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相声闯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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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相声闯大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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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这几个死太监好吵!

    [网友]: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真的好吵!

    [网友]:小六怎么不理他们呢?

    [网友]:摆架子呗,他是主子,那几个太监是奴才,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网友]:看小六嘴里也在轻声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背词儿呢!

    [网友]:我看是在想那个小丫鬟呢!

    [网友]:哈哈,小六在公主和小丫鬟两个人里选择困难了!

    [网友]:那有什么困难,一个正室,一个当妾嘛!

    [网友]:懂不懂历史啊,你!哪个娶了公主,还敢去纳妾,不怕皇帝老岳父砍了他的头!

    [网友]:是哦,这么来看,当驸马也挺惨的!

    几个太监奉承了半天,累得口干舌燥的,却不见肃小六搭话,心里面都直犯嘀咕,几个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都觉得这未来的世子架子竟然如此之大,还没认亲呢,就假模假样的装起清高来了。

    可是,他们虽看不惯肃小六的做派,但这小子毕竟是世子啊,一时间却也不敢得罪。他们几人在心里暗想,今天一大清早,郑亲王和宗人府两位堂官在寝殿里连比划带说,搞了半天,就是想把这个小子弄回王府来,这事在王府各院已经传开了。况且,皇上的五阿哥竟然带着士兵把这小子护送到王府来,这阵势也从侧面佐证了郑亲王寝殿传出的消息。还有,有几位王府里上了年纪的老太监,也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当年肃小六生母和王爷的那段往事。这几方面的证据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让人无法否认,这个穷困的卖艺小子,马上就要成为王府的继承人之一,并且极有可能与“三爷”和“五爷”去争夺未来的“郑亲王”之位。

    想到这里,太监们依旧殷勤地巴结着肃小六:“六爷,慢点,这儿有个台阶!”

    “六爷,您看,惠园到了!”

    “哦?”这时,肃小六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他举头一望,透过圆拱石门看到花园里亭楼叠嶂,俯仰生姿,池馆水榭,掩映其间,果然是景致怡人,不禁赞道,“真是个好地方啊!”

    “六爷,咱们到雏凤楼去。”一位太监走到前面引路,“雏凤楼前有一汪水池,水池中立着一座亭楼水榭,六爷等会就在那里说相声,王爷福晋、还有那些来王府的大人们都坐在雏凤楼前听您的相声。”

    “好。”肃小六长长地吸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道,“就要上台了,一直都是在电脑前直播,还没有真正在面对观众演出过。这次算是首场演出,并且还是没有对台本的即兴演出,不知道那几位相声宗师临场发挥得怎样,我和他们又能不能有形成演出时的默契,唉,这都是未知数啊!”

    这样边想边走,穿过几道长廊,走了一段鹅卵石的小道,便来到了耸立在青松翠柏和假山怪石间的雏凤楼前。再向楼前一望,只见那汪水池如同湖水般,在波光粼粼中,水榭之上的亭台正与雏凤楼相对,一道通向水榭的曲折石栏小道使之与陆上相通。此时,晨光初起,在朝曦的映射下,水面薄雾氤氲,远远望去,颇有一番人间仙境的样子。

    “好地方啊!”肃小六感叹道,“能在这儿说相声,就是等会被砍头,也不白来一趟!”

    “怎么着?”不知朱绍文从哪冒了出来,“说不好还得砍头哪?这是王爷给定的规矩?”

    “那可说不准,”肃小六故意吓他,“王爷临死前要乐一下,咱们逗不乐王爷,他临死还不得找个陪葬的?”

    朱绍文好像有点被他吓住了,他咽了口唾沫,把张三禄一把拉了过来,说道:“师傅,我看还是您先上,真要是给王爷陪葬了,您岁数大,跟王爷在路上有得聊。我们太年轻,王爷跟我们聊不到一块去!”

    “对对对,”沈春和也跟着起哄,“我年纪最小,我放最后上台,兴许王爷听完一段就死了呢,我就不用跟着陪葬了!”

    [网友]:哈,这三个人,好像随时都在说相声!

    [网友]:他们可真是够贫的,但让人觉得不讨厌!

    [网友]:对,那几个死太监也贫,但只会让人感觉吵!

    [网友]:这就是功力吧,毕竟这三个相声宗师是要靠说相声赚钱吃饭的!

    [网友]:肃小六和他们搭档,不知道会怎样?

