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在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说:“过了今晚天一亮就好办了,但愿一切平安!”
我用军刀切下一块烤肉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对二建说:“坐下喝吧,吃饱了喝足了好有劲打架啊!”二建把砍刀收好也开始大吃大喝,他可历来比我想的开。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寨子里鸡飞狗叫的,大人叫,小孩闹,我“嘿嘿”的笑着对老鬼说:“这办法实在是真亏你想的出来!”老鬼苦笑着说:“你没听过有这么句话吗?半夜三更的你喊抓贼或救命可能没人理你,要是你喊谁的自行车没锁或是谁的大哥大掉在这了,那可就热闹了!”我和二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如此啊,虽不中听却是事实,令人心酸的事实!
第30章 击毙山鬼()
寨子里的嘈杂声渐渐的消失了,我看了看手表,都凌晨一点多钟了,这时阿蛮回来了,看见我们还在酒桌边喝着小酒,就笑着说:“没啥事了,寨子里外搜了一遍没发现啥问题,放心吧,估计刚才武警把山鬼给打死了。”我们听完心里多少也踏实点了,老鬼问阿蛮:“那两把枪带着呢吧?”阿蛮一拍裤兜说:“带着呢,那把在我婆娘那呢,我让她去地窖时就给她了。”老鬼点点头说:“也好,这样就放心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这山鬼几次都是在半夜才出来,白天就好办了”
阿蛮说:“没什么事就休息吧,我一会儿带几个人去巡夜,放心!”我说:“没事,你忙去吧,我们这你就别管了。”阿蛮答应一声就走了。我伸了个懒腰说:“要是有副麻将牌就好了,那玩意打个一天一宿都不困。”再看二建和老鬼早趴桌子上睡着了,我一看这俩睡的还挺香,二建的呼噜声都响起来了,我也有些困了,趴桌子上就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让尿给憋起来了,抬头一看表快四点了,再一看旁边老鬼还趴在桌子上睡呢,二建不见了,估计也放水去了。我走出屋子准备去厕所放水,刚出屋子实在憋不住了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哗哗哗!”的放了个痛快,系上裤子一扭脸看见不远出二建背对着我低着头也不知在干吗,我想等会他吧,就掏出烟来刚想点上,忽然有人一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是二建,只见他系着裤子说:“你也放水来了,我刚放完,回去睡觉吧,都这点了估计没事了。”
我答应了一声,和二建刚走几步就反应过来了,既然二建在这,那低着头那位是谁啊?我扭头看向那位,天太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还在那低头不知干吗呢。二建也发现了那位了,我俩向他走过去,看看这干嘛呢,离着还有五六米我感觉有些不对了,我拉住二建别走了,那好像是在吃东西,可是有这么晚还跑这么黑的地方吃东西的嘛?
二建也感觉不对了,现在我俩的眼睛现在逐渐适应黑暗了,借着月光可以差不多看清楚了,那好像┄好像┄在吃一条狗!
登时我就心跳加速,浑身毛骨悚然的吓出一身冷汗,再仔细看看,没错,确实是在啃着一条狗,还不时发出低声的咆哮,那可怜的狗被啃得只剩下一半了,吃着吃着这家伙忽然一仰头好像在往下努力的吞咽,然后张嘴低声咆哮了几声露出了满口的尖牙利齿,我彻底看明白了,我俩中奖了!这分明就是那个山鬼啊!
我看着二建,二建也看着我,同时把刀慢慢的都抽出来了,我摸着军刀冰冷的刀身,顿时冷静下来了,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了。我冲二建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回去拿枪,二建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俩就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往屋子里走去,那个山鬼可能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着那条倒霉的狗,不时的发出“呜嗷呜嗷!”的声音,根本没注意我俩。
就在这时屋门一开,老鬼这个倒霉催的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解裤子,看来也是被尿给憋起来了找地方放水来了,我看他走的方向都快哭出来了,往哪走不好,偏偏往山鬼这溜达,还哼着小曲,眼看着越走越近,那山鬼已经停下来不吃狗肉了,脑袋转向老鬼的方向,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紧盯着老鬼。
