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般的感觉浑身冰凉,斩草不除根,做事留了尾巴,这意味着我和二建就算是现在退出去恐怕也得被引火烧身了,刚才我俩已经算是照面了,我敢保证那家伙肯定已经记住了我和二建的长相,这事恐怕不能就这么完结了,我苦笑着对二建说:“这下惨了,这条路估计咱俩得走到底了!”二建到是无所谓的说:“那咱就一路杀到底,抢到底,干到底!还是那句话,活着干,死了算!”
第121章 大胡子往事()
我看着大胡子心里瞬间就转过千百个年头和想法,大胡子也平静的看着我,我俩就这样对视着,我的食指就在手枪的扳机上,几次想扳下去又忍住了,就这样犹豫着。老鬼还有大胡子剩下的那几个兄弟也都在紧张的看着我,二建则端着霰弹枪紧盯着那几个,一旦发现不对劲马上就开打,是战是和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终于我叹了口气,持枪的手慢慢的放下了,所有人都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我也很无奈,现状就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大胡子对我诚恳的说:“很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这次你们哥俩又救了我们一命,我胡子李平生没有欠过谁情,这次欠了你们的救命之恩,早晚必报!”
我苦笑着对他说:“这事要是解决完了,你我还活着的话,你消失在我面前永不露面,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大胡子笑呵呵的说:“没问题,咱就这么定了!”说完他和他那几个兄弟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了,现场那一触即发的气氛算是缓和下来了。
既然打不起来了就收拾一下现场准备开路吧,我和二建先把那七个人的尸体上的枪支弹药装备给卸了下来,然后把尸体随便找个洞库扔进去,就算是了事了。
大胡子他们几个人也把他那些挂了的兄弟的尸体从车里抬了出来,找了一个干净的大洞窟给放好,然后替他们阖上眼睛,在盖上毯子,然后用大石头把洞口封好,最后又拿出几根香插在洞口的土地上,随后大胡子和那几兄弟祭奠了一番后,又发下毒誓一定给他们报仇,那誓言听的我都毛骨悚然的。不过我刚才数了一下,总共二十二具尸体,差点大胡子他们就全军覆没了,也难怪大胡子他们发毒誓报仇。
忙完这一切后我们齐心合力的把大胡子的那七辆车逐一挪开,仔细看了看,没有一辆能用的了,幸好那七个人留下了两辆切诺基,于是这两辆车就被我们征用了,那些人用的ak47自动步枪可是好东西,刚才这玩意儿的威力我们都亲眼目睹过了,真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必备用品。
我挑了一支ak47和三个弹匣,大胡子他们拿走了五支ak47和剩余弹匣,剩下的那支二建不用老鬼不要就又便宜给大胡子了。二建说这ak47没有他手里这霰弹枪给劲,刚才这霰弹枪表现出来的威力让二建大为满意,我想也确实是这样,刚才这些人里被霰弹枪打出去最远的一个估计得有七八米远,够狠的!
天色渐晚,我们收拾好东西,带走能带走的一切,就连那些被打坏的车辆油箱内的汽油我们都抽出不少带走了,看着没啥可拿的了我们开着三辆车就跑了,这地方不宜久留!
