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弘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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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弘农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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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最近雒阳城发生的大事听说了吗?”一名泼皮将酒碗王桌上一丢,溅了些酒水在他的脸上,轻声的对周围同伴说道。

    “神神秘秘的。”另一名同伴扑哧笑了一声说道“雒阳城有什么大事,咱们大伙还能不知道?”

    “你们肯定不知道,我有远房亲戚在皇宫当差,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青年泼皮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几下,便闭口不言。

    众人果然被青年泼皮吊起了胃口,皆是满脸好奇的看向泼皮,却见泼皮竟然闭口不言,当即有性子急的开口道:“接着说呀,什么大事?”

    “咳咳。。。”泼皮咳嗽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在伸手够酒瓮的时候,已然空了,便遗憾道:“口干舌燥的,却没酒了啊。”

    “切。。。。不说拉倒。”众人眼见泼皮之意,焉能不懂,只是大家都是勉强度日,这一翁酒还是众人集资所购,谁肯为满足好奇心再花钱。

    当即有人激将道:“就你还能有当差的亲戚,听你胡说八道。”

    所谓越是泼皮越是好面,这名远房亲戚乃是泼皮吹嘘根本,焉能容许别人质疑?当即拍桌而起,怒声道:“谁胡说八道了,我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我呸,还天大的事情。”一名酒客道:“啥天大的事情,有本事你说出来。”

    “哼,说你孤陋寡闻,你还不信。”泼皮指了指天,然后压低声音道:“我远房亲戚,亲口告诉我,昨天晚上安阳公主,把当今天子狠狠的揍了一顿,我给你们说,不仅是揍,我还听说。。。。”

    “咳咳。。。。”泼皮还没说完,立即有人使劲咳嗽两声,更是给他倒了一碗酒,使劲拉他袖子道:“吃酒,吃酒。。。”

    “唉,你拉我干啥。。”泼皮一脸不耐的甩了甩袖子,得意昂昂的说道:“这么天大的。。。。谁又。。。”

    当青年泼皮转过身来的时候,瞳孔紧缩,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他这才明白刚才同伴为什么拉扯他,不让他在说话。

    “。。。绣。。。绣衣。。。大人。。。”

    “刘二,家住东里许,建宁二年生人,是也不是?”一名身穿红色蜀锦绣衣的中年汉子冷冷的看着泼皮,冷声说道。

    泼皮青年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是的。”

    中年汉子冷声道:“抓起来带走。”

    “诺!”

    两名身穿蓝色蜀锦绣衣的汉子,不顾刘二哀求告饶,以手做刀砍在刘二的后脑勺上,然后拖着昏死过去的刘二向门外走去。

    “若是再有私议朝廷之事者。。。”中年汉子阴狠的目光掠过酒肆众人,然后手指刘二阴冷的说道:“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

    董卓相国府邸。

    “哈哈哈哈。。。”董卓一脚踏入府邸,一边将弓箭、铠甲扔给下人,一边大声道:“文优,文优何在?”

    “相国大笑而归,可是所获颇丰?”埋首账簿的李儒得到下人的通报,立即从房内走出来,迎着董卓走上去微笑问道。

    “嗨,这一趟连只兔子都没看见,所获颇丰什么呀。”董卓摆摆手,然后对李儒笑道:“人皆言文优为我西凉第一智囊,不如文优且猜猜老夫为何大笑而归?”

    李儒略微沉吟,而后微微笑道:“儒所料不错的话,当为安阳公主与天子之事尔。”

    “哈哈哈,知老夫者文优也。”落座以后,董卓才向李儒问道:“安阳公主大闹皇宫,对天子动手之事,已然传遍雒阳城也。老夫是不是该借这个机会,拿下伏完的执金吾?”

    “相国不可,此时还不是动伏完的时候。”李儒摇摇头,说道:“伏完执掌执金吾多年,急切间不能连根拔起,如此反倒是弄巧成拙也。还是待收了皇甫嵩的兵权以后,在慢慢的铲除伏完一系。”

    “嗯!文优言之有理。”董卓想了想,然后又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老夫给他一个火上浇油。卢植老匹夫最是重朝廷威仪,老夫就着人将此事告知卢植,看他们狗咬狗。”

    李儒抱拳笑道:“相国明鉴。”

第七十三章 绣衣直指() 
雒阳皇宫刘协寝宫内的气氛显得的有些凝重,汉献帝刘协脸色铁青的卧在床上,双眼肿胀如鸡子一般,眯缝成一条线,两名医官正小心翼翼的用冰袋给他冷敷着。

    而侍中吕强以及一名青年男子则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刘协的一举一动。

    经过董卓暗中传播消息,安阳公主得知最喜爱的女儿无故遭到刘协殴打,这位脾气暴躁的公主暴怒之下,当即孤身夜闯皇宫,先败皇宫第一高手刘赦,而后连闯十八道防线,最后直奔寝宫狠狠的将刘协暴揍一顿。

    “反了反了她!”躺在龙榻上的刘协忽然暴怒而起,一把将眼眶上的冰袋扯下来,怒声道:“安阳公主这是反了,汉盛快派兵将其捉拿归案。”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办,这就办。”

    吕强赶忙出声安慰刘协,与此同时向两名医官连连使眼色,吓得瑟瑟发抖的医官强行打起精神,重新为刘协敷上冰袋。

    看着重新躺下的刘协,吕强嘴里充满了苦涩感,这已经是刘协昏迷以后,第三次醒来了,每一次都是着他捉拿安阳公主归案,可安阳公主真是那么好捉拿的吗?