眼看老鬼离这山鬼越来越近,但是还没有发现危险,那山鬼已经准备扑过去了,我对二建说了一句:“没办法了,死磕吧!”说完一抖手“唰”的一声,运足了劲把军刀投向山鬼,“扑”的一声军刀****了山鬼的后背,然后一跃而起,跑了几步跳起来狠命的一脚踹向那个山鬼的脖子,在军刀扎进山鬼的后背没几秒,我就一脚踹中那山鬼的脖子了。正常人在措不及防的这两下挨上不死也得重伤,可是我感觉脚上传来的感觉好像是揣中了一块石头上,那山鬼只是“嗷!”的叫了一声,脑袋晃了晃就转向我了准备进攻了,后背刚好对着二建的方向,这时二建也扑了过来,抡起那把刚磨好的砍刀,一口气拼命的砍了这山鬼十几刀,只听“扑扑扑!”的声音不断,那山鬼被砍的上窜下跳“嗷嗷嗷!”的嚎叫不止,双爪冲着二建乱抓乱挥。
就在这时我已经进屋把猎枪拿了出来,看二建砍的正来劲也不敢开,忽然二建“咳”了一声,砍刀停了一下,我知道他可能挂彩了,我连忙大喊一声“闪开!”二建一看我拿着猎马上就地一滚,躲到一边去了。
“嘭!”的一声巨响,我一枪打中这山鬼的右边肋骨的位置,那山鬼“嗷!”的一声被打的踉跄几步又转向我了,我对着山鬼胸口“嘭!”又是一枪,又把他打退几步。这猎枪只能连打两枪,我退后几步迅速的退出子弹壳,从兜里掏出两发子弹刚要装上,可来不及了,那山鬼已经快到我跟前了,我一咬牙准备了。突然“轰!”的一声一个大火球从我身边喷出直奔山鬼,那团火球正好喷中了山鬼,顿时那山鬼身上就起了火,被烧的惨叫不止,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老鬼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个火把拿在右手,左手还拿着一瓶白酒,只见他又喝下一大口白酒,对着火把使劲一喷,“轰!”的一声又是一团火球正中山鬼,趁这机会我赶紧装弹,,在火光中我看清楚了这山鬼,和我在巫王墓里看见的那些被锁在柱子和墙上的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面目狰狞,獠牙外露,身高足有一米八几,如果不是浑身上下长着半长不短的毛,真是酷似人类,不管了,今儿不是它死就是我们死!这次我目标转向这山鬼腿关节打了,抽冷子“嘭嘭!”的两那山鬼腿一软摔在了地上,但很快就又爬了起来,我一看有效,立刻退后装弹,老鬼也明白我的目的了,赶紧又连喷几口火球,逼住了这山鬼,看来这山鬼怕火,被逼的挥舞着爪子步步后退,我迅速的装弹完毕,绕到这山鬼后面,老鬼见了往旁边一闪,我对准了山鬼腿部的关节“嘭嘭!”又是两枪,我看清楚了,正中目标,那山鬼终于跪到了地上,但看样子居然还能爬起来,真是强悍!这时在一旁等机会的二建猛跌了起来,双手举刀玩命的斜着砍向山鬼的脖子,“扑!”一声,血溅了二建一脸,砍刀深深的斜着砍进了山鬼的脖子里。
二建想把刀拔出来接着砍,可没想到砍得太深了,一拔刀居然没拔出来,竟然卡在山鬼的脖子里了,这时山鬼双爪一下就抓住了二建的双肩,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二建的脖子,二建连忙用双手掐着山鬼的脖子,这时我急了眼,扔掉猎枪扑向山鬼,从后面用左胳膊狠狠的勒住山鬼的脖子,不让它咬到二建,右手刚好摸到了一开始掷向山鬼后背的那把军刀,现在正好,我把军刀抓在手里拼命的捅着山鬼,山鬼嚎叫着拼命挣扎,松开抓着二建双肩的爪子想抓我,二建赶紧双手紧紧抓住山鬼的双爪,不让它得逞,一刀两刀三刀┄┄,血如同喷泉一样从山鬼的后背喷了出来,溅到我的脸上,身上,我不知捅了多少刀,总之最后我和山鬼加上二建都不动了,俩人一鬼就这么躺在地上的血泊了。
这山鬼估计是死了,一动不动的,我感觉它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冰冷,老鬼走过来颤声的问我俩:“东子,二建,你┄俩┄没没┄没事吧?”我喘着粗气说:“还活着,有气!看看二建怎么样了?”二建也喘着粗气说:“还好,受了点伤!”老鬼声音立刻就平稳多了,笑嘻嘻的说:“真是祸害活千年啊,要是你俩挂了,那么多金银财宝就全归我了!”我咬着牙说:“放心吧,我肯定走你后面,看着你进火葬场。”二建也骂:“老王八蛋,到时我亲自烧你!”
这时侯寨子里的灯已经全亮了,阿蛮带着几个人拿着猎枪跑了过来,一看现场登时大吃一惊,赶紧过来把我和二建扶了起来,对一个寨民说:“赶紧去拿伤药!”那寨民撒腿就跑了,这时侯寨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看着现场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尤其是看着那山鬼的尸体,都躲的远远的,我看着这些人苦笑着摇了,惊天动地的打了这么半天才出来,估计他们全在家里的床下藏着呢,算了,人之天性啊!我对二建说:“咱们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建说:“咱们这次可有借口回去了,我他妈的早就呆烦了!”
