皇甫老儿既然不上当,我等如何完成太师所交付的任务?”肃立帐中的另一名将领皱了皱眉,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只要皇甫嵩进入中军大帐,便一起乱刀齐下,管他什么军中威望甚高,只要皇甫嵩一死,军权自然就到手了。
只是他们没料到一向忠义自居的皇甫嵩,竟然并没有如约前来交接兵权。
董曼放下手中花名册,目光落在一名不起眼的人身上,凝声道:“姒复大人,本都护要的人马,尔等可曾准备好?不会被皇甫老儿发现了吧。”
众人一愣,却才发现一直跟随在董曼身边,默默不语的家伙,才是董曼的杀招。
姒复无视众人目光,轻捋颔下须,微微笑道:“都护大人放心,我大单于早已备好人马,算算日子,十五天内定然抵达。”
“十五天?也罢,十五天就十五天!只要本都护拿到了兵权,答应大单于的承诺,定然兑现。”董曼点头说道,此次为了保险,他来的时候便秘密联系羌胡相助,然而羌胡畏惧皇甫嵩之名,不敢前来,无奈之下,他便以重金请求於夫罗相助。
而於夫罗原本就是为了掠夺粮草南下,却不想遇到张扬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不仅损兵折将,好不容易强盗的粮草也丢下了,於夫罗正为此发愁,却接到了董曼的请求。
姒复抓准时机,献言可狮子大开口,是以着实让董曼大出血,得到了好处,於夫罗便答应出兵,与此同时先派遣姒复前来,作为中间的联系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论兵 (2/3)()
河内郡,白波军大营。
杨阿若等人刺杀刘辩未遂,却被盛怒之下的曲阿刺伤大腿,而失手被擒,现正被关押在军中牢营之中。
不要以为军中营帐都是以布覆之,便有机会逃脱,实际上军营中的牢营远远要比县城中的牢房看管严格的多,尤其是杨阿若这种武艺高强之辈,又犯下了刺杀主将之罪的人。
不仅全身绑着拇指粗的麻绳,且犯人每日所食,基本上只能维持在生命线以上,你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再者里里外外都布满了重兵,劫持都没有机会。
当刘辩陪同着胡昭进入牢营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杨阿若那里还有那日的威风凛凛,此时的杨阿若被五花大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披头散发、大腿上的被曲阿刺中的伤口泛着黑色,若不是在严寒之际,恐怕已经开始腐烂了。
“来人,带他洗漱一番,喂点吃的,别饿死了。”刘辩皱眉吩咐道,他确实想招揽杨阿若,可还没有白莲花到看见刺杀自己的人受罪,便训斥忠于自己的麾下。
几名亲兵按照刘辩的吩咐,抬着杨阿若下去洗漱,喂食物。
“却是让先生见笑了。”刘辩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微摇头笑道:“不知奉孝可愿与孤在这军营中走走?”
“正有此意。”胡昭确实想看看军容,传言中这位殿下虽年幼,然治军、治民颇为得心应手,治民已经在怀县城中领略了一番,却是不知这治军又是如何。
刘辩轻轻颔首,在士兵恭送之下,带着阎行与胡昭并肩离开。
此时整个大校场上,弥漫着肃杀之气,一直以来练兵都是以练为主,然刘辩深以为只练并无作用,必须要有实战才能增长经验,是以三万大军分为若干组,两两一组进行实战训练。
两组手持木枪,凶神恶煞的军队在各自主将的率领下,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激烈的碰撞声,毫无花哨之言,虽是木枪,却有不少人哀嚎倒在地上。
骁将陈军率领的一营仍然保持着严谨的冲锋阵势,第一排步卒扛起手中坚固的巨盾连接成一堵冰冷的盾墙,将汹涌而至的对方死死地挡在盾墙之外,而第二排、第三排的步卒则利用手中的长枪从巨盾上预留的缺口、以及巨盾顶上不断地进行突刺,将阻在盾墙外的人一排一排的刺倒。
反观褚星所率领的部队,在陈军沉着冷静的进攻下,阵势阵势逐渐散乱。。。。
“殿下所用训练之法,古之未尝闻也!然如此激烈之争斗,伤残在所难免,岂不是有损战力?”瞭望塔之上,胡昭动容的看着激烈的训练场,提出了心中疑问。
胡昭武力属性虽不高,然统帅属性却是不低,甚至比刘辩麾下大部分将领的统帅都高,是以对于刘辩创新的训练之法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此时此刻对于地方的心思,其实双方心知肚明,不同的是刘辩誓要想法设法的将这位精通内政且善于统兵的大才留在身边,而刘辩却不知道,胡昭初见他之时,一句不惧遗臭万年,而发自内心的敬佩,是以也算是在考校这位少年殿下,是否真能成为中兴之主。
历史上胡昭名传天下,群雄逐鹿初期曾得袁绍征召,辞而不就,中期的时候曹操剿灭了大部分群雄,多次前往拜访征召,胡昭虽无奈应命,最终却推辞而隐居。
并非胡昭不远为国效力,胡昭此人精通典史,眼光毒辣,尤善政务,他看出了袁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亦是看出了曹魏不臣之心,是以自叹生不逢时,不能为国效力,转而心死隐居山林。
而在这个平行位面,刘辩这只小小的蝴蝶煽动了翅膀,正遇见了效国之心未灭时期的胡昭,也算是幸运女神终于抚摸了一把他的脸。
“先生之言,甚是。”刘辩轻轻颔首,不过随即摇头道:“然孤深信一句话,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何况他们并非真刀真枪的实战,而是有着防御措施。再者就算他们真的训练中受了伤,乃至残肢断壁,孤的兵,孤养着。总比在战场上失去了性命,留下一家孤儿寡母的强!”
“殿下之言倒是另类。”胡昭看了看训练场上激烈的争斗,沉思道:“殿下训练之手段,颇有先秦时期吴子训练魏武卒之风也。”
胡昭所说的吴子便是春秋战国时期较为活跃的兵法大家吴起,他的风格与兵圣之名的孙武风格不同,孙武讲究一军之魂在于将,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而吴起更注重兵,谓之兵强而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