    “医官,陛下龙体究竟如何?”吕强皱眉向两名医官问道。

    正在忙活的其中一名医官停下手中活计,摇头道:“陛下年幼时遭逢巨变,早已心力交瘁,如今又骤然遭遇。。。遭遇。。”

    医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吕强一眼,见后者并无责怪之意,咬牙道:“陛下骤然遭遇安阳公主暴打,陛下龙体受惊,如此可谓是雪上加霜,胸中闷气难出,是以如此。”

    “老夫只问你,陛下究竟何时醒来!”吕强淡然说道。

    “呼~”这名医官深吸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刘协,咬牙道:“下官保证,喝下药方后,一个时辰以内定能醒来。”

    “好!陛下若能在一个时辰醒来,赏金百两。如果不能。。。”吕强盯着这名医官,半晌方淡然道:“后果我不用说,你自己也应该明白!”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医官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下官保证陛下一个时辰定能醒来。”

    “嗯行,去吧。”

    吕强目光追随着两名医官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殿外,然后才转头满脸疲惫的向身旁青年问道:“阜陵王,依你所料,陛下究竟如何?”

    这名青年就是大汉朝赫赫有名的高手刘赦,和安阳公主一样生于皇宫,故去阜陵王刘怀之后,不过其对权势并不热衷,反而痴迷剑术,曾得天下第一剑术大师王越倾囊相授,是以其剑术不再王越首席大弟子史阿之下。

    待其学艺有成之际,灵帝下旨敕封其袭刘怀之位,阜陵王。后灵帝驾崩,刘协孤弱,吕强便传书与他,好歹他与刘协同为宗族,便立即入京暗中守护刘协,可惜却败在安阳公主之手。

    刘赦闻言,不由苦笑一声,满嘴苦涩道:“安阳公主虽护女心切,可下手极有分寸,并未对陛下下狠手,故陛下皆为皮外伤,是以医官才敢保证陛下一个时辰以内必能醒来,只是。。。如此一来,陛下终究是心病难除啊。。。”

    吕强闭上双眼,仰头叹息一声,沉默良久才睁开双眼,轻声道:“真要除去安阳公主吗?阜陵王可有把握?”

    “难,难,难啊。。。”刘赦举起包扎的右臂,对吕强苦涩到:“吕公看看孤的胳膊,以为孤能否拿下安阳公主?”

    “再者,不说这一点,但凭安阳公主手中那一物,吕公以为何人能动安阳公主?”

    吕强闻言沉默不语,是啊,刘赦这名皇宫第一高手受伤的右臂,已经铁一样的表明了不是安阳公主的对手,那谁还能是安阳公主的对手?

    再者刘赦所言安阳公主手中那一物,才是令他忌惮的最根本原因,绣衣直指上令,一个上到天子下到百姓,以及整个皇家宗室,都要颤抖三分的令牌。

    绣衣直指,兵称绣衣使者、首称绣衣御史,天汉二年因汉武帝连年用兵,致使多地有百姓揭竿而起,汉武帝乃选心腹江充招募兵勇,以极其残酷的手段训练士兵,而后赐下锦衣、持节及虎符,用军兴之法发兵镇压各处揭竿而起的百姓,所到之处皆平,因此称为绣衣直指。

    绣衣者,受君主尊宠,而后不仅手握兵权,随着汉武帝晚年猜忌之心越加强盛,便令绣衣直指监察天下,但有谋反之心者,格杀勿论,有先斩后奏质权。

    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一时间全都陷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旋窝,时绣衣御史江充与太子刘据有仇隙,便趁着武帝患病上书宫中有蛊气,不除帝不愈,遂陷害太子,武帝信以为真,便下令其彻查,江充遂指使人在太子宫掘蛊,掘出桐木做的人偶,言太子刘据害武帝,逼得刘据不得不发兵诛杀江充。

    然此正中了江充之计,其党羽禀告武帝,太子谋反,武帝遂遣绣衣直指镇压太子,最后太子兵败逃亡,在长安东边的湖县泉鸠悬梁自尽,皇后卫子夫亦自杀,史称“巫蛊之祸”。

    后来武帝知道太子刘据本无反心,暴怒之下灭江充三族,又处死党羽苏文,在湖县建宫殿,名“思子宫”,以此纪念太子。

    然江充虽死,可绣衣直指并未解散,而是由明转暗,规定绣衣御史只能由皇室宗族担任,后汉昭帝继位,收绣衣直指之权,不再选派绣衣御史,打造绣衣直指上令,自此绣衣直指逐渐只认令牌不认人。