一猛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找了一个避风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生起营火,烧上开水,大胡子他们拿出羊腿和白酒叫上我们边烤边吃。几杯酒下肚后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四周的温度也不是那么低了,风吹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冷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也少了许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我现在有时间仔细观察大胡子这几个兄弟了。其中有三个明显就是亡命徒一类的角色,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脸沧桑中又带着一股子凶悍的气质,浑身上下充满了那种桀骜不驯什么都不怵的狠劲。吃肉喝酒的时候就枪放在随手可及的位置,随时就可以拿起开打。另一个则四十来岁,一脸的精干之色,带着一副眼镜,手腕上的那块烁烁闪光的劳力士表让这人里外透着一股子富贵人家的气质,随身还片刻不离的带着一个挎包,不知里面装的是啥玩意,他跟大胡子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不知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大胡子见我打量他这几个兄弟就笑着给我介绍了一下,那三个亡命徒是跟着他走难闯北到处打拼多年的兄弟。最早他们曾在可可西里猎杀藏羚羊,然后把藏羚羊身上那比黄金还贵的那点羊绒卖给这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换钱,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藏羚羊下腹部的毛又细又柔保暖性极强,其质地又轻又软,制成披肩后可以从戒指中穿过,因此又被称为‘戒指披肩。’近几十年来,这种‘戒指披肩’逐渐在欧美市场成为时尚,成了财富和身份的象征,售价最高可达4万美元一条,所以给可怜的藏羚羊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个中年人姓沈,是个台商,以前每次收购羊绒的时候不是被坑就是被骗,要不就是被抢,可是藏羚羊的羊绒在国际世场上卖的极火,经常是有价无市,其中间的利润简直比毒品还赚,所以沈老板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弃这买卖。看大胡子信誉好,又讲义气,就认准了他,每次大胡子的货都被他收购了,价钱也公道,就这样一直合作了近十年。
后来开始严厉打击偷猎藏羚羊的偷猎者,很多小型团伙不是洗手不干了就是被剿灭了,大胡子他们先是黑吃黑的吞并了几个小团伙的成果,最后又胆大包天的洗劫了当地镇上的一个大仓库,这个仓库是当地派武警收剿他们这些偷猎者后,专门用来存放所有缴获的物资的,里面有很多用来向社会像上级展示打击成果的战利品,当然也包括许多藏羚羊的羊绒。大胡子得手后在天塌下来之前就一口气狂奔到千里之外了,可谓是狂捞一大笔后成功的全身而退。说到这儿大胡子他们全都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那一笔没少捞。
大胡子他们后来又看中了盗墓这一行是暴利,就又改行干这个了,老鬼就是在这时认识他们的,而且曾经合作过一两次,成功的盗过几个大墓,收获颇丰!
我问大胡子:“罗布泊这地方真值得你冒险来吗?”大胡子收住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说:“对别人也许可来可不来,但是对我来说是必须要来的,因为我的父亲在这里!”随后大胡子就给我们讲了一段有关他父亲的那尘封已久的历史。
那是在61年的时候,那年大胡子刚满八岁,他的父亲是当时驻守新疆部队中的一名连长。爷爷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干部,一家人全住在军区大院里,大胡子记的那天晚上父亲母亲和爷爷在一起吃饭,母亲特地给大胡子做了一碗长寿面,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大胡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完饭后父亲就和爷爷到一个房间里单独谈话去了,大胡子自己坐在外屋玩儿的时候听见了部分内容。好象是有一支国民党的残余部队进了罗布泊里面,追击他们的部队在罗布泊遭到了重创,几乎是全军覆没。
这下激怒了军方,准备派出大部队对罗布泊围剿,但是据逃回来的战士讲,和他们作战的是一大批打不死的人,穿着五花八门,什么样衣服都有,外形就象是干尸一般。攻击方式就是咬抓撕,而且动作灵活,不死板,而且是力大无比,被它们抓住不是被咬死就是被撕裂,枪打在他们身上就根本没用,照样向你进攻,所以这次的行动保密,只有一个‘611’的代号。
接下来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大胡子就听不见了。当天晚上大胡子的父亲就出发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同时去的还有不少住在军区大院的军人,可是到最后只回来了一个,但是神智好象有些不清了,一阵明白一阵糊涂,明白的时候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糊涂的时候到是老重复着几个词,什么‘又活了,都死了,罗布泊’。
大胡子说到这突然愤怒起来,他情绪激动的说:“我不管我父亲是干什么去了,为国捐躯,理所应当!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尸骨在哪儿?我长这么大就******就没见过能动的干尸,肯定是谎言,我要搞个明白,必须搞个明白!这就是我来这的目地!”
大胡子说到这看着他那剩下的三个兄弟不由的黯然神伤,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只是可惜我那些兄弟都死了,连累了他们了!"这时他的一个兄弟瞪着眼睛说:“李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哥几个哪个不是手里有人命,逮住就是死的主儿,多活一天都******是赚了的,提这干吗?”那两个兄弟也嚷嚷道:“就是,就是!咱们都是该死的鬼,李哥这是不把咱们当兄弟了,罚酒!罚酒!”
大胡子随手抹了一下眼角,接过装白酒的杯子一饮而尽!我借着火光看到他眼角似乎湿润了。大胡子喝完酒后用杯子盖儿敲打着杯子底,在一阵叮铛声中他低声唱起了歌,他的嗓音低沉而又浑厚,歌声沧桑而又忧郁,开始是他唱,后来是他那三个兄弟跟着唱,在后来老鬼也跟着唱,最后我和二建还有那个沈老板虽然不会唱,但是也跟着哼了起来,这肯定是一首老歌,虽然不知道他名字,但是却感人肺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让人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那晚的歌声回荡在荒无人烟的罗布泊上空,也永远的记在了我的记忆当中,但是从此我却再也没有听到过!