第31章 骨灰坛子()
我和二建被闻讯赶来的武警开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治疗,随行的还有老鬼。到了医院后二建立刻就被送进医疗室进行治疗,我经过检查到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软组织挫伤,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后做了一些简单处理就没事了,倒是二建从医疗室出来的时候上半身简直被包成了粽子,这还不算完,还被被勒令躺在床上打点滴,这是二建最怕的事了。
“一二三四”我在病窗前数着吊在床头的点滴瓶子对二建说:“别烦!你就当喝了四瓶啤酒就行了。”二建皱着眉看着那四瓶点滴说:“东子你去问问大夫,我能不能把这四瓶点滴给喝了,这得哪辈子才打完啊?”我听完刚想出去找大夫问问,那个钱主任就来了,同时还有武警队长及当地文物局的局长等人。
在一通公式化的问候完毕后,那个钱主任开始详细的询问当时的情况,这时买早点的老鬼也回来了,我和老鬼就把当时的经过的说了一遍,有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在一旁详细的记录着。那个钱主任问的很详细,大约两个小时后问话才结束。安慰和鼓励了我们三人后就告辞了,临走时告诉我们不要到处宣扬这件事,另外医药费由当地文物局交纳,让我们放心休息养伤。
这几位刚走方芳和阿蛮就来了,方芳见我们都没事明显的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水果放到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阿蛮则是满脸的羞愧看着我们说不出话来。老鬼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表示我们根本就不介意,让他别往心里去。阿蛮看我们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就把他当晚迟到的原因说了出来,原来他那天也多喝了几杯,后半夜睡着了,他有个毛病,睡觉雷打不醒,还是别人听见动静把他给摇醒了的,结果等他赶到后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三人听完后一笑了之。
我问方芳:“那个赵姐怎么没来,这么没有爱心,比你差远了!”方芳连忙解释说:“那个赵姐来了,在搂下看病呢。”我一听连忙问怎么了?方芳说:“今早那赵姐早起想回去,结果在现场看到那山鬼的尸体和一大摊血,立刻就晕了过去,我掐她人中给救醒后,赵姐说她晕血,而且好像高血压也犯了,吃了点药后就来这了,我看刚才这一大堆人就没上来,陪赵姐在看病,现在赵姐也打点滴呢。”我们三人听完是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
到了下午我让老鬼方芳加上赵姐先回去,我留下陪二建,因为二建还需住院观察一晚。结果第二天一早,二建就待不住了,开始闹腾着要出院,那个主治大夫看完一大堆单子和诊断报告后就点头同意了,告诉二建过两天来换药就放行了。
出医院找了辆黑车就回到了阿蛮寨子的客栈里,二建一进屋就找烟抽,这一天一夜我俩一根烟都没抽,憋坏了!刚抽俩口老鬼就吃完早餐回来了,一看我俩在屋里吞云吐雾的就笑着说:“一看就没事了,能抽烟了,对了,你俩的刀我给拿回来了。”说完从床下拿出我的军刀和二建的砍刀来。我原以为被武警没收了呢,现在一看顿时大喜!二建也乐了,问老鬼怎么收起来的,老鬼说:“是阿蛮给收起来的,当时在武警把山鬼的尸体抬走前,阿蛮就把这两把给收起来了,后来我回来就给我了。好好收起来吧,这两把刀都是好刀,这次刀上有了一条恶鬼的命可镇宅辟邪!”我问老鬼:“你那晚在哪里找到的火把?”老鬼笑着从他工具包里拿出一根钢管说:“那天我感觉不妙就回来拿这个来了,这东西是我自已设计做的,主要用来在野外照明和驱除蚊虫,而且凡是野兽天性就怕火,我想这山鬼总是在夜里出动,估计很可能也是对火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说完扭动钢管底部“咯吱,咯吱!”的只见钢管的一端钻出一个黑乎乎的头来,老鬼用打火机一点,就听“呼!”的一声燃起一团火焰来,随着老鬼扭动着钢管底部,这团火焰时大时小,还散发出一股子浓重的中草药味。我和二建看着老鬼的表演心里真是佩服,这老真有一套!
接下来的几天我借口照顾“病人”在屋里按老鬼的要求打包,把那几份分好的赃物用牛皮纸包好,封好口,然后在盖上当地,公安局,文物局的章(老鬼用肥皂刻的)装进大包里,准备上飞机时托运。老鬼白天和方芳出去应付差事,晚上回来和赵姐一通胡说八道,赵姐细心记录整理,方芳是什么都不懂,老鬼怎么说就怎么做,还老在我们面前夸奖老鬼经验丰富,专业知识强,值得她好好学习!我和二建听的很是郁闷,而且我这几天都没捞到和方芳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烦得我在屋里直拿大顶翻跟头!二建则幸灾乐祸的老刺激我,说我到日子发情了。
七月二十号下午,我陪二建到医院换了药,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和阿蛮一家告别后随大部队来到了贵阳机场,顺利登上了飞机做夜航回北京了。
七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