    绣衣直指传至桓帝时期,朝廷昏庸,天下盗贼蜂拥四起,恰安阳公主武艺高强,桓帝便赐下绣衣直指上令,命安阳公主镇压四方之贼。

    后灵帝继位,本该收回绣衣直指上令,然其二人自小感情深厚,便一直由着安阳公主统领绣衣直指,且赋予绣衣直指有检察天子之权。是以无论是吕强还是阜陵王,对于安阳公主之忌惮,实为忌惮其身后的一群绣衣使者。

    刘协继位之初,欲要收回绣衣直指上令,可惜此时的安阳公主已经在绣衣中势力庞大,刘协这名天子又是特殊时代下的产物,自然收不回绣衣直指上令。

    “唉。。。。”吕强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边用手揉捏着太阳穴,一边对刘赦道:“此事急切不得,还请阜陵王护陛下周全。”

第七十四章 匈奴攻城() 
灯火幽幽,一盘布满黑白棋子的棋盘搁置榻上,一名身着武服的女子正手捧棋子,斜卧于席上,与女子对弈之人一身儒衣,国字型的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

    “啪~”

    女子出手如电,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之上,霎时棋盘上原本萎靡不振的白子竟如服了仙药一般活了过来。

    “唉~”男子看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白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黑子弃了,摇头道:“安阳棋艺越是高深了,一子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夫却是不如安阳也。”

    “夫君对弈之高,岂是安阳能比?”

    原来二人竟是执金吾伏完与其妻安阳公主,安阳公主道:“夫君曾言对弈之道在于明心,而此时夫君心中不明,自然不敌安阳。”

    伏完皱了皱眉头,心中自然是知道安阳公主所说何事。安阳公主夜闯皇宫、暴打天子,弄得满城风雨,原本忠于天子的官员责备于他,甚至连一直藏深简出的原尚书卢植都来询问与他,而另一方面董卓一系人马,更是以此为把柄抨击与他,一时间伏家可谓是风雨飘摇。

    “安阳。。。董卓欺天子年幼,祸乱朝纲,我伏家世代皆为汉臣、食汉禄,而安阳亦是当今天子之亲,理当在我大汉危难之际扶持天子渡过难关。”伏完深吸一口气,凝声道:“然安阳夜闯皇宫,殴打天子,弄得满城风雨,天子威严尽失,怎的如此鲁莽?”

    “夫君,你不懂。”安阳公主摩挲着一枚棋子,神情落寞的说道:“妾身岂能做那不思报国的禽兽之事?”

    “那你。。。。”

    “夫君,不要问了。”安阳公主收起落寞之色,转而沉声道:“夫君只要明白,妾身绝不会做对不起祖宗的事,也不会做对不起伏家的事。”

    “罢了,为父素知安阳行事有度,既然如此,为夫不在过问此事。”伏完摇摇头,而后说道:“只是天子终究失了威严,吕强素来对天子忠心耿耿,只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安阳公主嘴角垫起一丝冷笑:“当初若不是吕强老匹夫,只怕董卓绝不会如此轻易行大逆无道之举,妾身早晚要了老匹夫的人头。”

    “御史大人。”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伏完心知肚明是绣衣使者前来,两人早已有约,伏完不得过问绣衣直指之事,故此冲着安阳点点头,向门外走去。

    等候在门外的绣衣使者见到伏完推门而出,便躬身行礼道:“绣衣使者烟岚见过执金吾大人。”

    “嗯,安阳已在书房等候,汝且进去吧。”伏完点点头,说完便离去了。

    绣衣使者点点头,进入书房,传出问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安阳询问之声,然后双方的声音便逐渐低下去,绣衣使者在书房内一直待了一刻钟,才悄然离开,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谁也不曾知晓。

    。。。。。。

    河内郡,怀县。

    北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土,十里长街、一派萧瑟。

    “嚓嚓嚓~~”

    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中,十余队兵甲森严的士兵沿着十里长街、踩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城墙上汹涌而进,锵铿冰冷的铁甲闪烁着黝黑的冷辉,将士头盔上那一束束樱红的流苏在朝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

    城墙之上早已站满了身穿黝黑铁甲,手持长矛的战士,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手持钢枪浑身散发森冷杀气的壮汉,神情冷漠的看着城墙外汹涌而近的骑兵,面对着庞大的骑兵阵,冷漠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启禀太守大人,木垒滚石、金汁沸油,准备完毕。”

    “启禀太守大人,长矛手、刀盾手已经集合完毕。”

    “启禀太守大人,所有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射杀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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