第122章 留下来()
第二天早上收拾利索后我们又开始出发,这回不再是我和二建了两人一车了,而是三辆车了,老鬼坐进了我和二建的车里,据他说我俩非短命之相,而大胡子那帮人几乎全是面带死气,他还想多活几年,写一本关于盗墓的书籍,也算是为祖国的考古事业奉献出自已的一份力量。
我听这话确实是一点没错,错的是说话的人,这话从老鬼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丫挺的不如直接说想收个徒弟让我听的顺耳呢!
不过这老家伙就是牛,我们都有指北针这装备,可是在这里这东西根本就靠不住,那指针就跟喝高了的似的胡说八道,乱指一气。老鬼根本就不看它,拿着他那专用管铲在太阳底下一插,看看管铲的影子,在看看碗子上的手表,在掐指一算,然后一指方向,你就开吧,准没错!至少在来之前我们听过地邪乎的鬼打墙就一次没遇到过!
罗布泊天气也很讨厌,早上出发的时候是又干又燥,一丝风都没有,就算打开车窗也没有一点风钻进来,搞的我们个个口鼻生烟,嗓子简直是要起火!只好不时的往嘴里含口水缓释一下干燥。
可刚适应了这干燥的情况,没过多久就又起了沙尘暴,这下到是来风了,暴扬的尘土疯狂的钻进车内,我们赶紧把车窗全关上,可这尘土简直是无孔不入啊,车内乌烟瘴气的,而且这尘土还是咸滋滋的,糊在脸上实在是难受极了,我赶紧掏出口罩墨镜分给二建老鬼带上这才好了点。
刚解决完这个问题新的问题又来了。这路况简直就是跟车过不去,从远处看是又平又宽的很好走,可车开上去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简直快把车颠散架了,而且全是那种硬碰硬的颠簸,好几次我听声音都以为车完蛋了呢,只能减速慢行往前蹭!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停下来下车活动活动放点水。放眼望去,周围全是蛮荒一片,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连根草都不长!我们凑到一起一边喝水一边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老鬼拿着张哥给我们的地图看了看,又用望远镜往四周扫描了一番,最后把管铲插在地上对着手表找了一下方向,然后对我们宣布,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罗布泊最神秘最恐怖的地方‘死亡滩’了!我们听完环顾四周相对无言,这地方要不叫‘死亡滩'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乎它,这名字简直是太贴切了!
老鬼慢悠悠的说:“这地方前前后后的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里,就拿近些年那个科学家彭家木来说吧,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问老鬼:“这鬼地方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来送命?”老鬼还没说话那个沈老板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这地方可不能看表面啊,看这地图就知道了,我们脚下原来是一个大湖泊,现在已经干枯了,沿着这湖泊遗址西南方向有好多的古城遗址,还有那长城烽燧遗址和用于屯田的遗址,你会发现这地方原有的曾经璀璨的文明链条,他们的核心就是这罗布泊湖……”
我听着沈老板如数家珍般的讲着这些历史这些遗迹,心里有些嘀咕,这真是个商人吗?老鬼又拿出一份自制的地图对照着张哥的那份地图看了看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死亡滩和咱国家核试验遗址之间的位置,慢慢来吧,急不得!”大胡子一听就说:“那好吧,休息一下吧,检查一下车辆,刚才这路简直就不是路!这地方要是车坏了可就麻烦大了。”
刚检查完车辆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和汽车发动机的的怒吼声,夹杂着轮胎蹭地时刺耳的怪叫声。从声音上听好像不只是一两辆车!我们立刻抄起ak47和望远镜就朝着声音响起的位置跑过去。
我们跑到附近的一个小土坡上趴下用望远镜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只见有两辆切诺基一左一右的在追逐着六辆北京吉普车。从两辆切诺基的左右后车窗里都有一个人探出半个身体,手持ak47在向那六辆北京吉普疯狂的射击,而且这两辆切诺基的车顶还开了一个天窗,这个天窗中也有一个手持ak47的人在射击。
被他们追逐的那六辆北京吉普里的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也在边跑边用枪还击,不过火力可就差点意思了,我从望远镜里看见他们的武器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手枪,猎枪,居然还有微冲,被对方的ak47打的只有逃窜的份!
大胡子放下望远镜红着眼骂道:“又是那些个王八蛋在设套儿伏击人了,我记的他们的那身衣服都是这样的!”立刻他那几个兄弟也都红着眼拿着枪看着大胡子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去报仇!
这时那个沈老板说:“现在你不找他们报仇,他们也会找上门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