    [网友]:刚才“穷不怕”老先生说他们三个给肃小六捧哏,我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就看肃小六发挥得怎样了。

    [网友]:他们三个捧哏的话,肯定发挥不出来自己的强项,不过,肃小六应该感到庆幸了,能和相声的祖师们一起合作。

    这个时候,雏凤楼前的亭台上已经坐满了人,郑亲王乌尔恭阿按照朝廷的礼节仪注,邀请惇郡王奕誴、寿恩公主悦龄、宗人府左宗人顺承郡王春山、宗人府右宗正多罗贝勒绵偲在客位就座,自己则领着福晋和儿子们列居主位。在他们的周围,丫鬟仆人又围了一大圈,端茶倒水,打火点烟,忙得不亦乐乎。

    “哐!”水池上的石栏间一个太监按照京戏演出的规矩,敲了一声锣,亭台观众这边立刻安静了下来。

    “请,”那太监声音尖细高亢,“天桥艺师上台表演!”

    “啊?这就要上台了?”肃小六紧张之极,“不行不行,我这会儿想小便。”

第十五章 水榭亭台说相声() 
“行了,爷们儿,这会儿可不是尿的时候。”这时,张三禄上前搀住了肃小六的胳膊,“这王府的水池子,放养的鱼都是几千两银子买来的,你敢尿里头,王爷立马死给你”

    “可是,”肃小六是真的紧张,额头和后背都不停地往外冒汗,“三禄师傅,咱们四个人上台,你们仨给我量活,我得说三段儿,我还没想好先说哪段儿呢?”【注】

    “既然吃了相声这口饭,”张三禄一边推着肃小六向前走,一边说道,“甭管是在什么地方,哪段能让人家乐,咱就说哪段。要不说不乐人家,咱们怎么下台?又怎么跟人家要钱呢?”

    “您说的对。”前辈的教导让肃小六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待会您可得帮衬我点儿!”

    “我今天咳嗽得厉害,”张三禄叹道,“本来不想上台呢,可是,看今天这阵势,要是撇下你们上台,说得好倒是万幸,要是说不好,非得闹出事来。所以,我就先上台帮你垫垫场吧,也给绍文和春和他们俩定定神儿。”

    张三禄原是表演八角鼓的艺人,八角鼓是满洲军民在游牧时期的自娱的一种表演形式,后来在乾隆年间,吸取了汉族弋腔的曲调,经过一些文人的加工,逐渐形成了曲调悠扬、雅俗共赏的艺术特色,在清朝宫廷府第广为传唱,盛极一时。所以,张三禄年轻时,跟随八角鼓的曲艺班子经常在各王公府第演出,见识过这些大场面,也知道一些王公大臣的喜好和表演时应注意的仪制规矩,这次和肃小六等人一同被押到王府来演出,他怕这些后辈在表演时犯错惹祸,便出于长辈的爱护,首先上场帮衬他们,希望能保护这些后辈们顺利完成这次演出。

    [网友]:看这老艺人平时嘴里没一句正经的,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挺身而出的!

    [网友]:毕竟是前辈嘛,就得有个前辈的样子。

    [网友]:这下就看肃小六会不会掉链子了,他们这些祖师级的肯定没问题,肃小六那紧张的样子,不好说吧。

    [网友]:主要是即兴演出,也不知道说哪一段儿。

    [网友]:传统段子应该张三禄他们还能捧,要是说《小偷公司》、《我要上春晚》这类的新相声,肯定捧不成!

    [网友]:《小偷公司》?我的天,讽刺官僚主义的,在清朝表演会被砍头的吧?

    [网友]:这是谁的相声,我没听过啊!

    这时,肃小六和张三禄已走到水池边的石栏小道上,通道外的一位太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昂首踏上台阶,款步走入那水榭上的亭台之中。亭台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两块白手帕、两把白折扇、一个玉子和一块醒木。

    张三禄往桌子里面一站,等肃小六吸气站定,便拿起醒木在桌案上一拍,相声表演开始。

    肃小六望着一水之隔的亭台之上,神情盎然地开始:“今天哪,来到王府说相声,我是头一遭。”

    张三禄见他已状态,也稍稍放下心来,捧道:“是吗?”

    肃小六一看张三禄,说道:“哎呀,这头回在这么漂亮的花园里表演,我这心情啊,十分地悲痛。”

    “悲痛?”张三禄忙拦住,“这么漂亮的花园,您悲痛什么?”

    肃小六一边比划一边道:“我是说我这个心情啊,那么地……”

    张三禄道:“您应该说激动!”

    “对,对,激动!”肃小六道,“像在王府说相声,和在天桥说就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了?”

    “这王府啊,”肃小六指着对岸的观众道,“听相声的都是王爷和诸位大人,都是读过书的。”

    “那没错。”张三禄道,“有些大人的学问还很深!”

    “所以啊,”肃小六指着自己,“像涉及到诗词歌赋的,我在这儿就不敢乱说。万一说错了,被王爷大人们笑话,就不好了。”

    “也不至于。唐诗宋词元曲,也可以眼各位大人们请教请教,兴许还能涨涨学问呢?”

    “您说的也对。”肃小六笑道,“那我就露露怯,说说我对这个诗词文章的研究各位王爷大人们给指点指点?”

    “您可以给说说。”

    “其实吧,”肃小六一拍胸脯,“我原本不是说相声的。”

    “哦?那您是?”

    肃小六道:“我是个骚客啊!”

    “骚客?”张三禄奇道,“您是总尿裤子吧?”

    “这怎么说的?”肃小六皱眉问道,“怎么叫尿裤子呢?”

    “那这不尿裤子,哪来的骚客呢?”

    说到这里,对岸立在人群后面的若樱不禁掩口笑了起来,心中暗道:“六爷您还真是个骚客!”

    坐在亭台客位上的寿恩公主悦龄见肃小六在台上表演时神情自若,完全不似早上那副口无遮拦的模样,心里也暗道:“这个小六,一上台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文人骚客嘛!”肃小六解释道,“从屈原的《离骚》那来的,骚客嘛!”

    “哦,这么个骚客!”

    “像我们这个骚客吧,”肃小六道,“平时都喜欢看书!”

    “那没错儿,文人都喜欢看书。”

    “不光看书,”肃小六道,“还喜欢收藏书!”

    “哦?这您给讲讲!”

    “这个收藏书啊,有讲究,”肃小六道,“现在收藏的都以宋版书为贵!”

    “那为什么呢?”

    肃小六道:“因为宋版书啊,不仅刻印精致,而且流传很少。像一本宋版的珍本,在琉璃厂能换一处宅子!”

    “嚯,这么贵啊!”

    “那可不,”肃小六道,“像这宋版书,只要撕一页给你,就能买下来你,并且还得让你给我说一辈子相声!”

    “哦?就一页纸就不光买了我的人,还得买我这一辈子的相声?”

    “那可不?”肃小六重重地点点头,“就是这么值钱!”

    “我看呀,您还是留着这页纸吧,我拿自己换一页破纸,这多不划算?”

    “当然了,”肃小六道,“也不是的宋版书都那么值钱。”

    “哦,这里头还有学问?”

    “那是,”肃小六道,“这宋版书啊,由于纸张的不同,有竹纸和皮纸之分。”

    “这我知道一点,这个竹纸是用竹子做成的纸,那皮纸是什么呢?”

    “皮纸啊,”肃小六道,“是用桑树皮和楮树皮制成的纸,比竹纸要耐用。”

    “哦,这可有学问了。”

    “这么跟您说吧,”肃小六道,“您要是用这皮纸做一身衣裳,然后穿上去山上打猎,不小心遇到了野猪突袭你……”

    “哦,那会怎么样?”

    “这野猪大家都知道,”肃小六模仿野猪,“犬齿獠牙啊,并且牙带倒钩,只要是咬住你,你就甭想逃脱!”

    “嗬,这厉害了!要是遇上不死也得褪层皮!”

    “可是呢,”肃小六绘声绘色地道,“您要是穿着这皮纸做的衣服,任凭那野猪怎么咬,这衣服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嚯,这么结实啊!这不比盔甲还耐实呢?”

    “当然了,”肃小六道,“您就往那一躺,就当是野猪给您按摩了,等着野猪啃得累了,就跑掉了,这时救您的人就来了。”

    “哦,那我就这么躺着就能躲过一劫!”

    “等救你的人来的时候呢,”肃小六神采飞扬,“一看那皮纸的衣服,完好无损!然后呢,他们就用衣服包着您的骨头下山了!”

    “您别忙,”张三禄问道,“我怎么只剩下骨头了?”

    “那野猪又不是野狗,”肃小六道,“它又不吃骨头,可不就把骨头给剩下了!”

    “不是,你不是说野猪咬不烂这衣服吗?怎么就剩下骨头了呢?”

    “这野猪是咬不烂这皮纸做的衣服,”肃小六解释道,“可是,这野猪啊,在山中已修炼成精,他会脱人衣服啊!”

    “好嘛,我这是遇到猪八戒了!”

    “想当初,”肃小六边演边道,“猪八戒还是妖精时,在云栈洞专门掳掠行人,这些野猪呢也都从这祖师爷身上学会了扒人衣服。扒完衣服后,男的啃的只剩骨头,……”

    “那女的呢?”

    “那还用问吗?那还用问吗?”肃小六表情夸张地道,“这野猪学这扒衣服是什么?不就是那首诗嘛!”

    “诗?那首诗?”

    “您怎么就不懂呢?”肃小六道,“在山上,野猪和女人,……”

    “我明白啊,可这有诗什么事啊?”

    “要不说您看书少呢。”肃小六道,“这就叫‘与猪**青山外,携彘风月两沉吟’哪!”

    对岸亭台上众人大笑,惇郡王奕誴对悦龄笑道:“这个肃小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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